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政府探案秘藏 第八幕
“要喝些什么吗。最近里街那边，给我们送了几瓶野格。”
没有回应，冯仅仅是看着那说话声越来越小，不再敢同自身对视的伯升龙。
明正并不知晓冯此举何意，直至看见那男子神色变差，颤抖着手摘下眼镜，嘴中在呢喃着什么时，联想起昨夜冯与严焕所作对话，他才隐约知晓冯此举何意。
端坐着的漆黑男子倒是在看见伯升龙神色缓变后，终于有所动作，却是回头看向那些不知何时围着二人沉默的工人们：
“不动手吗，我特意等你们那么久？”
“不是，冯，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那为什么要离开孤儿院？孩子们身边现在没有一个人手。”
“因为，伯叔跟我们说，严焕哥让我们过来这帮忙......”
“我在里街跟严焕哥通过气，他没有下这种命令。”
话音落下，换来工人与研究员们的集体沉默。
冯再次看向那慌张的伯升龙，未搭理其额头滴落的汗珠，从自身大衣内袋中拿出那银白色的金属酒瓶，递给身后的工人们：
“我还以为去天业恩格岚几天，港城就变天了。
没事，不怪你们。拿着它去黑市喝杯白兰地，记我的账上，然后去找严焕哥挨顿骂。”
稀稀落落的脚步声短暂回荡，工人们沮丧离开这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研究所后，冯再次端正身姿同那仍在呢喃甚么的伯升龙对视，未有管顾另外二人的意思。
良久良久，待明正都能看见案金丝眼镜后的泪花时，冯终于开口。
“是这里的环境不好吗，旧电影院改成的研究所坐不下你这尊大佛？”
伯升龙摇头。
“还是说每月有的月票钱，没发给你，有人私吞了？”
伯升龙摇头。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伯升龙仍是摇头。
冯轻叹口气，挠挠头似乎在酝酿着甚么，明正随着紧绷地注意力暂时放松而眨眼缓口气，却在眼神涣散时注意到有些许不符合常理的异常的地方：
州言重与渊高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在伯升龙表情变化如此之大，明显已经因为那批遗失的货物而慌神的状态下，同为民科实验成员的二人面庞竟然平淡如水......
“你要跟我说的不止这些吧。”
还未等明正细细思考，冯再度开口同时起身，将少年的注意力吸引至其他地方。
随着那漆黑前辈的视线细细观察，才发觉身旁堆砌丢放的纸箱瓶罐，居然全都是日常生活无法接触到的幻想概念端口：
长，短，大，小，有棱角，加装几何金属，暴力魔改，碎成两半，和精神凝液焊接在一起，渊龙州的，其他大大小小国家的，一九九三，二零零零，二零零六......
唯独没有在标签上发现二零零八年，那批遗失的任何一枚端口。
良久，冯不知从哪个纸箱中抽出瓶野格和两个玻璃方杯，倒满，将其中一杯递予伯升龙：
“你在黑市内斗的时候帮了里街很多很多，我不想刁难你。
但是，答应我，接下来的问题都要如实回答，不要磨灭我被打出来的难得耐性，好么？”
伯升龙接过酒，思考片刻，摘下金丝眼镜轻轻点头。
“那批货，是不是在你这里不见的？”
“那，那个时候我去接严焕，就只走了十分钟左右......”
“是丢了还是拿了？”
“丢了......”
“没有到孤儿院旁边的仓库？”
“绝，绝对没有！我那天清点的时候，就已经没看到那批二零零八的新货了。”
“嗯，嗯。为什么要把孤儿院的伙计骗来这边守着？”
冯话音落下，却看见伯升龙面容有几分迟疑，
“如实回答，伯叔，拜托。”
“因，因为......要填补这边的空缺。”
“空缺，民科实验这边的伙计呢？”
“死了。”
死了？
无比熟悉的两个字吐露出伯升龙的唇齿，引得身后仔细观察，不作多余行动的明正微微愣住。
无法看到对他背过身去的冯面容神色，只能透过伯升龙紧皱的眉梢脑补出昨夜那双让他强制清醒过来，散发着缕缕红光的双眸，屏住气来继续保持自身的专注。
不对劲。州言重与渊高的表情，平静得很不对劲。
片刻寂静，冯再度开口：
“厉害，还有人敢在港城，敢在我们的家动手。在哪死的？”
“仓库，和运输带，都有......”
“系统杀的还是现实杀的？”
“都有。”
“什么时候死的？”
“在我离开，研究所去接严焕的时候，回来就，只看见尸体跟，昏迷的州言重和渊高。”
再度思索片刻，冯反复轻轻点头，像是确认着甚么般，将手中那杯野格一饮而尽，从衣兜中拿出枚熟悉信物，递予如释重负，仍不安地擦拭着眼镜的伯升龙：
“好。我信这四年的交情。拿着这枚信物找门，先让严焕哥接你到里街，和严焕哥老实说完所有事情，派些人手护着。
这批货的事情我来查，政府那边让我来管，你不用操心。”
接过伯升龙递来的方杯，将酒和被子都放在研究所就近的桌前。
冯轻拍伯升龙的肩膀，将视线移至州言重和渊高身上时，明正一直观察着的州言重神色却忽然变得无比伤心纠结，仿佛故意装出甚么表现，予冯对上视线时，才注意到那漆黑男子身后从未见过的懵懂少年，不由得微微愣住。
不对劲，绝对有问题。
片刻后，冯带着明正与研究所三人，走出民间实验这栋别有年代感的建筑物，重新回到港城肃穆的街道，迎接冬日正午的柔和日光。
伯升龙并未有过多耽搁，拿着冯交予的那枚信物随同州言重与渊高快速离开时，明正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州言重身上。
必须要和没有注意到的冯说明这个异样。
“那，那个，冯......”
“怎么了？”
“刚才民科实验那三个人里......”
明正话还没说完时，却看见昨日守在里街门口，带着高帽遮掩面容的壮硕男子，正从远处跑来。
手中还拿着四五张文件，似乎有甚么急事般打断二人对话，迅速来到那漆黑前辈身边低头交谈起来。
无奈地向着三人离开方向看去时，却发觉州言重在将要离开冯与明正视线时，忽然向着身后转头，似乎在确认着甚么。
看见冯正与那壮硕男子低头交谈，无暇顾及周围后，迅速向着侧方的街道拐角闪去，不再同伯升龙与渊高同行——
那是，斯迈尔特救济院的方向？
明正愈发感觉事情不对劲起来，思考不过的状况让他再度呼唤数声身旁的冯，却并未得到回应：
冯正在同那壮硕男子确认甚么十分重要的事情，翻阅着那四五页资料细细查阅，并未挤出心思搭理声微的后辈。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明正转头，看向那已经不见人影的州言重，思考已经严重过载。
又是伸手抓住那漆黑前辈的肩膀轻轻摇晃，冯却正在聚精会神的确认着甚么，只是轻轻耸肩示意明正稍后再说。
不对劲。
端口在民科实验失踪，研究员们的神色，额外冷静，冷静得似毫无波澜般的神色，特意演给冯看的演技......
要追上去吗？
明正看着那州言重身影已经消失片刻的空旷街道，他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逼迫他快速思考，无暇权衡利弊过多。
不要做多余且没有必要的事情......
发现那些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细节。
要追上去，不能犹豫！
明正如此思考着，迈出步伐，迅速顺着原路回到那斯迈尔特救济院......
......
“冯，严焕哥让我查的，民科实验三个人详细档案都在这。”
“让伙计们都小心些，家里进贼了。”
“进贼？”
“刚才伯升龙跟我说，负责民科实验的那几个伙计被人杀了，货也是在那不见的。
我让伯升龙先回里街，记得回去的时候跟严焕哥说，那三个人里少了哪个，哪个就是贼，先铐起来把他的牙齿都给我拔完，再问话。”
冯翻阅着那三人资料，只是将视线放在最上方已经凝练干净的重点总结内：
伯升龙，从老一届港城黑市就留下来的老人，曾经是渊龙州技术系统班级的指导老师。
帮助里街和黑市运转处理诸多事物，目前黑市市面上搞来的强制破解，没有授权的系统大部分都出自他手。
州言重，从上次黑市内斗谈判中淘汰下来的政府人才，曾经是渊龙州国家科研所的一员，被里街回收，熟读雕刻有渊龙州，诺亚芬联邦，七丘的暗语和解密问题。
平日负责端口的解密与研发，目前港城黑市的魔改端口都由他进行负责。
渊高，最近刚刚加入港城黑市，似乎是因人类恶意外而被剥夺情感的普通人，出于人道主义对其进行回收。
让他边研究自身情感缺失，边负责与情感和意识有直接联系的精神凝液研究工作，非常努力认真，有家权做担保。
嗯......
冯若有所思地将文件递回，思考起整件事情的全貌。
唯一贸易链，港城黑市，失踪的最新端口，
在自家被杀害的伙计，黑市可能有的反骨内鬼，
里街，政府，科研所的任务需求，民科实验，
斯迈尔特接济院，伯升龙，被从孤儿院调走的伙计......
嗯？
那漆黑男子将指尖对准州言重的个人资料，详细确认片刻。
熟读雕刻有渊龙州，诺亚芬联邦，七丘的暗语和解密问题？
冯似乎反应过来甚么，低头思索片刻，再联想起方才在民科实验内的种种表现与自身未曾注意到的余光，突然间，豁然开朗：
“明正！”
片刻寂静，冯并未得到想象中那懵懂而尚未成熟的回答，疑惑地抬起头向后方看去时，那一直跟着自身规规矩矩的明正却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明正？”
没有回应，冯仅仅是看着那说话声越来越小，不再敢同自身对视的伯升龙。
明正并不知晓冯此举何意，直至看见那男子神色变差，颤抖着手摘下眼镜，嘴中在呢喃着什么时，联想起昨夜冯与严焕所作对话，他才隐约知晓冯此举何意。
端坐着的漆黑男子倒是在看见伯升龙神色缓变后，终于有所动作，却是回头看向那些不知何时围着二人沉默的工人们：
“不动手吗，我特意等你们那么久？”
“不是，冯，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那为什么要离开孤儿院？孩子们身边现在没有一个人手。”
“因为，伯叔跟我们说，严焕哥让我们过来这帮忙......”
“我在里街跟严焕哥通过气，他没有下这种命令。”
话音落下，换来工人与研究员们的集体沉默。
冯再次看向那慌张的伯升龙，未搭理其额头滴落的汗珠，从自身大衣内袋中拿出那银白色的金属酒瓶，递给身后的工人们：
“我还以为去天业恩格岚几天，港城就变天了。
没事，不怪你们。拿着它去黑市喝杯白兰地，记我的账上，然后去找严焕哥挨顿骂。”
稀稀落落的脚步声短暂回荡，工人们沮丧离开这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研究所后，冯再次端正身姿同那仍在呢喃甚么的伯升龙对视，未有管顾另外二人的意思。
良久良久，待明正都能看见案金丝眼镜后的泪花时，冯终于开口。
“是这里的环境不好吗，旧电影院改成的研究所坐不下你这尊大佛？”
伯升龙摇头。
“还是说每月有的月票钱，没发给你，有人私吞了？”
伯升龙摇头。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伯升龙仍是摇头。
冯轻叹口气，挠挠头似乎在酝酿着甚么，明正随着紧绷地注意力暂时放松而眨眼缓口气，却在眼神涣散时注意到有些许不符合常理的异常的地方：
州言重与渊高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在伯升龙表情变化如此之大，明显已经因为那批遗失的货物而慌神的状态下，同为民科实验成员的二人面庞竟然平淡如水......
“你要跟我说的不止这些吧。”
还未等明正细细思考，冯再度开口同时起身，将少年的注意力吸引至其他地方。
随着那漆黑前辈的视线细细观察，才发觉身旁堆砌丢放的纸箱瓶罐，居然全都是日常生活无法接触到的幻想概念端口：
长，短，大，小，有棱角，加装几何金属，暴力魔改，碎成两半，和精神凝液焊接在一起，渊龙州的，其他大大小小国家的，一九九三，二零零零，二零零六......
唯独没有在标签上发现二零零八年，那批遗失的任何一枚端口。
良久，冯不知从哪个纸箱中抽出瓶野格和两个玻璃方杯，倒满，将其中一杯递予伯升龙：
“你在黑市内斗的时候帮了里街很多很多，我不想刁难你。
但是，答应我，接下来的问题都要如实回答，不要磨灭我被打出来的难得耐性，好么？”
伯升龙接过酒，思考片刻，摘下金丝眼镜轻轻点头。
“那批货，是不是在你这里不见的？”
“那，那个时候我去接严焕，就只走了十分钟左右......”
“是丢了还是拿了？”
“丢了......”
“没有到孤儿院旁边的仓库？”
“绝，绝对没有！我那天清点的时候，就已经没看到那批二零零八的新货了。”
“嗯，嗯。为什么要把孤儿院的伙计骗来这边守着？”
冯话音落下，却看见伯升龙面容有几分迟疑，
“如实回答，伯叔，拜托。”
“因，因为......要填补这边的空缺。”
“空缺，民科实验这边的伙计呢？”
“死了。”
死了？
无比熟悉的两个字吐露出伯升龙的唇齿，引得身后仔细观察，不作多余行动的明正微微愣住。
无法看到对他背过身去的冯面容神色，只能透过伯升龙紧皱的眉梢脑补出昨夜那双让他强制清醒过来，散发着缕缕红光的双眸，屏住气来继续保持自身的专注。
不对劲。州言重与渊高的表情，平静得很不对劲。
片刻寂静，冯再度开口：
“厉害，还有人敢在港城，敢在我们的家动手。在哪死的？”
“仓库，和运输带，都有......”
“系统杀的还是现实杀的？”
“都有。”
“什么时候死的？”
“在我离开，研究所去接严焕的时候，回来就，只看见尸体跟，昏迷的州言重和渊高。”
再度思索片刻，冯反复轻轻点头，像是确认着甚么般，将手中那杯野格一饮而尽，从衣兜中拿出枚熟悉信物，递予如释重负，仍不安地擦拭着眼镜的伯升龙：
“好。我信这四年的交情。拿着这枚信物找门，先让严焕哥接你到里街，和严焕哥老实说完所有事情，派些人手护着。
这批货的事情我来查，政府那边让我来管，你不用操心。”
接过伯升龙递来的方杯，将酒和被子都放在研究所就近的桌前。
冯轻拍伯升龙的肩膀，将视线移至州言重和渊高身上时，明正一直观察着的州言重神色却忽然变得无比伤心纠结，仿佛故意装出甚么表现，予冯对上视线时，才注意到那漆黑男子身后从未见过的懵懂少年，不由得微微愣住。
不对劲，绝对有问题。
片刻后，冯带着明正与研究所三人，走出民间实验这栋别有年代感的建筑物，重新回到港城肃穆的街道，迎接冬日正午的柔和日光。
伯升龙并未有过多耽搁，拿着冯交予的那枚信物随同州言重与渊高快速离开时，明正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州言重身上。
必须要和没有注意到的冯说明这个异样。
“那，那个，冯......”
“怎么了？”
“刚才民科实验那三个人里......”
明正话还没说完时，却看见昨日守在里街门口，带着高帽遮掩面容的壮硕男子，正从远处跑来。
手中还拿着四五张文件，似乎有甚么急事般打断二人对话，迅速来到那漆黑前辈身边低头交谈起来。
无奈地向着三人离开方向看去时，却发觉州言重在将要离开冯与明正视线时，忽然向着身后转头，似乎在确认着甚么。
看见冯正与那壮硕男子低头交谈，无暇顾及周围后，迅速向着侧方的街道拐角闪去，不再同伯升龙与渊高同行——
那是，斯迈尔特救济院的方向？
明正愈发感觉事情不对劲起来，思考不过的状况让他再度呼唤数声身旁的冯，却并未得到回应：
冯正在同那壮硕男子确认甚么十分重要的事情，翻阅着那四五页资料细细查阅，并未挤出心思搭理声微的后辈。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明正转头，看向那已经不见人影的州言重，思考已经严重过载。
又是伸手抓住那漆黑前辈的肩膀轻轻摇晃，冯却正在聚精会神的确认着甚么，只是轻轻耸肩示意明正稍后再说。
不对劲。
端口在民科实验失踪，研究员们的神色，额外冷静，冷静得似毫无波澜般的神色，特意演给冯看的演技......
要追上去吗？
明正看着那州言重身影已经消失片刻的空旷街道，他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逼迫他快速思考，无暇权衡利弊过多。
不要做多余且没有必要的事情......
发现那些和周围格格不入的细节。
要追上去，不能犹豫！
明正如此思考着，迈出步伐，迅速顺着原路回到那斯迈尔特救济院......
......
“冯，严焕哥让我查的，民科实验三个人详细档案都在这。”
“让伙计们都小心些，家里进贼了。”
“进贼？”
“刚才伯升龙跟我说，负责民科实验的那几个伙计被人杀了，货也是在那不见的。
我让伯升龙先回里街，记得回去的时候跟严焕哥说，那三个人里少了哪个，哪个就是贼，先铐起来把他的牙齿都给我拔完，再问话。”
冯翻阅着那三人资料，只是将视线放在最上方已经凝练干净的重点总结内：
伯升龙，从老一届港城黑市就留下来的老人，曾经是渊龙州技术系统班级的指导老师。
帮助里街和黑市运转处理诸多事物，目前黑市市面上搞来的强制破解，没有授权的系统大部分都出自他手。
州言重，从上次黑市内斗谈判中淘汰下来的政府人才，曾经是渊龙州国家科研所的一员，被里街回收，熟读雕刻有渊龙州，诺亚芬联邦，七丘的暗语和解密问题。
平日负责端口的解密与研发，目前港城黑市的魔改端口都由他进行负责。
渊高，最近刚刚加入港城黑市，似乎是因人类恶意外而被剥夺情感的普通人，出于人道主义对其进行回收。
让他边研究自身情感缺失，边负责与情感和意识有直接联系的精神凝液研究工作，非常努力认真，有家权做担保。
嗯......
冯若有所思地将文件递回，思考起整件事情的全貌。
唯一贸易链，港城黑市，失踪的最新端口，
在自家被杀害的伙计，黑市可能有的反骨内鬼，
里街，政府，科研所的任务需求，民科实验，
斯迈尔特接济院，伯升龙，被从孤儿院调走的伙计......
嗯？
那漆黑男子将指尖对准州言重的个人资料，详细确认片刻。
熟读雕刻有渊龙州，诺亚芬联邦，七丘的暗语和解密问题？
冯似乎反应过来甚么，低头思索片刻，再联想起方才在民科实验内的种种表现与自身未曾注意到的余光，突然间，豁然开朗：
“明正！”
片刻寂静，冯并未得到想象中那懵懂而尚未成熟的回答，疑惑地抬起头向后方看去时，那一直跟着自身规规矩矩的明正却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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