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暴露
方强眼皮一颤，缓缓睁开双眼，饥饿让他的肚子不断发出“咕咕”的抗议声，在安静的套房中显得格外清脆。
窗外天色已晚，方强看手机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才缓解了原本的疲劳，强烈的饥饿感驱使着他立马爬起，到公寓楼下最近的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上一份鸡腿饭。
虽然店内没有顾客，但方强毫不在意，随便找个位置落座后，很快老板就端上来一盘鸡腿饭跟一碗例汤。
卤得肉质都有些松散的鸡腿，泛着油光的上海青，外加赠送的一小勺红油萝卜丁，漂浮着几条紫菜和几缕蛋花的紫菜蛋花汤，简单，便宜，还免费续米饭跟例汤。
这时，店内播放着本市电视台的准点新闻节目，一条新闻突然吸引了还在沉浸干饭的方强，标题是：“今早，大州市黄缁村发生命案，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命案？今天早上？”方强联想到自己身上的遭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擦了擦嘴，认真观看。
“今日早上约9点，黄缁村内的几名孩童结伴游玩时，于一处无人深巷中发现一具男尸，据悉已被确定为凶杀案，当地警方已成立破案组调查。”
“因凶手尚未落网，请附近居民夜晚减少不必要的外出，避免生命安全受到迫害，如发现周围有可疑人物，请致电联系警方提供线索。电话xxx-xxxxx。”
新闻中播放了几张偷拍的照片，一条幽暗的小巷拉有警戒线，医务人员将地上覆盖着白色遮掩布的尸体抬至担架。
方强也认出图片中的小巷，之前每天上班乘坐电车都会路过这一片区，只不过一向平和的黄缁村却出现命案，刚好时间点又接近他遇到风衣人的时间，这很难不将其联想在一起，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方强的脑海中。
“有可能，遇到的风衣人便是凶手，或者说，他碰到我的时候就是刚刚杀完人离开现场的时候，所以他在遇到我的时候才会如此匆忙的离开。”方强越想越觉得细思恐极，深吸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黄缁村更不能回去了！还得减少在外露面的可能，还是快点回公寓吧。”方强坚定的想道，三两下扒完最后几口饭，付过钱后到附近的超市采购了些日用品与换洗的衣物便重新返回公寓。
由于刚睡醒精力充足，方强便在房间里做一些在室内的锻炼，比如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
而老算盘处购买的红色册子，其中便有提到：“锻炼，是新人最好也是最简单的提升自我手段。”
常年缺少锻炼，处于亚健康的群体大部分都没有达标到成年男性平均的身体素质，而低于平均值的属性会因为锻炼而快速提升至平均水平。
如果有足够的深渊点，还能够在深渊之城内开启训练间，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在修理左轮手枪时，方强已经将深渊点全部花完，只能在现实中进行锻炼。
但没做几组方强便觉得肌肉开始酸痛，双手开始有些颤抖起来，不得不暂时先缓了缓，没有经常保持锻炼的身体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过于强烈的运动。
若非是在完成试炼后的治疗还缓解了身体上的疲劳，说不定现在方强已经全身酸痛只想躺在床上了。
隔了几分钟缓过来的方强咬了咬牙，继续开始锻炼。
与此同时，大州市警察局的一间办公室内，陈羽锦倚靠在办公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荧幕上四个分窗口逐帧播放的监控画面。
画面上赫然便是今早走在路上的方强，位于路口的四个角度监控摄像头清晰的拍下了他与风衣人擦肩而过的画面，但奇怪的是，无论在哪个角度看，风衣人的面容始终隐藏在兜帽之下。
而在风衣人拐角后，另一条路的监控却诡异的无法看到他的身影，但这个位置理应没有任何的监控死角。
陈羽锦按下空格键，画面停格在两人碰撞的瞬间，揣摩着带有稀疏须根的下巴，若有所思。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陈羽锦的思考，拿着文件的曹队长从门外走了进来。
“陈探长，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名叫关自东，是一名餐厅服务员，问过餐厅负责人以及他的同事，他是一个老实和善的人，并未有与他人结怨的情况，出事几天行事也很正常。”
“死者胸口处的油状液体成分也已经确定了，是机油，但其成分与市面上所有的热销产品都些出入，甚至润滑的效果也要更好。”
“还有，这是你要的那位方强的档案，22岁，男，出生便被遗弃至大州市垃圾场，被监护人方少权发现并收养，但三年前监护人方少权因车祸离世。”
“毕业于大州市一间普通大专，专业为计算机应用，毕业后在校招去到市中心一家软件公司当开发实习生，刚刚打电话到他公司询问发现今天早上九点左右已经办理离职。”
“离职后并未返回黄缁村的住所，反而在市中心附近一家普通公寓租了三天。”
“至于这穿着风衣的人没有显露太多有效个人信息，不过从身形来看，倒是与死者相仿，并且穿的鞋也一致，初步预估为死者本人，但从监控上看，这个风衣人在走到另一条巷子后却消失了，很是古怪。”
“不用了，把这些监控拷贝一份给我，原设备做初始化处理吧。”陈羽锦听完摆了摆手，从内兜拿出一部诺基亚板砖形状的手机拨号。
很快，电话便通了。
“喂，疯狗，到点抓人了。”陈羽锦淡淡说道。
......
公寓内，方强按照着手机上播放的锻炼计划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身体立马瘫软下来休息，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仅仅是简单的一个体能锻炼可没把我给累死。”方强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做着最后的放松伸展动作。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门外传来声音：“我是大州市警察局的，请问方强先生在吗？这边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警察？为什么警察会找我？”方强一脸疑惑，但很快就警觉过来。
“难道说是跟那凶杀案有关？真的是风衣人？”
方强刚想回应，手机却震动起来，一条匿名短信发来，他瞥了一眼屏幕，短信内容让他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只见那封短信写着：
【未知号码】
【不要回应，不要靠近房门，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你的深渊行者身份已经暴露，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立刻去阳台。】
窗外天色已晚，方强看手机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才缓解了原本的疲劳，强烈的饥饿感驱使着他立马爬起，到公寓楼下最近的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上一份鸡腿饭。
虽然店内没有顾客，但方强毫不在意，随便找个位置落座后，很快老板就端上来一盘鸡腿饭跟一碗例汤。
卤得肉质都有些松散的鸡腿，泛着油光的上海青，外加赠送的一小勺红油萝卜丁，漂浮着几条紫菜和几缕蛋花的紫菜蛋花汤，简单，便宜，还免费续米饭跟例汤。
这时，店内播放着本市电视台的准点新闻节目，一条新闻突然吸引了还在沉浸干饭的方强，标题是：“今早，大州市黄缁村发生命案，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命案？今天早上？”方强联想到自己身上的遭遇，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擦了擦嘴，认真观看。
“今日早上约9点，黄缁村内的几名孩童结伴游玩时，于一处无人深巷中发现一具男尸，据悉已被确定为凶杀案，当地警方已成立破案组调查。”
“因凶手尚未落网，请附近居民夜晚减少不必要的外出，避免生命安全受到迫害，如发现周围有可疑人物，请致电联系警方提供线索。电话xxx-xxxxx。”
新闻中播放了几张偷拍的照片，一条幽暗的小巷拉有警戒线，医务人员将地上覆盖着白色遮掩布的尸体抬至担架。
方强也认出图片中的小巷，之前每天上班乘坐电车都会路过这一片区，只不过一向平和的黄缁村却出现命案，刚好时间点又接近他遇到风衣人的时间，这很难不将其联想在一起，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方强的脑海中。
“有可能，遇到的风衣人便是凶手，或者说，他碰到我的时候就是刚刚杀完人离开现场的时候，所以他在遇到我的时候才会如此匆忙的离开。”方强越想越觉得细思恐极，深吸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黄缁村更不能回去了！还得减少在外露面的可能，还是快点回公寓吧。”方强坚定的想道，三两下扒完最后几口饭，付过钱后到附近的超市采购了些日用品与换洗的衣物便重新返回公寓。
由于刚睡醒精力充足，方强便在房间里做一些在室内的锻炼，比如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
而老算盘处购买的红色册子，其中便有提到：“锻炼，是新人最好也是最简单的提升自我手段。”
常年缺少锻炼，处于亚健康的群体大部分都没有达标到成年男性平均的身体素质，而低于平均值的属性会因为锻炼而快速提升至平均水平。
如果有足够的深渊点，还能够在深渊之城内开启训练间，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在修理左轮手枪时，方强已经将深渊点全部花完，只能在现实中进行锻炼。
但没做几组方强便觉得肌肉开始酸痛，双手开始有些颤抖起来，不得不暂时先缓了缓，没有经常保持锻炼的身体没办法一下子接受过于强烈的运动。
若非是在完成试炼后的治疗还缓解了身体上的疲劳，说不定现在方强已经全身酸痛只想躺在床上了。
隔了几分钟缓过来的方强咬了咬牙，继续开始锻炼。
与此同时，大州市警察局的一间办公室内，陈羽锦倚靠在办公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荧幕上四个分窗口逐帧播放的监控画面。
画面上赫然便是今早走在路上的方强，位于路口的四个角度监控摄像头清晰的拍下了他与风衣人擦肩而过的画面，但奇怪的是，无论在哪个角度看，风衣人的面容始终隐藏在兜帽之下。
而在风衣人拐角后，另一条路的监控却诡异的无法看到他的身影，但这个位置理应没有任何的监控死角。
陈羽锦按下空格键，画面停格在两人碰撞的瞬间，揣摩着带有稀疏须根的下巴，若有所思。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陈羽锦的思考，拿着文件的曹队长从门外走了进来。
“陈探长，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名叫关自东，是一名餐厅服务员，问过餐厅负责人以及他的同事，他是一个老实和善的人，并未有与他人结怨的情况，出事几天行事也很正常。”
“死者胸口处的油状液体成分也已经确定了，是机油，但其成分与市面上所有的热销产品都些出入，甚至润滑的效果也要更好。”
“还有，这是你要的那位方强的档案，22岁，男，出生便被遗弃至大州市垃圾场，被监护人方少权发现并收养，但三年前监护人方少权因车祸离世。”
“毕业于大州市一间普通大专，专业为计算机应用，毕业后在校招去到市中心一家软件公司当开发实习生，刚刚打电话到他公司询问发现今天早上九点左右已经办理离职。”
“离职后并未返回黄缁村的住所，反而在市中心附近一家普通公寓租了三天。”
“至于这穿着风衣的人没有显露太多有效个人信息，不过从身形来看，倒是与死者相仿，并且穿的鞋也一致，初步预估为死者本人，但从监控上看，这个风衣人在走到另一条巷子后却消失了，很是古怪。”
“不用了，把这些监控拷贝一份给我，原设备做初始化处理吧。”陈羽锦听完摆了摆手，从内兜拿出一部诺基亚板砖形状的手机拨号。
很快，电话便通了。
“喂，疯狗，到点抓人了。”陈羽锦淡淡说道。
......
公寓内，方强按照着手机上播放的锻炼计划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身体立马瘫软下来休息，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仅仅是简单的一个体能锻炼可没把我给累死。”方强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做着最后的放松伸展动作。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门外传来声音：“我是大州市警察局的，请问方强先生在吗？这边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警察？为什么警察会找我？”方强一脸疑惑，但很快就警觉过来。
“难道说是跟那凶杀案有关？真的是风衣人？”
方强刚想回应，手机却震动起来，一条匿名短信发来，他瞥了一眼屏幕，短信内容让他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只见那封短信写着：
【未知号码】
【不要回应，不要靠近房门，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你的深渊行者身份已经暴露，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立刻去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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