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段文圣宗
稷下学宫外面看着像个迷宫，里面却是井井有条。
在前面带路的灰袍男子默然不语，谢清珏也只是安静跟随。
走了一段时间，灰袍男子按捺不住，轻声问道：“你虽然没有学派，但也是出身文宗，为何偏帮武宗那些人？”
谢清珏神色不动，反问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灰袍男子侧目看了谢清珏一眼，有些不满地道：“在下陈星朗。”
“哦？那陈元正是你什么人？”
陈星朗大怒，“放肆！家叔之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谢清珏眉毛一挑，将手背在身后，狂傲地说道：“我书圣排名第一，他排在我后，我为什么不能叫他名字？”
“你虽然书法排在我叔父前面，但我叔父还是文圣。”
谢清珏早就找人问过陈元正的履历，此时便鄙夷不屑地道：“不过是排在十名开外，这又有什么好提的呢！我如今才八岁，想来十五之前，定然已远超于他。”
这句话直把陈星朗气得攥紧了拳头，怒目相视。
谢清珏丝毫不惧，正言厉色喝问道：“你如今看着也不小了，不知道书法排在几名，文圣又排多少啊？”
那陈星朗一下被噎住了。
就见谢清珏一声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自己上进，只知道庇护在长辈的荣光之下，羞愧啊羞愧！”
陈星朗脸色涨红，鬓角一条青筋微微抽动。
谢清珏暗暗冷笑：想跟我嘴上占便宜，你还早一万年呢！
果然，此后陈星朗再无言语，也没了前般趾高气扬的作态。
二人一直上了最高楼，终于到了段文圣宗的办公处。
谢清珏独自进到屋内，就见四周书柜里放满了书籍。
那位段文圣宗，正在低头写字，谢清珏进来，他仿若无睹，头也未抬半分。
眼前这位段文圣宗，看着比父亲岁数大不了多少，一双柳叶剑眉，斜入鬓角，额阔顶平，下颌刚棱冷硬。
谢清珏暗道，这位年轻时定也是个英俊不凡的人物。
虽然没有在这段文圣宗的身上感受到压力，却也浑身不自在。
谢清珏见对方不理自己，当前便大声施礼道：“书圣谢清珏见过段文圣宗，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稷下学宫进学。”
那位段文圣宗皱了皱眉，讶异于谢清珏竟然不知礼数，看见自己正在处理公文，竟还敢出言打断。
他有心不理，只是谢清珏嘴里又说封皇命而来，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谢清珏。
他心中略感遗憾，小小孩童不过八岁，就夺得书圣第一，可见往后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自家子侄，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你既然奉了陛下之命前来进学，自当刻苦研学，莫要辜负陛下厚望，你可前往北边学字书屋学习。”
谢清珏拜别，口称遵命，就要向外走。
段文圣宗见谢清珏如此态度，更加不悦，开口拦道：“且慢，听说你刚才在学宫门口，帮助武院赢了我院，可有此事？”
谢清珏大大方方，张嘴便答：“没有。”
段文圣宗没料到，谢清珏在自己面前撒谎，竟如此干脆。
“那我怎么听闻，回来的博士说你帮助那些武人呢？”
谢清珏耸了耸肩，“或许是他们自己输了，害怕被万人唾弃，现找的借口吧！”
段文圣宗不由嘴角抽了抽。
“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输赢本就是常有之事，说什么万人唾弃，简直是小题大做。”
谢清珏点点头，也不再言语。
段文圣宗也看出来了，别看对面的谢清珏年纪小，却是能牙利齿，干脆懒得再问，将手一挥赶走了谢清珏。
谢清珏出了段文圣宗的办公处，拐向了北边，一路上又碰到了不少文人，不是气愤地冲他冷哼，便是藐视地甩袖而过。
谢清珏偏偏洋洋自得，昂首阔步，一副旁若无人的神情。
这一路可把众人恶心坏了，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谢清珏终于找到了学字书屋，刚进了书屋，就见屋里的灰尘有一尺多厚。
粗略翻看过此处的书籍，基本家中都有，只在最深处淘到一本，书上只有残缺的“道德”二字，内容几近焚毁，只在书页后面，隐约能见“惠王元年”的字样。
谢清珏可不记得大乾还有这个年号，只是如今这书毁到这种程度，再想也是枉然。
谢清珏懒得再在学宫里面闲逛，干脆出了学宫，与父亲一起迅速回到家中。
因为此次书圣夺魁，家里早就准备妥当，要到祖祠祭拜祖先，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谢氏家族占据了大都半个城南，有十大灵山之一的玉泉山、九大灵泉之一玉髓泉，而祖祠便建在玉泉山上。
玉泉山虽不算高，但因灵气充裕，山间都常年氤氲着一股雾气。
除了老太太可以坐轿到半山腰处，其余谢氏族人都要徒步前行。
此次不是过年时的大祭，所以今日来的主要是族中比较重要的人物。
首先就是族长谢东海，然后父亲谢东林，再有父辈的族人谢康博、谢康文等。
同辈的谢文彦乃是长子长孙，若不是谢清珏有了圣人之位，今天又是主角。往年祭祀他连门都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
女眷这边除了老太太，还有大伯母，以及长孙媳妇窦思卉和姐姐谢婉华。谢清珏的母亲则因生育不久，不能前来。
一众族人来到祖祠前，已是午时三刻，三牲礼已经摆好。
谢清珏还是第一次进入祖祠，就见最上面有一金甲将军，高有三丈，手持法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时不时还摆动身体，或垂头看向众人。
谢清珏虽然知道那上方不过是先祖的留形影相，但仍旧看得心惊胆颤。
谢东海、谢东林兄弟先拜，三拜九叩以后，原本是谢东海这个长子念祭文，今天却改成了谢清珏。
“吉日良辰宜祭祀，裔孙拜敬先祖前，诚心诚意，虔备三牲，禀告喜讯，有裔孙谢清珏，赖得祖宗保佑，得天道所眷，得成圣位，特来敬礼.....”
在前面带路的灰袍男子默然不语，谢清珏也只是安静跟随。
走了一段时间，灰袍男子按捺不住，轻声问道：“你虽然没有学派，但也是出身文宗，为何偏帮武宗那些人？”
谢清珏神色不动，反问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灰袍男子侧目看了谢清珏一眼，有些不满地道：“在下陈星朗。”
“哦？那陈元正是你什么人？”
陈星朗大怒，“放肆！家叔之名，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谢清珏眉毛一挑，将手背在身后，狂傲地说道：“我书圣排名第一，他排在我后，我为什么不能叫他名字？”
“你虽然书法排在我叔父前面，但我叔父还是文圣。”
谢清珏早就找人问过陈元正的履历，此时便鄙夷不屑地道：“不过是排在十名开外，这又有什么好提的呢！我如今才八岁，想来十五之前，定然已远超于他。”
这句话直把陈星朗气得攥紧了拳头，怒目相视。
谢清珏丝毫不惧，正言厉色喝问道：“你如今看着也不小了，不知道书法排在几名，文圣又排多少啊？”
那陈星朗一下被噎住了。
就见谢清珏一声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自己上进，只知道庇护在长辈的荣光之下，羞愧啊羞愧！”
陈星朗脸色涨红，鬓角一条青筋微微抽动。
谢清珏暗暗冷笑：想跟我嘴上占便宜，你还早一万年呢！
果然，此后陈星朗再无言语，也没了前般趾高气扬的作态。
二人一直上了最高楼，终于到了段文圣宗的办公处。
谢清珏独自进到屋内，就见四周书柜里放满了书籍。
那位段文圣宗，正在低头写字，谢清珏进来，他仿若无睹，头也未抬半分。
眼前这位段文圣宗，看着比父亲岁数大不了多少，一双柳叶剑眉，斜入鬓角，额阔顶平，下颌刚棱冷硬。
谢清珏暗道，这位年轻时定也是个英俊不凡的人物。
虽然没有在这段文圣宗的身上感受到压力，却也浑身不自在。
谢清珏见对方不理自己，当前便大声施礼道：“书圣谢清珏见过段文圣宗，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稷下学宫进学。”
那位段文圣宗皱了皱眉，讶异于谢清珏竟然不知礼数，看见自己正在处理公文，竟还敢出言打断。
他有心不理，只是谢清珏嘴里又说封皇命而来，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谢清珏。
他心中略感遗憾，小小孩童不过八岁，就夺得书圣第一，可见往后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自家子侄，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你既然奉了陛下之命前来进学，自当刻苦研学，莫要辜负陛下厚望，你可前往北边学字书屋学习。”
谢清珏拜别，口称遵命，就要向外走。
段文圣宗见谢清珏如此态度，更加不悦，开口拦道：“且慢，听说你刚才在学宫门口，帮助武院赢了我院，可有此事？”
谢清珏大大方方，张嘴便答：“没有。”
段文圣宗没料到，谢清珏在自己面前撒谎，竟如此干脆。
“那我怎么听闻，回来的博士说你帮助那些武人呢？”
谢清珏耸了耸肩，“或许是他们自己输了，害怕被万人唾弃，现找的借口吧！”
段文圣宗不由嘴角抽了抽。
“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输赢本就是常有之事，说什么万人唾弃，简直是小题大做。”
谢清珏点点头，也不再言语。
段文圣宗也看出来了，别看对面的谢清珏年纪小，却是能牙利齿，干脆懒得再问，将手一挥赶走了谢清珏。
谢清珏出了段文圣宗的办公处，拐向了北边，一路上又碰到了不少文人，不是气愤地冲他冷哼，便是藐视地甩袖而过。
谢清珏偏偏洋洋自得，昂首阔步，一副旁若无人的神情。
这一路可把众人恶心坏了，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谢清珏终于找到了学字书屋，刚进了书屋，就见屋里的灰尘有一尺多厚。
粗略翻看过此处的书籍，基本家中都有，只在最深处淘到一本，书上只有残缺的“道德”二字，内容几近焚毁，只在书页后面，隐约能见“惠王元年”的字样。
谢清珏可不记得大乾还有这个年号，只是如今这书毁到这种程度，再想也是枉然。
谢清珏懒得再在学宫里面闲逛，干脆出了学宫，与父亲一起迅速回到家中。
因为此次书圣夺魁，家里早就准备妥当，要到祖祠祭拜祖先，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谢氏家族占据了大都半个城南，有十大灵山之一的玉泉山、九大灵泉之一玉髓泉，而祖祠便建在玉泉山上。
玉泉山虽不算高，但因灵气充裕，山间都常年氤氲着一股雾气。
除了老太太可以坐轿到半山腰处，其余谢氏族人都要徒步前行。
此次不是过年时的大祭，所以今日来的主要是族中比较重要的人物。
首先就是族长谢东海，然后父亲谢东林，再有父辈的族人谢康博、谢康文等。
同辈的谢文彦乃是长子长孙，若不是谢清珏有了圣人之位，今天又是主角。往年祭祀他连门都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
女眷这边除了老太太，还有大伯母，以及长孙媳妇窦思卉和姐姐谢婉华。谢清珏的母亲则因生育不久，不能前来。
一众族人来到祖祠前，已是午时三刻，三牲礼已经摆好。
谢清珏还是第一次进入祖祠，就见最上面有一金甲将军，高有三丈，手持法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时不时还摆动身体，或垂头看向众人。
谢清珏虽然知道那上方不过是先祖的留形影相，但仍旧看得心惊胆颤。
谢东海、谢东林兄弟先拜，三拜九叩以后，原本是谢东海这个长子念祭文，今天却改成了谢清珏。
“吉日良辰宜祭祀，裔孙拜敬先祖前，诚心诚意，虔备三牲，禀告喜讯，有裔孙谢清珏，赖得祖宗保佑，得天道所眷，得成圣位，特来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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