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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暑假期间,班里组织了一场离别前的散伙宴,多数都参加了。

    其实,高考之前,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给章冰写过一封情意绵长的信,把自己的心迹表露无疑,可惜,却石沉大海。

    即使在校园里见面了,章冰也没正眼看过我一次。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既难找。又难猜,捉摸不透。

    为此,我伤心欲绝,头昏脑胀,似乎还发了高烧,跟班主任请了几天假,回家散了散心。

    情未露却已断,又感风寒,我感觉天都塌了,还以为第二次高考又完蛋了。

    老天还算对我不薄,烧了三天,在高考前一天竟然奇迹般退烧了,我惊喜万分,简直有如神助,超常发挥,这才如愿以偿地进了郑大。

    章冰坐在我对面,也喝了一杯啤酒,本来略显苍白的脸,露出几片红晕。

    那时,我以为她是因为没有考好而伤心,脸色不好,后来才知道,她家里出了变故,却依然在强颜欢笑。

    我很想问问,她怎么了?可惜,却没有一点机会。

    期间,章冰出去了几次,我本想跑出去,又怕别人笑我傻。

    其实,很多人知道我喜欢章冰,之前没人愿意管我的破事。

    有一次周五放学,我没有回家,和同学在食堂前的水泥台子上打乒乓球。

    路过的肖戈对我说:“孙凡,有个又高又帅的男孩,来找章冰了,你不去看看吗?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别被人抢走了。”

    我知道肖戈在开玩笑,却又无可奈何。

    章冰是从二高来这复习的,我知道肯定有人喜欢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虽然章冰不算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可肌肤白皙,身材高挑,还是受很多人喜欢的。

    我各方面并不出众,不引起她的注意,也算正常。

    酒意正浓,陈煦拎着一瓶白酒跌跌撞撞地跑到我旁边,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薅了起来,冲大家一挥手,喊道:“大家静一静啊,我说两句。”

    一双双善意而噙满戏谑笑容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们,连我都站起来了,谁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我脸腾地红了,滚烫的红,想掰开陈煦的手,可惜,手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咱们快散了,可有些说不出口的话,是不是该讲讲了?比如说孙凡?哎,哥们,机会难得,把握住啊。”说完,陈煦还冲章冰挤了挤眼。

    此时,我发现,章冰的脸更白了,也想说什么,如鲠在喉,却不知道怎么说。

    听见肖戈在低声关切:“章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章冰摇摇头,起身走了,肖戈狠狠地瞪了一眼陈煦,在后边追了出去。

    我也想追,却不知道怎么追。

    “没意思。”陈煦懊恼地嘟囔,然后冲管梓走了过去,抓着他的肩膀,说道:“破罐子,你给我听着,你伤害了肖戈,就是伤害了我。你别怕,我不打你。大家做个见证,别看这小子考上了上海大学,咱们十年后再看,如果我不比你强,我就是你儿子。以此酒为誓,日月可鉴。”

    陈煦把分酒器里的酒一饮而尽,足足有三两。

    破罐子是陈煦给管梓起的绰号,也因管梓次次都是前三名,年级排名也在前十之列,清华北大的苗子,是每一个老师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疙瘩,为人孤傲,不食人间烟火,像个骄傲的白天鹅,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独领风骚的模样,引来不少人的嫉妒,绰号像闪电一般快速传开了,家喻户晓,路人皆知。

    这也是管梓记恨陈煦的原因,他知道陈煦喜欢肖戈,肖戈的殷勤关切,他都来之不拒,很多次都当着陈煦的面,故意拥抱一下肖戈,还拿白眼看陈煦,惹得陈煦无比冒火和沮丧。

    私下里都在传,肖戈早就跟管梓开了房。

    “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可没有到处收儿子的习惯。”管梓很显然在骂陈煦,我明显看到陈煦的手青筋暴露,使上了大力气,管梓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眼神阴狠地和陈煦对视,赶忙劝导:“陈煦,别闹了,都快散了,还争什么争?”

    有些人在起哄,说道:“孙凡,你拉什么拉,人家在打赌,我们可是历史的见证人。”

    “对,小胖,你要是输了,你可就姓管了,就是不知道破罐子输了,要做什么,难道叫你胖妈吗?哈哈哈……”就数旁边的瘦高个笑得前仰后合,一脸的青春痘都在欢快地跳舞,陈煦回骂道:“杨麻子,去你大爷的,你才是胖妈,你全家都是胖妈。”

    回来的肖戈,一看陈煦扯着管梓的衣服,就气不打一处来,怒喊:“陈胖子,你耍什么酒疯?管梓,他弄疼你没有?”

    说完,肖戈端起杨麻子旁边的水杯,照着陈煦的脸,就泼了出去。

    湿淋淋的,陈煦脸黑得过分,却无话可说,默默地抽了几张纸,擦了擦。

    “哼!”管梓冷哼一声,躲开陈煦的手,拉开椅子就走了。

    肖戈楞在当场,不知所措。

    陈煦看着肖戈慌神的样子,真想冲上去,对管梓一顿KO输出。

    班长看大家闹得不愉快,就赶紧去结了账,说好的唱歌也黄了。

    闹得不欢而散,也算是噩梦一场。

    本来想问章冰怎么回事,看看肖戈的表情,我把该问的话咽了回去。

    肖戈回家了,陈煦心情低落,问我去不去唱歌?

    看他的样子,我说:“别去了,都喝得差不多。你和肖戈离得不远,真想追的话,就多跑跑,毕竟,肖戈对你还不错。”

    “我看悬,算了,不提了,天都黑了,你准备去哪?要不去我家吧?”陈煦一个人也不好去唱歌,刚起的唱歌念头就掐灭了。

    我笑着说:“不了,我明天赶头班车去乡下,准备去郑州打短工,不然,兄弟的学费都没着落了。”

    “也行,如果在家不痛快,我也去郑州找你。”陈煦没考上大学,搞得老爹很没面子,这段时间,一直黑着脸,没少揍他。

    “好,那说定了。”跟陈煦分手后,我在汽车站旁边找了个旅馆,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