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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鬣狗巨鲨

    笑面豹与神猫同出了“神猫”大厦,笑面豹坐的是时光飞车。神猫嫌时光飞车跑得太慢,就没有与笑面豹一起坐时光飞车,而是定位隐身。隐身自然比时光飞车快疾一点,神猫把笑面豹撇在脑后,先至司灵界总部大门外,只见有兵丁持枪荷弹全副武装地把守着。

    神猫现出原身,正欲进大门,被门卫兵丁挡住,不肯放进。神猫说:“我是霸灵主请我来的。”兵丁说:“请出示证件。”神猫说:“要啥证件,我没有。”兵丁说:“那就不让进去。”神猫心想:“哼!这个笑面豹怕是来骗我的吧!既请我来,为何不让进呢?”越想越气愤,就与兵丁发生争吵。

    统管科长闻听吵声,便出来看个究竟,问神猫:“你是谁?竟敢在司灵界重地吵闹?”神猫生气地回答:“我姓神名猫,是霸灵主请我来的,为何为不让进?统管科长绰号叫“看门狗”,因其几十年来都一直在看守大门,从来没有变动升迁过职务,但他毫无怨言,从来不发牢骚,一直像狗那样忠诚地看守大门,因此有人把他取名“看门狗”。这时,看门狗说:“我管你啥子猫,你到这里来,就得懂这里的规矩,不让进就别进,赶紧回吧!”

    神猫见看门狗这个态度,恨得咬牙切齿,欲上前将其揍一顿。正在这时,笑面豹到了。神猫才作罢,发狠地对笑面豹说:“你这家伙,怎么哄骗我?你说奉霸灵主之意来请我,却怎么叫这些人将我挡在门外,不放我猫老大进去呢?”笑面豹圆滑地笑了,说:“猫老大,您请别生气,请息怒。你以前没有来过这里,因此这里没有您的名册,看门兵丁都不曾认识您。再说这里是司灵界的办公重地,您无凭无据,怎肯让你擅自进入?等会儿见了霸灵主,你授了官、入了职、注了册,以后随您自由出入,再不会有人来阻挡您?”

    神猫说:“既然这样说,你把简单的事搞得这样复杂,恐怕这里的官不好当吧?我就不进去了,我不想在这里当官。”笑面豹用手扯住神猫衣袖说:“您来就来了,还是同我一起进去看看再说吧!别在这里犹豫了,当官不像您想像的那么着难。”神猫这才作罢,答应同往。

    笑面豹拉着神猫,笑着对看门狗说:“这是地球上的神猫,我奉霸灵主之意,请他来的。以后你们有可能就是同事。”看门狗疑虑地说:“啥子哦?我会与他是同事吗?”笑面豹笑而不答,说:“等会进去再说吧!”看门狗手一挥,众守门兵丁这才收了兵器而退避。神猫始信其言。同笑面豹缓步而入。

    司灵界总部修得可真漂亮,神猫算是开了眼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房子。从大门外走进院子来,院里面建有花园,奇花异草,游鱼假山,感觉起来显得分外安静、庄严、肃穆。中间矗立一幢大楼,碧沉沉砖石造就,明幌幌颜色妆成。左右都没有任何建筑,都是草坪与花草树木,看样子这是主要办公大楼。门顶上面悬挂有司灵界总部飞鹰的界标,门前有六根大柱子,顶天立地,分门两边各三根,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刚劲威武。

    霸灵主的办公室,不在这幢大楼里面,而是位于大楼后面。那是一座白色小洋楼,名叫霸灵楼。笑面豹领着神猫绕过这座大楼,来到霸灵楼。坐上电梯,到了三楼。不等通报,直至办公室内。只见霸灵主坐在办公桌后面,正襟危坐,老成持重,不苟言笑,有各部门负责人站在旁边。

    笑面豹朝霸灵主鞠了一躬,这是下级给上级见面时的一种礼节。神猫挺身在旁,笑面豹拉着神猫,也叫鞠躬,但神猫不鞠,只是站在那里,并不惧怕,神色淡然,竖起耳朵,听笑面豹汇报。

    笑面豹说:“主上,根据您的安排,我把石猫叫来了。”霸灵主无精打采地问:“哪个石猫?”神猫见说,开口说话,说:“我不是石猫,我的名字叫神猫。”此言一出,众部门负责人大惊失色,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在霸灵主面前如此放肆,都在悄悄地议论,交头接耳,有的说:“这个野猫,怎么不见他鞠躬参见,却敢在神圣的主上面前自称‘神猫’,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好在霸灵主今日心情愉悦,显得宽容大度,并没有生气动怒,而挥手制止,说:“我知道了,你们别在下面悄声议论了。这个石猫本来是野惯了的,哪里知道这些礼节。他初得猫头人身之形,学的地方还多的是,我暂且不问他的罪。”众负责人闻言,齐声都说:“谢谢主上宽恕之恩!”神猫朝上打了一个招呼,慢腾腾地学着鞠了一躬,自我感觉挺别扭,引得众人哄笑。

    霸灵主问笑面豹:“笑面豹,你看看有哪里缺少官位,让石猫去上任吧!”笑面豹说:“卑职查了一下总部机关各个部门,都没有职位空缺。只是综合局下属的统管处,统管处下属的统管科,正好缺一个科员。神猫在地球上办了一家公司,自任董事长,专门以护安保镖为主业,去统管科上班,正是专业对口。”霸灵主说:“那就叫他去罢。”众人谢恩而退,神猫也只是点了点头。霸灵主又差笑面豹送神猫去统管科报到上任。

    当时神猫稀里糊涂,不知“统管科”到底是啥机构,“科员”又是啥官职,但看到“统领”两字挺威风吓人的,自以为挺大的官,见得了授,甚是欢欢喜喜,也不闹着回去,感觉好玩,跟随笑面豹而去。先到综合局,后到统管处,再到统管科,一级一级地报到。这时看门狗接待了他们。笑面豹见到看门狗说:“你看嘛,我说你们是同事,你还不相信。”看门狗嘿嘿地笑了。神猫也不好意思地也笑了,对看门狗说:“真是不吵不相识啊!”

    看门狗正欲说点客套话,还没有说出来,被笑面豹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别安排这猫到大门站岗,他可不是兵丁,也是有科员官衔的。你就安排他在大门口接访吧!这个活路轻松。”看门狗应允。

    笑面豹说罢,转身欲要离开,又感觉不放心,临行前又叮嘱看门狗,说:“这猫可不是一般的猫,是郧石变来的,而且他有一身本事。这就交给你了。只要是不犯原则性错误,凡事对他稍微将就点,别闹出什么幺蛾子。”看门狗说:“局长,你您就放心吧!他在我这里,不会有啥问题出幺蛾子的。”

    笑面豹挥手而去。看门狗将神猫安排在大门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对神猫说:“这是你的办公桌,以后就坐在这里上班。你的工作主要是接访。我现在带你认识一下其他人。”说罢,带着神猫在统管科里,又见了副科长与众多科员。然后接手了本科接访事务。

    神猫的接访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人来司灵界总部告状、申诉、咨询或者申冤,神猫负责接待登记,将其反应的问题,呈给霸灵主阅处,根据霸灵主的批示,转办到其他职能部门处理,就算完事。工作流程极其简单,几天下来,神猫都熟悉了。神猫为人豁达,又肯帮忙,因此与同事关系都处得来。接下来,众人都轮流安排酒席,与他接风贺喜。

    某日,正与同事欢饮之间,神猫忽然停下酒杯,问同事:“我这接访职位是个什么官衔?”同事好奇地答:“这是一个科员级别。”然后反问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笑面豹没有给你说啊?”神猫说:“他哪里给我说过,没有的,所以才问你的。”神猫又问:“科员处于啥规格?”同事说:“在所有官职当中,属于最低等的。”神猫生气地丢下筷子,说:“啥?怎么是最低,搞个半天,我还不以为官挺大的!这不是所人有人都向我反应问题与困难嘛!”

    同事都笑了,笑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他们对你反应,那是不假的,但你没有处置权力,只是一个传话筒而已。科员最低贱,也没有签字权,到外面吃饭坐车,发票都无法报销,只有自己掏钱。”神猫有点生气,自言自语地说:“他怎么这样对我呢?”同事又说:“说白了,就是看守大门的小官。”神猫说:“现在我才知道,统管科长为何被别人叫看门狗。名义上是叫他一个人的,实际上是叫我们统管科所有人的。”

    同事说:“你说对了,不仅像狗那样地位低下,而且升迁机会也不大。你做得再多,领导也看不见。所以这个岗位,最适合养老,最没有前途。一般都是退下来的老人才干这个,像你这样年纪轻轻的,安排到这个部门有点屈才。”

    神猫闻之,不觉心头火起,咬牙大怒,说:“他们怎么能这般藐视我?真把我当看门狗一样啊!我在神猫集团,好歹也是董事长,说话算数,有签字权的,怎么哄我来替他看大门?自古以来,守门的,都是小辈下贱活路,岂是如此待我?不做这个,不做这个,我要回去了!”忽然腾地站起来,来到统管科办公室,啪的一声,把办公桌掀倒。从手上取出宝贝,晃了一晃,粗细如项圈,抛来抛去,一路挥舞,打出统管科,径出大门外。

    众兵丁见势不妙,遂上前阻当。其中两个兵丁竟然与神猫对抗,他们哪里是神猫对手。三下五除二,神猫将他们打倒,一个被打伤,一个被打残。其他兵丁见之,都不敢阻拦,让神猫打了出去。

    须臾,神猫隐身而回“神猫”大厦。总经理正与众骨干商议事情。神猫进门,厉声高叫说:“我回来了!”众人见神猫归之,欣喜万分,都来问候,迎接至董事长办公室内,请神猫高坐。橙猫总经理办酒接风,说:“恭喜老大,上界去了两三年,想必是荣归故里?”神猫说:“我才一月有余,哪里有数年?”众人说:“老大,您在司灵界总部不觉时辰。那里呆一日,就是地球一个月哩。请问老大,官居何职?”

    神猫摇手说:“别问了,别问了!活脱脱地羞杀我了!霸灵主真的不会用人,他见我这般模样,就封我做个科员,原来却是给他看大门,当了一条看门狗,这是最下贱货色。我初到任时不知,只在统管科中老实做事。后来问我同事,才知是这等卑贱。我心中大恼,推倒办公桌,不受这个小官衔,因此走出来了。”众人都说:“不当这官也罢!老大贵为集团董事长,在这里时时处处都受到别人尊重,想怎么快乐就怎么快乐,何必去受那个约束呢?怎么肯去当看门狗呢?!今日我们摆酒与老大释闷。”

    神猫说:“好,我把申哥也约过来喝。”说罢,神猫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申哥,您果然说对了,官场水深,他们竟然安排我看大门。我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来我才知去当看门狗。我一生气,就回来了。”我说:“回来也好,都在我预料之中。经商不是挺好的吗?何况你的生意做得风声水起的。”神猫说:“我刚回来,下面的人给我接风洗尘,您现在有时间过来喝酒吗?”我说:“我最近忙得很,今天就不来了,等我空了,我请你喝酒,如何?”神猫无奈地说:“那好吧!”

    神猫与他手下一帮人,就在神猫大厦里面的高档食堂喝酒。正饮酒欢会间,有人来报说:“董事长,门外自称浪子虎的人求见。”神猫说:“快请他进来。”浪子虎整衣入内,与神猫握手。神猫问他:“你见我何干?”浪子虎说:“久闻老大招贤纳士,无由得见,今见老大在司灵界总部授了官职,得意荣归,特献魔戒一枚,与老大称庆。肯不弃鄙贱,收纳小人,亦得效犬马之劳。”

    原来,浪子虎是外星人,此魔戒是浪子虎无意之中捡来的。魔戒是地球上外星人的统领的象征。谁拿到这枚魔戒,谁就是外星人在地球上的统领。我后来才知道,这枚魔戒,原是父亲的,被父亲无意之丢失,浪子虎捡了去。父亲不仅是外星人,而且还是外星人在地球上的首领。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既然谁拥有魔戒,谁就是首领,你道浪子虎为何不敢收留这枚魔戒呢?难道是他不想吗?当然不是。因为他知道,他没有本事夯得住。即使他拿到了,别人也不会服的。见神猫神通广大,因此不如献与神猫。这时神猫大喜,将戒指戴起,众人欣然朝贺。神猫聘请浪子虎为保镖队长。浪子虎谢毕,复启说:“老大在司灵界总部这么久,被授予何职?”

    神猫说:“别提这个,说出来就伤心。霸灵主看不起我,叫我帮他看大门,给他当看门狗。”浪子虎听言,又说:“老大有此神通,如何与他看大门?岂不是屈才了?就做个‘神猫霸主’,与霸灵主齐名,有何不可?”神猫闻之,欢喜不胜,连声称赞。吩咐总经理,说:“你到广告公司去安排,给我在‘神猫’大厦上立上“神猫霸主’几个大字。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要闪光发亮。自此以后,你们只称我为霸主,不许再称老大。亦可传与各子公司,使他们都知道。”

    却说霸灵主次日在霸灵楼四楼会议室召开办公会,与众人议事。综合局长引统管处长慌慌张张来报告,说:“主上,大事不好了。”霸灵主惊慌地问:“啥大事?”综合局长说:“石猫因嫌官小,昨日将大门旁边的统管科打得乱七八糟的。”统管处长说:“神猫闯出大门,被看大门的兵丁阻拦。神猫竟然动手打人,一个被打伤,一个被打残,现在还躺在医院呢!”霸灵主闻言,生气地说:“我以为是啥大事,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猫算是大事吗?你们也不拿自己当回事了。”即刻问:“谁愿意前去,携带武器,带上兵丁,擒拿此猫,将指环王拿回来?”

    这时,执法队长与副队长两人站起来请求,说:“主上,我等虽然不才,请您派我们去。”霸灵主大喜,即令执法队长为组长,执法副队长为副组长,若干兵丁参加,组成擒拿组,即刻前去缉捕神猫。执法队长与副队长鞠躬谢辞,径至本部门,安排众执法队员准备出发。吩咐下面小队长,第一小队长又叫“霹雳神”打前战,第二小队长又叫“少魁星”掠后,第三小队长又叫“白花龙”催兵。执法队长绰号叫“勤王爷”,因其捉拿缉捕在行,而且比较积极,再上平日工作较为勤奋,因此而取名“勤王爷”;执法副队长绰号叫“紫光魔”,他的绝技,因其眼光中,只要是发怒,常喷一团紫光,如一团量子光束,瞬间杀人,是分分秒秒的事,因此取名为“紫光魔”。

    一行人,浩浩荡荡,乘坐时光飞车,来到“神猫”大厦附近。见众人有些疲倦,勤王爷说:“先找一家旅馆,暂且住下,安歇一晚,明日再去。”众人应诺,一夜无话。次日,勤王爷先令霹雳神前去挑战,试探神猫身手。霹雳神得令,穿着执法制服,佩戴整齐,带了几个执法队员,轮着宣花枪,腰佩大刀,只得来到了“神猫”大厦大门外叫喊。

    原来,“神猫”大厦配备有最先进的电子防御系统,都是我按照地球级防御级别编的安保程序,一般人无法破译,因此也进不去。平时在大门旁,都有十余个护安队员,荷枪持弹,全副武装,直立站岗。霹雳神来至门前,大喝道:“你们这些人,快早去报与石猫知晓,我是司灵界总部执法队的,奉霸灵主之令,特来捉拿石猫。叫石猫快快出来,早早受降,免致你等受到伤害。”

    护安队员慌慌张通过对讲机给神猫打电话,说:“霸主,不好了,有祸事了,有祸事了!”神猫问:“有甚祸事?”护安队员说:“门外有一人,长得凶神恶煞,口称是司灵界总部执法队的,奉霸灵主之令,来此捉拿您。叫您早早出来受降,免伤我等性命。”神猫闻言,说:“别害怕,我就出来!”说罢挂了对讲机,然后叫随从:“取我行头把子来!”随从奉上,神猫穿上纳米黑色战衣,足登步云鞋,手执指环,领众人出门,摆开阵势。

    一场大战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