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归现世
“这是正确的想法，我支持你。”
老者依然在说没意义的废话。
在这个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哪里有不想变强的修士？
可李嗣却品出了话外之音。
——他的意思是我现在还太弱，帮不了他。
“我出去就告知宗主这里发生的事。”
老者沉默。
李嗣嘴角微翘，逐渐摸到了门道。
老者不能主动提供给他任何情报，但可以通过这种不置可否的方式传达态度。
这些态度一旦脱离前后的语境就什么都不是。只有一直保持询问的李嗣能通过调整关键词来摸索出大致轮廓。
如此一来，他得到的所有信息本质上都来自于自己的臆测，自然与老者无关。
——读者自己根据过往经验脑补出了剧情和背景设定，这总不能怪作者剧透吧？
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老者在灵辉宗建立前因为某些原因被宗主封印。现在需要李嗣自行调查相关情报，待时机成熟后再来解救老者。
这是一个毫无约束力的约定。
无论是帮助还是威胁，老者都不能在他身上留任何东西。反而是李嗣脱困后随时能出卖老者。
“我不会出卖你，因为我身上的秘密同样不能暴露。这么做只会给我带来风险，毫无收益可言。”
老者依旧沉默，只是表示同意地颔首。
尽管已经达成共识，李嗣心底还是有一个疑惑萦绕心头，迟迟未能散去。
——老者似乎非常笃定我会帮他，为什么？
不及他细想，钻透脑髓的耳鸣声贯彻头颅，视野一片黑暗。
……
“他醒了！”
熟悉的嗓音掺杂在耳鸣中缓缓变得清晰。
“柳……柳玉白？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李嗣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瘫坐在一张靠椅上，身旁便是柳玉白、钱南丰、许芊芊三人。
“再不醒来你就可以回家做一辈子春秋大梦了。”许芊芊颇有几分遗憾地挖苦道。
“咳。的确有一部分修士是晕传送阵法的。好消息是不会影响日后修行，李道友不必担心。”
话毕，钱南丰指尖捏咒给李嗣施了一道清心术。
柳玉白关切地对李嗣嘘寒问暖，顿时引来周围路人强烈的仇恨。
许芊芊虽然乐于看到盟友的出现，但看柳玉白那副模样，她心里又酸溜溜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最后趁着扶李嗣起身的空隙，柳玉白在他耳边默念一句话。
“亥时，丹室。”
他明白柳玉白在这几天又打听到了新的情报，默契地微微点头。
待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负责炼丹系的仙长那报名，排队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正好赶上末班车。
为避免他再次晕倒，钱南丰特意驭使飞剑慢悠悠地带他飞下山。
“唉，真的可惜了。你是没看到天京四大家族的阵仗。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能得到大长老首肯直接传送到广场上……”
李嗣头脑晕晕乎乎只能随口敷衍，脑中一直在回想那“神秘老者”的事。
最初他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好奇心，可回到丹室后还是放不下这段经历。
他逐渐明白老者为什么那么笃定了。
正如那些旁观大能战斗为日后一朝顿悟埋下伏笔的修士。
李嗣也因为瞥见远超自身理解的力量被迫打下基础。
除非他现在放弃一身修为当个凡人，不然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原地盘膝打坐。
在周天运转了无数个循环后，那些记忆才逐渐褪去。
“得趁着还有时间把剩下的灵石用完。”
他没多久便选定了六种进阶丹药，在这最后一个晚上不再顾忌成本尽情炼制。
成功率自然低的可怜，但也让他慢慢摸到了进阶丹药的炼制窍门。
“不要想着一炉炼成，那样只会钻牛角尖白白浪费时间。采取老实的炼法慢慢提升成功率才是保底的通解！”
就在他又挥霍了一炉丹药后，身穿湖蓝裙装的少女十分自然地打开门锁，闲庭信步般步入丹室。
她也不打招呼，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从储物袋取出茶水自斟自饮。
“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李嗣清扫着丹炉内报废的丹胚，头也不回随口道：“先坏消息吧。这样我至少能睡个好觉。”
少女螓首微点，表示自己能理解李嗣的想法。
“这次考核有不少考生为避开其他洲的天才，放弃了术法系转而报考其他专业。首当其冲的便是炼丹系。”
李嗣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对他来说真正的麻烦从来就不是什么年少筑基的妖孽，而是这种大规模的内卷竞争。
“长老说，只要你认真看完他给的册子至少地榜起步，那些半瓶醋不足为虑。”
“……公羊长老还真是看的起我。”
李嗣苦笑。
说是天地玄黄四榜，但实际上只有天地玄三榜代表着通过考核。
而大批天赋上乘的考生逃离术法系，无疑会大大挤占其他专业的地、玄二榜。
他们也许卷不到天榜，但欺负欺负李嗣这样的散修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了，你选的哪一系？”
李嗣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同伴柳玉白的专业。
“自然是术法系。”
他欲言又止，明白公羊胥如此安排必有深意，便不再废话。
“那么另一个好消息呢？”
“灵辉宗炼丹系这次出题的师长是上个月刚从中洲云游归来的和英真人。”
“上个月刚回来？这么仓促？”
“我不了解内情，但据说是因为和英真人此次特意拜访了中洲的隐世仙门‘净空观’，学到了一门特殊的丹药。”
李嗣顺势在《万法大全》里找到中洲净空观的资料细细品读。
结果自然是让他失望的。
除九溟备注的“一千三百年前观主退隐”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更不用说什么丹方了。
——这隐世仙门退的还真干净。
“一般情况下炼丹系的考核内容和方向从半年前就要开始商讨。这次准备的如此仓促，不出意外考核方向应该是重巧思胜过基础。”
听闻此言李嗣半喜半忧。
喜的是他不用和那些从小饱读仙家典籍的大族子弟玩千军万马走独木桥的戏码。
忧的是柳玉白和公羊胥显然是因为他炼出了冥灵丹才有这种“李嗣占优”的错觉。
“既来之则安之，那和英真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明日便知。”
老者依然在说没意义的废话。
在这个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哪里有不想变强的修士？
可李嗣却品出了话外之音。
——他的意思是我现在还太弱，帮不了他。
“我出去就告知宗主这里发生的事。”
老者沉默。
李嗣嘴角微翘，逐渐摸到了门道。
老者不能主动提供给他任何情报，但可以通过这种不置可否的方式传达态度。
这些态度一旦脱离前后的语境就什么都不是。只有一直保持询问的李嗣能通过调整关键词来摸索出大致轮廓。
如此一来，他得到的所有信息本质上都来自于自己的臆测，自然与老者无关。
——读者自己根据过往经验脑补出了剧情和背景设定，这总不能怪作者剧透吧？
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老者在灵辉宗建立前因为某些原因被宗主封印。现在需要李嗣自行调查相关情报，待时机成熟后再来解救老者。
这是一个毫无约束力的约定。
无论是帮助还是威胁，老者都不能在他身上留任何东西。反而是李嗣脱困后随时能出卖老者。
“我不会出卖你，因为我身上的秘密同样不能暴露。这么做只会给我带来风险，毫无收益可言。”
老者依旧沉默，只是表示同意地颔首。
尽管已经达成共识，李嗣心底还是有一个疑惑萦绕心头，迟迟未能散去。
——老者似乎非常笃定我会帮他，为什么？
不及他细想，钻透脑髓的耳鸣声贯彻头颅，视野一片黑暗。
……
“他醒了！”
熟悉的嗓音掺杂在耳鸣中缓缓变得清晰。
“柳……柳玉白？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李嗣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瘫坐在一张靠椅上，身旁便是柳玉白、钱南丰、许芊芊三人。
“再不醒来你就可以回家做一辈子春秋大梦了。”许芊芊颇有几分遗憾地挖苦道。
“咳。的确有一部分修士是晕传送阵法的。好消息是不会影响日后修行，李道友不必担心。”
话毕，钱南丰指尖捏咒给李嗣施了一道清心术。
柳玉白关切地对李嗣嘘寒问暖，顿时引来周围路人强烈的仇恨。
许芊芊虽然乐于看到盟友的出现，但看柳玉白那副模样，她心里又酸溜溜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最后趁着扶李嗣起身的空隙，柳玉白在他耳边默念一句话。
“亥时，丹室。”
他明白柳玉白在这几天又打听到了新的情报，默契地微微点头。
待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负责炼丹系的仙长那报名，排队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正好赶上末班车。
为避免他再次晕倒，钱南丰特意驭使飞剑慢悠悠地带他飞下山。
“唉，真的可惜了。你是没看到天京四大家族的阵仗。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能得到大长老首肯直接传送到广场上……”
李嗣头脑晕晕乎乎只能随口敷衍，脑中一直在回想那“神秘老者”的事。
最初他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好奇心，可回到丹室后还是放不下这段经历。
他逐渐明白老者为什么那么笃定了。
正如那些旁观大能战斗为日后一朝顿悟埋下伏笔的修士。
李嗣也因为瞥见远超自身理解的力量被迫打下基础。
除非他现在放弃一身修为当个凡人，不然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原地盘膝打坐。
在周天运转了无数个循环后，那些记忆才逐渐褪去。
“得趁着还有时间把剩下的灵石用完。”
他没多久便选定了六种进阶丹药，在这最后一个晚上不再顾忌成本尽情炼制。
成功率自然低的可怜，但也让他慢慢摸到了进阶丹药的炼制窍门。
“不要想着一炉炼成，那样只会钻牛角尖白白浪费时间。采取老实的炼法慢慢提升成功率才是保底的通解！”
就在他又挥霍了一炉丹药后，身穿湖蓝裙装的少女十分自然地打开门锁，闲庭信步般步入丹室。
她也不打招呼，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从储物袋取出茶水自斟自饮。
“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李嗣清扫着丹炉内报废的丹胚，头也不回随口道：“先坏消息吧。这样我至少能睡个好觉。”
少女螓首微点，表示自己能理解李嗣的想法。
“这次考核有不少考生为避开其他洲的天才，放弃了术法系转而报考其他专业。首当其冲的便是炼丹系。”
李嗣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对他来说真正的麻烦从来就不是什么年少筑基的妖孽，而是这种大规模的内卷竞争。
“长老说，只要你认真看完他给的册子至少地榜起步，那些半瓶醋不足为虑。”
“……公羊长老还真是看的起我。”
李嗣苦笑。
说是天地玄黄四榜，但实际上只有天地玄三榜代表着通过考核。
而大批天赋上乘的考生逃离术法系，无疑会大大挤占其他专业的地、玄二榜。
他们也许卷不到天榜，但欺负欺负李嗣这样的散修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了，你选的哪一系？”
李嗣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同伴柳玉白的专业。
“自然是术法系。”
他欲言又止，明白公羊胥如此安排必有深意，便不再废话。
“那么另一个好消息呢？”
“灵辉宗炼丹系这次出题的师长是上个月刚从中洲云游归来的和英真人。”
“上个月刚回来？这么仓促？”
“我不了解内情，但据说是因为和英真人此次特意拜访了中洲的隐世仙门‘净空观’，学到了一门特殊的丹药。”
李嗣顺势在《万法大全》里找到中洲净空观的资料细细品读。
结果自然是让他失望的。
除九溟备注的“一千三百年前观主退隐”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更不用说什么丹方了。
——这隐世仙门退的还真干净。
“一般情况下炼丹系的考核内容和方向从半年前就要开始商讨。这次准备的如此仓促，不出意外考核方向应该是重巧思胜过基础。”
听闻此言李嗣半喜半忧。
喜的是他不用和那些从小饱读仙家典籍的大族子弟玩千军万马走独木桥的戏码。
忧的是柳玉白和公羊胥显然是因为他炼出了冥灵丹才有这种“李嗣占优”的错觉。
“既来之则安之，那和英真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明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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