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酒风花雪月 第六幕
涟漪恍然停滞，似凝冰般冻结，随后砰然破碎，激荡起无边祥光向着孤影形单的秦音袭去。
随后便是从中延伸出的灰铺垫作为舞台，迎头而来即是那愈发靠近众人，亦真亦假完全分辨不出的圆月似高抛的铅球般陨落。
下个瞬间，那身披黑色风衣的秦音却执着方刃猛地闪至那轮新月前，抽刀，正对，爆闪出樱与钻，无视着刃上的裂痕猛地斩去！
一，二，三，还不够。
“樱花绽放，流光闪耀——”
九，十，刀刃的触觉不对，但是已经没有修整的余地。
“黑星四溢，锋刃如水——”
十九，二十一，二十七，月面在碎裂，却又瞬间接合。
“天地统归，屏息凝神——”
三十四，还差两刀，似乎，有所机会......
已经言说不出话语，肉体的疲倦让干渴的喉齿只得呜咽。
三十五，最后一刀。
三十六，浪迹拔刀！
仅是一瞬，但时间仍流于长河。
闪耀的樱与钻在月面前破碎，那柄漆黑方刃此时却被完全染白，似尖匕只身同那压得旁观三人都喘不过气来的白月对峙；
漆黑方刃的裂缝已经环绕刀身，月面却也出现点点碎痕落下只零片段。
最后，究竟是漆黑的方刃刺破明月，还是清澈的月光驱散余暗？
就连秦音自己都不知道。
月面散去，周遭重归平静。明月，冬日的海风，碎石地面，寂静的夜与群岛，月亮闹腾完回归天际，月生结束，月落而至。
沃丽尔看着手中那柄出现两圈裂痕，摇摇欲坠的骑士剑，又是看向那断成两截，一半掉落在地面，一半握在手中的音无。
思索片刻，将那面坚盾高抬，猛地打烂掉手中的骑士剑，崩开的碎片飞弹到地面上断掉的音无身旁。
“沃丽尔......”
秦音僵住的身姿缓和过来，许久未用的浪迹拔刀让他双手像触及静电般微麻，却不知如何回应沃丽尔那亦敌亦友的行为，只能松开手中的断刃，让其似风似水流走；
对侧的灰白男子轻叹口气，低头看着那柄鞘与身被荆棘与修长的金属件包裹，似飞鸟又似游鱼般骑士剑的断面，把玩旋绕，随后插回腰际间的华贵剑鞘中：
“那枚硬币，是祝贺你成为第八名的礼物，我跟‘神话’亚瑟说好了，这次交涉罗罗兰特让步的损失从我的概念点数里扣。
拿着这枚信物去找那只鹅谈条件，多几枚筹码。走了，普鲁托斯，我想喝点朗姆酒。”
说做就做，雷厉风行，沃丽尔跟普鲁托斯已然消失在可能性边界中，缓步离开这片抛洒月光的海涯。
明正眨眨眼睛不知说些甚么，他甚至无法看清楚二人施展技艺时手部的动作与特定的姿态，只能看见边界中诉说的结果与半跪于地的秦音前辈，和那片散在地面上狼狈的断刃。
这般感觉让明正觉得陌生。
自进入迭代系统班级，开始使用幻想概念系统以来，他从未见在联合教学中帮助他成长的大家中，有出现过如此狼狈的模样。
“秦音，我永远不喜欢跟罗罗兰特的人打招呼，不是因为他们心狠手辣，是因为他们的品性实在古怪得不像个人，”
回春看着秦音从可能性包裹的碎石地面上拿拾起那枚硬币，紧锁的眉梢从未放松，
“哪怕莱茵湖世界列车常年覆盖空系统打通可能性边界和现实间的联系，但我们要怎么把这枚硬币，送出去？
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没办法从可能性边界中带着离开。”
“这似乎一开始也不是沃丽尔的物件，”
秦音拿着那刻着莱茵湖标志的硬币缓步走到回春和依旧懵懵懂懂的明正身旁，
“如果这是沃丽尔从列车上带下来的，我们也能把它带到奥德赛高塔。”
“你看起来很信任他。现在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和莱茵湖谈判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信任旧贵族的礼节，他提起了成年礼的事情。明正，走，我们再去兜两圈！”
“闻起来像江湖义气的坏风气对响尾蛇不是好事情。”
系统的虹光散去，秦音回春跨步迈上机车，明正紧随其后，再度奔驰在群岛天业恩格岚的夜中，听着引擎的轰鸣，游走在回荡浪声中。
十月悄咪咪过去了一半，冷得透入肌肤骨髓的海风拍打面庞，让明正缓和过方才未能消化的狠劲中。
过多的信息与值得深思的事件让明正无所适从，观看着秦音前辈同那位罗罗兰特的沃丽尔人认真的切磋，让他产生无法代入的隔阂：
他没有办法在那般战斗中反应过来，做出自身所谓的“本能”处理难以应付的情况。
回春注意到明正写在面容上的茫然与藏匿起的烦躁，轻轻放缓拧动机车柄端的手掌：
“明正，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不用想那么多，明正。
相信我，经历一次外出任务后，什么事情都会变得渐渐明了起来，苦恼你许久的种种麻烦也会渐渐烟消雨散，”
秦音在前方笑着安抚明正略显烦躁的心，用后肩轻轻抵住那懵懂少年因消化不过而垂下的头，让他挺直起身姿来，
“不用思考我们和罗罗兰特的这些琐事，把心里的杂事都清空，放在接下来的外出任务上吧。”
机车驶过街道，环游群岛，又是回到高校天业恩格岚的门扉。秦音长舒口气，仿佛才刚刚从与沃丽尔的“友好切磋”中缓过神来。
回春打开未插入端口的IdealFelixIS，理想菲尼克斯，寻着那匀速旋转的端口缓缓延伸出的可能性边界中展现出那枚接过的硬币，看来和秦音猜测的相同。
顺带着看一眼时间，现在是半夜十二点整。
明正还没有倦意，但已经到回宿舍休憩的时间。
“我先带着这个小玩意去奥德赛高堡，看看沃丽尔所言真假。”
回春用指尖轻轻挑动那枚刻有莱茵湖印记的硬币，思索片刻，对着秦音与明正轻轻摆摆手，招呼来位学校内的管理人员，送这两台机车回到响尾蛇的庭院。
又是向那座牵挂轨道上各式各样集装箱般房间，象征联合教学与天业恩格岚群岛最高楼的奥德赛高塔迈步。
“明正，困了吗？”
“还没。怎么了秦音前辈？”
“陪我走一圈吧，就当，庆祝我领地再上一名，顺带散散心。”
回春走远，秦音招呼住想要回到宿舍的明正，缓步走在已然熟悉的高校校道旁。
天业恩格岚最好的地方便在于那永远不会让人烦腻的悦耳浪声，与时不时有的高亮明月，洗净人的心神。
这样的场合合适敞开心扉，卸下所有疲倦与条条框框，真挚的谈话看清人和人之间的面貌。
明正感觉现在的秦音给他的感觉不同以往，不再有那般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畅爽，反而带有似冯董，或是寺奈露身上那抹似有似无的神秘与沉淀，显得颇为认真。
“你想听我讲讲陈年旧事吗？”
“秦音前辈已经听过我诸多烦恼，我怎会拒绝。”
二人途径宿舍，能够看见迭代班级和响尾蛇的窗户还闪着亮光。
“在诺亚芬联邦旧贵族的成年礼那年，我和沃丽尔同时自愿从名为温室和责任的领地中中跳出，进行幻想概念相关的训练，无数的外出任务，交际，像刚刚学会走路的雏鸟般慢慢向上爬，不再做井底观天的那只青蛙。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外出任务，是去抓五个滥用系统，得了战后创伤应激障碍的癫狂士兵。
那个时候跟我一起被那些疯子把头按在环立资恩特的护城河里，灌满喝三天都嫌够的河水的人，就是沃丽尔。
我和沃丽尔两个人用砍到断掉的刀剑，硬生生敲刀柄把最后一个人敲晕，最后经过环立资恩特护城河的河道，随便拖了搜船，丢到那群表里不一伪善至极的议员面前。
回来后他就变了，我也变了。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前辈的说法，还没有响尾蛇，还只是罗罗兰特B04。”
听着秦音的话，明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是在给依然懵懵懂懂的他做心理准备，只是继续听秦音述说。
“新一轮政府机器迭代，响尾蛇A01被正式从幕后工作端上台面，开始执行其最初建立的任务。
和我渐行渐远渐无书的沃丽尔在那场毒打中开始崇尚绝对力量和控制，而我选择在迷茫中相信至亲和挚爱的期望，并选择了和它更相匹配的响尾蛇。
回春，军长，伊卡，等等等等，响尾蛇的大家，让我重新找回刚刚加入幻想概念训练时的初心，并继续为之努力，直到今天又进一步；
而沃丽尔则借用‘神话’的影响力和罗罗兰特的权势，直接让自己的力量和自身领地内的所有居民登上诺亚芬联邦首位的荣光宝座。
他的选择没问题，我的选择也没问题，但我就是说服不下自己，心里总有些许膈应。
可能是突然遇见沃丽尔，让我说得有些多，但是我真正想表达的是，明正，我不想你从外出任务回来后就完全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
蜕变和成长是必然的，但是，人不能走向极端，就像现在跟随那个‘神话’所选择道路的沃丽尔一样。”
“放心吧，秦音前辈，我不会变成那样的。”
步伐踏过一圈，又回到宿舍底下，看见窗边的灯光仍亮，一股脑对明正说得许多的秦音长舒口气，缓缓停下脚步：
“明正，你回来后我们能谈些事吗。
不是初出茅庐，晨跑，训练这些，是认认真真地要谈论些什么事情，关于响尾蛇和迭代系统班级。”
早已过载的脑容量挤出些许来，接纳秦音为数不多的认真请求。
尽管隐隐约约会有事情终将变得复杂的预感，明正依然答应下秦音的请求，目送着愈发疲倦的黑衣男子摇着手缓步走回宿舍。
晨跑，协同训练，庆祝，机车，快节奏的切磋，突然间复杂化的状况，填满了明正依然懵懵懂懂的脑袋。
蜕变和成长是必然的，第一次外出任务是秦音前辈蜕变与成长的契机，背后代表着言语无法描述的困难与乱数。
突然有股莫名的紧张感。
明正抬头看向那清澈而繁美的星空，莫名想到方才秦音前辈临时起意所挥洒的风花雪月，突然间想同许久未见的优诺小姐聊聊天了。
不知从而学来轻叹口气的坏习惯，明正看向已经关上门的响尾蛇宿舍，向着另一侧走去......
随后便是从中延伸出的灰铺垫作为舞台，迎头而来即是那愈发靠近众人，亦真亦假完全分辨不出的圆月似高抛的铅球般陨落。
下个瞬间，那身披黑色风衣的秦音却执着方刃猛地闪至那轮新月前，抽刀，正对，爆闪出樱与钻，无视着刃上的裂痕猛地斩去！
一，二，三，还不够。
“樱花绽放，流光闪耀——”
九，十，刀刃的触觉不对，但是已经没有修整的余地。
“黑星四溢，锋刃如水——”
十九，二十一，二十七，月面在碎裂，却又瞬间接合。
“天地统归，屏息凝神——”
三十四，还差两刀，似乎，有所机会......
已经言说不出话语，肉体的疲倦让干渴的喉齿只得呜咽。
三十五，最后一刀。
三十六，浪迹拔刀！
仅是一瞬，但时间仍流于长河。
闪耀的樱与钻在月面前破碎，那柄漆黑方刃此时却被完全染白，似尖匕只身同那压得旁观三人都喘不过气来的白月对峙；
漆黑方刃的裂缝已经环绕刀身，月面却也出现点点碎痕落下只零片段。
最后，究竟是漆黑的方刃刺破明月，还是清澈的月光驱散余暗？
就连秦音自己都不知道。
月面散去，周遭重归平静。明月，冬日的海风，碎石地面，寂静的夜与群岛，月亮闹腾完回归天际，月生结束，月落而至。
沃丽尔看着手中那柄出现两圈裂痕，摇摇欲坠的骑士剑，又是看向那断成两截，一半掉落在地面，一半握在手中的音无。
思索片刻，将那面坚盾高抬，猛地打烂掉手中的骑士剑，崩开的碎片飞弹到地面上断掉的音无身旁。
“沃丽尔......”
秦音僵住的身姿缓和过来，许久未用的浪迹拔刀让他双手像触及静电般微麻，却不知如何回应沃丽尔那亦敌亦友的行为，只能松开手中的断刃，让其似风似水流走；
对侧的灰白男子轻叹口气，低头看着那柄鞘与身被荆棘与修长的金属件包裹，似飞鸟又似游鱼般骑士剑的断面，把玩旋绕，随后插回腰际间的华贵剑鞘中：
“那枚硬币，是祝贺你成为第八名的礼物，我跟‘神话’亚瑟说好了，这次交涉罗罗兰特让步的损失从我的概念点数里扣。
拿着这枚信物去找那只鹅谈条件，多几枚筹码。走了，普鲁托斯，我想喝点朗姆酒。”
说做就做，雷厉风行，沃丽尔跟普鲁托斯已然消失在可能性边界中，缓步离开这片抛洒月光的海涯。
明正眨眨眼睛不知说些甚么，他甚至无法看清楚二人施展技艺时手部的动作与特定的姿态，只能看见边界中诉说的结果与半跪于地的秦音前辈，和那片散在地面上狼狈的断刃。
这般感觉让明正觉得陌生。
自进入迭代系统班级，开始使用幻想概念系统以来，他从未见在联合教学中帮助他成长的大家中，有出现过如此狼狈的模样。
“秦音，我永远不喜欢跟罗罗兰特的人打招呼，不是因为他们心狠手辣，是因为他们的品性实在古怪得不像个人，”
回春看着秦音从可能性包裹的碎石地面上拿拾起那枚硬币，紧锁的眉梢从未放松，
“哪怕莱茵湖世界列车常年覆盖空系统打通可能性边界和现实间的联系，但我们要怎么把这枚硬币，送出去？
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我们没办法从可能性边界中带着离开。”
“这似乎一开始也不是沃丽尔的物件，”
秦音拿着那刻着莱茵湖标志的硬币缓步走到回春和依旧懵懵懂懂的明正身旁，
“如果这是沃丽尔从列车上带下来的，我们也能把它带到奥德赛高塔。”
“你看起来很信任他。现在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和莱茵湖谈判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信任旧贵族的礼节，他提起了成年礼的事情。明正，走，我们再去兜两圈！”
“闻起来像江湖义气的坏风气对响尾蛇不是好事情。”
系统的虹光散去，秦音回春跨步迈上机车，明正紧随其后，再度奔驰在群岛天业恩格岚的夜中，听着引擎的轰鸣，游走在回荡浪声中。
十月悄咪咪过去了一半，冷得透入肌肤骨髓的海风拍打面庞，让明正缓和过方才未能消化的狠劲中。
过多的信息与值得深思的事件让明正无所适从，观看着秦音前辈同那位罗罗兰特的沃丽尔人认真的切磋，让他产生无法代入的隔阂：
他没有办法在那般战斗中反应过来，做出自身所谓的“本能”处理难以应付的情况。
回春注意到明正写在面容上的茫然与藏匿起的烦躁，轻轻放缓拧动机车柄端的手掌：
“明正，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不用想那么多，明正。
相信我，经历一次外出任务后，什么事情都会变得渐渐明了起来，苦恼你许久的种种麻烦也会渐渐烟消雨散，”
秦音在前方笑着安抚明正略显烦躁的心，用后肩轻轻抵住那懵懂少年因消化不过而垂下的头，让他挺直起身姿来，
“不用思考我们和罗罗兰特的这些琐事，把心里的杂事都清空，放在接下来的外出任务上吧。”
机车驶过街道，环游群岛，又是回到高校天业恩格岚的门扉。秦音长舒口气，仿佛才刚刚从与沃丽尔的“友好切磋”中缓过神来。
回春打开未插入端口的IdealFelixIS，理想菲尼克斯，寻着那匀速旋转的端口缓缓延伸出的可能性边界中展现出那枚接过的硬币，看来和秦音猜测的相同。
顺带着看一眼时间，现在是半夜十二点整。
明正还没有倦意，但已经到回宿舍休憩的时间。
“我先带着这个小玩意去奥德赛高堡，看看沃丽尔所言真假。”
回春用指尖轻轻挑动那枚刻有莱茵湖印记的硬币，思索片刻，对着秦音与明正轻轻摆摆手，招呼来位学校内的管理人员，送这两台机车回到响尾蛇的庭院。
又是向那座牵挂轨道上各式各样集装箱般房间，象征联合教学与天业恩格岚群岛最高楼的奥德赛高塔迈步。
“明正，困了吗？”
“还没。怎么了秦音前辈？”
“陪我走一圈吧，就当，庆祝我领地再上一名，顺带散散心。”
回春走远，秦音招呼住想要回到宿舍的明正，缓步走在已然熟悉的高校校道旁。
天业恩格岚最好的地方便在于那永远不会让人烦腻的悦耳浪声，与时不时有的高亮明月，洗净人的心神。
这样的场合合适敞开心扉，卸下所有疲倦与条条框框，真挚的谈话看清人和人之间的面貌。
明正感觉现在的秦音给他的感觉不同以往，不再有那般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畅爽，反而带有似冯董，或是寺奈露身上那抹似有似无的神秘与沉淀，显得颇为认真。
“你想听我讲讲陈年旧事吗？”
“秦音前辈已经听过我诸多烦恼，我怎会拒绝。”
二人途径宿舍，能够看见迭代班级和响尾蛇的窗户还闪着亮光。
“在诺亚芬联邦旧贵族的成年礼那年，我和沃丽尔同时自愿从名为温室和责任的领地中中跳出，进行幻想概念相关的训练，无数的外出任务，交际，像刚刚学会走路的雏鸟般慢慢向上爬，不再做井底观天的那只青蛙。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外出任务，是去抓五个滥用系统，得了战后创伤应激障碍的癫狂士兵。
那个时候跟我一起被那些疯子把头按在环立资恩特的护城河里，灌满喝三天都嫌够的河水的人，就是沃丽尔。
我和沃丽尔两个人用砍到断掉的刀剑，硬生生敲刀柄把最后一个人敲晕，最后经过环立资恩特护城河的河道，随便拖了搜船，丢到那群表里不一伪善至极的议员面前。
回来后他就变了，我也变了。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前辈的说法，还没有响尾蛇，还只是罗罗兰特B04。”
听着秦音的话，明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是在给依然懵懵懂懂的他做心理准备，只是继续听秦音述说。
“新一轮政府机器迭代，响尾蛇A01被正式从幕后工作端上台面，开始执行其最初建立的任务。
和我渐行渐远渐无书的沃丽尔在那场毒打中开始崇尚绝对力量和控制，而我选择在迷茫中相信至亲和挚爱的期望，并选择了和它更相匹配的响尾蛇。
回春，军长，伊卡，等等等等，响尾蛇的大家，让我重新找回刚刚加入幻想概念训练时的初心，并继续为之努力，直到今天又进一步；
而沃丽尔则借用‘神话’的影响力和罗罗兰特的权势，直接让自己的力量和自身领地内的所有居民登上诺亚芬联邦首位的荣光宝座。
他的选择没问题，我的选择也没问题，但我就是说服不下自己，心里总有些许膈应。
可能是突然遇见沃丽尔，让我说得有些多，但是我真正想表达的是，明正，我不想你从外出任务回来后就完全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
蜕变和成长是必然的，但是，人不能走向极端，就像现在跟随那个‘神话’所选择道路的沃丽尔一样。”
“放心吧，秦音前辈，我不会变成那样的。”
步伐踏过一圈，又回到宿舍底下，看见窗边的灯光仍亮，一股脑对明正说得许多的秦音长舒口气，缓缓停下脚步：
“明正，你回来后我们能谈些事吗。
不是初出茅庐，晨跑，训练这些，是认认真真地要谈论些什么事情，关于响尾蛇和迭代系统班级。”
早已过载的脑容量挤出些许来，接纳秦音为数不多的认真请求。
尽管隐隐约约会有事情终将变得复杂的预感，明正依然答应下秦音的请求，目送着愈发疲倦的黑衣男子摇着手缓步走回宿舍。
晨跑，协同训练，庆祝，机车，快节奏的切磋，突然间复杂化的状况，填满了明正依然懵懵懂懂的脑袋。
蜕变和成长是必然的，第一次外出任务是秦音前辈蜕变与成长的契机，背后代表着言语无法描述的困难与乱数。
突然有股莫名的紧张感。
明正抬头看向那清澈而繁美的星空，莫名想到方才秦音前辈临时起意所挥洒的风花雪月，突然间想同许久未见的优诺小姐聊聊天了。
不知从而学来轻叹口气的坏习惯，明正看向已经关上门的响尾蛇宿舍，向着另一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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