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颜面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浓浓的晨雾，照在陆家陵园门口的时候。
十六匹体型高大的龙鳞马，拉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则是冲出晨雾，在陵园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龙鳞马神骏非凡，传闻是从极北之地的走兽一族引进到齐国的。
这种马浑身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日行上千公里。
疾速奔跑之下，更是四蹄之下有风云相伴。
因而，龙鳞马刚被引进到齐国，立刻就受到了齐国贵族的宠爱。
如今虽然繁衍了上千年，但存量依旧稀少。
只有齐国真正有身份的世家大族，才有资格拥有龙鳞马。
一匹龙鳞马便价值千金，甚至血统纯正的龙鳞马万金难求！
而龙鳞马的饲养更为苛刻，一匹龙鳞马一个月就得消耗上百两银钱。
普通百姓即便有这么一匹马，也是养不起的。
而眼前这十六匹拉车的龙鳞马，全都是血统纯正的极品。
就连驾车的两个车夫，都是道宫三桥境的修仙者！
马车缓缓停下后，两个车夫一左一右，从车辕上跳了下来。
紧接着，就见两个身强体壮的力士，快步来到马车左右两边分别跪趴了下来。
随后，两个车夫将车辕上的两块木板取下，放在那两个力士的后背上。
又有两个侍女打扮的女子，将两块大红锦缎，铺在了木板上面。
等这一切都做完后，那两个车夫才轻轻的敲了三下马车的门框。
然后，就见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从车厢里当先走了出来，站在车辕边上，伸出了右手。
早就等候在右边的那个侍女，连忙恭敬的上前，努力的踮起脚，将自己的右肩递了上去。
随即，中年女人扶着侍女的右肩，弯腰踩在铺着锦缎的木板上面，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等到女人下车之后，则是一个身穿太白长衫的儒雅男子紧随其后钻出了马车，从车上走了下来。
在十六匹龙鳞马马车后面跟着的上千人车队，在龙鳞马马车停下后，也都相继停了下来。
不过，却并没有一个人下车。
直到看到中年女人和儒雅男子下车后，才有人相继从马车上走下来，或者是骑着的马背上跳了下来。
“老爷，我记得距离咱们上次一起回陆家陵园，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吧？”
中年女子轻轻一笑，来到儒雅男子旁边感慨的说道。
她正是荣国公的平妻邢夫人。
只不过在陆北的母亲赵夫人去世后没几年，她就被扶正，成了正妻，管理着偌大的荣国府！
也是如今的荣国府最大的掌权者！
“是啊，那时你刚嫁进陆家。”
“我，还有玉芝、陆北，以及其他人一起，带着你来认陆家的先祖，咳咳。”
儒雅男子语气轻柔的笑道。
他却没发现，在他提到玉芝以及陆北这两个名字的时候，邢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精光。
作为这一代的荣国公，陆照天时隔多年，再次回到陆家陵园，胸中感慨万千，自然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两个名字对于邢夫人影响。
不过，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身体就出现了强烈的不适症状。
立马就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很难看。
“老爷，你身体不要紧吧？”
邢夫人回过神来，听到陆照天的异常，连忙上前扶住陆照天，装作关切的问道。
“没事，我还撑得住，不碍事。”
陆照天摆摆手，挣脱了邢夫人的搀扶。
随即，他闭眼调息了几次后，苍白的脸色才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
面对陆照天的应激反应，邢夫人漂亮的眼眸中，再次精光一闪而过，脸上也泛起一抹阴狠之色。
不过，这表情很快就被她收敛了起来。
“老爷，其他人可能还得一会才能过来。”
“要不咱们两人先进去到处走走，让那些晚辈们后面跟着进来？”
邢夫人脸上再次浮上笑容，柔声说道。
“嗯。”
陆照天微微点头道。
“福伯，福伯？”
得到陆照天准许之后，邢夫人便转头喊了两声。
早就在不远处等候差遣的福伯，在听到邢夫人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立马就小跑着冲了过来。
“大夫人好！”
福伯弯腰谄笑道。
“开门，我跟老爷先进去走走。”
邢夫人淡淡的道。
“好的，大夫人，老爷。”
福伯连忙应声，快步上前来到门口，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让到一边等待。
当邢夫人和陆照天从他身边走过后，福伯又赶忙跟在邢夫人身侧，小心翼翼的陪着。
他在前段时间，已经招募工人，对陵园的一应设施，做了紧急修缮。
为的就是应付邢夫人，以及荣国公府的众人。
……
远处的禁卫军军营内。
厉刚在看到国公府的车队，抵达陵园门口后，并没有上前觐见，而是在远处观望着。
他是禁卫军的统领，虽然在荣国公面前屁也不是。
但他并不属于国公府辖制，两者也不属于上下级关系。
他，以及禁卫军，虽然隶属于兵部，但却是直接听命于当今皇帝的。
所以，厉刚并不需要上前跟国公爷见礼。
同时，他也是在避嫌。
因为大齐国有规定，禁止王公贵族、以及皇亲国戚、勋贵等，私下里接触在职的将帅官兵。
若是被发现了，甚至会被下狱！
“老大，这国公府的排场是真的讲究啊！”
“出行都是十六匹龙鳞马开道！”
“啧啧，我干一辈子禁卫军，都未必能买得起这一匹龙鳞马啊！”
厉刚的副手陈吉，凑上前来，酸溜溜的说道。
“呵呵，搞的好像我能买得起似的。”
“再说了，就算给你一匹龙鳞马，你那点俸禄，能养得起吗？”
厉刚斜睨了陈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倒是，不过他们这国公府虽然显赫，但规矩也是真的多啊！”
“就连下个马，都要有人伺候当肉垫子。”
“明明都是修仙高手，却如此惺惺作态，搞这么多繁琐的仪式，真无趣。”
陈吉撇撇嘴，一脸鄙夷道。
“你懂个屁，要么怎么说人家是国公府，咱们是军营里面的大老粗呢！”
厉刚笑骂道。
“对了，老大，你说这荣国公府的人来了，会不会刁难陆公子？”
陈吉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这张乌鸦嘴别乱说。”
“荣国公府的人这次来陵园，好像是陛下的意思。”
“上次，咱们为了消灭陵园里的黄皮子精，将这件事给捅到了陛下那里。”
“大齐国以孝治天下，陆家祖陵里闹黄皮子，搞不好祖陵的风水都被破坏了。”
“陆家先祖也被惊扰了，所以陛下才准许咱们入陵园灭黄皮子精的。”
“同时，陛下肯定也要让荣国公，回祖陵好好看一看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件事在金陵都传开了。”
“所以，他们不得不过来做做样子，好堵住悠悠众口。”
“不然的话，荣国公就会背上不肖子孙的骂名。”
厉刚瞪了陈吉一眼，然后分析道。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老大还是有眼光。”
“不过，现在看来，有身份，有地位，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像咱们，虽然是泥腿子一个，但起码不用被名声所累！”
陈吉大大咧咧的笑道。
“好了，甭废话了，开始干活吧！”
“让兄弟们都出来晒晒太阳，在陵园外面转转。”
“别让人在背后说咱们有渎职的行为。”
“要是传到陛下耳中，咱们免不了要吃一顿板子！”
厉刚在陈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
他们是被皇帝派来巡视陆家陵园外围，并且监视陆北的。
现在荣国公的人来了，要是看到他们不干活，在军营里面都待着的话。
难保厉刚等人不会被荣国公府的人，在皇帝面前参一本。
虽然这件事可大可小，但现如今荣国公府的人，因为这件事正面上无光，有气没处撒。
他们要是不作为，必然就会被荣国公府的人抓住把柄，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到时候就有他们受的了！
陈吉自然也知道好歹，立刻就小跑着去集合人了。
等到陈吉离开，厉刚收起笑容，一脸担忧的望着陆家陵园的方向嘀咕道：“陆老弟，你今天可一定要沉住气，别跟荣国公府的人较劲。”
“别让他们抓住你的把柄说事，不然的话，老哥我为你在陛下那里做的那件事，可就功亏一篑了！”
……
陆北抱着涂山安雅从坟山上下来，就往自己的住处赶去。
小狐狸吸光了白玉瓶子里的灰雾之后，在陆北的怀里躺下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似乎是睡着了。
不过，听到小狐狸那匀称的呼吸声，确定小狐狸没事后，陆北就将其放在床上，给其盖上被子，让它好好休息。
随后，陆北就来到院子里，准备练一下金刚如意虎王拳。
这套拳法刚猛凶悍，同时也是锻炼、打熬筋骨体魄的绝佳办法。
他想要将体魄气血力量等身体素质，突破三阶武者的话，就必须要勤加苦练，没有二法。
不过，就在陆北刚做了个起手式，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并且不止一人。
这让陆北立刻打消了演练拳法的想法。
“陵园里来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人！”
“是很多人，起码有数百人。”
“那天晚上，福伯说他将陵园闹黄皮子的事情，告诉了邢夫人。”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这会，这么多人出现在陵园里面，应该就是荣国公府的人来了！”
陆北心中猜测，同时他也深吸口气，向着院门口走去。
当陆北刚来到院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福伯陪着邢夫人和荣国公陆照天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在他们三人身后，还跟着荣国公府的一众公子、小姐、丫鬟、侍女以及下人等等。
在陆北看到邢夫人一行人的时候，邢夫人也是发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陆北。
她的眼中顿时射出阴冷的精光，随即加快脚步向着陆北这边走了过来。
“好你个陆北，你在荣国公府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我和老爷以及全府上下为你求情，陛下才饶你一命！”
“罚你来陵园替父祭祖，并守陵三年。”
“你是怎么做事的？”
“你才来陵园没多久，陵园里就闹黄皮子精！”
“如今更是闹的金陵满城风雨，让荣国公府丢尽了颜面！”
“如此玩忽职守的行为，你对得起陛下，对得起老爷，对得起荣国公府全府上下的人，对你的宽恕和改过自新的期望吗？”
邢夫人来到陆北面前后，立刻就指着陆北的鼻子，声色俱厉的大声呵斥道。
十六匹体型高大的龙鳞马，拉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则是冲出晨雾，在陵园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龙鳞马神骏非凡，传闻是从极北之地的走兽一族引进到齐国的。
这种马浑身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日行上千公里。
疾速奔跑之下，更是四蹄之下有风云相伴。
因而，龙鳞马刚被引进到齐国，立刻就受到了齐国贵族的宠爱。
如今虽然繁衍了上千年，但存量依旧稀少。
只有齐国真正有身份的世家大族，才有资格拥有龙鳞马。
一匹龙鳞马便价值千金，甚至血统纯正的龙鳞马万金难求！
而龙鳞马的饲养更为苛刻，一匹龙鳞马一个月就得消耗上百两银钱。
普通百姓即便有这么一匹马，也是养不起的。
而眼前这十六匹拉车的龙鳞马，全都是血统纯正的极品。
就连驾车的两个车夫，都是道宫三桥境的修仙者！
马车缓缓停下后，两个车夫一左一右，从车辕上跳了下来。
紧接着，就见两个身强体壮的力士，快步来到马车左右两边分别跪趴了下来。
随后，两个车夫将车辕上的两块木板取下，放在那两个力士的后背上。
又有两个侍女打扮的女子，将两块大红锦缎，铺在了木板上面。
等这一切都做完后，那两个车夫才轻轻的敲了三下马车的门框。
然后，就见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从车厢里当先走了出来，站在车辕边上，伸出了右手。
早就等候在右边的那个侍女，连忙恭敬的上前，努力的踮起脚，将自己的右肩递了上去。
随即，中年女人扶着侍女的右肩，弯腰踩在铺着锦缎的木板上面，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等到女人下车之后，则是一个身穿太白长衫的儒雅男子紧随其后钻出了马车，从车上走了下来。
在十六匹龙鳞马马车后面跟着的上千人车队，在龙鳞马马车停下后，也都相继停了下来。
不过，却并没有一个人下车。
直到看到中年女人和儒雅男子下车后，才有人相继从马车上走下来，或者是骑着的马背上跳了下来。
“老爷，我记得距离咱们上次一起回陆家陵园，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吧？”
中年女子轻轻一笑，来到儒雅男子旁边感慨的说道。
她正是荣国公的平妻邢夫人。
只不过在陆北的母亲赵夫人去世后没几年，她就被扶正，成了正妻，管理着偌大的荣国府！
也是如今的荣国府最大的掌权者！
“是啊，那时你刚嫁进陆家。”
“我，还有玉芝、陆北，以及其他人一起，带着你来认陆家的先祖，咳咳。”
儒雅男子语气轻柔的笑道。
他却没发现，在他提到玉芝以及陆北这两个名字的时候，邢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厉精光。
作为这一代的荣国公，陆照天时隔多年，再次回到陆家陵园，胸中感慨万千，自然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两个名字对于邢夫人影响。
不过，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身体就出现了强烈的不适症状。
立马就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很难看。
“老爷，你身体不要紧吧？”
邢夫人回过神来，听到陆照天的异常，连忙上前扶住陆照天，装作关切的问道。
“没事，我还撑得住，不碍事。”
陆照天摆摆手，挣脱了邢夫人的搀扶。
随即，他闭眼调息了几次后，苍白的脸色才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
面对陆照天的应激反应，邢夫人漂亮的眼眸中，再次精光一闪而过，脸上也泛起一抹阴狠之色。
不过，这表情很快就被她收敛了起来。
“老爷，其他人可能还得一会才能过来。”
“要不咱们两人先进去到处走走，让那些晚辈们后面跟着进来？”
邢夫人脸上再次浮上笑容，柔声说道。
“嗯。”
陆照天微微点头道。
“福伯，福伯？”
得到陆照天准许之后，邢夫人便转头喊了两声。
早就在不远处等候差遣的福伯，在听到邢夫人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立马就小跑着冲了过来。
“大夫人好！”
福伯弯腰谄笑道。
“开门，我跟老爷先进去走走。”
邢夫人淡淡的道。
“好的，大夫人，老爷。”
福伯连忙应声，快步上前来到门口，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让到一边等待。
当邢夫人和陆照天从他身边走过后，福伯又赶忙跟在邢夫人身侧，小心翼翼的陪着。
他在前段时间，已经招募工人，对陵园的一应设施，做了紧急修缮。
为的就是应付邢夫人，以及荣国公府的众人。
……
远处的禁卫军军营内。
厉刚在看到国公府的车队，抵达陵园门口后，并没有上前觐见，而是在远处观望着。
他是禁卫军的统领，虽然在荣国公面前屁也不是。
但他并不属于国公府辖制，两者也不属于上下级关系。
他，以及禁卫军，虽然隶属于兵部，但却是直接听命于当今皇帝的。
所以，厉刚并不需要上前跟国公爷见礼。
同时，他也是在避嫌。
因为大齐国有规定，禁止王公贵族、以及皇亲国戚、勋贵等，私下里接触在职的将帅官兵。
若是被发现了，甚至会被下狱！
“老大，这国公府的排场是真的讲究啊！”
“出行都是十六匹龙鳞马开道！”
“啧啧，我干一辈子禁卫军，都未必能买得起这一匹龙鳞马啊！”
厉刚的副手陈吉，凑上前来，酸溜溜的说道。
“呵呵，搞的好像我能买得起似的。”
“再说了，就算给你一匹龙鳞马，你那点俸禄，能养得起吗？”
厉刚斜睨了陈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倒是，不过他们这国公府虽然显赫，但规矩也是真的多啊！”
“就连下个马，都要有人伺候当肉垫子。”
“明明都是修仙高手，却如此惺惺作态，搞这么多繁琐的仪式，真无趣。”
陈吉撇撇嘴，一脸鄙夷道。
“你懂个屁，要么怎么说人家是国公府，咱们是军营里面的大老粗呢！”
厉刚笑骂道。
“对了，老大，你说这荣国公府的人来了，会不会刁难陆公子？”
陈吉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这张乌鸦嘴别乱说。”
“荣国公府的人这次来陵园，好像是陛下的意思。”
“上次，咱们为了消灭陵园里的黄皮子精，将这件事给捅到了陛下那里。”
“大齐国以孝治天下，陆家祖陵里闹黄皮子，搞不好祖陵的风水都被破坏了。”
“陆家先祖也被惊扰了，所以陛下才准许咱们入陵园灭黄皮子精的。”
“同时，陛下肯定也要让荣国公，回祖陵好好看一看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件事在金陵都传开了。”
“所以，他们不得不过来做做样子，好堵住悠悠众口。”
“不然的话，荣国公就会背上不肖子孙的骂名。”
厉刚瞪了陈吉一眼，然后分析道。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老大还是有眼光。”
“不过，现在看来，有身份，有地位，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像咱们，虽然是泥腿子一个，但起码不用被名声所累！”
陈吉大大咧咧的笑道。
“好了，甭废话了，开始干活吧！”
“让兄弟们都出来晒晒太阳，在陵园外面转转。”
“别让人在背后说咱们有渎职的行为。”
“要是传到陛下耳中，咱们免不了要吃一顿板子！”
厉刚在陈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
他们是被皇帝派来巡视陆家陵园外围，并且监视陆北的。
现在荣国公的人来了，要是看到他们不干活，在军营里面都待着的话。
难保厉刚等人不会被荣国公府的人，在皇帝面前参一本。
虽然这件事可大可小，但现如今荣国公府的人，因为这件事正面上无光，有气没处撒。
他们要是不作为，必然就会被荣国公府的人抓住把柄，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到时候就有他们受的了！
陈吉自然也知道好歹，立刻就小跑着去集合人了。
等到陈吉离开，厉刚收起笑容，一脸担忧的望着陆家陵园的方向嘀咕道：“陆老弟，你今天可一定要沉住气，别跟荣国公府的人较劲。”
“别让他们抓住你的把柄说事，不然的话，老哥我为你在陛下那里做的那件事，可就功亏一篑了！”
……
陆北抱着涂山安雅从坟山上下来，就往自己的住处赶去。
小狐狸吸光了白玉瓶子里的灰雾之后，在陆北的怀里躺下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似乎是睡着了。
不过，听到小狐狸那匀称的呼吸声，确定小狐狸没事后，陆北就将其放在床上，给其盖上被子，让它好好休息。
随后，陆北就来到院子里，准备练一下金刚如意虎王拳。
这套拳法刚猛凶悍，同时也是锻炼、打熬筋骨体魄的绝佳办法。
他想要将体魄气血力量等身体素质，突破三阶武者的话，就必须要勤加苦练，没有二法。
不过，就在陆北刚做了个起手式，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并且不止一人。
这让陆北立刻打消了演练拳法的想法。
“陵园里来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人！”
“是很多人，起码有数百人。”
“那天晚上，福伯说他将陵园闹黄皮子的事情，告诉了邢夫人。”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这会，这么多人出现在陵园里面，应该就是荣国公府的人来了！”
陆北心中猜测，同时他也深吸口气，向着院门口走去。
当陆北刚来到院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福伯陪着邢夫人和荣国公陆照天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在他们三人身后，还跟着荣国公府的一众公子、小姐、丫鬟、侍女以及下人等等。
在陆北看到邢夫人一行人的时候，邢夫人也是发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陆北。
她的眼中顿时射出阴冷的精光，随即加快脚步向着陆北这边走了过来。
“好你个陆北，你在荣国公府犯下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我和老爷以及全府上下为你求情，陛下才饶你一命！”
“罚你来陵园替父祭祖，并守陵三年。”
“你是怎么做事的？”
“你才来陵园没多久，陵园里就闹黄皮子精！”
“如今更是闹的金陵满城风雨，让荣国公府丢尽了颜面！”
“如此玩忽职守的行为，你对得起陛下，对得起老爷，对得起荣国公府全府上下的人，对你的宽恕和改过自新的期望吗？”
邢夫人来到陆北面前后，立刻就指着陆北的鼻子，声色俱厉的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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