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混元乾坤手
“原来你【梵音寺】这么强啊。”金禅听完白眉头陀说的一番话后，发自肺腑的说道。
“这个……长老过奖了。”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说客套话吗？”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你【梵音寺】有两个超凡境高手，光从这一点来说，便超过了以前的少林寺，这还不强？”
“可是……”
“就算是鼎盛时期的嵩山派，也不见得打得过你【梵音寺】。”
原来，金禅暗中大概比较了一下。
觉得梵音寺有两個超凡境和两个九品圆满，即便弟子人数远远少于鼎盛时期的嵩山派，八品与七品加起来也不如嵩山派，更不要说六品、五品、四品。
但真要打起来，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
换句话说。
除非有的门派属于滥竽充数，或者实力隐藏极深。
不然的话，七十二门派之间就算有强弱之分，若跟魔教和少林寺一样大打出手，绝不可能局势一面倒。
再厉害的门派，在灭掉对方时，自身也会损失极大。
而魔教之所以没在【横推】少林寺后，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
比如说灭了嵩山派和明禅寺。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魔教属于【庞然大物】，号称十万教众，光是超凡境，不算教主摩天轮和副教主东方我行，保守都有十几个，实力强大到【武林第一】，也就没必要非得在这个时候去对付七十二门派等势力。
未来几年，甚至是十年，魔教的重心应该放在如何对付三宫、六宗。
毕竟这九大势力高手也多，哪怕是实力稍弱的六宗，都有五六千人，武功再低也有一品。
至于这九大势力会不会联手对付魔教，金禅就不清楚了。
因为联手也是需要条件的。
至少需要一个【盟主】来领导。
而三宫宫主和六宗宗主都是武林近百年来的顶尖人物，哪一个愿意屈居【副盟主】之位，甘心听【盟主】号令？
这种事一旦发生，对于本人来说，就是一辈子【污点】。
哪怕以后成了【武林第一人】，甚至是【天下第一】，也无法洗刷做过【老二】的名声。
“长老，不知那嵩山派近几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事？”白眉头陀听到金禅忽然说起嵩山派，就有点奇怪。
“你还不知道？”
“老衲虽然人在嵩山，但活动范围仅限于少室山，甚至……”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嵩山派跟以前的少林寺一样，名存实亡了，现在嵩山派名叫【新嵩山派】，掌门名叫白冷禅。”
白眉头陀神色微变：“莫非是魔教干的？”
“不。”金禅笑道，“跟魔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问一问波罗智。对了，波罗智，我之前看你面色不对，是谁把你打伤的？”
闻言，波罗智双手合十：“小僧先前与伏牛派马掌门相斗，本以为他跟小僧一样是个九品圆满，没想到他……”
“这么说，你是一时不慎，才会受伤的。”
“正是。”
“难怪呢，伱的修为虽然没有要踏入超凡境，但实力之高，绝对要超出其他九品圆满，比如说……说伏牛派的【第二高手】姜建德，你的实力要高出他一大截，起码能打他三个，要不要我为你疗伤？”
“不劳大师费心，小僧自有复元之法。”
“那我就不管你了，你也别管我是谁。”
波罗智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虽然不知道金禅是如何做到的，但已猜到少林派只有一个【长老】，所谓【戒色】或【戒虚】，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他还想继续留在少林派的话，就得少问，甚至是不要问。
所以就算金禅不提醒他，以他的为人，也不会多问。
而白眉头陀由始至终都没听说过【戒虚】，真正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犹豫了一下，这个老和尚实在忍不住，就问出来了：“长老，请恕老衲无礼，敢问你今年贵庚？”
“九岁。”
“……”
别说白眉头陀，连波罗智都不信。
甚至是无心、无仁等十八人，都不相信金禅真的只有九岁。
他们只是认为金禅佛法无边，具有神通，身材可大可小，别说八九岁模样，即使是五六岁样子，也能【变化】而成。
真正相信金禅只有九岁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无嗔。
因为金禅是无嗔亲眼看着长大的。
无嗔要是不信金禅只有九岁的话，那这个世上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相信了。
不过无嗔相信归相信，也不代表金禅真的只有九岁。
至少从心理上来说，在这个世界，金禅已有十八九岁。
而因为金禅修炼了《少阳真经》，导致身体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长得跟少年一样，所以他若说自己有十多岁，也是说得通的。
“其实……”金禅笑道，“我今年十九岁啦。”
这么一来，白眉头陀和波罗智都信了。
他们都是学佛的，知道佛门历史上曾出现过一些【神人】，年纪不大，便取得了骇人听闻的成就。
而千古以来，江湖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二十岁不到就把修为提升到超凡境的绝世天才。
只不过这样的天才实在少得可怜，别说五十年内，就算是一百年之中，大概也只有一例，可以称之为【百年一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既然有【百年一遇】，当然也会有【千年一遇】。
白眉头陀和波罗智都未必敢说金禅属于【百年一遇】，更不要说千年只能有一个的【千年一遇】了。
上一个【百年一遇】的武林神话人物，就是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
此非虚言，而是武林公认。
因为从尚未开创武当派之前，张三丰就做到了【武林第一】。
直到羽化，或者说离开武当派，从此无人知其下落，百年内无人挑战其地位，完全称得上碾压前辈，威震后辈。
如果这都不算【百年一遇】，那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
当然。
对于白眉头陀和波罗智来说，金禅保底也是【希世之才】。
论武学天赋，不敢说同代无敌，却也当得起同代罕见。
而只有同代无敌，才敢称【旷世奇才】。
若做不到，强如同代第二人，也只能归为【希世之才】。
……
嵩山范围内。
伏牛派掌门马志奇为了保住性命，慌不择路逃遁。
不一会儿。
他便跑到了少室山三十六峰中的【系马峰】附近。
此峰形似栓马柱子，故名【系马峰】，虽然没有【连天峰】高，但在少室三十六峰里面也算比较高耸的。
马志奇原本可以一口气跑出嵩山外，但听不到身后有人追来，一时放松，也是为了运功疗伤，就进了【系马峰】，找个隐蔽地方调元。
很快，他在一个小山洞内有所恢复，只是想要复元，别说一两年，就算是三年，也不可能办得到。
因此，他只得收功出洞，打算尽快返回伏牛山，以图静心治疗。
然而去没多远，也就一两百丈。
一道人影陡然从天而降，强大的罡气笼罩数丈，能打死九品圆满，实力强大之极。
马志奇大吃一惊，以为是金禅追上来。
轰！
就算没有受伤，马志奇也未必抗得住，一招之后，人便飞出老远，落地后奄奄一息。
随后，那人一步步走向马志奇，口中发出怪笑声，听上去充满嘲讽。
“马掌门，你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嵩山吧？”
“你……你是……”
马志奇想爬起来，奈何体内真气已尽，体力更是所剩无几，只能勉强开口。
“上一个死的超凡境初成是谁，你知道吗？”
“是……是谁……”
在马志奇眼中，那人绝非金禅，而是中等身材，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面，显得既神秘又诡异。
“就是嵩山派掌门左嵩阳。”
“左嵩阳死了？”
“你说呢？他跟你一样贪心，为了得到少林绝学，想要长生不老，结果不但害了自己，还害得嵩山派损失巨大，几十年内都不可能恢复，形同名存实亡。而你伏牛派，随着你一死，将会发生改变。”
“我……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什么要对在下赶尽杀绝？”马志奇知道自己差不多废了，可仍然想活命。
“为什么？”黑衣人先是怪笑两声，然后问道，“你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武功吗？”
“什么……什么武功？”
“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混元乾坤手》？”
“没有……”
“那我告诉你，这门绝学是少林寺一位神僧所创，之所以叫《混元乾坤手》，是因为那位神僧出家很晚，五十多岁才皈依佛门。”
“原来如此。”马志奇语气讨好，“阁下见识渊博，实令在下长了见识，佩服，佩服。”
黑衣人走到边上，双手背负：
“武林中人都知道少林有七十二绝技，却没几个说得清楚都有哪些武功，《混元乾坤手》正是最不出名之一。”
“我学这门武功只用了三年，就小有成就，不敢说几百年来第一，却也称得上前三。”
“这是我第一次用它来杀人，想不到已是大成。”
“你死在这门绝学之下，倒也不亏。”
听了这番话，马志奇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不禁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应该来嵩山。
什么《易筋经》
什么《洗髓经》。
如果下一刻就要死，就算全都拿到了，又有何用？
“世上没有后悔药，身为武林中人，且是一派之尊，你必须有这个觉悟，否则你也不配了。”黑衣人教训般说道。
“我……我想知道你是谁。”
“行。”
黑衣人说完，突然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不算苍老，但也四五十岁的脸庞。
“你是少林……”
马志奇虽然是第一次看到黑衣人的样子，但毕竟是江湖上的一派宗师，瞬间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失声失色。
啪！
黑衣人弯腰拍死马志奇，随后扭断对方脖子，死得比左嵩阳还要惨，人头和躯体都分家了。
“马志奇啊马志奇，你跟左嵩阳一样愚蠢。”
“好端端的掌门人不做，非要贪图少林绝学。”
“真以为长生不老那么容易？”
“哼，张三丰都未必做得到。”
“告诉你吧，你兄弟的爱妾不是无嗔劫走的，是魔教的人干的。”
“当然，就算你怀疑此事跟无嗔没有关系，以你的贪婪，也会跑来嵩山。”
“你死之后，伏牛派真的要变天了。”
话罢，黑衣人先是用马志奇的外衣裹了脑袋，然后一脚踢飞尸身，落在某个山沟里，这才迅速离开。
……
另一边。
同样也是嵩山范围。
时间稍微些。
司马空带着两个徒弟和四个手下，不快不慢走到一座名为【香炉峰】的山域外时，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咣！
忽然，七人都听到了一道炸耳钟声。
那钟声明明是由几十里外传来的，但听上去就在边上，别说其他人，就连修为早已是超凡境的司马空，都耸然动容。
“这是少林派的钟声？”司马空问道。
没人回答。
因为谁也不敢确定。
司马空等了一下，没有听到第二道钟声，便自顾自说道：
“看来就是少林寺的钟声，敲钟者定然是了凡的那个传人，他故意把钟声传这么远，无非是想提醒老夫说话算话。”
话音刚落。
忽见人影一晃，有人施展上乘身法，出现在不远处。
由于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那四个灰衣老者均是功运全身，做好迎敌准备。
司马空自恃修为高，实力强，即便觉得来人有点本事，却也没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人？”葛松涛看到那人走近后，手里提着个锦衣袋子，圆滚滚的，也不知是什么，便大声喝问。
来人正是黑衣人，依旧蒙着面。
“我是来找你师父的。”黑衣人像是很了解这伙人底细。
“你找我师父干什么？”
“我找他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谈。”
“你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吗？”
“若不知道，也就不找他了。老实说，当今武林，能让我亲自找上的人，并不多，你师父算其中一位。”
司马空听黑衣人口气颇大，唯恐徒弟说错话，便开口问：“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你找老夫有何贵干？”
“我想邀请你加盟圣教。”
圣教？
司马空等人都是一愣。
随后，他们都知道所谓“圣教”就是指魔教。
钱一江神色微变：“你是……是日月圣教的人？”
“不错。”
“你在日月圣教是什么身份？”
“巡月使者。”
眼见司马空等人一副没听说过的样子，黑衣人便解释道，“我日月圣教有两种使者，以日月为名，一为巡日使者，一为巡月使者，而我，正是巡月使者。”
司马空想了想，问道：“贵教有几个巡月使者？”
黑衣人发出一声怪笑，说道：“我除了是圣教的巡月使者，还有另一层身份。”
“什么身份？”
“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十大神魔】？”
十大神魔！
司马空心头微微一震。
而其他人，对十大神魔一无所知。
“这个……长老过奖了。”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说客套话吗？”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你【梵音寺】有两个超凡境高手，光从这一点来说，便超过了以前的少林寺，这还不强？”
“可是……”
“就算是鼎盛时期的嵩山派，也不见得打得过你【梵音寺】。”
原来，金禅暗中大概比较了一下。
觉得梵音寺有两個超凡境和两个九品圆满，即便弟子人数远远少于鼎盛时期的嵩山派，八品与七品加起来也不如嵩山派，更不要说六品、五品、四品。
但真要打起来，谁输输赢，还不一定呢。
换句话说。
除非有的门派属于滥竽充数，或者实力隐藏极深。
不然的话，七十二门派之间就算有强弱之分，若跟魔教和少林寺一样大打出手，绝不可能局势一面倒。
再厉害的门派，在灭掉对方时，自身也会损失极大。
而魔教之所以没在【横推】少林寺后，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
比如说灭了嵩山派和明禅寺。
最主要的原因大概是魔教属于【庞然大物】，号称十万教众，光是超凡境，不算教主摩天轮和副教主东方我行，保守都有十几个，实力强大到【武林第一】，也就没必要非得在这个时候去对付七十二门派等势力。
未来几年，甚至是十年，魔教的重心应该放在如何对付三宫、六宗。
毕竟这九大势力高手也多，哪怕是实力稍弱的六宗，都有五六千人，武功再低也有一品。
至于这九大势力会不会联手对付魔教，金禅就不清楚了。
因为联手也是需要条件的。
至少需要一个【盟主】来领导。
而三宫宫主和六宗宗主都是武林近百年来的顶尖人物，哪一个愿意屈居【副盟主】之位，甘心听【盟主】号令？
这种事一旦发生，对于本人来说，就是一辈子【污点】。
哪怕以后成了【武林第一人】，甚至是【天下第一】，也无法洗刷做过【老二】的名声。
“长老，不知那嵩山派近几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事？”白眉头陀听到金禅忽然说起嵩山派，就有点奇怪。
“你还不知道？”
“老衲虽然人在嵩山，但活动范围仅限于少室山，甚至……”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嵩山派跟以前的少林寺一样，名存实亡了，现在嵩山派名叫【新嵩山派】，掌门名叫白冷禅。”
白眉头陀神色微变：“莫非是魔教干的？”
“不。”金禅笑道，“跟魔教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问一问波罗智。对了，波罗智，我之前看你面色不对，是谁把你打伤的？”
闻言，波罗智双手合十：“小僧先前与伏牛派马掌门相斗，本以为他跟小僧一样是个九品圆满，没想到他……”
“这么说，你是一时不慎，才会受伤的。”
“正是。”
“难怪呢，伱的修为虽然没有要踏入超凡境，但实力之高，绝对要超出其他九品圆满，比如说……说伏牛派的【第二高手】姜建德，你的实力要高出他一大截，起码能打他三个，要不要我为你疗伤？”
“不劳大师费心，小僧自有复元之法。”
“那我就不管你了，你也别管我是谁。”
波罗智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虽然不知道金禅是如何做到的，但已猜到少林派只有一个【长老】，所谓【戒色】或【戒虚】，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他还想继续留在少林派的话，就得少问，甚至是不要问。
所以就算金禅不提醒他，以他的为人，也不会多问。
而白眉头陀由始至终都没听说过【戒虚】，真正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犹豫了一下，这个老和尚实在忍不住，就问出来了：“长老，请恕老衲无礼，敢问你今年贵庚？”
“九岁。”
“……”
别说白眉头陀，连波罗智都不信。
甚至是无心、无仁等十八人，都不相信金禅真的只有九岁。
他们只是认为金禅佛法无边，具有神通，身材可大可小，别说八九岁模样，即使是五六岁样子，也能【变化】而成。
真正相信金禅只有九岁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无嗔。
因为金禅是无嗔亲眼看着长大的。
无嗔要是不信金禅只有九岁的话，那这个世上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相信了。
不过无嗔相信归相信，也不代表金禅真的只有九岁。
至少从心理上来说，在这个世界，金禅已有十八九岁。
而因为金禅修炼了《少阳真经》，导致身体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长得跟少年一样，所以他若说自己有十多岁，也是说得通的。
“其实……”金禅笑道，“我今年十九岁啦。”
这么一来，白眉头陀和波罗智都信了。
他们都是学佛的，知道佛门历史上曾出现过一些【神人】，年纪不大，便取得了骇人听闻的成就。
而千古以来，江湖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二十岁不到就把修为提升到超凡境的绝世天才。
只不过这样的天才实在少得可怜，别说五十年内，就算是一百年之中，大概也只有一例，可以称之为【百年一遇】。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既然有【百年一遇】，当然也会有【千年一遇】。
白眉头陀和波罗智都未必敢说金禅属于【百年一遇】，更不要说千年只能有一个的【千年一遇】了。
上一个【百年一遇】的武林神话人物，就是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
此非虚言，而是武林公认。
因为从尚未开创武当派之前，张三丰就做到了【武林第一】。
直到羽化，或者说离开武当派，从此无人知其下落，百年内无人挑战其地位，完全称得上碾压前辈，威震后辈。
如果这都不算【百年一遇】，那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
当然。
对于白眉头陀和波罗智来说，金禅保底也是【希世之才】。
论武学天赋，不敢说同代无敌，却也当得起同代罕见。
而只有同代无敌，才敢称【旷世奇才】。
若做不到，强如同代第二人，也只能归为【希世之才】。
……
嵩山范围内。
伏牛派掌门马志奇为了保住性命，慌不择路逃遁。
不一会儿。
他便跑到了少室山三十六峰中的【系马峰】附近。
此峰形似栓马柱子，故名【系马峰】，虽然没有【连天峰】高，但在少室三十六峰里面也算比较高耸的。
马志奇原本可以一口气跑出嵩山外，但听不到身后有人追来，一时放松，也是为了运功疗伤，就进了【系马峰】，找个隐蔽地方调元。
很快，他在一个小山洞内有所恢复，只是想要复元，别说一两年，就算是三年，也不可能办得到。
因此，他只得收功出洞，打算尽快返回伏牛山，以图静心治疗。
然而去没多远，也就一两百丈。
一道人影陡然从天而降，强大的罡气笼罩数丈，能打死九品圆满，实力强大之极。
马志奇大吃一惊，以为是金禅追上来。
轰！
就算没有受伤，马志奇也未必抗得住，一招之后，人便飞出老远，落地后奄奄一息。
随后，那人一步步走向马志奇，口中发出怪笑声，听上去充满嘲讽。
“马掌门，你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嵩山吧？”
“你……你是……”
马志奇想爬起来，奈何体内真气已尽，体力更是所剩无几，只能勉强开口。
“上一个死的超凡境初成是谁，你知道吗？”
“是……是谁……”
在马志奇眼中，那人绝非金禅，而是中等身材，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面，显得既神秘又诡异。
“就是嵩山派掌门左嵩阳。”
“左嵩阳死了？”
“你说呢？他跟你一样贪心，为了得到少林绝学，想要长生不老，结果不但害了自己，还害得嵩山派损失巨大，几十年内都不可能恢复，形同名存实亡。而你伏牛派，随着你一死，将会发生改变。”
“我……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什么要对在下赶尽杀绝？”马志奇知道自己差不多废了，可仍然想活命。
“为什么？”黑衣人先是怪笑两声，然后问道，“你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武功吗？”
“什么……什么武功？”
“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混元乾坤手》？”
“没有……”
“那我告诉你，这门绝学是少林寺一位神僧所创，之所以叫《混元乾坤手》，是因为那位神僧出家很晚，五十多岁才皈依佛门。”
“原来如此。”马志奇语气讨好，“阁下见识渊博，实令在下长了见识，佩服，佩服。”
黑衣人走到边上，双手背负：
“武林中人都知道少林有七十二绝技，却没几个说得清楚都有哪些武功，《混元乾坤手》正是最不出名之一。”
“我学这门武功只用了三年，就小有成就，不敢说几百年来第一，却也称得上前三。”
“这是我第一次用它来杀人，想不到已是大成。”
“你死在这门绝学之下，倒也不亏。”
听了这番话，马志奇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不禁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应该来嵩山。
什么《易筋经》
什么《洗髓经》。
如果下一刻就要死，就算全都拿到了，又有何用？
“世上没有后悔药，身为武林中人，且是一派之尊，你必须有这个觉悟，否则你也不配了。”黑衣人教训般说道。
“我……我想知道你是谁。”
“行。”
黑衣人说完，突然摘下面罩，露出一张不算苍老，但也四五十岁的脸庞。
“你是少林……”
马志奇虽然是第一次看到黑衣人的样子，但毕竟是江湖上的一派宗师，瞬间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失声失色。
啪！
黑衣人弯腰拍死马志奇，随后扭断对方脖子，死得比左嵩阳还要惨，人头和躯体都分家了。
“马志奇啊马志奇，你跟左嵩阳一样愚蠢。”
“好端端的掌门人不做，非要贪图少林绝学。”
“真以为长生不老那么容易？”
“哼，张三丰都未必做得到。”
“告诉你吧，你兄弟的爱妾不是无嗔劫走的，是魔教的人干的。”
“当然，就算你怀疑此事跟无嗔没有关系，以你的贪婪，也会跑来嵩山。”
“你死之后，伏牛派真的要变天了。”
话罢，黑衣人先是用马志奇的外衣裹了脑袋，然后一脚踢飞尸身，落在某个山沟里，这才迅速离开。
……
另一边。
同样也是嵩山范围。
时间稍微些。
司马空带着两个徒弟和四个手下，不快不慢走到一座名为【香炉峰】的山域外时，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咣！
忽然，七人都听到了一道炸耳钟声。
那钟声明明是由几十里外传来的，但听上去就在边上，别说其他人，就连修为早已是超凡境的司马空，都耸然动容。
“这是少林派的钟声？”司马空问道。
没人回答。
因为谁也不敢确定。
司马空等了一下，没有听到第二道钟声，便自顾自说道：
“看来就是少林寺的钟声，敲钟者定然是了凡的那个传人，他故意把钟声传这么远，无非是想提醒老夫说话算话。”
话音刚落。
忽见人影一晃，有人施展上乘身法，出现在不远处。
由于不清楚来者是敌是友，那四个灰衣老者均是功运全身，做好迎敌准备。
司马空自恃修为高，实力强，即便觉得来人有点本事，却也没放在心上。
“你是什么人？”葛松涛看到那人走近后，手里提着个锦衣袋子，圆滚滚的，也不知是什么，便大声喝问。
来人正是黑衣人，依旧蒙着面。
“我是来找你师父的。”黑衣人像是很了解这伙人底细。
“你找我师父干什么？”
“我找他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谈。”
“你知道我师父是什么人吗？”
“若不知道，也就不找他了。老实说，当今武林，能让我亲自找上的人，并不多，你师父算其中一位。”
司马空听黑衣人口气颇大，唯恐徒弟说错话，便开口问：“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你找老夫有何贵干？”
“我想邀请你加盟圣教。”
圣教？
司马空等人都是一愣。
随后，他们都知道所谓“圣教”就是指魔教。
钱一江神色微变：“你是……是日月圣教的人？”
“不错。”
“你在日月圣教是什么身份？”
“巡月使者。”
眼见司马空等人一副没听说过的样子，黑衣人便解释道，“我日月圣教有两种使者，以日月为名，一为巡日使者，一为巡月使者，而我，正是巡月使者。”
司马空想了想，问道：“贵教有几个巡月使者？”
黑衣人发出一声怪笑，说道：“我除了是圣教的巡月使者，还有另一层身份。”
“什么身份？”
“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十大神魔】？”
十大神魔！
司马空心头微微一震。
而其他人，对十大神魔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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