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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祖师木牌

    既然决定了要好好过日子,那第一件事当然是要修房子。

    好在郑奇得了郑岳的记忆将家中藏的银钱都取了出来,郑岳平日里还是节俭,家中有着几亩良田算是小康。

    郑奇拿着钱找到了村里的泥瓦匠老陈。

    “嚯,屋子破了一个大洞?看来是年久失修了!”老陈抽着旱烟有一嘴没一嘴地说道。

    “哈哈,郑书生,你也二十岁了,怎么连个家也顾不好,要等到塌了才来找我爹,看你一脸淤青,莫不是半夜被房梁给砸了吧!”老陈的儿子小陈嗤笑出声。

    小陈名为陈柱,生得高大,此时秋日也只穿着汗衫光着膀子。

    郑奇倒也不气:“见笑了!”

    反倒是老陈面色一变:“赶紧去拿工具,这么大个人每天还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老爹当着外人面呵斥自己让陈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当即回了屋里搞出不小动静。

    “呵呵,见笑了,这小子没读过书,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哎,白白痴长你几岁可远不如你沉稳。”老陈笑呵呵地说道。

    “陈叔说的哪里话,陈哥他说得也没错!”郑奇自然不纠结这些。

    “那就去你家看看吧,具体什么个情况还得看了再说!”

    郑奇和陈家父子到了家,看到这惨状老陈才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像是腐朽坍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撞断的啊!

    “这,这怕是要换根大梁啊!”

    老陈犹豫了一下说道。

    换大梁可需要不少钱,他就怕郑岳以为自己坑他。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对郑岳无礼,他却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

    “陈叔您是村里长辈了,这事你比我懂,你看着办就是。我先付定金,等到修完后再清账!”

    郑奇说着掏出两吊铜钱,这年头银子要按成色称重使用,可不好用作定金。

    老陈诧异地看着郑奇,狠狠一巴掌拍在见钱后眉开眼笑的儿子身上,叹了一口气:“读书终究是有道理的!”

    郑奇对此不置可否,他家这个情况两吊钱肯定不够工钱,但这是一个态度。

    郑奇也没地方可去,老陈他们回家一趟也耽搁功夫,于是午饭便都在郑奇家解决。

    郑奇特意去买了肉,切了一截随便炒了两大盘菜,又做了一个汤,中午三人围着桌子吃饭。

    不过老陈吃饭前竟然先掏出了一个木牌放在桌上靠自己这边,然后倒上一杯酒静待一会儿才取走了木牌。

    陈柱早已忍不住嘎嘎一顿炫,被老陈看在眼中忍不住摇头。当然也只是摇头,这年头能吃顿肉也不容易。

    郑岳这书生的安排在老陈看来已经算厚道了。都是村里人,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儿子光顾着炫饭,老陈便和郑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百行百业自有规矩,别看我们泥瓦匠干着又脏又累的活,但我们这一门也是有着讲究的。其他的不说,就我们这行凡事得先拜祖师。”老陈两杯酒下肚,已经打开了话匣子。

    老陈一家都是泥瓦匠的手艺,也没怎么走出过上林县,扯来扯去自然也就扯到了志怪异事。

    “话说那年我才十六岁,还没和柱子他娘成亲。当时隔壁张家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读书人,当时要重修祠堂。”

    “我师父接了这活,本来该在第二天做完吃过最后一餐午饭才回家,不过师母突然生产,师父老来得子急得不行,非要当晚就回家。”

    “当时正值盛夏,晚上也不怎么冷,我和师父穿着短衫,背着背篓走在一片竹林中,谁想越走越不对劲,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一个夏夜两个虫都不吱一声,你说怪不怪?”老陈低着声音问道。

    “这确实有些奇怪!”

    郑奇点头称是。

    “我年轻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日里一个人走夜路也不算什么。但那天在竹林中听着竹叶哗哗作响,我就忍不住想,为什么虫子不叫呢?越想越冷越冷越怕,就好像有人往我背后扇凉风。”

    旁边的陈柱哐哐炫了一碗汤,说道:“嗨,走路出了汗,这风一吹能不冷?”

    老陈反手就是一个爆锤。

    随后看向郑奇又继续道:“我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害怕,背后卡擦卡擦响,就像是干掉的笋衣一直在我背后敲我的背篓。”

    “我刚想回头,就被我师父叫住,他给我说绝对不能回头,让我把祖师木牌取出来放在身前!”老陈说着眼里都带上一丝恐惧。

    郑奇觉得这必然有着奇诡之处,否则也不至于让老陈现在说起来都眼露恐惧。

    “祖师木牌?”

    郑奇有些好奇,当初如果老陈真的遇到事了,那这祖师木牌可能是一个比较关键的东西。

    “没错,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祖师,学手艺先拜祖师再拜师父,祖师有灵自然就会保佑我们这些徒子徒孙。”老陈一脸虔诚。

    郑奇点了点头,前世也有这样的说法,不过大部分匠人统一拜鲁班而已。

    “这么说那晚上是这祖师爷保佑了你们?”郑奇问道。

    “后来背后声音越发急促,我心里也越发害怕,不过师父让我走在前面,看到我要转头就是一巴掌,直到看见灯火,师父连忙大声喊话,村子里的狗叫起来,那声音才渐渐停了。”

    郑奇点了点头,只是觉得这里面可能有点问题,但碍于老陈的说法也不太明白。

    “祖师爷就是陈叔你之前供奉的那个木牌?”

    之前郑奇就看到了老陈的动作,那木牌上刻着一个简陋的人像,不像什么值钱之物。

    “没错,这就是我们泥瓦匠的祖师爷,泥菩萨。我师父回去之后就大病一场,就连祖师木牌都裂开了。”

    或许是几杯酒下肚到了微醺的状态,也或许是郑奇态度亲和两人聊得不错,老陈趁着酒气对郑奇道:“大家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郑岳你叫我一声陈叔我在酒桌子上也就托个大应了这声叔。”

    “我知道你们书生对于道士和尚还有那些民间供奉向来看不过眼,但是你听叔一声劝,这些事情离远些,还是莫要招惹!”

    郑奇听得直点头,他也不想去招惹那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叔说得有道理,不谈其他,我一个文弱书生拿什么去和人平白结怨呢?”郑奇笑呵呵地道。

    “哎,你倒是看得通透,怪不得别人说你是咱们上林县最有天赋的读书人!”

    郑奇只是笑着夹菜,再不吃,这桌子菜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