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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摧枯拉朽

    没有任何的悬念,这两柄带着火焰的巨剑,轻而易举地贯穿了所有在数千米高空上翱翔的苏27战斗机。

    世界上最先进的机身金属此时看起来就如同豆腐块一样脆弱,他们在天空中四散而逃的动作,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可笑,就好像一只兔子想要从凶猛的老虎手中逃脱一样。

    他们向雷娜塔射出的子弹,穿过了光阴与因果,化作利剑,斩在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苏27战斗机的残骸在空中无力地坠落,还有掺杂在其中的血肉和尸体,昭示着他们彻底的失败。

    此时那两颗陨石上的火焰终于熄灭了,它们静静的悬浮在空中,没有借助任何的能源与外力,一股古老而又瑰丽的气息从中散发而出,彰显着穿越时空的沧桑感。

    这是两柄巨剑,它们的形状类似,一柄通体黑亮,另一柄则浑身雪白,上刻画着古老的咒文,似有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在其中缓缓游动。

    如游龙一般的无名化作化作一道光影又回到了铁卒的手中。

    他将剑横在胸前,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剑背,明亮的剑面上折射出他的面容,一个写着卒字的白色面具,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一动不动的神态来看,像是在思索,抑或是在回味。

    铁卒轻轻抬起了头。

    在雪原的东边,视野的尽头中出现了一层密集的黑线,他们越来越大,以极快的速度在向着自己逼近。

    那是一群在荒原上游荡的幽灵。

    它们是黑天鹅港的产物,通过将从孤儿院中那些孩子身上提纯的龙族基因注射到雪原狼群中而来。

    此时的这些狼的体型已经整整大了好几圈,遒劲的肌肉使得它们看起来比狮子和老虎还要强壮许多,它们的身体变得硬如钢铁,那些小口径的子弹也只能在它们的体表留下浅浅的痕迹,坚硬的獠牙加上强化了数倍的咬合力,甚至连钢铁在它们面前都不堪一击。肆意生长的毛发遮住了它们的眼睛,只能从中隐约看到一闪而过的红色眼眸,透露出凶残的意味,

    在这些畜生的身后,是一群骑着雪地摩托车的战士,他们穿着厚实的防寒服,手中拿着锃光瓦亮的AK-47和RPG火箭炮,子弹被他们肆意的射向天空之中,嘴里还兴高采烈地高喊着乌拉,似乎觉得自己要参与一场盛大的舞会。排在最后面的是坦克集群,现在是圣诞节,坚硬的冻土层使得它们不用担心陷入到泥泞的土坑中,T80-u的坦克上搭载着中口径威力机枪,高射火炮和导弹发射装置。

    为了保证黑天鹅港的秘密不被泄露出去,按照应急备案,在空中搜查结束之后,还要进行地面搜索,而为其配置的机械化军团的实力,足以在一天之内彻底摧毁一个城市!

    只是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作为先头搜查部队的空中苏27战斗机中队已经全部陨落了。

    铁卒感受着从地面传来的震动,轻轻地笑出了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不知道是可怜还是愚蠢,但是对王来说,尔等都是不可饶恕的存在。虽然杀戮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快感,但是从来没有敌人可以从我的剑下逃走。”

    他缓缓转动手中的利剑,将剑尖对准来犯之敌。

    “你们也想起舞吗?”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突如其来的消失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突破音障带来的爆裂之声,若非地面上还有两个清晰的脚印,一时间都分不清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人存在过。

    一道白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全副武装的机械化军团还被龙血改造过的学院狼群。

    天上的干将莫邪两柄巨剑,也化作一黑一白的两道流光,冲向面前的敌人。

    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三把剑,但是却仿佛有着无比的气势和自信,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如长枪破阵,一往无前。

    在这一刻,仿佛他才是猎人。

    只是在一瞬间,骑在雪地摩托上的人还没有看清来犯之敌的样子和动作,那些被龙血基因强化过的雪原狼就凭空变成了一团团的血雾。

    若是将此处的时间无限拉长,就可以看到每一只雪原狼的身上,都遭受了无数的剑气斩击,因为斩击的速度远远超过了神经传导的速度,所以这些这些雪原狼在身体被密集的斩击切成血雾之前,几乎都没有意识到它们的身体已经被切成了数段。

    它们那引以为傲的可以与钢铁比肩的身体,在此时看来,竟然与一张薄薄的纸没有任何区别。

    漫天的血雾在一瞬间同时爆开,凛冽的寒风吹过,在它们身后的那些骑在雪地摩托车上和坦克驾驶室中的人而言,一大半的天空都变成了凄厉的血红色,还有还有红白相间的碎屑在其中飞舞,呼啸的寒风吹过又瞬间消散。

    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清洗任务,类似的事情他们做过许多次,或者是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这种毫无人道、会被国际社会口诛笔伐的任务。

    对他们而言,在枪火的射程之内,所有的碳基生物店铺没有任何区别。或许数年前当他们把子弹射尽保护自己孩子的父亲胸膛之中时,扣动扳机的手指还会出现一丝颤抖。而现在的他们只会一边将刀捅进目标的胸膛,然后一边笑着讨论前几天慰问演出时那些青春靓丽少女的大屁股。

    只是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可能会放下手中的枪和荣誉还有那张薄薄的从军报名单,去和自己年轻时喜欢的女孩表白,然后两人一起去经营一家乡下的农场。

    然而,时光不能倒流,不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有的劫,成毁只在一念。

    铁卒的身影在一瞬间出现在坦克集群的身后,谁也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穿过如此密集的军事方阵,不论是人类的眼睛,还是坦克上搭载的红外摄像机都没有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将手中的横于胸前,向右下方斜斜挥去去,血红色的血液便甩在厚实的雪地之上,又飞速的消融了下去。

    此时他轻轻舞动手中的长剑,做归鞘之势。不过此时他的动作却变得十分缓慢,好像一位书画大师在给自己的最得意的作品添上最后几笔。

    锋利的剑尖在风雪中轻轻划过,伴随着金石摩擦之声缓缓归鞘,说不尽的写意风流。

    在长剑入鞘的瞬间,铁卒的身后仿佛有惊雷乍响,被压抑已久的剑意在这一刻瞬间爆发,无数的斩击像洪水一样在这些刽子手的身躯,雪地摩托车和坦克上倾泻而出,与此同时金属摩擦的尖锐声音也以极高的品率突然爆发,若是普通人的话,单单听到这预示着死亡的声音便会留下终生不可磨灭的阴影。

    在这一刻仿佛光影都被斩断了,漫天的白色雪花,飞舞血红的碎末,再加上被斩成碎片的雪地摩托和坦克车身碎片,三种颜色交织在一起,被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光穿在一起,如同穿针引线一般,优雅写意但又充满着凌厉的杀机。

    在铁卒手中的剑完全归鞘之后,这片天地之间的锋利的剑气也骤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寒风冷雪接踵而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将这片战场再度掩盖起来。正如同千万年的时光一样,将一切都埋藏在深雪和大地之中。

    铁卒仍旧摩挲着自己的剑柄,白色的面具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有的棋,一招就能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