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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发

    几天后李府后院李白住的院子中。

    李夫人命丫鬟春兰帮李白收拾行李,再过半个月县试就要开考了,此去昌隆县不过五天路程,这算是出发的比较早了,参加考试的学子中有一部分学子都是卡着时间到达,因为去早了就意味着要多给住宿费,他们属于贫寒子弟,自然给不起太多的住宿费。

    自从李白登山远望之后感受到了河山大好,他这几天都会往山上跑,周围两座山都被李白踏尽,连周围远一点的山李白都去过。

    只不过远点的山没有那么好走,风景也没有弥勒山的好,要不然李白还要再去看看才肯罢休。

    由于李白还没有获取任何功名,现在李夫人也没有给他配备书童,此去昌隆县只有一个熟悉路的车夫跟随,不过走的都是官道,也就不怕有山匪拦路抢劫,而且大唐律中也有提及,凡是抢劫掠杀赶考学子的,一律按重处置。

    李府门外

    李夫人站在府门口望着台阶下站在马车旁的李白,两人都不曾说话,李夫人示意春兰将包袱递给李白,李白接过包袱背在肩上朝李夫人行了个礼。

    “娘亲,保重”

    “唉,你也要保重啊”

    由于李夫人脸上带着面纱,李白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母亲此时是如何心情,李白行完礼便上了马车。

    “驾”

    随着车夫一声令下,拉车的马儿们缓缓的行走起来。

    李夫人看着远去的李白挥了挥手并喊到“好好考,孩子”。

    马车已然走远,李白坐在马车中还能隐约听见母亲的声音。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李白关心的事并不多,他从小没见过父亲几面,母亲也成日戴着个面纱,等于说他对父亲母亲的面容都没有什么印象。

    这也难怪,李夫人是碎叶人,碎叶那边最早属于西域,而西域的女子无论成婚与否,从小就带着面纱,但也有例外,身份低贱的女子会因为某些原因不戴面纱。

    别说李白没怎么见过母亲的脸就连春兰都没见过几面,春兰作为贴身丫鬟,平日里接触李夫人的时间最多,就这样她也没见过几次李夫人的真容。

    李白对这些事不关心,他权当这是母亲的怪癖,他没接触过西域不知道当地的文化,他只知道在大唐没人这样,所以他只能这样认为。

    马车行出不久便来到官道上,这不得不说两匹马拉车确实要比人的两条腿走的快。

    平日里李白从家门出来再到官道都得小半个时辰,这才不到两柱香的时间,马车就到官道了。

    这官道上并无多少人走,偶尔会遇到几个村名,看样子也是要去往昌隆。

    马车摇摇晃晃,李白坐在马车上也无法温习功课,只能倚靠在一旁休息,甚是无聊。

    由于不赶时间,车夫也没有鞭打马匹,只是任由它们悠哉悠哉的走着,这种赶路速度,也只是比人用双腿走路稍快了一些,原本是要五天的时间,李夫人为了李白更快到达昌隆,特命家丁新购了一匹快马,这也让此程的时间缩短了近一天时间。

    青莲乡是昌隆县下辖乡镇,位于锦州边界,离昌隆县城大约六百里路程,平时骑马也就一天一夜就到了,不过马车速度慢,再加上车马劳顿必要的休息也是需要的,如果日夜兼程,三天两夜也能到达。

    不过李夫人可不想李白在如此劳累的情况下到达昌隆,她早就特意吩咐过车夫,小心驾车,别把李白颠簸坏了。

    天下母亲都一个样,生怕自己的孩子受苦受累,更何况李家富庶,李白是李家独子,这更让李夫人疼爱。

    时间一晃来到晌午,马车内稍有些闷热,李白小憩醒来,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当他抬头时发现已经日正当午。

    “周仓,这到哪儿了”

    李白通过车窗斜看着车外朝驾车的车夫喊到,车夫是李府的家丁,不过李白从没有当他们是低贱的下人,对待他们都是平等的,只是碍于身份,无论年纪,只能直呼其名,如若其在家中有职位在呼喊时便会加上其职,比如李管家和周先生,周先生是李府的账房先生,是有秀才功名的。

    周仓是周先生的子侄,年纪只比李白大八岁,早些时候周仓也是去过昌隆参加过乡试,只是两次未考过,家中也不富裕,于是在周先生的介绍下到李府做了个比较轻松的活,马夫。

    平日里李府用马车的时间不多,周仓也赢得一些空暇时间,还能偶尔读读书。

    不得不说此次安排周仓陪同也是李夫人思虑一番之后做出的决定。

    不仅是因为周仓熟悉路,更大的原因是周仓参加过两次县试,对县试流程和考场也比较熟悉,李夫人的打算就是让周仓多给李白讲讲县试的一些事。

    “少爷,咱们出青莲乡已有三十里地,前面有个驿馆,可以先去稍作休息,用完午饭就可以继续赶路”

    李白放下窗帘,躬身来到车前,顺势坐在了周仓旁边。

    周仓看了一眼李白没有说什么,任由李白坐在旁边。

    李白坐下,双脚悬空在车外,倚靠在马车前面的柱子旁,眼神游离在天地之间,好不惬意。

    忽然李白看向周仓问到“我听阿娘说,你之前去昌隆参加过县试?”

    “回少爷,小的之前的确参加过县试,只是由于才疏学浅,连考两次都没考中。”周仓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答李白的问题。

    “为何今年不继续参加了”,李白有些困惑,这周仓正直青年,照理来说应该是会继续参加才对。

    “少爷有所不知,我家中贫困,前两次考试已经败光家产,今年实在没有再参加考试的机会了,趁着在府中勤工,打算攒些钱过两年再试试,如果还不中,便无期望再考。”

    “为何不考,你如今也才二十多岁吧,再过几年也不算大,想想乡里的周君,他也是而立之年才考上秀才,听说他足足考了七次,年年参加,如今也在刘府中做了账房先生。”

    “不瞒少爷,你口中所说的周君正是我的族叔,他如今也快不惑之年,也正因为他连考七次才中秀才,乡里好些人都称他为七君子,所以他才以周君自称,他本名不叫这个”。

    “哦!是嘛,原来是这样。”

    “少爷,前面就是驿馆了,咱们先去吃个饭休息一下,顺便喂一下马儿。”周仓看着前面的驿馆用手指着,也正好将这个话题结束。

    周仓知道,相比于在学堂读书,他这种自学的学子,想要考上功名是很难的,他不想成为族叔那样的人,即使没有功名,哪怕只认识些许文字,他也觉得够了。

    无他,像他这种贫寒子弟,想要靠考取功名翻身,其实是很难的,他也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特别聪明。

    李白听完周仓所说,暗叹了口气,李白清楚世间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他也无所左右别人的想法,只是觉得可惜。

    不一会儿,马车就来到了驿馆前面。

    守在驿馆门口的小二看到马车笑脸相迎的走上去问到“客观,打尖还是住店啊”。

    李白刚跳下车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周仓,周仓跳下马车赶紧回到“打尖,帮我把马喂了,要精草料”。

    “好嘞,”老二迎笑着跑到周仓身前,将周仓手上的缰绳接过,然后牵着马来到旁边的架子,将马拴在旁边的柱子上,随后他快步来到二人面前作势请李白二人进去。

    “二位里面请”

    李白走在前面,小二赶紧跟上,周仓走在最后面。

    一进到店里,李白发现这家驿馆还不小,前面这个院子很空旷,足有一百多平,上面有二楼,看样子上面是住宿的房间,再往里走便是驿馆的大厅。

    大厅中有十几套桌椅,进门右手边就是柜台,掌柜的在里面打着算盘,没有注意到进来了两个人。

    此时大厅右边有三桌人在吃饭,左边有两桌人,这两桌都是官差,县试临近,他们守在驿馆,保证来往学子的安全,如若有人遇险,就近驿馆中的官差便会第一时间赶到。

    李白选了个离柜台最近的桌子坐下,周仓站在他身后,没有坐下。

    小二站在旁边等待李白点菜。

    李白刚坐下看了眼四周,然后他猛然回头看到周仓没有落座,于是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你坐啊,这是在外面,该吃饭吃饭,不要这么拘谨。”

    “嘿嘿,那少爷,我就不客气了”,周仓笑嘻嘻的坐在了李白旁边的位置,双手撑在大腿上显得有点不自在,毕竟他算是个下人,平时可没有机会同主人家坐在一张桌子吃饭。

    这也就是李白,要是换成其他有钱人家公子,可能脾气还怪些。

    “小二,随便上两个菜吧,吃完我们还要赶路。”李白朝小二说道。

    “好的,客官”。

    小二随后去到后厨安排饭菜,不一会儿两盘菜和两碗饭就被小二端上桌来。

    李白率先拿起筷子并吃了起来,周仓见状也跟着动起筷子。

    二人用完午饭,结了帐便出了驿馆,小二也将马车拉了过来。

    李白依旧坐在马车外面,周仓在一旁架着马车,二人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