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智博的故事——初见贾医生（二）
“……”
对讲机许久都没有声音传来，甚至让人不由怀疑它是否还在正常工作。
大概半分钟过去了，正当我又忍不住开口的时候，那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好意思，如果您有心理疾病以外的问题来咨询我，希望可以等到我下班的时候。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还有病人等着我去帮助他们缓解心理压力。”
看的出来，这位贾医生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接着，对讲机又传来声来。
“而且您可能不太清楚，我们治疗病人心理问题的医生不能对任何无关人士透露病人的情况。病人需要隐私，除非是病人自己同意，否则我们是不会在私底下以任何方式去透露病人的信息的，请见谅。”
听到贾医生的话，我不禁感到一阵懊恼，太操之过急了，早知如此，我应该用更委婉的说法的。
看了眼身后，只剩下两个看起来像情侣的学生了，他们好像刚刚才看过，男生正抱着女生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这时，我站起身来，侧过身体，快步走到了不远处的饮水机旁，猛灌了一杯水。
“呼。”
我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气，刚刚复杂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
又过了一会儿，那最后的两个人也走了。我急忙朝着玻璃走去，轻轻敲了一下。
“您好，贾医生，您还在吗？”
我焦急地等待着贾医生的回复。
突然，我注意到眼前的对讲机并没有关上。将它拿起来，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但相比于刚才，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太清楚。
“有人……你了，你……看看……清除，……洗脑……灭掉。”
“嘟嘟。”
正当我听的仔细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杂音。
我彻底懵了，我刚才是听到了什么，虽然确实听不太清楚，但那几个字我相信我并没有听错。
冷汗此时不停的从我身上流下，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已经弥漫到我的全身了，对讲机里面……不是应该只有贾医生的声音吗？
怎么像是有人在聊天，他们在聊我吗？
在聊什么？
为什么我会听到“清除”、“洗脑”、“灭掉”这些词。
在我不停地转动大脑思考这一切的时候。突然，咔嗒一声，我听到科室的门打开的声音。
这时的我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只想着门一开就直接冲出去。
门微微的打开了，只见门外的一个人影似乎很急迫的想要进来。
事到如今，我不再去想着去问那个医生的问题了，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想到这儿，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那道门。
“啊！”
那道人影好像被我撞了一下，大叫一声。
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些了，一股脑的往诊所的大门口奔去，十五米、十米、五米，很近了，就快出去了，我心里逐渐激动起来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我的小腿突然传来一股无力感，随之脚底一滑，重心前移。
“啪！”
我一下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完了！
这是我在摔倒前脑中闪过最后的想法。
想象中被抓住的场面并没有发生，我此刻正闭着眼睛，趴在地上，手掌上传来一丝温热。
我这是在哪？
缓缓睁开眼，看到周围行人路过，来去匆匆，偶尔有行人看到趴在地上的我，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又匆匆而过。
已经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猛然地抬起头向后望去，诊所的大门开着，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中年男人好像注意到了我。
他放下手中的扫帚，脱下手套就小跑着向我奔来。
“你没事吧。”
说着男人用双手拉起我的手臂。
“我们这里有酒精，给你擦一擦吧。”
当看到我膝盖被划破了点皮时，我并没有太多惊恐，反而还有一点儿庆幸。
还好！
活下来了！
随后，我看到中年男人关切的神情，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用了叔叔，我家就在附近，我回去处理就好。”
在我对着眼前的好心大叔点头微微道谢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诊所内贾医生的科室大门。
门并没有关上，隐约能看到一丝缝隙，一阵风吹过，缝隙渐渐变大了。
“嘭！”
一道剧烈的关门声从那里传来，我也收回了目光，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冷汗渐渐的湿透了我的后背，想到刚才的心悸感，一阵强烈后怕的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
要是没有马上跑出大门，会怎么样？
我不敢深思这个问题。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拍了拍沾到泥土的裤腿，向大叔道了声谢，便朝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
当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依然在回想着在诊所的遭遇，直到看到眼前熟悉的门，我不禁在想，现在父亲在家吗？
如果在家，他的状态如何，还是像昨天一样吗?
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颤，我不敢去想事情会如何发展，深吸了一口气，我拿出钥匙，缓缓打开了门。
客厅的日光灯打开了，这与往常不同。不过也是，毕竟今天回家的时间确实有些晚了。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厨房里传来一阵菜香味。
是母亲，她正穿着围裙给我们做饭呢。
除了昨天没吃完的晚餐外，还多了几道平常吃的家常素菜。
蔬菜和肉的香味结合在一起，不由地让人食欲大开。
父亲呢？
这是我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在父亲好起来之前，我无法像以前一样看到美食就兴奋的上去品尝了。
我的目光朝着昨天父亲待过的书房望去，却看到大门敞开。
显然，父亲并不在里面。
接着，我又将目光看向父亲的卧室，同样没有人。
这时，一股失望的情绪渐渐弥漫在我的心头，其中还带着一点说不清复杂之感，或许是期待，又或许……是恐惧。
没过多久，母亲将最后一盘菜端了上来，她走向客厅将围裙脱下，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微微皱了皱眉。
“你爸今天可能有事，电话也没接，我们先吃吧。”
“哦，好。”
拿过碗筷，添上一碗米饭，看到眼前丰盛的菜，我并没有太好的胃口，只是机械地夹着离我最近的一盘清炒土豆丝，灵魂像是飘到九天之外般。
我如同一个傀儡般将眼前的菜重复的往嘴里塞去。
看到我的样子，母亲很是担心，本就皱起眉头的她看起来又平添了几分担忧。
她张了张嘴，就打算要开口和我说话。
对讲机许久都没有声音传来，甚至让人不由怀疑它是否还在正常工作。
大概半分钟过去了，正当我又忍不住开口的时候，那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响起了。
“不好意思，如果您有心理疾病以外的问题来咨询我，希望可以等到我下班的时候。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还有病人等着我去帮助他们缓解心理压力。”
看的出来，这位贾医生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接着，对讲机又传来声来。
“而且您可能不太清楚，我们治疗病人心理问题的医生不能对任何无关人士透露病人的情况。病人需要隐私，除非是病人自己同意，否则我们是不会在私底下以任何方式去透露病人的信息的，请见谅。”
听到贾医生的话，我不禁感到一阵懊恼，太操之过急了，早知如此，我应该用更委婉的说法的。
看了眼身后，只剩下两个看起来像情侣的学生了，他们好像刚刚才看过，男生正抱着女生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这时，我站起身来，侧过身体，快步走到了不远处的饮水机旁，猛灌了一杯水。
“呼。”
我用力的吐出了一口气，刚刚复杂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
又过了一会儿，那最后的两个人也走了。我急忙朝着玻璃走去，轻轻敲了一下。
“您好，贾医生，您还在吗？”
我焦急地等待着贾医生的回复。
突然，我注意到眼前的对讲机并没有关上。将它拿起来，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但相比于刚才，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太清楚。
“有人……你了，你……看看……清除，……洗脑……灭掉。”
“嘟嘟。”
正当我听的仔细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杂音。
我彻底懵了，我刚才是听到了什么，虽然确实听不太清楚，但那几个字我相信我并没有听错。
冷汗此时不停的从我身上流下，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感已经弥漫到我的全身了，对讲机里面……不是应该只有贾医生的声音吗？
怎么像是有人在聊天，他们在聊我吗？
在聊什么？
为什么我会听到“清除”、“洗脑”、“灭掉”这些词。
在我不停地转动大脑思考这一切的时候。突然，咔嗒一声，我听到科室的门打开的声音。
这时的我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心里只想着门一开就直接冲出去。
门微微的打开了，只见门外的一个人影似乎很急迫的想要进来。
事到如今，我不再去想着去问那个医生的问题了，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想到这儿，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向那道门。
“啊！”
那道人影好像被我撞了一下，大叫一声。
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些了，一股脑的往诊所的大门口奔去，十五米、十米、五米，很近了，就快出去了，我心里逐渐激动起来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我的小腿突然传来一股无力感，随之脚底一滑，重心前移。
“啪！”
我一下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完了！
这是我在摔倒前脑中闪过最后的想法。
想象中被抓住的场面并没有发生，我此刻正闭着眼睛，趴在地上，手掌上传来一丝温热。
我这是在哪？
缓缓睁开眼，看到周围行人路过，来去匆匆，偶尔有行人看到趴在地上的我，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又匆匆而过。
已经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猛然地抬起头向后望去，诊所的大门开着，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中年男人好像注意到了我。
他放下手中的扫帚，脱下手套就小跑着向我奔来。
“你没事吧。”
说着男人用双手拉起我的手臂。
“我们这里有酒精，给你擦一擦吧。”
当看到我膝盖被划破了点皮时，我并没有太多惊恐，反而还有一点儿庆幸。
还好！
活下来了！
随后，我看到中年男人关切的神情，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用了叔叔，我家就在附近，我回去处理就好。”
在我对着眼前的好心大叔点头微微道谢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诊所内贾医生的科室大门。
门并没有关上，隐约能看到一丝缝隙，一阵风吹过，缝隙渐渐变大了。
“嘭！”
一道剧烈的关门声从那里传来，我也收回了目光，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冷汗渐渐的湿透了我的后背，想到刚才的心悸感，一阵强烈后怕的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
要是没有马上跑出大门，会怎么样？
我不敢深思这个问题。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拍了拍沾到泥土的裤腿，向大叔道了声谢，便朝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去。
当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依然在回想着在诊所的遭遇，直到看到眼前熟悉的门，我不禁在想，现在父亲在家吗？
如果在家，他的状态如何，还是像昨天一样吗?
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颤，我不敢去想事情会如何发展，深吸了一口气，我拿出钥匙，缓缓打开了门。
客厅的日光灯打开了，这与往常不同。不过也是，毕竟今天回家的时间确实有些晚了。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厨房里传来一阵菜香味。
是母亲，她正穿着围裙给我们做饭呢。
除了昨天没吃完的晚餐外，还多了几道平常吃的家常素菜。
蔬菜和肉的香味结合在一起，不由地让人食欲大开。
父亲呢？
这是我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在父亲好起来之前，我无法像以前一样看到美食就兴奋的上去品尝了。
我的目光朝着昨天父亲待过的书房望去，却看到大门敞开。
显然，父亲并不在里面。
接着，我又将目光看向父亲的卧室，同样没有人。
这时，一股失望的情绪渐渐弥漫在我的心头，其中还带着一点说不清复杂之感，或许是期待，又或许……是恐惧。
没过多久，母亲将最后一盘菜端了上来，她走向客厅将围裙脱下，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微微皱了皱眉。
“你爸今天可能有事，电话也没接，我们先吃吧。”
“哦，好。”
拿过碗筷，添上一碗米饭，看到眼前丰盛的菜，我并没有太好的胃口，只是机械地夹着离我最近的一盘清炒土豆丝，灵魂像是飘到九天之外般。
我如同一个傀儡般将眼前的菜重复的往嘴里塞去。
看到我的样子，母亲很是担心，本就皱起眉头的她看起来又平添了几分担忧。
她张了张嘴，就打算要开口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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