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所见到
“你在干什么！”肖郁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家伙到底是谁，是怎么回事？手里怎么拿着一把枪？护士检查的时候不是会收走他包里的所有违禁品吗？他的手里怎么还会有枪？
莫朔漠然地看着躺下的尸体，轻轻地擦拭着枪管，随后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嘴，随后惬意地抽了一口。他并不想给肖郁解释这一切，这完全没有必要。
但肖郁认为这有必要，在他的精神病院里，竟然有人拿着枪屠杀一名精神病患者！
“你他妈到底是谁？”
肖郁的声音犹如石沉大海，莫朔根本不予理会，转头看向另一扇门，门的里面是一名瑟瑟发抖的精神病患者。肖郁一眼望去，就知道那是谁的房间。
“吴栋，趴下！”
砰----！
子弹带着火花摩擦过铁门，咻的一声在光亮之中绽开了血红的玫瑰。
肖郁双瞳骤然紧缩，他顿感恶心，反呕的恶心感令他紧紧地抓住铁门门栏，随后疯狂地从口袋中寻找钥匙，终于，终于在口袋里找到了钥匙的他立刻插入钥匙孔，并疯狂地摇晃着铁门。
咔嚓！
铁门打开，肖郁顿时失去了倚靠的东西，一把摔倒在地。不甘心的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目光里尽是愤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只是一群可怜的患者，命运不公让他们受此磨难，而你竟然要杀了他们。”
莫朔扭动着脖子，一脸漠然地看向了倒在地面的肖郁，随后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看向了他的身后，轻声说道：“啊~人都来齐了。”
肖郁赫然转过头去，只见他的身后，杨芷主医师双手插兜漠然地走到肖郁的右手边，而唐堂主医师则来到了他的左手边。本该欣喜的他却从他们的瞳孔中见到了陌生的东西，刚想开口的肖郁顿时闭上了嘴巴。
只见唐堂主治医师打了个响指，肖郁看见面前的所有一切犹如映照在水面的月亮不断涤荡，直至模糊地如一摊浓墨。再次醒来，杨年的双手与双脚被捆绑在虚空之上，无数的呓语与幻梦顿时冲进他的脑海......
滴----滴----滴----
黑暗之中，无数的容器犹如鳞次栉比的房屋排列整齐，墨绿色的冷色调彩光充斥在容器里。
“实验怎么样了？”
“各项数据正在稳步增长，老师，真的如您所料。”
“嗯，这样下去，人类除了所谓的义体进化，精神进化将是一条全新的路。”
------谁在说话？
“老师，人类真的可以成神吗？”
“小周啊！人类只是世俗凡胎，无论是依靠更为强大的肉体，还是更为智能的机械体，都不可能真正的让人类走向巅峰，但唯有这里......”漆黑的白大褂人影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精神才是无限可能的起点。”
“我们的实验或许不被大多数人认可，但绝大多数认可的道路本来就是那些敢走第一步的人试探而出的。”
“但老师......我们抓了这些精神病患者真的不会有事吗？”
“闭嘴！这是伟大的实验，崇高的实验，精神病？他们只是太具有天赋，却被上帝关上了门与窗。但经过我们的实验，他们会被开启两扇门，三扇门，无数的门，直到参透整个世界。”
场景如同玻璃陡然碎裂，紧接着有一块带着画面的玻璃划过肖郁的视野。
“这样真的可以？”
“放心吧！老婆，我们儿子不会死的，我们监狱里不少死刑犯，他们完全可以替我们处理那两人。这样，器官不就有了吗？事后，只要说死刑犯越狱即可，赔偿也是花费政府的钱，而且有我上面的人，这事就会被这么压下去的，放心吧！”
呜----
一辆卡车飞速地行驶在磅礴大雨的夜晚，没有灯光，没有鸣笛声，一切仅仅依靠着命运。唯一的灯光下，一男一女撑着伞蹦蹦跳跳地走在斑马线上。
“哥哥，我们明天去哪里玩呀？好不容易高考毕业，我可要好好的玩一玩，唔----我还没有乘坐过胶囊舱，还没有去过机械城，还没有......”
“那我们明天先去......”
咚---！
肖郁的双瞳骤然紧缩，他张开了嘴巴，但却如鲠在喉，一辆涂抹着黑色颜料的大卡车猛然撞在少女回首的笑容之上，像是拖着镰刀的死神带走了少女的身体与意识。下一秒，肉体顿时飞出数十米远的距离，而大卡车却如无事发生一样，瞬间被雨幕吞噬进了黑暗。
滴------滴------滴------
“死者的家属闹到这里来了？无所谓，流民而已，他们还能掀翻整个市政府吗？”
“......”
“啊！”
肖郁太想揉碎自己的整个脑袋，但是双手双脚像是被约束性保护在了虚空之上，他无法敲打自己的思绪，无法稳定下来，他只能任凭无数玻璃碎片朝他割裂而来。
泪水充盈着在他的眼眶，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在嘴唇之上，直到血肉绽开，他都未曾松开。他在思绪里紧紧地盯着那道笑容，带着哭腔哽咽地喃喃道：
“妹妹----”
呲---！
玻璃碎片带着画面划出了猩红的一道口子，在他的思绪之中，场面再次出现。
“老师，这些是死人，死人对我们的精神研究有什么用吗？”
“当然，给他们安装机械心脏，机械大脑，机械手脚，这些都能让死人活过来，但他们将不再拥有生前的意识，而是按照我们的想法行动。”
“啊？那我们要他们干什么？”
“所以说啊！小周，你还要多多学习，知道机械意识与人类意识有什么区别吗？”
“嗯---一个理性，一个感性？”
“说的不错，而人类自身就是一个理性与感性交错的集合体，复杂且自相矛盾，人类发展至今，上千年的时间里，自我的精神损耗，他人的精神损耗，是在理性与感性之中作出了选择。”
“我们给予死人理性的机械义体，同时赋予他们人类发展的感性意识，他们便会产生矛盾，我们将这种矛盾通过机械的方式无限扩大收缩，再次扩大收缩，直到出现一个真正的精神病。”
“哦！所以这是第一步，原来老师您是要探究除了四大途径的第五途径。”
“老师，这具尸体怎么样，手脚皆断，只有大脑完好，其余的器官都被摘除了......”
“咦？没死？还有呼吸？这怎么可能？心脏都没了，都被开膛破肚了，还能活着？”
“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适合第四途径的实验体了，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老师，他不适合成为第五途径吗？”
“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
------
咚！
一声爆炸响彻了整个实验楼，只见火焰喷涌之中，一位少年从中跃出，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之上。他穿过无数的子弹，激光炮，榴弹枪......负伤一路来到了【阿齐纳海湾】。
“站住！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少年骤然回首，猩红的双瞳直直地看向追来的武装人员。看那圣洁如殿堂的白色机甲一层一层地叠在他们的身上，手上拿着的光子枪死死地顶在少年的额头。
“开枪！”
咚----！
啊！
声音犹如尖锐的拉锯声，光子枪顿时失灵，所有红外线尽数关闭了频率。而在众人诧异惊骇之间，少年立即转身向前逃窜而去。也就在这时，一只犹如章鱼的机械八爪手臂拦在了少年的前方。
“往哪里走？”
武装人员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窃笑道：“怪物，就应该让怪物来对付。”
然而还没待武装人员窃笑多久，少年的手臂顿时爆裂开来，两把机械长刀直接砍断了拦在他前面的机械性八爪手臂，随后他跃起冲了出去。
天空之中的一名红头发的男子，站在悬浮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武装人员，冷声说道：
“愣着干嘛？追啊？第四途径实验体跑了，博士会将你们全部改造成人体兵器！”
人群顿时一惊，随后赶忙给枪械重新换上光子电池，追了上去。而在原地的男子缓缓降下，失去了反光，肖郁紧缩的瞳孔中看见男子的真实的面貌------机械模样的主治医师:唐堂。
莫朔漠然地看着躺下的尸体，轻轻地擦拭着枪管，随后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嘴，随后惬意地抽了一口。他并不想给肖郁解释这一切，这完全没有必要。
但肖郁认为这有必要，在他的精神病院里，竟然有人拿着枪屠杀一名精神病患者！
“你他妈到底是谁？”
肖郁的声音犹如石沉大海，莫朔根本不予理会，转头看向另一扇门，门的里面是一名瑟瑟发抖的精神病患者。肖郁一眼望去，就知道那是谁的房间。
“吴栋，趴下！”
砰----！
子弹带着火花摩擦过铁门，咻的一声在光亮之中绽开了血红的玫瑰。
肖郁双瞳骤然紧缩，他顿感恶心，反呕的恶心感令他紧紧地抓住铁门门栏，随后疯狂地从口袋中寻找钥匙，终于，终于在口袋里找到了钥匙的他立刻插入钥匙孔，并疯狂地摇晃着铁门。
咔嚓！
铁门打开，肖郁顿时失去了倚靠的东西，一把摔倒在地。不甘心的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目光里尽是愤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只是一群可怜的患者，命运不公让他们受此磨难，而你竟然要杀了他们。”
莫朔扭动着脖子，一脸漠然地看向了倒在地面的肖郁，随后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看向了他的身后，轻声说道：“啊~人都来齐了。”
肖郁赫然转过头去，只见他的身后，杨芷主医师双手插兜漠然地走到肖郁的右手边，而唐堂主医师则来到了他的左手边。本该欣喜的他却从他们的瞳孔中见到了陌生的东西，刚想开口的肖郁顿时闭上了嘴巴。
只见唐堂主治医师打了个响指，肖郁看见面前的所有一切犹如映照在水面的月亮不断涤荡，直至模糊地如一摊浓墨。再次醒来，杨年的双手与双脚被捆绑在虚空之上，无数的呓语与幻梦顿时冲进他的脑海......
滴----滴----滴----
黑暗之中，无数的容器犹如鳞次栉比的房屋排列整齐，墨绿色的冷色调彩光充斥在容器里。
“实验怎么样了？”
“各项数据正在稳步增长，老师，真的如您所料。”
“嗯，这样下去，人类除了所谓的义体进化，精神进化将是一条全新的路。”
------谁在说话？
“老师，人类真的可以成神吗？”
“小周啊！人类只是世俗凡胎，无论是依靠更为强大的肉体，还是更为智能的机械体，都不可能真正的让人类走向巅峰，但唯有这里......”漆黑的白大褂人影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精神才是无限可能的起点。”
“我们的实验或许不被大多数人认可，但绝大多数认可的道路本来就是那些敢走第一步的人试探而出的。”
“但老师......我们抓了这些精神病患者真的不会有事吗？”
“闭嘴！这是伟大的实验，崇高的实验，精神病？他们只是太具有天赋，却被上帝关上了门与窗。但经过我们的实验，他们会被开启两扇门，三扇门，无数的门，直到参透整个世界。”
场景如同玻璃陡然碎裂，紧接着有一块带着画面的玻璃划过肖郁的视野。
“这样真的可以？”
“放心吧！老婆，我们儿子不会死的，我们监狱里不少死刑犯，他们完全可以替我们处理那两人。这样，器官不就有了吗？事后，只要说死刑犯越狱即可，赔偿也是花费政府的钱，而且有我上面的人，这事就会被这么压下去的，放心吧！”
呜----
一辆卡车飞速地行驶在磅礴大雨的夜晚，没有灯光，没有鸣笛声，一切仅仅依靠着命运。唯一的灯光下，一男一女撑着伞蹦蹦跳跳地走在斑马线上。
“哥哥，我们明天去哪里玩呀？好不容易高考毕业，我可要好好的玩一玩，唔----我还没有乘坐过胶囊舱，还没有去过机械城，还没有......”
“那我们明天先去......”
咚---！
肖郁的双瞳骤然紧缩，他张开了嘴巴，但却如鲠在喉，一辆涂抹着黑色颜料的大卡车猛然撞在少女回首的笑容之上，像是拖着镰刀的死神带走了少女的身体与意识。下一秒，肉体顿时飞出数十米远的距离，而大卡车却如无事发生一样，瞬间被雨幕吞噬进了黑暗。
滴------滴------滴------
“死者的家属闹到这里来了？无所谓，流民而已，他们还能掀翻整个市政府吗？”
“......”
“啊！”
肖郁太想揉碎自己的整个脑袋，但是双手双脚像是被约束性保护在了虚空之上，他无法敲打自己的思绪，无法稳定下来，他只能任凭无数玻璃碎片朝他割裂而来。
泪水充盈着在他的眼眶，他的牙齿紧紧地咬在嘴唇之上，直到血肉绽开，他都未曾松开。他在思绪里紧紧地盯着那道笑容，带着哭腔哽咽地喃喃道：
“妹妹----”
呲---！
玻璃碎片带着画面划出了猩红的一道口子，在他的思绪之中，场面再次出现。
“老师，这些是死人，死人对我们的精神研究有什么用吗？”
“当然，给他们安装机械心脏，机械大脑，机械手脚，这些都能让死人活过来，但他们将不再拥有生前的意识，而是按照我们的想法行动。”
“啊？那我们要他们干什么？”
“所以说啊！小周，你还要多多学习，知道机械意识与人类意识有什么区别吗？”
“嗯---一个理性，一个感性？”
“说的不错，而人类自身就是一个理性与感性交错的集合体，复杂且自相矛盾，人类发展至今，上千年的时间里，自我的精神损耗，他人的精神损耗，是在理性与感性之中作出了选择。”
“我们给予死人理性的机械义体，同时赋予他们人类发展的感性意识，他们便会产生矛盾，我们将这种矛盾通过机械的方式无限扩大收缩，再次扩大收缩，直到出现一个真正的精神病。”
“哦！所以这是第一步，原来老师您是要探究除了四大途径的第五途径。”
“老师，这具尸体怎么样，手脚皆断，只有大脑完好，其余的器官都被摘除了......”
“咦？没死？还有呼吸？这怎么可能？心脏都没了，都被开膛破肚了，还能活着？”
“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适合第四途径的实验体了，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老师，他不适合成为第五途径吗？”
“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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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一声爆炸响彻了整个实验楼，只见火焰喷涌之中，一位少年从中跃出，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之上。他穿过无数的子弹，激光炮，榴弹枪......负伤一路来到了【阿齐纳海湾】。
“站住！抓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少年骤然回首，猩红的双瞳直直地看向追来的武装人员。看那圣洁如殿堂的白色机甲一层一层地叠在他们的身上，手上拿着的光子枪死死地顶在少年的额头。
“开枪！”
咚----！
啊！
声音犹如尖锐的拉锯声，光子枪顿时失灵，所有红外线尽数关闭了频率。而在众人诧异惊骇之间，少年立即转身向前逃窜而去。也就在这时，一只犹如章鱼的机械八爪手臂拦在了少年的前方。
“往哪里走？”
武装人员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窃笑道：“怪物，就应该让怪物来对付。”
然而还没待武装人员窃笑多久，少年的手臂顿时爆裂开来，两把机械长刀直接砍断了拦在他前面的机械性八爪手臂，随后他跃起冲了出去。
天空之中的一名红头发的男子，站在悬浮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武装人员，冷声说道：
“愣着干嘛？追啊？第四途径实验体跑了，博士会将你们全部改造成人体兵器！”
人群顿时一惊，随后赶忙给枪械重新换上光子电池，追了上去。而在原地的男子缓缓降下，失去了反光，肖郁紧缩的瞳孔中看见男子的真实的面貌------机械模样的主治医师: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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