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人者高涯
吃过午饭，夏侯四人继续跟着顾朗练习长青拳。
随着时间推移，人和人的差距也显现出来。
夏侯和楚清很快就将长青拳的拳路熟悉，勉强能完整打出一遍。
黄承和张裕却差了不少，不是出错腿脚，就是出错拳头。
然而让夏侯觉得遗憾的是，他全心全意的练了一整天，仍旧没察觉到这长青拳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他并不心急。
顾朗等人也是这么练出来的，说明长青拳没问题。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
顾朗走过来，叫住了夏侯等人。
夏侯朝边上看去，这才发现其余弟子也在收拾东西离去。
顾朗告诫道：“诸位师弟记住了，武道要张弛有度，过犹不及。”
若是一味强练便能成功，那也不会有这么多武者多年难得寸进。
“多谢师兄教诲。”
众人正色应道。
楚清三人要回家，和顾朗告辞后便各自离开，夏侯则是赶去登记的地方。
负责这些事务的是叶顺的老仆兼管家，武馆弟子都叫他福伯。
福伯头发花白，身形微胖，眼睛眯起，留着三寸山羊胡，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见夏侯进来，他便笑道：“年轻人，这么多年，第一天便成为住馆弟子的你还是第二个，馆主很看重你啊！”
夏侯道：“晚辈定当用功练武，绝不辜负馆主器重。”
他有些意外，本还以为他是第一个。
福伯摇了摇头，道：“若错过此次机会，辜负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他顿了顿，道：“你等等，我给你看看哪里还有空房。”
说着，他取出一本册子翻起来。
不多时，福伯抬头道：“东厢房还有间空房，甲字号，那处倒是宽敞，你就住在那里吧！”
说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暗红色的铜钥匙，放在桌上。
“有劳。”
夏侯将钥匙取过。
福伯道：“好，去吧！”
待夏侯离开，叶顺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笑眯眯的道：“老伙计，你看这小子如何？”
福伯苦笑道：“老奴又不会相面，这能看出些什么来？”
叶顺道：“直觉，就凭直觉，你说说。”
福伯沉吟片刻，道：“看着是个客气的，只怕不好收心。老爷若欲收他为关门弟子，还需再多留心一阵。”
叶顺道：“这是自然，我已让老三去查他的底细了！”
……
夏侯走到外面，远远便看见顾朗在等着。
见他出来，顾朗冲他一笑。
夏侯快步迎上去，道：“顾师兄，有事？”
顾朗一笑，道：“我也是住馆弟子，怕你不熟，给你带带路。不知师弟你分到什么地方住？”
“多谢师兄，我分到了东厢房的甲字号。”
夏侯没想到顾朗这般热心，心中对他也是多了几分好感。
“不妨事。”顾朗摆了摆手，道：“正好，我也住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在顾朗的带领下，夏侯来到自己的住处。
福伯没有撒谎，甲字号房极为宽敞，房间内明亮整洁，里面被褥等各种生活用具一应齐全，与他西城的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过房间，夏侯又与顾朗一道去食堂吃了晚饭。
这次他买了一大份米饭和一大碗肉，花了足足五十文。
吃完饭，夏侯推说有事，出了长青武馆，朝城南去。
他在肉铺时曾给县丞田伯川麾下典吏送过肉，直接给田伯川传信太过冒险，这典吏是个不错的渠道。
不多时，夏侯来到典吏家附近。
典吏家大门紧闭，屋内黑灯瞎火，显然这位独居的典吏还未回来。
夏侯小心打量了一番周围，见四下无人，快步走上前去，将之前准备好的信封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信笺上他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字：杀人者高涯。
至于典吏究竟会如何处置这信，他不在意。
若高涯能逃过县丞之手，日后他亲自动手也不是不可。
留完口信，夏侯就回了武馆。
白天练了一天的拳，他冲了个冷水澡，便沉沉睡去。
-----------------
高府。
书房内，灯火通明。
穿着一身青色官袍的高进义坐在大椅上，四方脸上脸色铁青，一双狭长的眸子死死盯着站在书桌前的高涯。
这位高公子面色蜡黄，一脸虚相，穿着身骚包的粉白长衫，勾腰驼背的站着。
高进义忽地将手边的书丢出去，重重砸在高涯身上，起身指着高涯骂道：“你是猪脑子吗？这南山县城的青楼还不够你高大少爷消遣？你知不知道那是田伯川的人？”
高涯梗着脖子，道：“知道，田老儿说我是草包，我就要让他不痛快，这是他自找的。惹急了我，下次便是他亲闺女！”
听他这般说，高进义差点气得昏过去。
数日前他和田伯川发生口角，田伯川当众直言高涯是个草包，弄得他颜面尽失。
但这只是口舌之争，高涯这般做，简直就是要逼他二人彻底撕破脸皮。
“逆子！这几日你哪里也不许去，直到事情平息为止！”
高进义怒喝。
若非高涯是他的独子，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蠢货。
高涯知道高进义是真怒了，有些不情愿的道：“我在家中待着便是。”
“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
高进义又问道。
高涯道：“有个卖肉的腌臜货色撞见我出来，我已解决了！”
高进义立时骂道：“蠢货，不知道拿他当替罪羊吗？尸首现在何处？”
此事拖得越久，田伯川那边越容易发现端倪，须得尽快处置妥当。
“在城西陶碗巷，院里有棵矮梨树。”
高涯低声说道。
高进义道：“我这就安排人过去，你给我老实点，别再给我惹事生非了！”
-----------------
半夜。
夏侯睡得正沉，胸口忽地一烫，将他惊醒。
他心中微动，先机镜飞出，悬在空中：
【今日敌寇：宋天宝，长青武馆学徒，八品武者。宋天宝嫉恨你占了他的住馆弟子名额，打算在明日晨练后激你出手，出一口气。】
【镜主可取血一滴融于镜中，进入先机幻境。】
【先机幻境滞留时间：一刻钟。】
看着先机镜中面容阴鸷的青年，夏侯不由得一愣。
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
但不管他怎么说，先干掉这家伙的幻像再说。
对先机镜的杀敌奖励，他还是很期待的。
随着时间推移，人和人的差距也显现出来。
夏侯和楚清很快就将长青拳的拳路熟悉，勉强能完整打出一遍。
黄承和张裕却差了不少，不是出错腿脚，就是出错拳头。
然而让夏侯觉得遗憾的是，他全心全意的练了一整天，仍旧没察觉到这长青拳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他并不心急。
顾朗等人也是这么练出来的，说明长青拳没问题。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
顾朗走过来，叫住了夏侯等人。
夏侯朝边上看去，这才发现其余弟子也在收拾东西离去。
顾朗告诫道：“诸位师弟记住了，武道要张弛有度，过犹不及。”
若是一味强练便能成功，那也不会有这么多武者多年难得寸进。
“多谢师兄教诲。”
众人正色应道。
楚清三人要回家，和顾朗告辞后便各自离开，夏侯则是赶去登记的地方。
负责这些事务的是叶顺的老仆兼管家，武馆弟子都叫他福伯。
福伯头发花白，身形微胖，眼睛眯起，留着三寸山羊胡，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见夏侯进来，他便笑道：“年轻人，这么多年，第一天便成为住馆弟子的你还是第二个，馆主很看重你啊！”
夏侯道：“晚辈定当用功练武，绝不辜负馆主器重。”
他有些意外，本还以为他是第一个。
福伯摇了摇头，道：“若错过此次机会，辜负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他顿了顿，道：“你等等，我给你看看哪里还有空房。”
说着，他取出一本册子翻起来。
不多时，福伯抬头道：“东厢房还有间空房，甲字号，那处倒是宽敞，你就住在那里吧！”
说着，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暗红色的铜钥匙，放在桌上。
“有劳。”
夏侯将钥匙取过。
福伯道：“好，去吧！”
待夏侯离开，叶顺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笑眯眯的道：“老伙计，你看这小子如何？”
福伯苦笑道：“老奴又不会相面，这能看出些什么来？”
叶顺道：“直觉，就凭直觉，你说说。”
福伯沉吟片刻，道：“看着是个客气的，只怕不好收心。老爷若欲收他为关门弟子，还需再多留心一阵。”
叶顺道：“这是自然，我已让老三去查他的底细了！”
……
夏侯走到外面，远远便看见顾朗在等着。
见他出来，顾朗冲他一笑。
夏侯快步迎上去，道：“顾师兄，有事？”
顾朗一笑，道：“我也是住馆弟子，怕你不熟，给你带带路。不知师弟你分到什么地方住？”
“多谢师兄，我分到了东厢房的甲字号。”
夏侯没想到顾朗这般热心，心中对他也是多了几分好感。
“不妨事。”顾朗摆了摆手，道：“正好，我也住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在顾朗的带领下，夏侯来到自己的住处。
福伯没有撒谎，甲字号房极为宽敞，房间内明亮整洁，里面被褥等各种生活用具一应齐全，与他西城的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过房间，夏侯又与顾朗一道去食堂吃了晚饭。
这次他买了一大份米饭和一大碗肉，花了足足五十文。
吃完饭，夏侯推说有事，出了长青武馆，朝城南去。
他在肉铺时曾给县丞田伯川麾下典吏送过肉，直接给田伯川传信太过冒险，这典吏是个不错的渠道。
不多时，夏侯来到典吏家附近。
典吏家大门紧闭，屋内黑灯瞎火，显然这位独居的典吏还未回来。
夏侯小心打量了一番周围，见四下无人，快步走上前去，将之前准备好的信封从门缝中塞了进去。
信笺上他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字：杀人者高涯。
至于典吏究竟会如何处置这信，他不在意。
若高涯能逃过县丞之手，日后他亲自动手也不是不可。
留完口信，夏侯就回了武馆。
白天练了一天的拳，他冲了个冷水澡，便沉沉睡去。
-----------------
高府。
书房内，灯火通明。
穿着一身青色官袍的高进义坐在大椅上，四方脸上脸色铁青，一双狭长的眸子死死盯着站在书桌前的高涯。
这位高公子面色蜡黄，一脸虚相，穿着身骚包的粉白长衫，勾腰驼背的站着。
高进义忽地将手边的书丢出去，重重砸在高涯身上，起身指着高涯骂道：“你是猪脑子吗？这南山县城的青楼还不够你高大少爷消遣？你知不知道那是田伯川的人？”
高涯梗着脖子，道：“知道，田老儿说我是草包，我就要让他不痛快，这是他自找的。惹急了我，下次便是他亲闺女！”
听他这般说，高进义差点气得昏过去。
数日前他和田伯川发生口角，田伯川当众直言高涯是个草包，弄得他颜面尽失。
但这只是口舌之争，高涯这般做，简直就是要逼他二人彻底撕破脸皮。
“逆子！这几日你哪里也不许去，直到事情平息为止！”
高进义怒喝。
若非高涯是他的独子，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蠢货。
高涯知道高进义是真怒了，有些不情愿的道：“我在家中待着便是。”
“此事可还有别人知晓？”
高进义又问道。
高涯道：“有个卖肉的腌臜货色撞见我出来，我已解决了！”
高进义立时骂道：“蠢货，不知道拿他当替罪羊吗？尸首现在何处？”
此事拖得越久，田伯川那边越容易发现端倪，须得尽快处置妥当。
“在城西陶碗巷，院里有棵矮梨树。”
高涯低声说道。
高进义道：“我这就安排人过去，你给我老实点，别再给我惹事生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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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夏侯睡得正沉，胸口忽地一烫，将他惊醒。
他心中微动，先机镜飞出，悬在空中：
【今日敌寇：宋天宝，长青武馆学徒，八品武者。宋天宝嫉恨你占了他的住馆弟子名额，打算在明日晨练后激你出手，出一口气。】
【镜主可取血一滴融于镜中，进入先机幻境。】
【先机幻境滞留时间：一刻钟。】
看着先机镜中面容阴鸷的青年，夏侯不由得一愣。
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
但不管他怎么说，先干掉这家伙的幻像再说。
对先机镜的杀敌奖励，他还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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