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姚健
何青沉默下来，林瑶连忙接过话头跟陈主任道：“那现在我们方便向他们取口供吗？”
陈主任道：“这几天他们情绪稳定多了，刚送过来时才吓人，很多人都语无伦次了，不少人出现发烧惊恐等症状，有时候还会攻击人。前几次警察向他们取口供时都不知多辛苦。”
林瑶刘纯一对望了一眼，心想，怪不得资料上有这么多的漏洞，原来目击者取口供时基本已经疯了。
何青回过神来对陈主任道：“陈主任，现在你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下，让他们录个口供？”
陈主任道：“除了姚队长攻击性太强，不大适合外，其他人时间不长的话，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安排吗？”
何青道：“偏偏我就是要找老姚，其他人反而不重要。跟老姚谈完后，再安排两三个情绪稳定点的警员就可以了。”
林瑶不解问道：“师父，有这么多人，为啥偏要找姚队？”
何青答道：“问那些村民和普通警员都没用的，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在那种环境下，都只会顾着逃命，其他什么都不会管。但老姚不同，他当过多年的兵，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观察力、重点的把控力都要比别人强，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细节。而且他一直没录口供，在他口中，更有可能问出一些新鲜的东西。”
陈主任提醒道：“何队，现在姚队长精神状态还很不稳定，昨天他才打伤过医生和护士。我建议你谨慎行事，到时被打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何青哈哈笑道：“进去后谁打谁还不一定呢。这胆小鬼，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让他失去了理智。现在我就过去教训他。麻烦陈主任你安排吧。”
林瑶和刘纯一听后面面相觑，心想姚健这次惨了。
进房后，两人预想中的激烈打斗并没发生，姚健见了何青，没对何青动手，反而抱着何青嚎啕大哭。
“营长，我对不起那几个死去的兄弟，那晚要不是我自己先逃走的话，他们几人就不用死了。呜呜……”
何青让他哭了一会儿，突然“啪！”一巴掌把姚健扇倒在地上。
来了，真是看见都脸痛，刘纯一夸张地用手护着自己的脸。
林瑶也知道现在不是劝的时候，有时候重病就要用重药。
何青铁青着脸指着姚健骂道：“懦夫，在你当班长时我就教过你了，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你忘了？”
说完，他一把揪住了姚健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吼道：“现在你那几位队员牺牲了，你却在这里装神经病，不配合破案，你还想不想为你的队友报仇了？”
“报仇？”姚健一愣，脸露恐惧神色，双手捉着何青肩膀死命摇道:“不，你们千万别去送死，我到这里什么都不说，就是不想再有人重蹈我们覆辙，你们千万别去……”
“啪，啪，啪！”何青见姚健又有发疯的先兆。一连几掌扇过去道：“冷静点，老姚，看着我，你看着我！”
姚健被打懵了，当他眼睛重新聚焦看清何青的脸时，心里一震，整个人突然像得到了勇气。
当年在部队，何青是他营长，在他心目中，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这甚至已经是一种信仰。对姚健来说，哪怕再绝望，在见到何青后，也是充满了希望。
“营长，营长，真的是你？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姚健抱着何青又哭又笑了良久，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何青没再动手，他知道姚健神智已经回来。等姚健没那么激动后，何青扶他靠床背坐下，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林瑶、刘纯一站在他后面。
“营长，你们国安接手这案子了？”姚健平静下来后，整个人马上沉稳多了，毕竟二十多年的刑侦不是白干的。
“是的，这是林瑶，这起案子的负责人。这是刘纯一，你们在BJ应该都见过面了。”何青指着林刘两人介绍道。
姚健冲两人微微点了点头。
“老姚，把整件事说出来吧。”何青拍着姚健手臂道。
“有烟吗？”姚健揉了揉被打肿的面颊，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何青把烟掏出来给姚健点上一根，然后把整包烟塞进他手里。
姚健哆嗦着连抽了两根，三人也不催促他，等点上第三根后，姚健才镇定点道：“那晚的事情，我不想主动去回忆，你们问吧，我回答。”
林瑶三人小声地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由刘纯一来问。
刘纯一拖过来两把椅子，一把给了林瑶，自己在另一把坐下，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姚队，很多目击者都看到月魔身体刀枪不入，你们警员打了它几十枪都完全没有效果，你看到了什么？”
姚健疑惑道：“月魔？”
“就是那怪物官方起的名字。”何青解释道。
“呵呵，起个这么有范的名字。不过这个‘魔’字用在这怪物身上，倒也贴切。”姚健嘲笑道。
然后他回答刘纯一道：“这怪物的确是中了我们几十枪，但并非所谓的刀枪不入，而是它全身上下都覆盖着厚厚的皮甲，头上还戴着头盔。”
哦，原来如此，三人恍然大悟。
“姚队你看看这个。”
刘纯一拿出陈主任给他们那几张受伤人员的照片，指着照片问姚健道：“据说这些伤口都是月魔徒手造成的，姚队你能确定吗？”
姚健看着照片，半晌之后才说道：“那怪物手上当时的确是没拿任何武器，但我觉得它手上应该是套上了类似铁爪一类的东西，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你肯定吗？”刘纯一问道。
“不太肯定，那时候是晚上，太黑了。我用军刺和那怪物缠斗了几下，刺刀跟它爪子相碰时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最后它把我刺刀活生生地折断，所以我才怀疑它两手都装了锋利无比的铁爪。”
陈主任道：“这几天他们情绪稳定多了，刚送过来时才吓人，很多人都语无伦次了，不少人出现发烧惊恐等症状，有时候还会攻击人。前几次警察向他们取口供时都不知多辛苦。”
林瑶刘纯一对望了一眼，心想，怪不得资料上有这么多的漏洞，原来目击者取口供时基本已经疯了。
何青回过神来对陈主任道：“陈主任，现在你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下，让他们录个口供？”
陈主任道：“除了姚队长攻击性太强，不大适合外，其他人时间不长的话，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安排吗？”
何青道：“偏偏我就是要找老姚，其他人反而不重要。跟老姚谈完后，再安排两三个情绪稳定点的警员就可以了。”
林瑶不解问道：“师父，有这么多人，为啥偏要找姚队？”
何青答道：“问那些村民和普通警员都没用的，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在那种环境下，都只会顾着逃命，其他什么都不会管。但老姚不同，他当过多年的兵，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观察力、重点的把控力都要比别人强，可以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细节。而且他一直没录口供，在他口中，更有可能问出一些新鲜的东西。”
陈主任提醒道：“何队，现在姚队长精神状态还很不稳定，昨天他才打伤过医生和护士。我建议你谨慎行事，到时被打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何青哈哈笑道：“进去后谁打谁还不一定呢。这胆小鬼，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让他失去了理智。现在我就过去教训他。麻烦陈主任你安排吧。”
林瑶和刘纯一听后面面相觑，心想姚健这次惨了。
进房后，两人预想中的激烈打斗并没发生，姚健见了何青，没对何青动手，反而抱着何青嚎啕大哭。
“营长，我对不起那几个死去的兄弟，那晚要不是我自己先逃走的话，他们几人就不用死了。呜呜……”
何青让他哭了一会儿，突然“啪！”一巴掌把姚健扇倒在地上。
来了，真是看见都脸痛，刘纯一夸张地用手护着自己的脸。
林瑶也知道现在不是劝的时候，有时候重病就要用重药。
何青铁青着脸指着姚健骂道：“懦夫，在你当班长时我就教过你了，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你忘了？”
说完，他一把揪住了姚健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吼道：“现在你那几位队员牺牲了，你却在这里装神经病，不配合破案，你还想不想为你的队友报仇了？”
“报仇？”姚健一愣，脸露恐惧神色，双手捉着何青肩膀死命摇道:“不，你们千万别去送死，我到这里什么都不说，就是不想再有人重蹈我们覆辙，你们千万别去……”
“啪，啪，啪！”何青见姚健又有发疯的先兆。一连几掌扇过去道：“冷静点，老姚，看着我，你看着我！”
姚健被打懵了，当他眼睛重新聚焦看清何青的脸时，心里一震，整个人突然像得到了勇气。
当年在部队，何青是他营长，在他心目中，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这甚至已经是一种信仰。对姚健来说，哪怕再绝望，在见到何青后，也是充满了希望。
“营长，营长，真的是你？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姚健抱着何青又哭又笑了良久，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何青没再动手，他知道姚健神智已经回来。等姚健没那么激动后，何青扶他靠床背坐下，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林瑶、刘纯一站在他后面。
“营长，你们国安接手这案子了？”姚健平静下来后，整个人马上沉稳多了，毕竟二十多年的刑侦不是白干的。
“是的，这是林瑶，这起案子的负责人。这是刘纯一，你们在BJ应该都见过面了。”何青指着林刘两人介绍道。
姚健冲两人微微点了点头。
“老姚，把整件事说出来吧。”何青拍着姚健手臂道。
“有烟吗？”姚健揉了揉被打肿的面颊，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何青把烟掏出来给姚健点上一根，然后把整包烟塞进他手里。
姚健哆嗦着连抽了两根，三人也不催促他，等点上第三根后，姚健才镇定点道：“那晚的事情，我不想主动去回忆，你们问吧，我回答。”
林瑶三人小声地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由刘纯一来问。
刘纯一拖过来两把椅子，一把给了林瑶，自己在另一把坐下，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姚队，很多目击者都看到月魔身体刀枪不入，你们警员打了它几十枪都完全没有效果，你看到了什么？”
姚健疑惑道：“月魔？”
“就是那怪物官方起的名字。”何青解释道。
“呵呵，起个这么有范的名字。不过这个‘魔’字用在这怪物身上，倒也贴切。”姚健嘲笑道。
然后他回答刘纯一道：“这怪物的确是中了我们几十枪，但并非所谓的刀枪不入，而是它全身上下都覆盖着厚厚的皮甲，头上还戴着头盔。”
哦，原来如此，三人恍然大悟。
“姚队你看看这个。”
刘纯一拿出陈主任给他们那几张受伤人员的照片，指着照片问姚健道：“据说这些伤口都是月魔徒手造成的，姚队你能确定吗？”
姚健看着照片，半晌之后才说道：“那怪物手上当时的确是没拿任何武器，但我觉得它手上应该是套上了类似铁爪一类的东西，所以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你肯定吗？”刘纯一问道。
“不太肯定，那时候是晚上，太黑了。我用军刺和那怪物缠斗了几下，刺刀跟它爪子相碰时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最后它把我刺刀活生生地折断，所以我才怀疑它两手都装了锋利无比的铁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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