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差阳错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罗双捂着肚子发呆，忽的打了一个饱嗝。
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不是有一只鱼主动跳进我嘴里了？
罗双一脸懵逼。大鼎里的沸水还在翻滚，水质很清，丝毫不像是一锅鱼汤的样子。罗双隐约感觉到不对，想着既然吃也吃饱了，还是赶紧溜了吧。
罗双躺在床榻，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正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一道白光在他的脑海闪过，然后飞速旋转着左冲右撞，每每撞到脑海边缘的位置就被弹回去，变得黯淡一点，同时罗双的脑袋激起一阵刺痛。可这白光不依不挠，变换着角度不停撞来撞去。
罗双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折腾了大半夜，那道白光终于消停了下来，在他脑海的正东方静止下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球，发出忽明忽暗的光。
罗双惊疑不定，盯着光球看了好半天，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跟它沟通，却又摸不着法门。就这样耗了一阵，最终还是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还没睡醒、头痛欲裂的罗双被板着脸的二师兄押到了师父的茅屋前。
二师兄姓李，平日就不苟言笑，师兄弟们最是怕他。此时他的脸就像一块黑铁板，紧闭嘴唇一言不发。无论罗双怎么旁敲侧击地打探，他都不作回应。
师父长须长眉长发，皆是絮白。本该是仙气飘飘的模样，却因为一双天生的厚眼袋破坏了气氛。
“坐吧。”师父没有看向罗双，却是盯着眼前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问，“你昨晚在养气殿做了什么？”
“吃了一条鱼。“罗双虽然顽劣，但是性格坦荡，从不撒谎。反正少不得一顿打，早交代早结束吧。
“你倒是挺干脆。”师父叹了一口气。
“那是！”罗双眉开眼笑，“师父，那鱼瞧着不似凡物，是谁供来孝敬您的？我再去给您抓一条煮汤！”
“不要嬉皮笑脸，你可知你吃的是你横公师弟？”师父还没开口，李师兄就怒骂道。虽然师兄弟都怕他。可他最头疼的就是眼前这个罗师弟，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出了名的混账。
“啊？”罗双呆住了，“可他是一条鱼啊。。。”
“是条鱼又如何？我师有教无类，哪怕他是一只。。。”李师兄一顿，狠狠地瞪了罗双一眼，“哼，畜生！”
“你骂谁畜生！”罗双眼皮一挑，开始捋袖子。别以为你是师兄我就不敢揍你啊！
“嗯咳....”师父轻咳了一声，师兄弟二人立刻停止了争吵，“此事倒也不能全怪罗双。横公前几日因缘际会入得我门下，还鲜有人认识。他自己偷摸进了养气殿，洗起了热水澡，这才引起误会。李少，横公的魂可还唤的回？”
李师兄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弟子学艺不精，请师父责罚。”
师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横公自恃神通，戏耍与你，不料却成了你的腹中亡魂。只能说一啄一饮，自有天数。”
“师父，是他主动跳进我肚子里的。。。”罗双低声嘟囔了一句。
师父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茶杯说：“喝茶。”
罗双头痛余韵未散，正觉口渴，想也没想，端起茶杯就喝了下去。
这茶入口奇苦，他脑里的光球再次不安分起来，闪个不停，伴随着阵阵刺痛，罗双皱了皱眉，忍住了抱头的冲动，对师父抱拳说：“师父，横公师弟因我而死，请责罚。”
师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坐了下来，静静等了片刻，见罗双毫无变化，才说：“看来，此刻你已是百毒不侵了。”
“啊？”罗双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喝的这杯茶这么苦，居然是因为有毒，“师父，这是为何啊？”
似是在问自己为何有了不怕毒的体质，又似在问师父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
“横公师弟命丧于你，现在你服了他的毒，也算是偿还了因果。”师父摇了摇头，他似是早已预料到罗双会有此变化，却没有解释原因，“不过为师实在不知，为何横公没能逃出你的肚子。他刀枪不入，水火难侵，正常来说，现在应该是你被开膛破肚，躺在这里。你给我仔细说说，昨天你还做了些什么？”
于是罗双一五一十地交代，直到听说罗双吃横公之前吃了一肚子的梅子，师父长叹一声：“遇梅煮则死，天意啊。罗双，你下山去吧。”
“什么？”罗双不由得一呆。他自幼被师父捡上山，就再没有出过山门。他喜欢的，熟悉的，了解的一切都在这里。让他下山，他又能去哪里？
“师父，不妥，师弟这么小，还照顾不了自己。”没想到，还是李师兄一脸严肃地站了出来。
“你此次下山，要做两件事。一是去石湖，将你横公师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他的家人，这是我欠他的因果。二是为我寻得一个有灵性的弟子，这是你欠我的因果。”师父没有理会李师兄，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师弟，你且回去，我再劝劝师父。”李师兄面无表情地说道。
罗双对师兄抱拳，他们心里却是都知道，师父做出的决定，是没有人动摇得了的。
罗双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收拾起了东西。初次下山，他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这时，窗外传来一声猫叫，他抬头望去，原来是丑猫阿虎叼着老鼠又来邀功了。
“老伙计，我下山以后，你可别饿死了啊。”罗双惆怅地摸着阿虎的头，随即决定还是拜托一个靠得住的人帮忙照看它一二。
“师妹，我走后，阿虎就拜托你了。”罗双站在师妹的门前一脸悲壮。钱师妹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师兄放心，我这里不缺吃的。”
说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入了房内，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她神情扭捏地拿着两个物件走了过来：“师兄，山下饮食住宿需要花银子，这一袋银子你收好，分量不多，你且省着点用。至于这个。。。”
钱师妹举起手里另一个物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偶，和钱师妹居然有九分神似，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精致得让人怀疑下一秒它会活过来似的：“这个人偶。。。你可以带在身边。你若是、若是想我了。。可以。。可以。。”
罗双心内感动，大声说道：“还是师妹想得周到，这银子确实是必备之物。人偶就算了，我拿不下！”
说完，他接过装着银子的袋子，满意地转身离去。
“明天我下山，你们都不用送。都不用送啊！”
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不是有一只鱼主动跳进我嘴里了？
罗双一脸懵逼。大鼎里的沸水还在翻滚，水质很清，丝毫不像是一锅鱼汤的样子。罗双隐约感觉到不对，想着既然吃也吃饱了，还是赶紧溜了吧。
罗双躺在床榻，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正有点摸不着头脑，突然，一道白光在他的脑海闪过，然后飞速旋转着左冲右撞，每每撞到脑海边缘的位置就被弹回去，变得黯淡一点，同时罗双的脑袋激起一阵刺痛。可这白光不依不挠，变换着角度不停撞来撞去。
罗双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折腾了大半夜，那道白光终于消停了下来，在他脑海的正东方静止下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球，发出忽明忽暗的光。
罗双惊疑不定，盯着光球看了好半天，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跟它沟通，却又摸不着法门。就这样耗了一阵，最终还是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还没睡醒、头痛欲裂的罗双被板着脸的二师兄押到了师父的茅屋前。
二师兄姓李，平日就不苟言笑，师兄弟们最是怕他。此时他的脸就像一块黑铁板，紧闭嘴唇一言不发。无论罗双怎么旁敲侧击地打探，他都不作回应。
师父长须长眉长发，皆是絮白。本该是仙气飘飘的模样，却因为一双天生的厚眼袋破坏了气氛。
“坐吧。”师父没有看向罗双，却是盯着眼前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问，“你昨晚在养气殿做了什么？”
“吃了一条鱼。“罗双虽然顽劣，但是性格坦荡，从不撒谎。反正少不得一顿打，早交代早结束吧。
“你倒是挺干脆。”师父叹了一口气。
“那是！”罗双眉开眼笑，“师父，那鱼瞧着不似凡物，是谁供来孝敬您的？我再去给您抓一条煮汤！”
“不要嬉皮笑脸，你可知你吃的是你横公师弟？”师父还没开口，李师兄就怒骂道。虽然师兄弟都怕他。可他最头疼的就是眼前这个罗师弟，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出了名的混账。
“啊？”罗双呆住了，“可他是一条鱼啊。。。”
“是条鱼又如何？我师有教无类，哪怕他是一只。。。”李师兄一顿，狠狠地瞪了罗双一眼，“哼，畜生！”
“你骂谁畜生！”罗双眼皮一挑，开始捋袖子。别以为你是师兄我就不敢揍你啊！
“嗯咳....”师父轻咳了一声，师兄弟二人立刻停止了争吵，“此事倒也不能全怪罗双。横公前几日因缘际会入得我门下，还鲜有人认识。他自己偷摸进了养气殿，洗起了热水澡，这才引起误会。李少，横公的魂可还唤的回？”
李师兄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弟子学艺不精，请师父责罚。”
师父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横公自恃神通，戏耍与你，不料却成了你的腹中亡魂。只能说一啄一饮，自有天数。”
“师父，是他主动跳进我肚子里的。。。”罗双低声嘟囔了一句。
师父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茶杯说：“喝茶。”
罗双头痛余韵未散，正觉口渴，想也没想，端起茶杯就喝了下去。
这茶入口奇苦，他脑里的光球再次不安分起来，闪个不停，伴随着阵阵刺痛，罗双皱了皱眉，忍住了抱头的冲动，对师父抱拳说：“师父，横公师弟因我而死，请责罚。”
师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坐了下来，静静等了片刻，见罗双毫无变化，才说：“看来，此刻你已是百毒不侵了。”
“啊？”罗双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喝的这杯茶这么苦，居然是因为有毒，“师父，这是为何啊？”
似是在问自己为何有了不怕毒的体质，又似在问师父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
“横公师弟命丧于你，现在你服了他的毒，也算是偿还了因果。”师父摇了摇头，他似是早已预料到罗双会有此变化，却没有解释原因，“不过为师实在不知，为何横公没能逃出你的肚子。他刀枪不入，水火难侵，正常来说，现在应该是你被开膛破肚，躺在这里。你给我仔细说说，昨天你还做了些什么？”
于是罗双一五一十地交代，直到听说罗双吃横公之前吃了一肚子的梅子，师父长叹一声：“遇梅煮则死，天意啊。罗双，你下山去吧。”
“什么？”罗双不由得一呆。他自幼被师父捡上山，就再没有出过山门。他喜欢的，熟悉的，了解的一切都在这里。让他下山，他又能去哪里？
“师父，不妥，师弟这么小，还照顾不了自己。”没想到，还是李师兄一脸严肃地站了出来。
“你此次下山，要做两件事。一是去石湖，将你横公师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他的家人，这是我欠他的因果。二是为我寻得一个有灵性的弟子，这是你欠我的因果。”师父没有理会李师兄，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师弟，你且回去，我再劝劝师父。”李师兄面无表情地说道。
罗双对师兄抱拳，他们心里却是都知道，师父做出的决定，是没有人动摇得了的。
罗双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收拾起了东西。初次下山，他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这时，窗外传来一声猫叫，他抬头望去，原来是丑猫阿虎叼着老鼠又来邀功了。
“老伙计，我下山以后，你可别饿死了啊。”罗双惆怅地摸着阿虎的头，随即决定还是拜托一个靠得住的人帮忙照看它一二。
“师妹，我走后，阿虎就拜托你了。”罗双站在师妹的门前一脸悲壮。钱师妹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师兄放心，我这里不缺吃的。”
说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入了房内，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她神情扭捏地拿着两个物件走了过来：“师兄，山下饮食住宿需要花银子，这一袋银子你收好，分量不多，你且省着点用。至于这个。。。”
钱师妹举起手里另一个物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偶，和钱师妹居然有九分神似，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精致得让人怀疑下一秒它会活过来似的：“这个人偶。。。你可以带在身边。你若是、若是想我了。。可以。。可以。。”
罗双心内感动，大声说道：“还是师妹想得周到，这银子确实是必备之物。人偶就算了，我拿不下！”
说完，他接过装着银子的袋子，满意地转身离去。
“明天我下山，你们都不用送。都不用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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