第15章 到头来我的身世竟然是编的？
当下。
谢之维的识海内。
令狐行被丘如白的警告所吸引：“在柳盼烟这位五大仙师之一的面前，丘如白究竟有何底气发出如此警告？”
谢之维微微捋须，语气显得极为严肃：“经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我现在坚信他的警告绝非空谈。”
令狐行眉头一挑，追问道：“什么事？”
谢之维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凝视着那遥远的过去……
……
……
2020年。
问询室内。
丘如白的那句警告，像是投掷进深潭的石子，激起了柳盼烟更强烈的探寻欲。
第六缕意识流在柳盼烟眼前展开，仿佛电影画面般清晰……
一间冷清的病房内。
“后来我就被我妈送到了这里。”
丘如白光头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手里玩着Switch，语调平淡。
“在这精神病院里待了这么多年，”医生白大褂下是严肃的眼神，“你恨她吗？”
丘如白手指在手柄上顿了顿，又迅速恢复操作。
“刚开始是恨过，毕竟我才9岁，就被亲人‘出卖’了。”
医生推了下眼镜：“为什么用‘出卖’，而不是‘送来治疗’？”
丘如白放下Switch，正视医生：“袁医生，我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真觉得我有病？”
……
柳盼烟目光如电：“……医生姓袁。”
……
袁医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作为朋友，我可以说你没病；作为医生，我只能说，每个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丘如白轻叹一声，拿起Switch继续玩了起来：“袁医生，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袁医生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他的笔记本，往前翻了很多页，然后看着自己的笔记问道：“你之前说过，你能看见已经死去的亲人，而且他们还会和你互动？”
丘如白专注于玩着Switch上的《塞尔达传说》，头也没抬地回道：“是啊，就算是现在，他们还围在我身边看我玩游戏。”
袁医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转着头，小心地打量着这间病房的四周。
他怯怯地问道：“你这说的就有点吓人了，所以……他们在干嘛呢？”
丘如白回了下头，像是真的在用余光打量东西一般：“我奶奶在说不要玩太久，注意保护视力，我爸在问我这是什么游戏，他也想玩。”
袁医生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小帅哥说的这些话，然后合上笔记本，起身准备离开。
丘如白仍旧是头也不抬地说着话：“袁医生，有件事情，我觉得挺奇怪的。”
袁医生又重新坐下，推了下眼镜：“什么事？”
“我这个人比较贪玩，所以有好几次趁你上厕所的时候，把你的这个宝贝的笔记本给薅掉了很多页。”
“然后呢？”
“我记得有一次，有一页上面写的就是我曾经说过可以看到死去亲人的话。”
“所以呢？”
“所以……“丘如白果断地关闭了Switch，坐直身体，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袁医生，“你刚刚盯着那句话的那一页，如此专注，让我开始怀疑，是我的记忆出了岔子，还是……？“
袁医生低头抚摸着那本红色笔记本的封面，语气平静：“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丘如白猛地站起身，将Switch狠狠地砸向墙壁，清脆的碎裂声瞬间在病房中响起。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破碎的游戏机和丘如白决绝的话语在空间中回荡。
“我现在根本不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吧？！“
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病房的四壁。
袁医生合上笔记本，嘴角勾起的弧度逐渐扩大，直至变得异常夸张。
突然之间！
他的头颅猛地旋转，转了整整九十度，出人意料地转向了柳盼烟，冷不丁地问道：“柳大仙师，你看了这么久，不累吗？”
柳盼烟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匆忙间从丘如白的识海中抽身逃离。
现实中，丘如白给柳盼烟倒满了一杯茶：“说了不要再看下去了，不听劝。来，喝口茶，压压惊。”
柳盼烟呼吸急促，待略微平复后，问道：“这个袁医生是谁？”
丘如白淡淡地回道：“一个挺有意思的朋友。”
柳盼烟缓缓坐下，问道：“他是个怎样意义的……朋友？”
柳盼烟的言下之意是，这个袁医生是人还是……？
丘如白冷冷一笑：“爱耍小聪明、调皮捣蛋、热衷于恶作剧，像个小孩子一样。”
柳盼烟又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丘如白说道：“刚开始，我以为他是个医生，后来发现，他喜欢往我脑袋里钻，就和你一样。”
“所以……”柳盼烟试探性地问道，“……他现在还在你脑袋里吗？”
丘如白哈哈大笑道：“柳大仙师，你是不是在害怕？窥探了这么多人的识海，结果在我的脑袋里遇到了硬茬。”
柳盼烟摩挲着茶杯，沉默不语，这是她成为探询总长几十年以来，头一次在探询过程中被反客为主。
看着丘如白一头肆意的金发，她做了一个决定。
……
……
当下。
谢之维的识海内。
令狐行轻声问道：“她做出了什么抉择？”
谢之维回答道：“柳盼烟打算把丘如白带去昆仑山的五仙会总部。”
令狐行微微颔首，赞同道：“那个地方确实能把丘如白脑子里的东西榨出来，如果真有的话。”
谢之维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去了便好了。”
令狐行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
……
2020年。
“师父！五仙会的直升机坠毁了！”
齐天明的声音在午后的宁静中显得异常尖锐。
谢之维从按摩椅上瞬间站起，声音紧绷：“坠毁了？全部？”
齐天明急忙回应：“不，只是柳仙师和丘如白乘坐的那一架。”
“坠毁地点？”
“北麓山腰。”
谢之维身形一闪，出现在五百米外，再一闪，已融入茂密的林海中。他的速度惊人，几乎转眼便抵达了直升机坠毁的现场。
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飞机的残骸散落四处，山间、树枝上也挂着士兵残缺不全的肢体。
另外两架直升机上的五仙会士兵正在紧张地搜救生还者。
谢之维在残骸间焦急地搜寻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柳盼烟和丘如白。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在一处残骸背后，发现了气息微弱的柳盼烟。
他迅速向柳盼烟的魂海输送魂气，却发现她的魂海几乎耗尽。
“盼烟！”谢之维呼唤着多年的挚友，眼中满是担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盼烟微微睁开眼睛，声音细如蚊鸣：“他……出来了……”
随后，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
……
当下。
谢之维的识海内。
令狐行问道：“他……出来了？谁出来了？”
谢之维回道：“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最近……”
令狐行对这样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别老整些没头没脑的话，说些我能懂的。”
谢之维：“最近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其中就有你爹失踪的事。”
令狐行大吃一惊道：“失踪？他不是死了吗？还是被仇家杀死的。”
谢之维神情冷峻地说道：“那都是我编的。”
谢之维的识海内。
令狐行被丘如白的警告所吸引：“在柳盼烟这位五大仙师之一的面前，丘如白究竟有何底气发出如此警告？”
谢之维微微捋须，语气显得极为严肃：“经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我现在坚信他的警告绝非空谈。”
令狐行眉头一挑，追问道：“什么事？”
谢之维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凝视着那遥远的过去……
……
……
2020年。
问询室内。
丘如白的那句警告，像是投掷进深潭的石子，激起了柳盼烟更强烈的探寻欲。
第六缕意识流在柳盼烟眼前展开，仿佛电影画面般清晰……
一间冷清的病房内。
“后来我就被我妈送到了这里。”
丘如白光头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手里玩着Switch，语调平淡。
“在这精神病院里待了这么多年，”医生白大褂下是严肃的眼神，“你恨她吗？”
丘如白手指在手柄上顿了顿，又迅速恢复操作。
“刚开始是恨过，毕竟我才9岁，就被亲人‘出卖’了。”
医生推了下眼镜：“为什么用‘出卖’，而不是‘送来治疗’？”
丘如白放下Switch，正视医生：“袁医生，我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真觉得我有病？”
……
柳盼烟目光如电：“……医生姓袁。”
……
袁医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作为朋友，我可以说你没病；作为医生，我只能说，每个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丘如白轻叹一声，拿起Switch继续玩了起来：“袁医生，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袁医生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他的笔记本，往前翻了很多页，然后看着自己的笔记问道：“你之前说过，你能看见已经死去的亲人，而且他们还会和你互动？”
丘如白专注于玩着Switch上的《塞尔达传说》，头也没抬地回道：“是啊，就算是现在，他们还围在我身边看我玩游戏。”
袁医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转着头，小心地打量着这间病房的四周。
他怯怯地问道：“你这说的就有点吓人了，所以……他们在干嘛呢？”
丘如白回了下头，像是真的在用余光打量东西一般：“我奶奶在说不要玩太久，注意保护视力，我爸在问我这是什么游戏，他也想玩。”
袁医生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小帅哥说的这些话，然后合上笔记本，起身准备离开。
丘如白仍旧是头也不抬地说着话：“袁医生，有件事情，我觉得挺奇怪的。”
袁医生又重新坐下，推了下眼镜：“什么事？”
“我这个人比较贪玩，所以有好几次趁你上厕所的时候，把你的这个宝贝的笔记本给薅掉了很多页。”
“然后呢？”
“我记得有一次，有一页上面写的就是我曾经说过可以看到死去亲人的话。”
“所以呢？”
“所以……“丘如白果断地关闭了Switch，坐直身体，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袁医生，“你刚刚盯着那句话的那一页，如此专注，让我开始怀疑，是我的记忆出了岔子，还是……？“
袁医生低头抚摸着那本红色笔记本的封面，语气平静：“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丘如白猛地站起身，将Switch狠狠地砸向墙壁，清脆的碎裂声瞬间在病房中响起。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破碎的游戏机和丘如白决绝的话语在空间中回荡。
“我现在根本不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吧？！“
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病房的四壁。
袁医生合上笔记本，嘴角勾起的弧度逐渐扩大，直至变得异常夸张。
突然之间！
他的头颅猛地旋转，转了整整九十度，出人意料地转向了柳盼烟，冷不丁地问道：“柳大仙师，你看了这么久，不累吗？”
柳盼烟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匆忙间从丘如白的识海中抽身逃离。
现实中，丘如白给柳盼烟倒满了一杯茶：“说了不要再看下去了，不听劝。来，喝口茶，压压惊。”
柳盼烟呼吸急促，待略微平复后，问道：“这个袁医生是谁？”
丘如白淡淡地回道：“一个挺有意思的朋友。”
柳盼烟缓缓坐下，问道：“他是个怎样意义的……朋友？”
柳盼烟的言下之意是，这个袁医生是人还是……？
丘如白冷冷一笑：“爱耍小聪明、调皮捣蛋、热衷于恶作剧，像个小孩子一样。”
柳盼烟又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丘如白说道：“刚开始，我以为他是个医生，后来发现，他喜欢往我脑袋里钻，就和你一样。”
“所以……”柳盼烟试探性地问道，“……他现在还在你脑袋里吗？”
丘如白哈哈大笑道：“柳大仙师，你是不是在害怕？窥探了这么多人的识海，结果在我的脑袋里遇到了硬茬。”
柳盼烟摩挲着茶杯，沉默不语，这是她成为探询总长几十年以来，头一次在探询过程中被反客为主。
看着丘如白一头肆意的金发，她做了一个决定。
……
……
当下。
谢之维的识海内。
令狐行轻声问道：“她做出了什么抉择？”
谢之维回答道：“柳盼烟打算把丘如白带去昆仑山的五仙会总部。”
令狐行微微颔首，赞同道：“那个地方确实能把丘如白脑子里的东西榨出来，如果真有的话。”
谢之维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去了便好了。”
令狐行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
……
2020年。
“师父！五仙会的直升机坠毁了！”
齐天明的声音在午后的宁静中显得异常尖锐。
谢之维从按摩椅上瞬间站起，声音紧绷：“坠毁了？全部？”
齐天明急忙回应：“不，只是柳仙师和丘如白乘坐的那一架。”
“坠毁地点？”
“北麓山腰。”
谢之维身形一闪，出现在五百米外，再一闪，已融入茂密的林海中。他的速度惊人，几乎转眼便抵达了直升机坠毁的现场。
眼前的景象惨不忍睹，飞机的残骸散落四处，山间、树枝上也挂着士兵残缺不全的肢体。
另外两架直升机上的五仙会士兵正在紧张地搜救生还者。
谢之维在残骸间焦急地搜寻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柳盼烟和丘如白。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在一处残骸背后，发现了气息微弱的柳盼烟。
他迅速向柳盼烟的魂海输送魂气，却发现她的魂海几乎耗尽。
“盼烟！”谢之维呼唤着多年的挚友，眼中满是担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盼烟微微睁开眼睛，声音细如蚊鸣：“他……出来了……”
随后，她再次陷入了昏迷。
……
……
当下。
谢之维的识海内。
令狐行问道：“他……出来了？谁出来了？”
谢之维回道：“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直到最近……”
令狐行对这样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别老整些没头没脑的话，说些我能懂的。”
谢之维：“最近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其中就有你爹失踪的事。”
令狐行大吃一惊道：“失踪？他不是死了吗？还是被仇家杀死的。”
谢之维神情冷峻地说道：“那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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