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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夜宿虞家村

    次日一早,嫩黄瓜率众人将黑马浑身上下刷了一遍,还给俊绵羊、神猫烙了几个烧饼,让他们带在路上充饥。神猫收拾包裹行囊准备出门。这时,只听到敲锣打鼓声,门外一片嘈杂。嫩黄瓜出门一看,原来是群众送来锦旗,感谢神猫将萨拉魔这个恶魔除掉了。

    嫩黄瓜赶紧进屋,请神猫、俊绵羊出来接锦旗。神猫跳将出来,对众人说:“其实,不值得你们谢的。我只是要回了斗篷,顺便除了萨拉魔。”众人说:“我们也要感谢您!这么多年了,萨拉魔一直盘踞于此,为非作歹,把我们害苦了。萨拉魔的背景太硬,没有人敢动得了。要不是神猫您出手相帮,还不知我们还要受多大的苦呢?因此,我们众人筹集了五十万元相谢,万望神猫您笑纳!”

    神猫望着俊绵羊,看俊绵羊的态度。俊绵羊说:“我们不能要这个钱,你们拿回去吧,我们只把锦旗收下。”众人坚决要求钱与锦旗都要一起收下。神猫见推辞不过,就对俊绵羊说:“还是也把钱收下吧!不然,他们会很失望的,毕竟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再说我们还要赶很远的路,吃住行都得用钱。”俊绵羊见神猫说得在理,连同锦旗与五十万元都收下了。

    但是俊绵羊又想了一想,沉吟良久,觉得收下这钱不妥,因为这本来就是神猫惹出来的祸事,如果收下了,于情于理说不过,肯定会遭到他人非议,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不如将钱捐与嫩黄瓜。想罢,俊绵羊说:“这样吧!神猫,你既然放火把人家房屋烧掉了,这五十万元就拿给嫩黄瓜,让他重新再建房。虽然对于建房来说,钱少得点,但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神猫舍不得,但又不敢违拗,只得将五十万元送给嫩黄瓜。嫩黄瓜只是推辞了一小会,也就欣然接到,眉开眼笑。

    俊绵羊、神猫两人这才与众人告别,众人对他俩都依依不舍,送至五里开外才转回。神猫引路而前去,正是那早春融化时节,但见那——草衬玉骢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桃杏满林争艳丽,薜萝绕径放精神。沙堤日暖鸳鸯睡,山涧花香蛱蝶驯。这般秋去冬残春过半,不知何年至西羚?

    俊绵羊骑马,神猫步行并挑担行李包袱。行了十余天荒路,行至踵州境内。申金在俊绵羊的体内,提醒俊绵羊说:“母亲曾经告诉过我们,马大哈就在踵州。因此我们一路上要多留意,看马大哈在哪里,顺便把马大哈叫上,一路上又多一个帮手。”俊绵羊点头应允,将申金的话说给神猫听。神猫说:“好啊,马大哈我是认识的。我与勤王爷对打之时,他曾经帮过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他,他就被活捉了,没有想到的是,他却跑来踵州这里等我们。”

    两人边走边聊,看看天色将晚,远远的望见有一村人家。俊绵羊说:“神猫,你看那里有一个小村庄,距离我们比较近,我们去借宿一晚,明日早上再走,如何?”神猫说:“且等我去看看吉凶,再作区处。”俊绵羊挽住丝缰,神猫定睛观看。只见那个村庄,竹篱密密,楼房重重。参天野树迎门,曲水溪桥映户。周围有一条路,蜿蜒弯曲,像一个臂膀,将村庄搂在怀里。道旁杨柳绿依依,园内花开香馥馥。一缕如醉如痴的夕阳,点亮了整个乡村,炊烟袅袅有流不尽的黄昏。处处山林喧鸟雀,条条道径转牛羊。

    神猫看罢,说:“庞哥请行,这一定是一村好人家,正可借宿于此,相对来说应该是没啥问题的。”俊绵羊催动黑马,早到街衢之口。又见一个中年汉子,一头乌黑的卷发,身穿蓝色皮袄,背了一个双肩包,脚踏着一双白色运动鞋,雄纠纠的,气昂昂的,出街忙走。神猫顺手一把扯住,问:“这位哥老倌,你往哪里去?我问一下,这里叫啥地名?”中年汉子见神猫这个模样,吓了一大跳,只管苦苦挣扎,口里嚷着问:“你是哪里的?怎么长成这等模样?”神猫说:“你别管我是哪里的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问问这里地名?”中年汉子边说边挣扎,说:“你问这个干啥?”神猫陪着笑,说:“你莫慌嘛!我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那么害怕干啥呢?我只不过是问你一下,你就那么慌张。再说与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你就与我说这个地名,难道你就吃亏不成?你若遇见啥难事,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解得你的烦恼。”中年汉子挣不脱手,气得乱跳,说:“今日真的遇见鬼了,在家里受了憋屈,在外面也受你这气,今日真的晦气!”

    神猫说:“你若真有本事,将我的手扳开,若没有,你是走不掉的。”中年汉子见说,左扳右扳,哪里扳得动?神猫的大手却似一把铁钳钳住一般,抓住那个汉子的肩膀,怎么扳也扳不动,气得中年汉子丢了背包,两只手,像雨点似来抓神猫。神猫一只手扶着行李,一只手钳住那人,凭那汉子怎么抓来抓去,总是抓不着。神猫愈加不放那汉子走,急得那汉子暴躁如雷。俊绵羊远远地在旁边看见,说:“老弟,那边不是也有人来了吗?你再问别人就是,不要只扯住他不放,人家有事要走,就放他走罢。”神猫笑说:“庞哥,你有所不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汉子肯定有问题,必须我得好好问一下他。若是问了别人,问不出所以然。问他才知详情。”

    那汉子被神猫扯住不放,自己又挣扎不掉,抓又抓不着,只得说:“此处地界是踵州,此村庄唤做虞家村。因为绝大部分人都姓虞而得此名。我还有急事,求求你放了我走罢。”神猫又说:“你这样拿着背着双肩包,又是穿着运动鞋,我看你不像是走近路,而是要出远门,对吧?你有啥急事,要往哪里去?实说与我听听。你回答完了我的这些问题,我才放你走。不然你走不脱。”这汉子无可奈何,只得以实情相告。

    那汉子说:“我是给虞老骥打工的,绰号名叫虞木头。虞老骥是我的老板,做水果批发生意。他有一个儿子,外号叫虞赌棍,年方二十岁,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成了虞老骥的一块心病。更气人的是,三年前有一个外人,来我村里开赌场。虞赌棍就天天泡在这个赌场里面,输多赢少。虞老骥是不会给儿子钱拿去赌博的,虞赌棍哪里有钱赌,只得去偷抢。可是后来偷抢不成,又去赌,就欠下赌债,债主哪里肯让虞赌棍走,说叫家里人转钱来才放人。虞老骥闻之,气不过,哪里肯转钱?那个债主见家人不转钱,就把虞赌棍关在他后院,将近有半年之久。我老板给了我点钱,叫我寻访高人,捉拿这个债主。我这段时间不停脚步,前前后后,请了有三四个人,都不得行。不是脓包的饭桶,就是要钱的钱虫,与那债主打不赢、降不了。刚才老板把我骂了一场,说我脑袋是木头做的,净吃干饭,不会干事。骂完了,叫我再去请高人降服他。又给了我五万元钱,一万元做路费,剩余的给那个高人。没有想到撞着你这个瘌刺头把我扯住,耽误了我的行程,故此里外受气。我无可奈何,才与你叫喊。不想我又拿你无法,我挣扎不过你,所以说此实情。你就放我走罢。”

    神猫问:“那个债主叫啥?长得啥模样?”虞木头说:“他叫马大哈,长得马头人身的模样,样子丑陋死了!”神猫闻之,心中一喜,终于找到马大哈了,但又听虞木头说长得丑死了,神猫想到自己也是如此,恨牙齿痒痒,恨不得将虞木头一拳打爬下。神猫想直接与马大哈相认,但转念一想,何不戏弄一下马大哈,既可以挣到钱,又可以将马大哈收了。此事先不给俊绵羊说明白,只有神猫一人知晓。

    神猫想罢,对虞木头说:“你的造化,我的营生。你不要去那么远找高人了,别浪费了那些空钱。你眼前的人我就是高人,何不将你的钱给予我,我帮你降债主,行吗?你放心,我们不是脓包的饭桶,也不是要钱的钱虫,一向最会与人鬼魔打斗,把他们制服,这正是你们老板的运气来了。你若做不得主,烦你回去报告你老板,说我们可以将那债主拿捏住。”虞木头上下打量了神猫,有些怀疑地说:“就凭你,你这等模样,恐怕不行吧?你莫耽误了我。我是受了一肚子气的人,你若哄骗了我,没甚么本事手段,拿捏不住那债主,却不是又带累我来受气吗?”神猫说:“我保证不会耽误了你。若我降不住那个债主,我自当双倍赔偿于你的钱!这样吧,你先引我到你老板家里去看看。”虞木头无计奈何,没有其他选择,只得背着双肩包,回身转步,领俊绵羊与神猫到了门首,说:“二位,你且在门口先略微坐一坐,等我进去报与我老板知道,看老板的意思再作决定。”神猫才放了手,落担牵马,坐立于门旁等候。

    虞木头入了大门,径往中堂上走,正好撞见虞老骥。虞老骥见虞木头这么快就回来了,大骂,说:“你这个鱼木疙瘩,怎么不去寻人,又回来做啥子?”虞木头放下包伞,说:“老板,您先别生气,听我说,我才出了街口,忽撞见两个人,一个骑马,一个挑担。那挑担的,扯住我不放,问我哪里去。我再三不曾与他说及,他缠得我没可奈何,我走脱不得,遂将老板您儿子搞赌博被人扣留之事,细细地说与他知道。他听了,十分欢喜,要帮我们拿捏那债主呢!若拿捏不住,愿意双倍价格赔偿于我们。”虞老骥说:“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都长得啥模样?”虞木头说:“从哪里来的,我不太清楚。但看那挑担的,却是人身猫头模样。那骑马的,却是英俊的,相貌极善。”

    虞老骥说:“既是这等模样的人,也许还真有些本事。他们如今在哪里?”虞木头说:“现在门外等候。”虞老骥即忙换了衣服,与虞木头出来迎接,叫声:“客人在哪里?”俊绵羊、神猫听见,急忙转身,虞老骥早已到了面前。只见虞老骥戴一顶鸭舌帽,穿一件夹克衫,踏一双皮鞋,看样子也是一个穿戴挺讲究的老汉。虞老骥出来笑语相迎,说:“二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有失远迎,请见谅!”俊绵羊还了礼,神猫站着不动。虞老骥见神猫与自己想像的相貌还要凶丑,着实吓了一跳,竟然不与神猫打招呼。神猫问:“虞老板,你怎么不与我打招呼?”

    虞老骥有几分害怕,不敢对神猫说话,只顾对虞木头说:“你这鱼木疙瘩,怎么请得他这种模样的人来呢?”虞木头委屈地说:“老板,我已经给您说过的了呀!他生得这个模样,也怪不得我啊!”虞老骥说:“那个债主就与他长得差不多,不过那个债主是马头,而他是猫头,都是人的身子。一个马头人身的债主我都奈他不何,怎么又引这个猫头人身的模样来?”神猫听了,有些生气,说:“老虞,你长了这么大的年纪,白活在世上。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专以相貌取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丑是丑了点,但还是有些本事,替你拿捏住那债主,还了你儿子便是,你管我长得是啥模样呢?”俊绵羊也说:“虞老板,你可能对我老弟的本事还不了解,以后你就知道他的本事厉害。你先给我们一个机会,到时候拿捏不住,你再来骂我们也不迟。你就先试一下,若不试,怎么知道我老弟的本事?”

    虞老骥见说,战战兢兢,只得强打精神,叫声“请进”。神猫见请,这才牵了马,叫虞木头挑着行李,与俊绵羊进去。神猫也不管好歹,把马拴在敞厅柱上,扯过一张退光漆交椅,叫俊绵羊坐下。又扯过一张椅子,自己坐在旁边。坐定,虞老骥叫虞木头上茶,茶罢。俊绵羊自我介绍说:“我叫庞桓德,他叫神猫,是我的老弟!”虞老骥问:“你们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去?”俊绵羊说:“我们从葛州而来,如今前往西羚。”虞老骥说:“哎呀,西羚离这里有点远哟,你们为何不坐火车又不坐飞机?就这样走,怕要走好几年时间,敢问你们到西羚有何贵干?”

    虞老骥快人快语问了几个问题。神猫见虞老骥问的这些都是敏感问题,心中有些不痛快,就反问道:“虞老先生,你问这么多干啥呢?你难道是警察,想查我们的户口啊?”俊绵羊也说:“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们都要保密的,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只因路过这里,特来借一宿,明日早行。”虞老骥说:“搞个半天,你们原是借宿的,怎么说会拿捏那人?”神猫说:“我们是赶路人,当然要借宿,刚好碰见这个,就顺便来拿人耍耍的。你别怕,我一定要将这个人抓住的。”虞老骥说:“天呐,我对此人头痛得不行,你却说只是耍耍,看来你真得是有些本事。”神猫说:“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今晚就知晓了。你现在把那个债主来此前后经过,有多大能耐本事,从头到尾说与我们听听,我好替你拿捏他。”俊绵羊不明就里,问:“啥债主?”神猫给俊绵羊眨眼睛,暗示说:“这个债主等会老虞要给我们介绍。”

    虞老骥说:“那个债主名叫马大哈……”俊绵羊一听说是马大哈,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与神猫会意了一个眼神。神猫又以眼神制止俊绵羊先不要声张,等虞老骥说下去,将马大哈的来历了解清楚了再说。申金在俊绵羊体内,一听说那个债主就是马大哈,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找到了马大哈,原来在此落脚;忧的是马大哈怎么居然干起了赌博行当?还绑架勒索他人,真是搞不明白,申金猜想也许是马大哈因为生活所迫而干起了这个勾当。

    虞老骥一说马大哈,就见俊绵羊惊异得揉眼睛,以为俊绵羊晓得马大哈这个人,便问:“庞先生,你认识马大哈吗?”俊绵羊立即镇定下来,说:“没事,我不认识他。刚巧有一个虫子飞到我的眼睛里面了,所以我揉了揉眼睛。请您继续讲下去吧!”虞老骥“哦”了一声,接着又说:“马大哈不知从何处前来至此处。据说先是住在我们附近的夔山的一个窝马山洞里,洞里原有个小姐姐。她见马大哈有些本事,就招马大哈做了丈夫,又唤做倒插门。不上一年,那个小姐姐因病去世,将洞里的全部家当,尽归马大哈受用。在此日久年深,没有生活的依靠,靠吃人度日。村人经过此山,终日担惊受怕,甚至不敢往窝马山洞附近经过。后来,来了一个女人劝马大哈不要吃人,马大哈听从了这个劝,就没有吃人。村人松了一口气,谁知马大哈到村里来开赌场赚钱,尤其是赚我儿的钱,居然将我儿绑架勒索……”虞老骥边说边哭,最后竟然泣不成声,说不下去。

    俊绵羊嘟囔地问:“难道马大哈就没有帮助你们村人干过一件好事吗?”虞老骥说:“好事,当然有的。实话实说,遇见农忙时,看见家里没有劳力的,马大哈还帮助收割稻谷、种小麦等活。耕田耙地,不用牛具;收割田禾,不用刀杖。昏去明来,其实也好。”俊绵羊说:“看样子马大哈也有善良的一面。”虞老骥说:“那是当然的。”神猫问:“马大哈有何本事?”虞老骥说:“他使用一条铁鞭子当武器,会变嘴脸,会以手接子弹,武功高强,算是厉害的角色,不知神猫能否打得过他?”神猫说:“打不得打得过,你不用操心。我心里自有数。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会揽瓷器活。既然我敢接这个活,我还是有本事胜过他才敢接的。我问一下,马大哈他是怎么变的?”

    虞老骥说:“初来我们村时,是一个黑胖汉子,模样还算好看。与我们合得来,因此经常与我们一起吃喝,我们也拿他当村人看待。后来马大哈就变成马头人身,脑后又有一马鬃毛,头脸就象一个马的模样,身子又是人那样的身子。食量大得惊人,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早间点心,也得百十个烧饼才够。”俊绵羊说:“只因他做得,所以就吃得。”虞老骥说:“吃还是件小事,他如今又会弄风,云来雾去,走石飞砂,唬得我一家并左邻右舍,俱不得安生。更害怕的是他开设赌场,把赌局变来变去的,操控胜算,他总是能够赢钱,从来没有输的时候。如今把我儿虞赌棍关进去,有好久我都不曾见他面,不知是死是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怜啊!因此知他马大哈有些本事,要请一个高人将他降了才是。你若能够将我儿子解救出来,我愿意出十万元作为聘金。”

    神猫说:“老虞,您说拿十万元,说话可是算数么?”虞老骥答:“那是当然算数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不要我先给你们写一个保证书?”神猫说:“保证书我就不要你写了,你只要有这句话就行,男人说话要算数,一口吐沫一个钉。”虞老骥问:“这事,难不难?”神猫说:“这个并不难。你尽管放心,今夜我保证将与你拿捏住。不仅将你儿子解救出来,而且还要马大哈把所有诈别人的赌资全都吐出来。”虞老骥大喜,说:“那我先在这里谢谢你!”说罢,虞老骥跪下要拜谢,俊绵羊一把将虞老骥扯住,叫他不要跪,对神猫说:“你别净在这里卖嘴皮子,快快行动,将马大哈拿捏到位。”神猫说:“庞哥,你放心,我自有安排。若是拿捏不住。我再倒贴十万元给老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