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灵液的二次开发
一个大塑料袋挂在电动车把手上，里面盛着满满的豆腐脑和浆水。电动车不停地躲避行人，时快时慢，塑料袋也随之前后摇晃，起起伏伏。
当温良拎着这个装满豆腐脑的大塑料袋站在家门口时，大门还没打开。
因为担心袋子里的豆腐脑撒出来，温良里里外外套了三层大塑料袋，不敢把它放在前车筐中，而是挂在车把上。
他一边右手骑车，一边用左手托着袋子，一路小心呵护。
此时朝阳初升，东边的天空被晕染成大片橙红，万道晨光越过数万光年的距离，洒在马路，洒在屋顶，洒在了温良的侧脸。
虽然一夜未眠，他却依旧神采奕奕，眼睛明亮如同清晨照耀的阳光。启元之后，温良就很少感觉到困乏和疲惫了，每晚睡觉不过是心理的惯性和精神的慰藉，更多时候他是在勤奋修炼。
温良把车停在一旁，伸进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叮叮铛铛一阵响，院门便被打开了。推门进去时，他故意用手往下压着门把手，大门和地面充分摩擦，发出嘶啦嘶啦的响声。
如果此时温妈还没起床，那这刺耳的响声一定能叫醒她，如果她起床，那就提醒她，自己刚从外面回来。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盼什么没什么。温良便采用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主动出击并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果然，温妈听到声响，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来，手中拿着牙刷，满嘴泡沫，正在刷牙。看到温良手中拎着一大袋，神色略显惊讶，含含糊糊地问：“……小良，你去买早餐了吗，是豆腐脑和油条？”
“对啊，早晨睡不着，想到很久没在家吃豆腐脑了，就早起去买了点。”温良朝气蓬勃，把手中的豆腐脑向上提到半空。
塑料袋在半空中轻轻旋转，里面的豆腐和浆水随之晃动。
他顺手把袋子放在了餐桌上，略顿了顿，“妈，我先去洗漱一下，等会来切点葱花拌酱油。”
等到温良再下楼时，一大袋豆腐脑都被倒入了一个小盆中，两碗被盛出放在一边，碗中白白嫩嫩的豆腐没着略泛黄的浆水，还有白绿相间的葱段切成丝，浇上一层酱油。
听说武汉的豆腐脑是甜口？
咦，咸口党必胜！！！
一年后，站在宿舍楼下的小摊前，当温良十分熟练地喊出“一份甜豆花，多加两勺糖”时，他一定会回想起高考后的这个清晨。
一个未经世事的稚嫩少年，基于仅有的一点认知，对甜咸党过早地下出了结论。那时他不知道的是，人是会变的，现在的自己和将来的自己有时候是两个独立、甚至对立的人，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替将来做决策呢？
不能！
但将来的自己一定得替现在的自己擦屁股。
看着老板递过来的这份撒着一层白砂糖的豆花，温良笑了笑，用透明塑料勺子把糖碾进豆花中，狠狠地挖了一大勺送入口中。
哎呀，真香！
“快来吃吧！”温妈已经拿起一根炸的金黄的油条，泡进了豆腐脑的浆水中。
“小良，有时间还是多找同学玩一玩，别老是想着成绩了。”见一向懒床的温良今天竟然早起，温妈断定他多半是因为成绩而睡不好觉。
温良一怔，随即低下了头，眨了眨眼睛，没敢笑出来。“呃，我刚准备明天去市里找同学玩的，可能晚些回来。”显然，温妈还沉浸在昨天自己成绩不好的陷阱里，没有察觉到昨晚的彻夜未归。
这一大份豆腐脑和油条看起来多，实际上也不少。
温妈喜欢吃，但吃的不多，多半都进了温良的肚子。
“我吃好了，得去补个回笼觉。”
一心惦记着书包里的那瓶灵液和昨晚刚学到还热乎的玄梦三诀，温良刚吃完就一溜烟地回了楼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这瓶灵液，看起来平平无奇，和矿泉水一个样子，但它时时向外散发的灵气让自己着实受用，像是夏天的冰块和冬日的火炉，温良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得到方向。
这也算自己的第一款灵丹妙药了吧？
粗糙是粗糙了点，但胜在灵气纯度高，都是小白蛟一点一滴提纯积累的精华，被自己装了这么多。不知道灵液给普通人喝了会有什么作用，返老还童有点夸张，但男人喝了生龙活虎，女人喝了驻容养貌应该问题不大。
温良思忖着，这么多灵液只做自己的夏日大冰块和冬天小火炉实在过于浪费，有必要进行一些新的尝试，开发出灵液的新用途。
想到这里，温良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各类打脸逆袭小说中，天生废材的猪脚在被推下悬崖、大难不死后，用随身携带的破烂灵药锄挖出悬崖底的千年灵草，再靠着十级废物的炼丹炉炼出一颗完美的筑基丹，由此开启了打脸之路，打同辈，打前辈，打前未婚妻，神挡打神脸，佛挡打佛脸！
现在作为药引子的灵液有了，按照正常的进展，那么同理可得自己也该开始炼丹了！可丹方在哪里？眼前连根毛都没有！
总不能用家里的高压锅来煮一锅灵液稀饭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温良觉得还是从最基础的步骤做起，先在自己的身上做点试验。人类的身体可不一定能够承受这么高浓度的灵液，虚不胜补，吃一株大补的人参都可能会流鼻血，普通人灌进半瓶灵液说不定直接嗝屁了。
温良翻身坐起，万分小心地拧开瓶盖，绝不让任何一滴灵液漏出来，拿来桌上平时喝水的水杯，倒了浅浅一杯底的灵液，不敢倒多了，一来浪费，二来万一自己也承受不住就全剧终了。
他手握着杯子微微摇晃了一会，嘴唇张开又合上，犹豫了几次，忽然下定了决心，仰头一口喝下。
这算是小白蛟的洗澡水吗？
应该算吧。
阿杜想喝都喝不到！
刚入嘴时没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全部咽下后咂了咂嘴，残留的口感变得清淡、柔润起来，余味悠长。
这真是像极了爱情！
在寒冷的冬天灌入一口珍贵的热水时，能够明显感觉到那团温暖与热量在体内的流动轨迹，从嘴巴一路暖到了胃里。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热量自然地从高温区域流向低温区域，称之为热传导。
现在也是一样，灵液入体——真正意义上的灵液入体，咕嘟嘟地顺着喉结进入食道再流入肠胃之中后，不停向外散发灵气，从灵气浓度高的区域转移到四周灵气浓度低的区域。由于灵液的浓度极高，丹田中的灵识之火一下子愣住了，反应几秒后运足马力，见风就涨，吸收的功率蹭得窜高了一截。
好东西，这一口灵液顶得上自己几天的苦修！
温良连连暗叹，赶紧往杯中倒了点水，涮了涮杯底的残留，喉结微动，稀释后的灵液再次流入肚中，主打一手勤俭节约，一滴不漏！
但话说回来，自己获益的前提是能够吸收掉灵液中蕴含的大部分灵气，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能不能消化吸收却要打个问号。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灵液能够被吸收一部分，借此获益，或者灵液像普通水一样穿体而过，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什么都不留下，但最坏的结果是灵气郁结体内不能吸收，像血栓一样堵塞了五经六脉，爆体而亡。
灵液的二次开发需要暂时缓一缓，多试验一下再下结论。
在火热火热的夏天，开着凉飕飕空调躺在床上，即便温良开始没有感觉到困，也耐不住暖洋洋的阳光一直洒在身上，惬意得很。
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直到温妈来喊他吃午饭。
“哦，好啦，我等会就去！”
温良像只八爪鱼一样躺在床上，侧着头，用迷离呆滞的目光打量着房间，望向窗外。
睡懵比了！被叫醒时，脑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昨晚幻境中的那把大宝剑！
书架上摆着从学校带回来的各科课本和教辅资料，花花绿绿的封面看着就让人头大。没有拉窗帘，窗外蓝色的天空被晒得褪了色，街上来往的谈话声、车辆声汇聚到一起，传入屋内。
“快点下来吃饭啦！”
温妈第二次催促的喊声穿透了房门，温良反射性地翻了个身，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搓了搓眼睛，转身下楼先去了洗手间。
活久见！
在洗手间放水时竟然发现尿尿都带着灵气，喝入肚中的灵液根本不能完全吸收，导致尿液中还带有浓度不低的灵气。那自己拉出的粑粑岂不是也是灵气粑粑？
终于有点明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了，自己只是半只脚踏入修真大门，屎尿屁都跟着沾了光。
站在马桶前犹豫再三，温良还是按下了冲水按键，眼睁睁地看着肉身再加工的次品灵液被冲进下水道，心里都在滴血。
收拾好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坐在桌前。
“上午你小姨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悠悠又有新的问题想来问你。”
“哦，让她来呗…”
温良在心底默默补了后半句话：反正她来了也是玩电脑。
“我上午看你一直在睡觉，所以就让她下午来了。”
当温良拎着这个装满豆腐脑的大塑料袋站在家门口时，大门还没打开。
因为担心袋子里的豆腐脑撒出来，温良里里外外套了三层大塑料袋，不敢把它放在前车筐中，而是挂在车把上。
他一边右手骑车，一边用左手托着袋子，一路小心呵护。
此时朝阳初升，东边的天空被晕染成大片橙红，万道晨光越过数万光年的距离，洒在马路，洒在屋顶，洒在了温良的侧脸。
虽然一夜未眠，他却依旧神采奕奕，眼睛明亮如同清晨照耀的阳光。启元之后，温良就很少感觉到困乏和疲惫了，每晚睡觉不过是心理的惯性和精神的慰藉，更多时候他是在勤奋修炼。
温良把车停在一旁，伸进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叮叮铛铛一阵响，院门便被打开了。推门进去时，他故意用手往下压着门把手，大门和地面充分摩擦，发出嘶啦嘶啦的响声。
如果此时温妈还没起床，那这刺耳的响声一定能叫醒她，如果她起床，那就提醒她，自己刚从外面回来。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盼什么没什么。温良便采用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主动出击并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果然，温妈听到声响，从卫生间探出半个身子来，手中拿着牙刷，满嘴泡沫，正在刷牙。看到温良手中拎着一大袋，神色略显惊讶，含含糊糊地问：“……小良，你去买早餐了吗，是豆腐脑和油条？”
“对啊，早晨睡不着，想到很久没在家吃豆腐脑了，就早起去买了点。”温良朝气蓬勃，把手中的豆腐脑向上提到半空。
塑料袋在半空中轻轻旋转，里面的豆腐和浆水随之晃动。
他顺手把袋子放在了餐桌上，略顿了顿，“妈，我先去洗漱一下，等会来切点葱花拌酱油。”
等到温良再下楼时，一大袋豆腐脑都被倒入了一个小盆中，两碗被盛出放在一边，碗中白白嫩嫩的豆腐没着略泛黄的浆水，还有白绿相间的葱段切成丝，浇上一层酱油。
听说武汉的豆腐脑是甜口？
咦，咸口党必胜！！！
一年后，站在宿舍楼下的小摊前，当温良十分熟练地喊出“一份甜豆花，多加两勺糖”时，他一定会回想起高考后的这个清晨。
一个未经世事的稚嫩少年，基于仅有的一点认知，对甜咸党过早地下出了结论。那时他不知道的是，人是会变的，现在的自己和将来的自己有时候是两个独立、甚至对立的人，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替将来做决策呢？
不能！
但将来的自己一定得替现在的自己擦屁股。
看着老板递过来的这份撒着一层白砂糖的豆花，温良笑了笑，用透明塑料勺子把糖碾进豆花中，狠狠地挖了一大勺送入口中。
哎呀，真香！
“快来吃吧！”温妈已经拿起一根炸的金黄的油条，泡进了豆腐脑的浆水中。
“小良，有时间还是多找同学玩一玩，别老是想着成绩了。”见一向懒床的温良今天竟然早起，温妈断定他多半是因为成绩而睡不好觉。
温良一怔，随即低下了头，眨了眨眼睛，没敢笑出来。“呃，我刚准备明天去市里找同学玩的，可能晚些回来。”显然，温妈还沉浸在昨天自己成绩不好的陷阱里，没有察觉到昨晚的彻夜未归。
这一大份豆腐脑和油条看起来多，实际上也不少。
温妈喜欢吃，但吃的不多，多半都进了温良的肚子。
“我吃好了，得去补个回笼觉。”
一心惦记着书包里的那瓶灵液和昨晚刚学到还热乎的玄梦三诀，温良刚吃完就一溜烟地回了楼上。
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这瓶灵液，看起来平平无奇，和矿泉水一个样子，但它时时向外散发的灵气让自己着实受用，像是夏天的冰块和冬日的火炉，温良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得到方向。
这也算自己的第一款灵丹妙药了吧？
粗糙是粗糙了点，但胜在灵气纯度高，都是小白蛟一点一滴提纯积累的精华，被自己装了这么多。不知道灵液给普通人喝了会有什么作用，返老还童有点夸张，但男人喝了生龙活虎，女人喝了驻容养貌应该问题不大。
温良思忖着，这么多灵液只做自己的夏日大冰块和冬天小火炉实在过于浪费，有必要进行一些新的尝试，开发出灵液的新用途。
想到这里，温良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各类打脸逆袭小说中，天生废材的猪脚在被推下悬崖、大难不死后，用随身携带的破烂灵药锄挖出悬崖底的千年灵草，再靠着十级废物的炼丹炉炼出一颗完美的筑基丹，由此开启了打脸之路，打同辈，打前辈，打前未婚妻，神挡打神脸，佛挡打佛脸！
现在作为药引子的灵液有了，按照正常的进展，那么同理可得自己也该开始炼丹了！可丹方在哪里？眼前连根毛都没有！
总不能用家里的高压锅来煮一锅灵液稀饭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温良觉得还是从最基础的步骤做起，先在自己的身上做点试验。人类的身体可不一定能够承受这么高浓度的灵液，虚不胜补，吃一株大补的人参都可能会流鼻血，普通人灌进半瓶灵液说不定直接嗝屁了。
温良翻身坐起，万分小心地拧开瓶盖，绝不让任何一滴灵液漏出来，拿来桌上平时喝水的水杯，倒了浅浅一杯底的灵液，不敢倒多了，一来浪费，二来万一自己也承受不住就全剧终了。
他手握着杯子微微摇晃了一会，嘴唇张开又合上，犹豫了几次，忽然下定了决心，仰头一口喝下。
这算是小白蛟的洗澡水吗？
应该算吧。
阿杜想喝都喝不到！
刚入嘴时没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全部咽下后咂了咂嘴，残留的口感变得清淡、柔润起来，余味悠长。
这真是像极了爱情！
在寒冷的冬天灌入一口珍贵的热水时，能够明显感觉到那团温暖与热量在体内的流动轨迹，从嘴巴一路暖到了胃里。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热量自然地从高温区域流向低温区域，称之为热传导。
现在也是一样，灵液入体——真正意义上的灵液入体，咕嘟嘟地顺着喉结进入食道再流入肠胃之中后，不停向外散发灵气，从灵气浓度高的区域转移到四周灵气浓度低的区域。由于灵液的浓度极高，丹田中的灵识之火一下子愣住了，反应几秒后运足马力，见风就涨，吸收的功率蹭得窜高了一截。
好东西，这一口灵液顶得上自己几天的苦修！
温良连连暗叹，赶紧往杯中倒了点水，涮了涮杯底的残留，喉结微动，稀释后的灵液再次流入肚中，主打一手勤俭节约，一滴不漏！
但话说回来，自己获益的前提是能够吸收掉灵液中蕴含的大部分灵气，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能不能消化吸收却要打个问号。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灵液能够被吸收一部分，借此获益，或者灵液像普通水一样穿体而过，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什么都不留下，但最坏的结果是灵气郁结体内不能吸收，像血栓一样堵塞了五经六脉，爆体而亡。
灵液的二次开发需要暂时缓一缓，多试验一下再下结论。
在火热火热的夏天，开着凉飕飕空调躺在床上，即便温良开始没有感觉到困，也耐不住暖洋洋的阳光一直洒在身上，惬意得很。
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直到温妈来喊他吃午饭。
“哦，好啦，我等会就去！”
温良像只八爪鱼一样躺在床上，侧着头，用迷离呆滞的目光打量着房间，望向窗外。
睡懵比了！被叫醒时，脑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昨晚幻境中的那把大宝剑！
书架上摆着从学校带回来的各科课本和教辅资料，花花绿绿的封面看着就让人头大。没有拉窗帘，窗外蓝色的天空被晒得褪了色，街上来往的谈话声、车辆声汇聚到一起，传入屋内。
“快点下来吃饭啦！”
温妈第二次催促的喊声穿透了房门，温良反射性地翻了个身，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搓了搓眼睛，转身下楼先去了洗手间。
活久见！
在洗手间放水时竟然发现尿尿都带着灵气，喝入肚中的灵液根本不能完全吸收，导致尿液中还带有浓度不低的灵气。那自己拉出的粑粑岂不是也是灵气粑粑？
终于有点明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了，自己只是半只脚踏入修真大门，屎尿屁都跟着沾了光。
站在马桶前犹豫再三，温良还是按下了冲水按键，眼睁睁地看着肉身再加工的次品灵液被冲进下水道，心里都在滴血。
收拾好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坐在桌前。
“上午你小姨打电话来，问你在不在，悠悠又有新的问题想来问你。”
“哦，让她来呗…”
温良在心底默默补了后半句话：反正她来了也是玩电脑。
“我上午看你一直在睡觉，所以就让她下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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