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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城西衙门

    “走吧,我们回城西。”

    约莫下午申时左右,陈问道跟着孟燕来到城西。跟内城与城东不同,这里屋舍都有些破落,在巷子阴影处有着不怀好意的视线。

    但是这里同样也有善良、勤劳的百姓。

    “孟丫头,出完任务了。”

    “诶,林婆婆,你的腰还好吗?”

    “好多了,这不就出来摆摊了。”

    跟一些热情的人打完招呼后,孟燕回头笑着说道:

    “我本就是城西人,因为好运踏入了炼气境。所以,在这里遇到事情可以找我。”

    “为什么不搬到城东去。你作为校尉的俸禄足够在城东买个小院子了。那里治安更好。”

    “不去了。在这里住习惯了。而且我在这里长大,小时候帮助我的人,我可以罩着他们。爸妈死的早,全靠街里邻坊给我养大。不能一发达就跑了。”

    “那位林婆婆可是因为我,才不用给这城西的帮派交保护费。”

    陈问道跟着孟燕走到一处守备还算森严的宅邸。宅邸上面的牌匾写着“巡夜司”三个字。

    “这就是城西的巡夜司衙门了。我跟你进去吧。如果没出外勤的话,城西六队,应该在衙门里都能找到。那六队的李东望,可是我的老队长,带你拜一下。”

    “好。”

    ……

    在六队的班房内,飘着烧酒的香气,一张八仙桌旁边坐着四个男人,有人抽着旱烟,吞云吐雾,有人脱下鞋子,正扣着脚指头。

    班房内各种古怪味道混合在一起。

    让陈问道想起了大学时期的学生宿舍。

    “谁揭开的牌,被人猜中了,就给我喝一杯。”一位胡须茂密,一字眉头的中年壮汉豪爽地说道。

    “队长,就喝一杯呀,语气还那么嘚瑟,这次我就打三杯的。”

    “对对对,明天就是休沐,晚上夜班也不是我们,谁还喝一杯的,不是我说,这烧酒就跟喝水一样。”一位皮肤黝黑,腰间挂着八卦盘的年轻男子说道。

    “好,那就喝三杯。”一字眉高兴喊道。

    “喂,不用让我这个队长,来来来,抓牌抓牌。”

    每个人抓了七八张叶子牌在手里。

    ”两张五。”

    “三张五。”一字眉跟着喊道。

    “我质疑队长的三张五。赶紧翻出来。”

    “可恶!”一字眉翻开牌,只见是一张五筒,一张六筒。

    “喝,喝,喝!”

    陈问道看着眼前乌烟瘴气的班房,有些无奈地问旁边的孟燕,“这几位不会就是城西六队吧。”

    班房打牌,好生快活。

    如果自己不需要杀诡提升境界的话,倒是不错。

    “都给我停下。”

    “卧槽,燕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衙门。这里看到的,你可以别出去乱说,马上再过一刻就有人交班了。寻思着玩几把叶子戏,喝点小酒。”那一字眉看到孟燕,从椅子旁站了起来。

    “玩归玩,万一真出了事,你们难道满身酒气的去办事?”孟燕皱眉道,“算了,算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不是去当巡差了吗?怎么有空回来。”一字眉说道。

    “刚办完差事,这两天休沐。给你们送个见习校尉,是来你们队的,正式调令明天才来。算是我的熟人。陈问道,修为开脉境中期,但是能匹敌开脉境圆满。”

    “真的吗?这小子这么狂?”

    一字眉挑了挑眉毛。开脉境越一个小境界战斗虽不是无人,但也算出众了。

    尤其是武修,筋骨皮肉,境界之间,力道就是差上几分。

    “这小子能一个人干倒三首尸。”

    孟燕心想。把这小子打爆云时符的消息传出去,怕是把你们都吓到。

    可惜不行。

    “这位长着一根眉毛的粗汉是李东望,六队的队长。”孟燕向陈问道介绍道。

    “久仰久仰。”陈问道伸出手。

    “你久仰个屁,从落枫县出来,哪里认得这家伙。”孟燕打断了他。“落枫县,就是那个被诡灾灭了的地方。这家伙从里面活了下来,是个幸运的小子。”

    “能活下来就好,以后我们六队就是你兄弟。”李东望指向其他三人,“挂着阵盘,穿着道袍的是吕生,略懂一些卜卦之术,那个红色头发是王曦,是个御火之道的术修。”

    “光头赵雷原本是一家佛门的俗家弟子,学了点金刚不坏,擅长棍术。”

    被指到的三人都微微颔首。

    “这几人都是校尉。修为都在炼气中期或者后期,我是炼气圆满。你往后就跟我们办案就好了。”

    “先来打牌,已经酉时了,我们下班了。等会”那光头和尚拍了拍旁边的桌子,对刚才的赌局被打断有些不满,“来吧。来吧。就喝酒,不赌钱。把那些伤心的事情都忘掉。”

    “那好。”

    陈问道从善如流,放松地瘫在椅子上。

    “你学的倒是挺快,我原来还担心你被欺负,现在反而担心你们关系太近了……算了。我管不着。你们玩吧。”孟燕摆摆手,就离开陈问道。

    “这话说的,男人间不就是吃喝嫖赌。来来来,下一把。他妈的,今天非要把你们赢的内裤都留下来……”赵雷一个光头反而最嚣张,拿了个鸡腿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吃喝嫖赌已经沾全,三句话不离脏话,难怪被赶出佛门。

    “我说老赵,你干脆直接留头发算了。就你这当和尚的样子,给柳河郡的和尚都丢人呀。”吕生说话夹枪带棒。

    “要不是头发长不出来,我老早就不光头。靠。”赵雷怒道。

    “明后两天休沐,我们玩个尽兴。新人,你也过来。”

    李东望坐在陈问道后面,教了他叶子戏的玩法。

    陈问道拥有鬼眼,动态视力很强,记清牌的顺序后,即使别人将叶子牌洗过几遍,也仍然可以记清哪个人拿过几张牌。

    所以开始几轮都是陈问道赢。

    其余人脸都绿了几分。

    “小子,牌玩的可以呀。”

    “新手运气,新手运气,待我算上几卦。”吕生道。

    “玩牌还算!这是作弊,给我把卦盘丢掉。”赵雷气不打一处来。

    后面他有意输了几把,不然恐怕其他三人要输的精光。

    玩到通宵,他后面没有故意控牌,有时还输多点。

    毕竟刚入队,就赢了同僚,怕是后面要被穿小鞋。

    这点人情世故他还知道的。

    他又喝了好几盅,这些人酒品不好,喝醉了就开始耍疯,有人唱曲,有人舞枪,闹得很。

    只一个晚上,就跟六队的几位校尉熟稔了起来。

    男人之间相熟,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