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争锋相对
“腰细如柳的柳玉白小姐，请你指点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玉白听到李嗣这句话，本想送入口中的糕点怎么也吃不下去，只好丢回盘中便宜了李嗣。
“连赢两轮这就不是单纯的运气了，而是气运作祟。”
柳玉白手捧茶杯看着水波荡漾中旋转的茶叶，神情无悲无喜。
“气运？”
这个词重光长老之前也有所提及，所以李嗣特别长了个心眼，在藏书阁查阅了不少相关书籍。
但藏书阁那些玄之又玄的文言文实在不对他胃口，看了半天也看不下去。
若是为此专门刷熟练度他又嫌浪费时间，便耽搁了下来。
“你知道修士身上的气运强弱是怎么判断的吗？”
李嗣沉吟一阵缓声道：“应该是相对而言吧。”
柳玉白点头。
“但凡是修士必有气运缠身，只不过是多与寡的区别。而在气运更强者面前，相对较弱者便要为之让步。”
“体现在实战中就是气运更强者的真气流转总会更加顺畅，更不容易出岔子。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甚至会影响原本必中的一些法术。”
李嗣越听越觉得这气运有点耳熟。
——这不就是主角的降智光环嘛！
原来这个世界那些故事中反派修士的失手是这个原因？
“虽然你因为炼制三等的丹药散去了一部分气运。但在术法系外的门生中，你的气运依然无人能够匹敌。”
就在这时，李嗣突然意识到柳玉白的理论中有个盲点。
“按目前所发生的事来看，我确实是运气好到离谱了。但我并不想赢啊。这也吻合气运加身的情况吗？”
重光长老曾经说过“气运加身事事顺心”。
但过去连赢两轮明显是与李嗣的主观意图相悖的，这怎么能说是顺心呢？
柳玉白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
“关于这点公羊长老和九溟圣女他们可能知道原因。但我不知道。”
——公羊胥知道原因不算意外，可九溟圣女又是怎么回事？
“圣女也知道？”
“公羊长老说过，中洲总坛对于机缘气运的研究远胜于他。”
“而九溟圣女恰恰是因为宗主即将出关才从总坛赶来东洲的。对气运的了解必然不会少于长老。”
李嗣万万没有想到看似无厘头的两场连胜背后还能有这般隐情。
他越发觉得所谓“幕后黑手”的存在不是单纯臆测。
因为他至今为止所有的气运根本上都来自于白玉画卷这个金手指。
若没有白玉画卷，他早就死于鬼道长之手，和鬼卒大壮当难兄难弟了。
“他”到底算到了哪一步？对机缘气运的理解究竟有多深？比魔教中洲总坛还深吗？
细思极恐。
“有人来了。”
柳玉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指在桌案边缘写了个符字。
出人意料的二人组前后迈入小院。
——许芊芊和洛衫儿？她们怎么会一起来的？
洛衫儿看到李嗣和柳玉白面对面相坐，皱了皱眉。
“还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许芊芊赞许地点头，为自己又多了一个盟友而感到高兴。
“……这种话下次能不能等我走了再说。”
“哼，你坑了我们这么多灵石还没找你算账呢。”
洛衫儿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当着李嗣的面算账。
药材啦，储物袋啦，洛衫儿的跑腿费啦，小姐的精神损失费啦……
待李嗣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利滚利欠了他们洛家一万灵石了。
“你们洛家这哪是卖丹药的明明是放高利贷的。”
李嗣无奈叹息。
“你怎么知道？我们洛家的确是四大家族中在妖猫钱庄股份最多的。没想到你这乡下人还挺有见识的嘛。”
洛衫儿得意地扬起脑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李嗣已经无力吐槽了。
“说吧，是什么原因让两位一起来的。”
许芊芊迈步上前接过话头，语气嘲讽味浓浓。
“有一大批术法系的门生想捡你这个漏，少说也有百来个呢。”
的确，在残酷的大比第三轮能遇上李嗣这不就是保送吗？
“术法系不是还没有开打吗？他们就那么自信能捡到我这个漏？”
“大多数都是凑热闹的，但有谁会拒绝呢。哦，我也是其中一个。”
许芊芊语气戏谑之余还有几分可惜。
李嗣眉头一挑。
“你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分出人选喽。”
李嗣回想起洛星寒和司马荣的赌约，忍不住心头一紧。
“不会是司马荣吧？”
“司马荣？”
许芊芊冷哼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打你何须司马本家大少爷亲自动手。”
“渔阳郡郜县的刘一天。练气七层。”洛衫儿补充道。
“我刚刚打听过啦，两年前的时候就随队下秘境杀了不少妖兽。是有实战经验的。”
“符箓不缺，法器也多，御兽还有小时候家长赐的三品妖兽。”
洛衫儿语气越说越起劲，差点就要挥拳提前模拟一下暴打李嗣的戏码了。
“哇，听着就像是一拳能打死我的强人啊。”李嗣见她说的起劲立刻做个捧哏配合起来。
洛衫儿见他这般洒脱，一下子没有了幸灾乐祸的兴致，吐了吐舌头。
“反正这次小姐说不帮你了。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输的。”
“嗯……”
李嗣假模假样地沉吟，心里却没有太多纠结。
刘一天气运不见得比他李嗣强，但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大到了一定程度。
而且刘一天和前两轮还有一点完全不同。
前两轮都是有意利用李嗣来达成自己落败的结果。而刘一天却是必赢不可。
不……就算是赢得不够漂亮都算输。
面对这样的麻烦对手，只有认输一条路可走。
虽然李嗣也不想让司马家复仇成功，但眼下还不是他能够站起来的时机。
“虽然很可惜，但是我……”
“那就打吧。”
沉默许久的柳玉白突然发言。
一时间庭院中除她之外的三人都愣住了。
因为柳玉白的语气是这样的不容置喙，如此的自信。
“我知道你是被这男人的大话迷了心窍，但没想到你这么蠢。”
洛衫儿言辞逐渐激烈，颇有种争锋相对的意思。
柳玉白听到李嗣这句话，本想送入口中的糕点怎么也吃不下去，只好丢回盘中便宜了李嗣。
“连赢两轮这就不是单纯的运气了，而是气运作祟。”
柳玉白手捧茶杯看着水波荡漾中旋转的茶叶，神情无悲无喜。
“气运？”
这个词重光长老之前也有所提及，所以李嗣特别长了个心眼，在藏书阁查阅了不少相关书籍。
但藏书阁那些玄之又玄的文言文实在不对他胃口，看了半天也看不下去。
若是为此专门刷熟练度他又嫌浪费时间，便耽搁了下来。
“你知道修士身上的气运强弱是怎么判断的吗？”
李嗣沉吟一阵缓声道：“应该是相对而言吧。”
柳玉白点头。
“但凡是修士必有气运缠身，只不过是多与寡的区别。而在气运更强者面前，相对较弱者便要为之让步。”
“体现在实战中就是气运更强者的真气流转总会更加顺畅，更不容易出岔子。差距大到一定程度时甚至会影响原本必中的一些法术。”
李嗣越听越觉得这气运有点耳熟。
——这不就是主角的降智光环嘛！
原来这个世界那些故事中反派修士的失手是这个原因？
“虽然你因为炼制三等的丹药散去了一部分气运。但在术法系外的门生中，你的气运依然无人能够匹敌。”
就在这时，李嗣突然意识到柳玉白的理论中有个盲点。
“按目前所发生的事来看，我确实是运气好到离谱了。但我并不想赢啊。这也吻合气运加身的情况吗？”
重光长老曾经说过“气运加身事事顺心”。
但过去连赢两轮明显是与李嗣的主观意图相悖的，这怎么能说是顺心呢？
柳玉白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
“关于这点公羊长老和九溟圣女他们可能知道原因。但我不知道。”
——公羊胥知道原因不算意外，可九溟圣女又是怎么回事？
“圣女也知道？”
“公羊长老说过，中洲总坛对于机缘气运的研究远胜于他。”
“而九溟圣女恰恰是因为宗主即将出关才从总坛赶来东洲的。对气运的了解必然不会少于长老。”
李嗣万万没有想到看似无厘头的两场连胜背后还能有这般隐情。
他越发觉得所谓“幕后黑手”的存在不是单纯臆测。
因为他至今为止所有的气运根本上都来自于白玉画卷这个金手指。
若没有白玉画卷，他早就死于鬼道长之手，和鬼卒大壮当难兄难弟了。
“他”到底算到了哪一步？对机缘气运的理解究竟有多深？比魔教中洲总坛还深吗？
细思极恐。
“有人来了。”
柳玉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指在桌案边缘写了个符字。
出人意料的二人组前后迈入小院。
——许芊芊和洛衫儿？她们怎么会一起来的？
洛衫儿看到李嗣和柳玉白面对面相坐，皱了皱眉。
“还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许芊芊赞许地点头，为自己又多了一个盟友而感到高兴。
“……这种话下次能不能等我走了再说。”
“哼，你坑了我们这么多灵石还没找你算账呢。”
洛衫儿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当着李嗣的面算账。
药材啦，储物袋啦，洛衫儿的跑腿费啦，小姐的精神损失费啦……
待李嗣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莫名其妙利滚利欠了他们洛家一万灵石了。
“你们洛家这哪是卖丹药的明明是放高利贷的。”
李嗣无奈叹息。
“你怎么知道？我们洛家的确是四大家族中在妖猫钱庄股份最多的。没想到你这乡下人还挺有见识的嘛。”
洛衫儿得意地扬起脑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李嗣已经无力吐槽了。
“说吧，是什么原因让两位一起来的。”
许芊芊迈步上前接过话头，语气嘲讽味浓浓。
“有一大批术法系的门生想捡你这个漏，少说也有百来个呢。”
的确，在残酷的大比第三轮能遇上李嗣这不就是保送吗？
“术法系不是还没有开打吗？他们就那么自信能捡到我这个漏？”
“大多数都是凑热闹的，但有谁会拒绝呢。哦，我也是其中一个。”
许芊芊语气戏谑之余还有几分可惜。
李嗣眉头一挑。
“你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分出人选喽。”
李嗣回想起洛星寒和司马荣的赌约，忍不住心头一紧。
“不会是司马荣吧？”
“司马荣？”
许芊芊冷哼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打你何须司马本家大少爷亲自动手。”
“渔阳郡郜县的刘一天。练气七层。”洛衫儿补充道。
“我刚刚打听过啦，两年前的时候就随队下秘境杀了不少妖兽。是有实战经验的。”
“符箓不缺，法器也多，御兽还有小时候家长赐的三品妖兽。”
洛衫儿语气越说越起劲，差点就要挥拳提前模拟一下暴打李嗣的戏码了。
“哇，听着就像是一拳能打死我的强人啊。”李嗣见她说的起劲立刻做个捧哏配合起来。
洛衫儿见他这般洒脱，一下子没有了幸灾乐祸的兴致，吐了吐舌头。
“反正这次小姐说不帮你了。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输的。”
“嗯……”
李嗣假模假样地沉吟，心里却没有太多纠结。
刘一天气运不见得比他李嗣强，但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大到了一定程度。
而且刘一天和前两轮还有一点完全不同。
前两轮都是有意利用李嗣来达成自己落败的结果。而刘一天却是必赢不可。
不……就算是赢得不够漂亮都算输。
面对这样的麻烦对手，只有认输一条路可走。
虽然李嗣也不想让司马家复仇成功，但眼下还不是他能够站起来的时机。
“虽然很可惜，但是我……”
“那就打吧。”
沉默许久的柳玉白突然发言。
一时间庭院中除她之外的三人都愣住了。
因为柳玉白的语气是这样的不容置喙，如此的自信。
“我知道你是被这男人的大话迷了心窍，但没想到你这么蠢。”
洛衫儿言辞逐渐激烈，颇有种争锋相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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