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五年的代价
走出图书馆，肖郁沉思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倒是打草惊蛇，眼下如果再有人提起图书馆的第四层，那便是主动触碰图书馆阿姨以及囚铐的敏感神经。而这也代表着杨年想要上图书馆第四层计划的落空，而这样一来，想要再次进入第四层只有硬闯。但硬闯并不是肖郁希望见到的事情，因为这样会吸引来太多的注意力。
肖郁捏着鼻梁，心想这些事情总归是自己刚刚苏醒，对于这个时代还有很多地方不习惯，所以并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肖郁寻思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个教训，自己看上去的小心谨慎实际上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想到这里的肖郁向图书馆外的花台走去，他缓缓坐在一名男大学生的旁边，思考着问题。
“兄弟，抽烟吗？”
肖郁实际上不会抽烟，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抽烟，但碍于礼貌，他接过男大学递来的烟并点燃了火。
烟圈袅袅，但肖郁并没有出现他自己认为的那种不适的感觉，自己难道是与香烟极度适配的那种人？肖郁讥笑着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他看向一旁玩乐的妹妹，陷入了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肖郁放下两根手指夹住的烟，看向身旁的这名男大学生，他佝偻地背着双肩包，穿着清一色的IT格子衬衫，戴着黑色厚边框眼镜，留着高发际线的发型。
“肖郁......郁金香的郁。”肖郁觉得齐漫的说法也不错，介绍自己的名字时一定要往积极的方向去，这不仅是给别人一个好心情，也是给自己一个好心情。
“你呢？”
肖郁就当是无聊的消遣，与他们谈谈心也能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可以依靠母亲的礼物获得宁静，但他不能一直依靠母亲的礼物。
“我叫屈继权。”
而这名男大学生并未与肖郁仔细地介绍自己的名字，而肖郁本想顺着齐漫的思路耐心地与屈继权好好的分析自己的名字，但转念一想，继承权力？承接权力？这名学生难道与这个学校的校长有什么关系？
“你是校长的孙子？”肖郁需要装作是这个学校的一份子，对屈继权的身份感到惊讶，但屈继权似乎对肖郁的提起很反感，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肖郁看出他要离去，看向他的背影最后问道：“你认识张则民吗？”
屈继权回过头看向肖郁，紧锁眉头的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张古老的相片。
“他已经去世了，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的消息，你顺便在路上抓个学生问问就知道了。不好意思，我还要去图书馆自习。”
肖郁看着屈继权孤身离去的背影抽完了手里的烟，随后望着孤寂冷清的花台，沉默良久，很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妹妹......”
肖芮似乎知道肖郁要询问什么，再没有之前欢快的笑容，而是拘谨地将两只小手放在腹部，胆怯地看着这个一直对他宠溺有加的哥哥，或许只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哥哥的怒气。
“我失去意识的五年里，是如何过来的，虽然我知道你代替我的意识活了五年，支撑着这个身体活了五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具身体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肖郁说话间举了举手指间还残留的烟头，目光略显深邃，他继续说道：“这五年里，你学会了抽烟......你还学会了什么？”
肖郁的态度一直很平静，他很感激妹妹用五年的时间支撑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但这五年所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了？抽烟，不至于罪大恶极，喝酒也不至于恩断义绝，但肖郁怕的是肖芮用她自己在这五年给他这个的哥哥换取了什么。
肖芮摇了摇头，沉默的否定在肖郁这里就像是空头支票，没有丝毫信用力。但肖郁还是发不了火，他对这个妹妹只有这么多年来的愧疚，他只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反正我苏醒了，妹妹，以后就是我照顾你了，这五年......算了，我也不追究了。”
肖郁起身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看向那个低着头，眼泪汪汪的妹妹。他的心里顿时又涌上了一股歉意，他不停地责问自己，怎么又让妹妹哭了？不是答应让她快乐的吗？懊悔的他想要抱住妹妹，而妹妹却任着脾气，消失在了原地。
肖郁不得不叹了口气，妹妹不仅离开了，甚至还将他身上学生模样给卸掉了。肖郁只得坐到一旁没有灯光的花台旁，思考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从离开莫洛夫病院废墟，再到商城，再到莫洛夫医疗科技大学，肖郁越发仔细地一想，或许自己的身份行踪早就暴露了，只是一直没有派人来找他。
......现在明面上欲图找到我的势力有情报机关，军方两个，更别说还有暗地里的势力。事实上在如今这个时代想要找到一个人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我以原本的样貌走到了这里，实际上没有遇见什么危险，是否可以认为他们对我并没有生命的威胁。
他们要的只有衡器，这一点确实与无相有区别，但我不会将衡器交出去，所以我必须躲着他们。
至于张则民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齐漫为什么要欺骗我，但总归是在多询问几个人之后，知道张则民已经死去的消息。而脑袋里的那枚芯片是张则民与已逝去的故友所发明的芯片，是否代表着关于这项研究的人员都已经死去了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将对自己永远没有更为清楚的认知。
肖郁迈着步伐沿着原路，向博学楼走去，暂时他不用闯图书馆的第四层，特别是在已经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至于图书馆第四层的秘密必然是关于莫洛夫医疗科技大学，但肖郁根本没有兴趣想要知晓。
而经历刚才的事情也只是过去了五十分钟，肖郁在漆黑的校园道路上走呀走，闲逛了解这所学校的建筑分布，也能让肖郁这里有更多的了解。偶尔有校园的小情侣在花草之间的座位上聊天，肖郁也只是浅浅的路过。
“你说精神患者也有爱情吗？他们疯疯癫癫的，明白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听说现在有的精神患者都是途径者了，你说途径者明白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答不知道呢？”
“你不也是这么回答的吗？”
肖郁走在花草的尽头，悄悄地回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是一名途径者。
肖郁捏着鼻梁，心想这些事情总归是自己刚刚苏醒，对于这个时代还有很多地方不习惯，所以并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肖郁寻思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一个教训，自己看上去的小心谨慎实际上还是抱有侥幸的心理，想到这里的肖郁向图书馆外的花台走去，他缓缓坐在一名男大学生的旁边，思考着问题。
“兄弟，抽烟吗？”
肖郁实际上不会抽烟，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抽烟，但碍于礼貌，他接过男大学递来的烟并点燃了火。
烟圈袅袅，但肖郁并没有出现他自己认为的那种不适的感觉，自己难道是与香烟极度适配的那种人？肖郁讥笑着否定自己的这个想法，他看向一旁玩乐的妹妹，陷入了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肖郁放下两根手指夹住的烟，看向身旁的这名男大学生，他佝偻地背着双肩包，穿着清一色的IT格子衬衫，戴着黑色厚边框眼镜，留着高发际线的发型。
“肖郁......郁金香的郁。”肖郁觉得齐漫的说法也不错，介绍自己的名字时一定要往积极的方向去，这不仅是给别人一个好心情，也是给自己一个好心情。
“你呢？”
肖郁就当是无聊的消遣，与他们谈谈心也能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可以依靠母亲的礼物获得宁静，但他不能一直依靠母亲的礼物。
“我叫屈继权。”
而这名男大学生并未与肖郁仔细地介绍自己的名字，而肖郁本想顺着齐漫的思路耐心地与屈继权好好的分析自己的名字，但转念一想，继承权力？承接权力？这名学生难道与这个学校的校长有什么关系？
“你是校长的孙子？”肖郁需要装作是这个学校的一份子，对屈继权的身份感到惊讶，但屈继权似乎对肖郁的提起很反感，随后缓缓站起身来。
肖郁看出他要离去，看向他的背影最后问道：“你认识张则民吗？”
屈继权回过头看向肖郁，紧锁眉头的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张古老的相片。
“他已经去世了，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的消息，你顺便在路上抓个学生问问就知道了。不好意思，我还要去图书馆自习。”
肖郁看着屈继权孤身离去的背影抽完了手里的烟，随后望着孤寂冷清的花台，沉默良久，很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妹妹......”
肖芮似乎知道肖郁要询问什么，再没有之前欢快的笑容，而是拘谨地将两只小手放在腹部，胆怯地看着这个一直对他宠溺有加的哥哥，或许只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哥哥的怒气。
“我失去意识的五年里，是如何过来的，虽然我知道你代替我的意识活了五年，支撑着这个身体活了五年，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具身体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肖郁说话间举了举手指间还残留的烟头，目光略显深邃，他继续说道：“这五年里，你学会了抽烟......你还学会了什么？”
肖郁的态度一直很平静，他很感激妹妹用五年的时间支撑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但这五年所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了？抽烟，不至于罪大恶极，喝酒也不至于恩断义绝，但肖郁怕的是肖芮用她自己在这五年给他这个的哥哥换取了什么。
肖芮摇了摇头，沉默的否定在肖郁这里就像是空头支票，没有丝毫信用力。但肖郁还是发不了火，他对这个妹妹只有这么多年来的愧疚，他只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反正我苏醒了，妹妹，以后就是我照顾你了，这五年......算了，我也不追究了。”
肖郁起身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看向那个低着头，眼泪汪汪的妹妹。他的心里顿时又涌上了一股歉意，他不停地责问自己，怎么又让妹妹哭了？不是答应让她快乐的吗？懊悔的他想要抱住妹妹，而妹妹却任着脾气，消失在了原地。
肖郁不得不叹了口气，妹妹不仅离开了，甚至还将他身上学生模样给卸掉了。肖郁只得坐到一旁没有灯光的花台旁，思考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从离开莫洛夫病院废墟，再到商城，再到莫洛夫医疗科技大学，肖郁越发仔细地一想，或许自己的身份行踪早就暴露了，只是一直没有派人来找他。
......现在明面上欲图找到我的势力有情报机关，军方两个，更别说还有暗地里的势力。事实上在如今这个时代想要找到一个人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我以原本的样貌走到了这里，实际上没有遇见什么危险，是否可以认为他们对我并没有生命的威胁。
他们要的只有衡器，这一点确实与无相有区别，但我不会将衡器交出去，所以我必须躲着他们。
至于张则民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齐漫为什么要欺骗我，但总归是在多询问几个人之后，知道张则民已经死去的消息。而脑袋里的那枚芯片是张则民与已逝去的故友所发明的芯片，是否代表着关于这项研究的人员都已经死去了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将对自己永远没有更为清楚的认知。
肖郁迈着步伐沿着原路，向博学楼走去，暂时他不用闯图书馆的第四层，特别是在已经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至于图书馆第四层的秘密必然是关于莫洛夫医疗科技大学，但肖郁根本没有兴趣想要知晓。
而经历刚才的事情也只是过去了五十分钟，肖郁在漆黑的校园道路上走呀走，闲逛了解这所学校的建筑分布，也能让肖郁这里有更多的了解。偶尔有校园的小情侣在花草之间的座位上聊天，肖郁也只是浅浅的路过。
“你说精神患者也有爱情吗？他们疯疯癫癫的，明白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听说现在有的精神患者都是途径者了，你说途径者明白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答不知道呢？”
“你不也是这么回答的吗？”
肖郁走在花草的尽头，悄悄地回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己是一名途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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