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人成行
午夜十二点，孤儿院的走廊里响起了欢乐温暖的圣诞调子，仿佛有上百人聚集在礼堂处齐声歌唱圣歌，整栋建筑仿佛都随着这安详美好的音乐而轻轻摇晃。
教堂顶端上的拼花玻璃上没有一丝雪花，这里是整个孤儿院最高的地方，旁边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水泥十字架。
嶙峋的巨大冰山在月光下勾勒出一层银色的轮廓，中间是一道巨大的冰峡，谁也不知道幽蓝色的水道通往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三个孩子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欣赏着这如同世界尽头一样的美丽。
雷娜塔坐在中间，紧紧抱住自己的小熊佐罗，呆呆地看着南方，然后又忽地瞭望北方，仿佛她已经成了这个世界地女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的花园。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开心，在零号的规划下，韩心用魔法一样的东西，将自己和他送到了与孤儿院相连的港口仓库中。
从那里他们两个悄悄拿走了很多东西。
有密封在玻璃罐子里的炖牛肉，毛茸茸的熊皮大衣，还有一架一架德什卡1938高射机枪，12.7毫米的超大口径让它几乎可以撕裂一切站在它枪口面前的东西。
多亏了有韩心陪着自己，不然的话她可拿不动这么多的东西，也无法在仓库外面那些巡逻的战士眼皮子底下，把这些好东西用魔法一下子就送到零号口中的小隔间。
零号还让他们两个把致幻剂倒在肉上，然后丢给那些雪橇犬吃，这样的话，它们就会把雷娜塔当作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它们对她的忠诚度甚至会超过孤儿院的护士与军官。
这些小偷一样的行为让雷娜塔觉得很刺激，零号精准的预言了所有的事情，而韩心的魔法则让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被那些大人发现，她第一次觉得生活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的有趣。
但是雷娜塔也有一些烦心的事情。
韩心和零号，好像并不是很相处得来。
他们之间除了在聊必需的生活物品和制定逃亡路线的以外，几乎不会再跟对方说，真的要说话的话，也是把自己当作传话筒。
雷娜塔小小的脑袋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韩心是好朋友，自己和零号也是好朋友，可是韩心和零号都是一脸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
终于，零号开口了，他指向遥远的西边，那里在雷娜塔的印象中是太阳落山的地方。
“那边，距离3781公里的地方，就是莫斯科。”
他笑嘻嘻地看向雷娜塔。
“那里有色彩艳丽的塔楼教堂，像丝绸一样柔软宁静的莫斯科河，黄昏的时候男人和女人会手牵着手在树荫下说着悄悄话，等过完圣诞节，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吧。”
说完他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韩心，得意地说道。
“雷娜塔，就我们两个去，不带这个臭屁的家伙。”
韩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零号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毫不留情地反呛道。
“切，谁稀罕。”
虽然自己听不懂第一次相遇时他嘴里那些云烟雾绕的话，但是同意了二人联合起来逃出这座囚牢的建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家伙神气活现的样子，自己就有些不爽，心里会莫名出现一种冲动，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三人的背后是一扇韩心开启的空间传送门，传送门的另一边是烧到通红的铜质锅炉，热气从另一边不断地弥漫过来，所以即使在漫天的风雪之中，他们依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
雷娜塔听到莫斯科这三个字之后，便低下了头，将瘦小苍白的脸蛋埋在了怀里的小熊后面。
“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但是我还是记得我的家就在莫斯科。我记得爸爸脸上的胡子很扎人，妈妈也很漂亮，虽然他们不要我了，但是我还是想他们啊，只有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零号一把搂住雷娜塔的肩膀，一脸霸气地说道。
“现在你有了好朋友，就可以忘记他们了，你是公主，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爱。喂，那边的那个小子，我说的对不对！”
零号伸出手来，从背后掐了一把韩心，示意他赶快说点漂亮话，不然的话这位小公主就要哭鼻子了。
韩心有些嫌弃地拍开零号的手，轻声说道。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零号一脸生气地说道。
“喂喂喂，你这家伙，不要抢我的台词啊！”
雷娜塔呆呆地看着远方，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
“我想回家，或者，让我死。”
零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可没办法跟这个家伙相处啊，他实在是太让我讨厌了！”
雷娜塔低着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可是我为什么要活在这里呢？每天都一模一样，看不到尽头，慢慢地我觉得死也不是那么吓人了。”她抬起头来，看向零号和韩心，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们两个会为我掉眼泪吗？”
零号有些尴尬的呲了一下牙：“我应该不会，因为之前已经流过太多眼泪了。”
韩心冷笑一声，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打败这个油嘴滑舌家伙的机会。
“我比他有人情味多了，我会为你哭的，雷娜塔。”
零号对着韩心犯了一个白眼，然后用手抚摸着雷娜塔的长发，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不要死，雷娜塔，这个世界好玩多了，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过的人，还有很多你没有尝过的美食。你不该死，那些挡你路的家伙才应该死！”
听着零号声音中隐隐传出的磨牙吮血的声音，韩心感到手臂上的那个几个字又开始变得灼热了起来。
“雷娜塔，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零号那像小魔鬼一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韩心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他，这个家伙是真的会讨女孩子欢心。
“圣诞节。”
零号高兴的拍起手来。
“太棒了，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份世界上最棒的礼物！”
雷娜塔的心情变得很雀跃，脸上的表情也高兴了起来，她擦干脸颊上的泪水，兴奋地说道：“我还没受到过生日礼物呢，不用世界上最棒，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小东西就好了！”
零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把手按在雷娜塔的掌心，仿佛在向上帝宣誓一样。
“我会送你离开这里，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么？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他的眼神中荡漾起了金色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数千年的时光。
雷娜塔久久地看着这个自信的男孩，她轻轻地说道。
“我愿意。”
零号在听到雷娜塔的回答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然后用挑衅的眼光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韩心，似乎在说。
“被人类所背叛过的你，还相信不抛弃不背叛的誓言与约定吗？”
韩心也用行动回答了零号的问题。
他也把手放在了雷娜塔的掌心之上，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道。
“我相信朋友。”
雷娜塔用力地点头。
教堂顶端上的拼花玻璃上没有一丝雪花，这里是整个孤儿院最高的地方，旁边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水泥十字架。
嶙峋的巨大冰山在月光下勾勒出一层银色的轮廓，中间是一道巨大的冰峡，谁也不知道幽蓝色的水道通往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三个孩子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欣赏着这如同世界尽头一样的美丽。
雷娜塔坐在中间，紧紧抱住自己的小熊佐罗，呆呆地看着南方，然后又忽地瞭望北方，仿佛她已经成了这个世界地女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的花园。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开心，在零号的规划下，韩心用魔法一样的东西，将自己和他送到了与孤儿院相连的港口仓库中。
从那里他们两个悄悄拿走了很多东西。
有密封在玻璃罐子里的炖牛肉，毛茸茸的熊皮大衣，还有一架一架德什卡1938高射机枪，12.7毫米的超大口径让它几乎可以撕裂一切站在它枪口面前的东西。
多亏了有韩心陪着自己，不然的话她可拿不动这么多的东西，也无法在仓库外面那些巡逻的战士眼皮子底下，把这些好东西用魔法一下子就送到零号口中的小隔间。
零号还让他们两个把致幻剂倒在肉上，然后丢给那些雪橇犬吃，这样的话，它们就会把雷娜塔当作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它们对她的忠诚度甚至会超过孤儿院的护士与军官。
这些小偷一样的行为让雷娜塔觉得很刺激，零号精准的预言了所有的事情，而韩心的魔法则让自己根本不用担心被那些大人发现，她第一次觉得生活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的有趣。
但是雷娜塔也有一些烦心的事情。
韩心和零号，好像并不是很相处得来。
他们之间除了在聊必需的生活物品和制定逃亡路线的以外，几乎不会再跟对方说，真的要说话的话，也是把自己当作传话筒。
雷娜塔小小的脑袋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韩心是好朋友，自己和零号也是好朋友，可是韩心和零号都是一脸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
终于，零号开口了，他指向遥远的西边，那里在雷娜塔的印象中是太阳落山的地方。
“那边，距离3781公里的地方，就是莫斯科。”
他笑嘻嘻地看向雷娜塔。
“那里有色彩艳丽的塔楼教堂，像丝绸一样柔软宁静的莫斯科河，黄昏的时候男人和女人会手牵着手在树荫下说着悄悄话，等过完圣诞节，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吧。”
说完他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韩心，得意地说道。
“雷娜塔，就我们两个去，不带这个臭屁的家伙。”
韩心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零号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毫不留情地反呛道。
“切，谁稀罕。”
虽然自己听不懂第一次相遇时他嘴里那些云烟雾绕的话，但是同意了二人联合起来逃出这座囚牢的建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家伙神气活现的样子，自己就有些不爽，心里会莫名出现一种冲动，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三人的背后是一扇韩心开启的空间传送门，传送门的另一边是烧到通红的铜质锅炉，热气从另一边不断地弥漫过来，所以即使在漫天的风雪之中，他们依然没有感到一丝寒冷。
雷娜塔听到莫斯科这三个字之后，便低下了头，将瘦小苍白的脸蛋埋在了怀里的小熊后面。
“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但是我还是记得我的家就在莫斯科。我记得爸爸脸上的胡子很扎人，妈妈也很漂亮，虽然他们不要我了，但是我还是想他们啊，只有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零号一把搂住雷娜塔的肩膀，一脸霸气地说道。
“现在你有了好朋友，就可以忘记他们了，你是公主，应该得到所有人的爱。喂，那边的那个小子，我说的对不对！”
零号伸出手来，从背后掐了一把韩心，示意他赶快说点漂亮话，不然的话这位小公主就要哭鼻子了。
韩心有些嫌弃地拍开零号的手，轻声说道。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零号一脸生气地说道。
“喂喂喂，你这家伙，不要抢我的台词啊！”
雷娜塔呆呆地看着远方，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
“我想回家，或者，让我死。”
零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可没办法跟这个家伙相处啊，他实在是太让我讨厌了！”
雷娜塔低着头，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可是我为什么要活在这里呢？每天都一模一样，看不到尽头，慢慢地我觉得死也不是那么吓人了。”她抬起头来，看向零号和韩心，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们两个会为我掉眼泪吗？”
零号有些尴尬的呲了一下牙：“我应该不会，因为之前已经流过太多眼泪了。”
韩心冷笑一声，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打败这个油嘴滑舌家伙的机会。
“我比他有人情味多了，我会为你哭的，雷娜塔。”
零号对着韩心犯了一个白眼，然后用手抚摸着雷娜塔的长发，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不要死，雷娜塔，这个世界好玩多了，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过的人，还有很多你没有尝过的美食。你不该死，那些挡你路的家伙才应该死！”
听着零号声音中隐隐传出的磨牙吮血的声音，韩心感到手臂上的那个几个字又开始变得灼热了起来。
“雷娜塔，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零号那像小魔鬼一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韩心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他，这个家伙是真的会讨女孩子欢心。
“圣诞节。”
零号高兴的拍起手来。
“太棒了，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份世界上最棒的礼物！”
雷娜塔的心情变得很雀跃，脸上的表情也高兴了起来，她擦干脸颊上的泪水，兴奋地说道：“我还没受到过生日礼物呢，不用世界上最棒，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小东西就好了！”
零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把手按在雷娜塔的掌心，仿佛在向上帝宣誓一样。
“我会送你离开这里，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你愿意和我一起逃亡么？这一路上我们不会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他的眼神中荡漾起了金色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数千年的时光。
雷娜塔久久地看着这个自信的男孩，她轻轻地说道。
“我愿意。”
零号在听到雷娜塔的回答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然后用挑衅的眼光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韩心，似乎在说。
“被人类所背叛过的你，还相信不抛弃不背叛的誓言与约定吗？”
韩心也用行动回答了零号的问题。
他也把手放在了雷娜塔的掌心之上，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道。
“我相信朋友。”
雷娜塔用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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