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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痛打混世鬼

    神猫后来干了几件我意想不到的大事,比如巧取魔力指环、索要纳米战衣、大闹整容美容院等,这样的举动,像蝴蝶效应那样,一下子震动了整个司灵界,引起了霸灵主的注意。

    这下可不得了。司灵界是主宰地球上所有生灵生存繁衍的最顶级机构,下设办公室、通讯中心、地球委员会、司法委员会、生死局、物质局、福利局、综合局、执法局、法制局、建造局、警察局等九办、五委、一中心、二十八局、一百九十五处、一千七百余个科室。当然还有几千万将士组成的电子对抗、导弹、飞军、水军、地军等十六大武装军团。

    司灵界的最高长官名叫霸灵主,统领着司灵界所有职能部门与武装力量。其权力至高无上,覆盖了整个地球上几十亿的生灵,可以决定生灵生死、物质有无与福利好坏等。杖节把钺,一手遮天,杀生之柄,一口唾沫一条河,只要咳嗽一声,地球也要抖三抖,引起地震与海啸。

    司灵界有的官僚总是瞒着霸灵主,利用职权与商人相勾结,合伙做生意,以权谋私从中捞取好处。神猫为啥惊动霸灵主?就是因为神猫做的这些大事,触动了司灵界官僚们的切身利益,官僚们向霸灵主献谗言。霸灵主闻之,大怒,派出执法局打击,却又打不过神猫,只得听信福利局长劝告,而将神猫收编。

    原来,神猫学成归来,荣归故里,痛打恶霸,收回歌城,一时名气大震,响彻四方。投奔与追随者,至少有几百人。在这些人当中,既有外星人,也有地球人;既有无业游民,也有固定居民;既有地痞流氓,也有正经君子。神猫将这些人编成组,组成安保队,专门护卫歌城。神猫教导这些人操演武艺,砍竹为标,削木为刀,一招一式,进退有序。原来设想:“一声令下,招之即来,能之即战,战之必胜。”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神猫的初步设想而已,事与愿违,却没有把设想变成现实。

    某日,一群对神猫有敌对意见的其他势力来歌城寻衅滋事、殴打队员。神猫刚好外出,那群人手持刀枪,将安保队的人打得全都趴下求饶。事后,神猫闻之,也同样去把对方打得七零八落、遍体鳞伤。虽去报复了回来,但此事却引起了神猫深思。

    神猫想:“我组织的这些人,没有打赢对方,是啥原因呢?原来是因为没有武器才输的。打得赢别人须得武装刀枪方可。我是能够变武器出来,但变出来的武器,只能一时半会管用,而不能保持下去,怎么办呢?”神猫召集众猫商议对策。众猫闻说,要配武器,有的惊恐,有的茫然,说:“老大,您所见甚好,只是无处可取,到哪里去寻武器呢?”只有那橙色的母猫略一思考,说:“老大,若要取得武器,其实并不困难。”

    神猫说:“怎么不难呢?”母猫说:“远在郊区外,有一个保安公司,他们建有一个军械仓库。既有枪支弹药的热武器,也有剑刀等冷兵器。啥东西都有,多得数不过来。老大,为何不想办法,去那里弄点出来呢?”神猫闻说,满心欢喜说:“这好办,你等在此等一下,待我去去就来。”说罢,即隐身导航而往。

    果然见有一座仓库立在那里,有一群人在门口守候,有一队人在四周巡逻。都是全副武装,防守极其严实。神猫在不远处现出原形,仔细观察,心想:“这里肯定是猫妈妈所说的兵器库,待我进去弄他几件。”说罢,就捻起诀来,念动咒语,隐身从窗户缝钻进仓库里面,守卫巡逻者全然都不知道。

    神猫到了仓库里面,看见了一摞摞箱子,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码到屋顶上那么高。吹了一口气,把箱子打开,一看时,里面有无数器械,既有刀枪剑戟、斧钺毛镰、鞭钯挝简、弓弩叉矛,也有手枪、阻击枪、冲锋枪、迫击炮等弹药,件件俱备。神猫欣喜地挑选了百十余件。然后轻轻一吹,把它们变成鸟儿,从屋顶上的天窗飞了出去,落到歌城房间里面。

    那些安保队队员,正在歌城屋内歇息,忽听得半空中风声响处,一群鸟儿飞进了屋来,唬得都乱跑乱躲。鸟儿瞬间在屋内都变成了一堆冷热兵器。少时,神猫隐身回来,将身抖了一抖,说:“别怕,以后这些都是你们的兵器!”众人看时,见神猫回来,俱跑来问何故。神猫将隐身、变兵器为鸟儿等一应事具说了一遍。众人称谢毕。那些安保队员都去抢刀夺枪,挝斧争剑,扯弓扳弩,弄弹要炮,吆吆喝喝,吵吵闹闹。神猫见状阻之,将其调节分摊已定,这才止了争抢。

    次日,神猫把队员们集合起来开始训练,神猫亲自上阵教他们本事。经过一段时间,队员们个个把武器弄得熟透。然后叫携带武器,打着横幅旗帜,排队到周边表演射击剑术擒拿格斗等。这些队员自从身上有了武器,就像是心灵有了灵魂,与以往大不相同,显得威风凛凛,齐齐整整。早惊动四邻八方的人,有的是商贩,有的是公务员,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工人,有的是师生……总之是各路朋友,尤其是大商人,纷纷攘攘,皆过来套近乎,送礼物,拜码头,请求关照。神猫大喜。正喜间,忽又平添忧愁,对众队员说:“你们现在对手中兵器都是称心如意的,可是我却不够满意。那些武器在我手中感觉总是轻飘飘的,用得不够顺当,怎么办?”

    众人包括那个母猫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神猫没有罢休,却亲自来找我,述说武器之事。神猫问:“申哥,那些寻常武器在我手里拿着不行。您博闻强识,见多识广,知道哪里有适合我用的武器吗?”我说:“神猫老弟,你本身就是郧石变来的,还去过迷惑星球学习,与外星人学过本事,自然与地球上的凡人迥然各异,那些普通兵器在你手里确实是不堪重用。我听说附近有一个广场原来在修建时,发生过许多稀奇古怪之事。”神猫问是啥怪事。我答:“有人传言,那个广场,可不是普通广场,地下藏有司灵界的武器仓库。你敢去讨要吗?”神猫说:“我当然敢,没有哪个地方我不敢去的。”我说:“既然如此,若肯去,寻着仓库主任,随便问他要一件什么武器,都比凡间的强得多。”神猫闻言甚喜说:“好的,谢谢您!我明日就去。”

    次日,神猫来自广场,轻念口诀,隐身入地,现出原形。果然见一幢正方形房子,像一个火柴盒形状似的,长宽高都有百米,矗立在地下。神猫想必就是司灵界兵器仓库,他想隐身进去看看,但密封甚严密,进去不了。边想边走咋办,不觉已到门口。有两个守门兵丁,全副武装,手执武器,挡住去路,警惕地问:“你是谁,来此干啥?”神猫自我通报姓名,说:“我来找你们主任。”兵丁问:“你与主任有预约吗?”神猫说:“没有。但你回去给主任说神猫求见,我保证你主任会见我的。”兵丁听神猫那口气,绝非一般普通人,急转回去传报:“主任,外面有一个猫头人身者,叫神猫,他来拜见您,是否让他进来?”

    仓库主任绰号叫“太窝囊”,因其管理武器仓库里面杂七杂八的,众人都说是一个窝囊袋,又再上为人窝窝囊囊的,因此而得名。当时太窝囊闻言,即忙起身,与随从出门迎接,说:“猫老大,有失远迎,请进,快请进!”直至屋内相见,上坐献茶毕。

    太窝囊狡黠地问:“听说您到迷惑星球学习回来了,学得了哪些本事?”神猫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太窝囊答:“你别看我一直在地下,没有到过外面,但地上的事我啥事都知道。”神猫哦了一声,半信半疑,于是闪烁其词地回答:“我是学了一点本事。”随后又说:“奈何手中没一件如意兵器。我听说你这里是司灵界武器仓库,特来告求一件。”

    太窝囊见说,不好推辞,问:“您要冷兵器,还是热武器?”神猫说:“我要冷兵器。”太窝囊点头,即叫取出一把大杆刀奉上。神猫说:“我不喜欢使刀,乞另赐一件。”太窝囊又叫人抬出一个大锤来。神猫接在手中,就地使了一回,放下说:“我拿在手中轻飘飘的,确实太轻了!不行,请再赐一件,我要更适合的。好吗?”太窝囊笑了,说:“猫老大,你不曾看这锤子有上千斤重哩!”神猫说:“不管有多重,我拿起轻啊,不适合我,都是不行的!我不信你这么大的一个武器仓库,没有一个适合我的,才怪呢!”

    太窝囊无可奈何,又叫兵丁把仓库里面的冷兵器,基本上都取了出来。比如戈、矛、枪、戟、斧、鞭、钩、剑、钯、锏等,都分别展示。神猫都说不满意。太窝囊惊恐万分,说:“猫老大,我仓库里面只有这些,再没其他什么兵器了。”神猫笑了,说:“不可能,你绝对有所保留。”太窝囊说:“确实没有。”

    正说处,后面闪过一个保管员,见神猫这么难打发,把太窝囊拉到旁边,悄悄地出了一个主意,说:“主任,我看此猫,是难打发的主儿。我们这仓库里面有一枚指环,是迷惑星球陨石打造出来的,沉重无比,无人拿得动。放在那儿,现在没有啥用处,先给这个难打发的猫罢。”

    太窝囊说:“那指环是霸灵主的宝贝疙瘩,怎么敢给那猫用呢?”保管员说:“指环太重,他用不了,正因为如此,且送与他,这是在为难他,知道不?可以先打发他走。若他真的有本事能用,拿走了,要是霸灵主知道,他这么有实力,收回来那是分分秒秒的事。”太窝囊依言,出来尽向神猫说了。神猫说:“拿出来我瞧瞧。”太窝囊摇手说:“扛不动,抬不动!烦神猫老大亲去看看。”神猫说:“在何处?你引我去罢。”

    太窝囊果引导至仓库中,忽见一个指环圆圈直径约百米,粗如二米,像柱子那样,刚好撑住房顶,金光闪闪。太窝囊指着说:“那放光的便是。”神猫上前,摸了一把,说:“太大了,要是小些就好用了。”说毕,那宝贝就缩小了一圈。神猫又说:“再细些更好。”那宝贝真是又细了几圈。神猫大喜,拿在手中看时,上面刻有三个字:“指环王”。心中暗喜说:“果然是指环中的大王!”一边走,一边心思口念,手颠着说:“再小些再细些更妙!”果然又小又细,拿到外面一看,只有一枚普通戒指粗细大小。

    神猫觉得好奇,又叫:“粗,粗,粗。”一下子又变粗了。神猫拿在手上,弄动神通,丢开解数,像使一个飞盘那样,随便往空中一抛,周围就抖动几下。唬得太窝囊、保管员及众兵丁,胆战心惊,魂飞魄散。那指环飞了一圈,又回到神猫手上。又叫几声:“细,细,细。”那指环又变细,神猫将宝贝戴在手指上,对太窝囊笑着说:“多谢主任厚意。”

    太窝囊说:“不敢,不敢!”神猫说:“这指环我就收下了,我还给你借一样东西,可否?”太窝囊说:“老大,但请讲无妨。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神猫说:“刚才我突然想了一下,以前若无此指环,倒也不曾说起此事。如今手中既有了这个,身上没有防护服,不相配衬,你这里若有,索性送我一件,让我穿在身上,一并奉谢,如何?”太窝囊说:“我们这里不是裁缝店,所以确实没有衣服。您可到其他地方去找一找。”

    神猫说:“我不去别处,就在你这里找。”太窝囊说:“那确实没有。”神猫又说:“真的没有吗?我才不相信。”说罢,眼睛往四处搜寻。太窝囊说:“真没有,如有即当奉上。”神猫威胁地说:“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就把此指环在你这里多舞动几下,如何?”太窝囊慌了神,说:“猫老大,千万别动手,千万别动手!待我想想法子。”

    神猫望了望天棚,有一块黑色的毡布覆盖整个屋顶,问:“这是啥布?”太窝囊说:“这是防弹布,由纳米技术顶级材料合成。”神猫问:“可以抵制防御导弹吗?”太窝囊说:“那是当然的。”神猫说:“可否割一块给我,拿来做防弹衣。”太窝囊说:“可我不会弄下来,只有建造局长才行。你可以去找他。”神猫说:“他们在何处?”太窝囊说:“他在地球南极。”神猫说:“太远了,我是不去找他的。我是瞎子打老婆,只扭住你一个人就行。”

    太窝囊说:“我今日算是遇得到您。猫老大,这样吧!不须您去。我给他们打一个电话,他就顷刻而至。”神猫说:“既是如此,快些打电话,你就当着我的面打!”太窝囊无可奈何,只得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头答应马上来。少时,建造局长坐着时光飞车,果然前来,同时还带来了两名工人。建造局长绰号叫“白昼燕”,因其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昼夜都像燕子那样忙碌,在全球各地搞工程,因此而得“白昼燕”之名。

    当时,白昼燕把太窝囊拉到一边,问:“主任,你在电话里面没有说清楚,到底有甚紧事,催得这么急?”太窝囊说:“局长,真的不好意思,若没有急事,我真不会这么催你。有一个神猫,今日来到我这里,要求我给他拿一件冷兵器,我拿了许多件出来,他都没有看上。后来看上了指环王,自己拿出手,变粗缩细,甚至是满意。如今坐在这里,看中了天棚上那块毡布,做成防弹衣。我是无法取下来,故打电话,请局长来。你来想办法,送他一块,打发他赶紧走罢,别在这里烦我了。”

    白昼燕闻言,大怒说:“太不像话,一只小小的猫,竟敢如此大胆。叫人把他赶出去就行,何必这么将就他!”太窝囊说:“快别这么说。那只猫可不一般,而是神猫,还在迷惑星球学了一些本事,不然他怎么到得了这里?何况他现在手头有了指环王,如虎添翼。那指环当武器可厉害,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儿皮破,擦擦儿筋伤。依我们现有兵丁根本打不赢!”白昼燕说:“上奏霸灵主,叫兵将来收拾,如何?”太窝囊说:“上奏是可以,但流程走下来,那得耽误时间。现在把他打发走了了事。以后再找他算账不迟。”

    白昼燕说:“说的是。”即叫工人上天棚割了一块毡布下来。太窝囊大喜,引之与神猫相见,以此奉上。不想神猫拿在手中,霎时那纳米布变成一套黑色战衣,紧紧地裹在了神猫身上,利利落落,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像是专门给神猫缝制的一样。众兵丁闻之,不由自主悚然而避,随即又围攻上来。神猫变大指环,拿在手中,一路挥动出去,对太窝囊、白昼燕等人说:“谢谢你们送我宝贝!实在是打扰了。”说罢,隐身而回。白昼燕、太窝囊甚是愤愤不平,商议上奏霸灵主,暂且不题。

    神猫悄然隐身,径来我公司门口,撺将上来。我与六只猫,都在那里等候。神猫见我们在此,吃了一惊,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我说:“是我叫他们来的。我与你心灵有感应,感觉你要到这里,所以我们提前在此等候,没有想到你果然来了。真是感应准了。”众猫见神猫一身黑色紧身打扮,威风凛凛的模样,唬得众猫一齐称赞,说:“老大,您真是好样儿的!”

    神猫得了两宝贝,又听了众猫称赞,甚是兴奋。他又想好上加好,嫌自己面貌太丑,就想去整容。没有想到去的那整容店,却是一个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