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杀人，意志，剑帝光临
“杀了他。”
东方翼犹豫着，他能感知到，这是个普通人。
那个人一言不发，他正被东方和的气机锁定着，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困难。
“我做不到。”东方翼摇着头。
“唉——你还是不明白影子是什么人。你不应该想能不能，而是要想该不该。这个人，是联邦那位安插在东龙城中的眼线，虽然暂时没有做过什么损害东龙利益的事情，但这本身就是对东龙的一种挑衅。而且，一个普通人能造成的危害是巨大的，他可以利用一些外物破坏掉某些符文，比如说某些法阵的符文，那会对法阵造成不可逆的削弱，甚至完全失去作用。而东龙对外一直以来表明的态度就是一个眼线也不得安插，如今既然有人坏了规矩，那就可以杀掉。”
东方翼仍摇着头。他杀过人，可那是兽人，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个纯粹的人类，更何况还是个普通人！但凡有一点良知的职业者，都很难对一个普通人下手，他虽然过了九年的乞丐生活，可他还是个人。
“杀掉他。”东方和仍笑着，但他说的话却一点儿都不和善，“杀了他，这是一道你必须要经历的关卡。也许这违背了你的内心、你的正义，乃至于你的信仰，但个人是要为集体奉献一切的，不只是那些普通人，我们这些人亦是如此。你也许会认为几个眼线又如何，那么就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十二年前，东龙与联邦的交界之城友邦城的大部分法阵，被一些普通人破坏掉，不久后，发生了一次中规模的斌兽暴动，恰好无尽军当时在与兽人交战，导致友邦城覆灭，这是谁干的？
“你也许不会相信，但这是联邦的手笔。那位越来越不满于东龙，这次你爷爷将要圣殒，其余五帝都已到达东龙城，就连兽族都承诺暂停战争，但那位没来。友邦城是一座中型城市了，有无数法阵护佑，但仍因那些普通人而毁灭。那次因此而死亡的平民超过三十万，死亡的守城军队有五万，职业者超过千位，只有寥寥几人逃出斌兽的包围。然而到现在这件事早已不了了之，就只是因为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你清楚我们的恨吗？
“东龙城是首都，守卫森严，东龙皇城聚集了无数强者与兽族对抗，但想它毁灭的不只是兽人们，还有某些人类。一但东龙城城灭，东龙国运衰微，那么周边的各个势力会毫不犹豫地灭掉这个帝国，瓜分它的遗产。
“或许说的有些大了，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但你要清楚，正是因为这样的普通人，那超过三十万平民才死于斌兽的爪下，那五万士兵没有战死在人兽两族的战争中，没有战死在前线，而是死在了那些同族的设计之中。
“你是下一任影子，也许你自己并不想要这个位置，但是你必须服从。因为这是你的宿命，你注定是要在这个位置上的，你如今是特殊的，是唯一一个可以胜任的人。东龙是你的国家，你是东龙的国民，你逃避不了自我，你必须守护它。
“你明白吗？”东方和不笑了，他笑不出来了。
“那么，杀了他。这是你必须做的事情，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东方翼愣住了，他只知道友邦城因斌兽而灭，可不清楚还有这种故事。而且东方和说得对，这是他的宿命，是他的义务。
他抽出了东龙剑，眼神中有着犹豫，但终于还是挥出了剑。
血红色的气息爆发，东方翼的眼眸也变为了红色。
上一次变成这样，是东方翼杀了兽人之后。
东方和惊了，作为一位杀戮意志强大的平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杀戮意志还能觉醒两次的，而且，这怎么又昏了呢？！这反应这么大？！
……
他看着那个头颅上的笑颜，沉默了，手中握的剑上的鲜血滑落。他努力地想看清那张脸，可终究没有做到。
……
帝所，剑无痕望着皇宫中的某一处，呢喃道：“终究还是踏上了这一条路，你会后悔吗？你还想想起来吗？”
他笑了一声，“上一次有人来救你，可这一次，你又能靠谁呢？”
……
东方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转头看去，眼前是似笑非笑的东方和，他正躺在床上。
“你的杀戮意志二度觉醒了，恭喜你。”
东方翼一言不发，想要坐起身来却无法做到，索性就继续躺着了。
“现在你经过了这个过程，虽然我从没听说过，但是以后你再进行杀戮，应该就没有问题了。现在让我们接着说说影子的资产。
“影子作为东龙黑暗一面的统率者，除了无名之狼外，座下更有平圣效力。整个情报系统都掌控在影子手中，比如安插在其他国家的暗线，包括普通人和职业者都隶属于情报系统，这是一大股势力。
“同时东龙四大军团中的东龙军也效忠于影子，因为军权对于上位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差不多就这么多，你只需要等着下属为你总结资料，提剑杀人就好了。”东方和笑着，道：“东龙军中的戮龙恶魔一脉将是你最忠实的下属，因为灵魂之链的存在。
“对了，灵魂之链是一件宙阶越宝，因为对你自身用处不大，就没有讲，它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别人。
“戮龙恶魔一脉都是些屠龙的疯子，不过确实好用。因为他们的进阶并不是通过修炼，而是使用高阶的龙血，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不会有武值的波动，在他人的感知中，就像普通人一般，而且拥着大量的时间进行情报系统的任务。在他国中的大部分眼线的作用是在隐藏自身的同时监视敌人，而主要的执行过程基本由戮龙恶魔一脉完成。你低境时，只需要处理与你等境相仿的职业者以及普通人就够了。但那些人不怎么听话，毕竟怎么说都是恶魔一系的，本身就桀骜不驯，不过现在连性命都掌握在他人手中，即便是成为九阶平圣，也难以摆脱这种束缚，自然听话了许多。而使得这种情况出现的，就是灵魂之链。
“它可以将最多五万人的灵魂联系在一起，但在这个过程中，有几个条件：在启动时，需要帝境进行引导；使用时，需要一位灵魂强度较高的人作为主导；被控制者需要同属一支血脉。在发现了这件宙阶越宝之后，那代影子便挑选了戮龙恶魔一脉作为被控制者，所以这一脉成了影子手下世世代代的下属。“这件宙阶越宝会有一个绝对上位，他能掌握绝对下位的生死，同时会有数个上位与一些中位。毋庸置疑，影子将成为绝对上位，但因为有可能影子的灵魂强度不够高，难以控制下位的生死，同时也害怕影子战死，所以又设置曾经的影子与一位帝境作为上位，也就是我、你明月爷爷和剑帝冕下三个人。中位则是戮龙恶魔一脉的五十二位平圣，当绝对上位与上位决定处死一人时，如若他们联合反对，那么在绝对上位与上位考虑之后，才会进行最终的决定；绝对下位则是其余戮龙恶魔。这种生死的审判是灵魂层面的灭杀，只需要瞬间便可完成。同时，当绝对下位与中位有攻击绝对上位与上位的行为时，会直接死亡，就算是那些平圣中位的处决，也不会经过四人决定。当你想处死一人时，会借用我们三个的灵魂能量，也不会因为你灵魂强度过低而导致审判无法进行的局面。”
东方和停了下来，看了看这间屋子，也没有道别，就走了出去。
东方翼记忆着，并感受着这份礼物，但同时，他也在疑惑。
虽然东方和大部分时间都在笑，神色也给人种很轻松的感觉，但是东方翼总觉得，东方和很着急，像是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
第二天。
东方翼昨晚少有地睡了一觉，没有修炼。昨天杀戮意志二度觉醒，他的精力大幅降低，修理虽能让人不感到疲倦，但修炼时也会消耗一定的精力，所以东方翼选择睡觉，睡觉是最好的补充精力的方法。并且杀戮意志尚不稳定，精力衰竭的话将很危险，东方翼还没有目光短浅到那地步，而一点儿修为的进步而让自己涉入可能的危机。
他睡起后刚吃过饭，这片空间里便来了一个人。
一袭打过补丁的灰袍，湛蓝的眼眸，锐利的气势。
正是剑无痕。
东方翼正在内视意志空间，剑无痕便找了一张椅子，静悄悄的坐着。
东方翼现在共有四大意志，这四大意志分别为：平凡意志（东龙城中因九年乞讨生活而得，效果为抚慰激荡，削弱存在感）、空气意志（因武魂空气而得，并以此创造出空气战法）、倚天意志（因文魂倚天古剑而得，并以此创造出“倚天流”专属剑技）和杀戮意志（二度觉醒），同时具有剑道意志雏形（基础剑法到达大成境后出现，到达大圆满境后完善）。整片意志空间由四大意志与剑道意志雏形构成，同时，平凡意志正在抚慰尚不稳定的杀戮意志，预估需要三天时间就可以使其稳定下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修炼以及进行影子的工作了。
东方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那位静坐着的剑帝。
东方翼急忙站起身，“剑爷爷，您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在房间里找茶叶，可惜这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椅子，房间里那一个木柜中也是空无一物，东方翼尴尬的站在剑无痕面前。
“不用这样，我来只是给你说件事情。”剑无痕淡然道。“对了，你的杀戮意志已经开启，以后杀人时记得以杀戮之气蕴养意志，不过在日常生活中不要乱开就可以了。”
东方翼微愣，他都不知道杀戮意志可以如此变强。
“我曾经以为，你会为自己找方法来加速自己修为的进步，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两年时间坐在宝山旁却不知挖掘。你现在与那些人修为的差距，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大了一些，以前比你弱的那些人，如今哪个不是到了师境？”
东方翼有些疑惑，毕竟就算自己有着吊坠辅助修炼，那些人待在东龙皇城也有着十级修炼大阵辅助，怎么说都不应该落后于自己，他回答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的吊坠有辅助修炼的功效，于是你只是一味地用它辅助修炼，而忘了观察它能够做到这点的原因。你有注意到吗？每次修练后，你的吊坠会缺少一丁点，再第二天正午恢复过来，并且会增大一点儿。”
东方翼从衣内取出吊坠，看着它，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未在意过它。
这是一颗水晶般的宝石，是一个小小的球状物，也难怪东方翼不太注意，因为它实在是太没有特点了。东方翼从不知道修炼后吊坠的变化，但仔细想想之前吊坠的大小，这吊坠似乎的确变大了一些。他轻轻抚摸着这枚从出生起就待在脖颈间的吊坠，还带着些许温热，也是这枚会变色的吊坠，赠予了自己六柄剑。
“但它并不是这样用的！
“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用来吃的，这不是玩笑。”剑无痕看着东方翼，“待我走后，你可以尝试咬上一小口，或是舔舐一下，你就会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对它多么严重的忽视。同时，你可以使用仙药来增加它的体积。”
东方翼瞪大眼睛，极为震惊，这吊坠还能这样用？！哪家的吊坠能用来吃？！反应过来时，剑无痕已走到门口，却突然又停顿了一下。
“少用剑灵。”
他的身影消失在东方翼的眼前，东方翼有些无语——怎么每个人都在警告自己这句话？就连这位剑帝大人都要专门提醒自己。
不过剑无痕这一次来告诉了他三个重要的信息：第一，杀戮意志有很大的增幅空间，不只是通过修为的提升变强；第二，吊坠可以吃；第三，吊坠体积有方法恢复，也就是可以一直吃。
虽然恢复有条件，但是东方翼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如果这个想法可以实现，那东方翼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自己的吊坠了。
但是，首先还是要自己体验一下这种速度的。
东方翼回到床上，盘坐其上，拿出吊坠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舔了一下。这水晶般的吊坠化成了纯净浓厚的斌值，在东方翼的经脉里横冲直撞，蛮横的姿态像是要冲破经脉一般。没等东方翼着急，吊坠便释放出一种气息，抚慰着那股斌值，东方翼也趁此进行吸收。
《窥界•文界录》中收录了一些被那里人称为武侠小说的作品，在那其中写有一种类似于斌值的东西，叫做内力。只有内力环绕经脉一周才能回到“丹田”之中，壮大自己的内力。在东方翼看来，那纯粹是瞎扯淡。
人体中的确有经脉，但斌值无时无刻不在其中流动，而且会不断地滋养自身体魄，当然，这种增强比较微弱，同时，文修滋养体魄的进度会比武修慢上许多，毕竟本身就是两种修炼体系。而修为的进步只能靠吞噬天地斌值来完成，这些天地斌值中有许多杂质，修炼时首先会在掌心中过滤才会吸收进经脉中，同时日常滋养经脉和体魄的斌值会收拢，并保护住经脉，一般来说大部分人也会从丹田中抽调一部分来保护经脉。这时，吸收至经脉中的天地斌值开始循环，不会停留在丹田，而是渗透至经脉、肌肉和骨骼中，等到渗透完成，这一轮修炼就完成了，接下来可以继续下一轮修炼或者结束修炼。在修炼过程中停止会导致刚渗入体内的斌值因剩余未被吸收的斌值吸引而排出，导致本次修炼白用功。
在过上一段时间后，这段时间一般在一个小时左右，渗入体内的斌值会反哺出一部分流到丹田之中，这时候斌值才会增长。如果是文修的话，小部分文值增幅体魄，大部分文值滋养大脑；斌修的话则同步进行，所以所需斌值要多一些。同时，文修、武修在掌心过滤杂质的那个过程更麻烦一些，还要剥离其中的文值或者武值，这个过程极其繁琐，所以，同样潜质的文修武修和斌修修炼进度才大致相同。
每个人生来就决定了自己的修炼潜质，即自己的等境上限，意思就是你的潜质是者境的话，一般只能修炼到者境便再无寸进。同时，潜质越高的人修炼速度越快。
至于前文所提到的仙药，那是一种可以直接增加斌值的药草。它分为不同的等境，且出现时总会有三只与其等境相当的斌兽出现，并且这种斌兽有天然而非人为的规则（指“文神谕”，“文神谕”对其无效）。大陆意志制定规则即：仙药的三只守护斌兽只能由同境职业者挑战。这与“文神谕”有很大的不同，“文神谕”是限制众生，但是豪境甚至可以攻击徒境的职业者，而这规则规定豪境只能与豪境战斗，不能越境，不能降境。而且那三只守护斌兽都是本境巅峰，一般职业者不是对手。并且仙药出现之地大多数为偏僻之地，大部分会被各国情报系统所采摘。
需要说明的是，那三只守护斌兽相当于伴生之物，而非本大陆的本土斌兽，它们像兽师所召唤之兽一样，来自于另一片空间之中。不过它们又不同于召唤斌兽，它们是可以使用战技的，不像召唤斌兽空有躯体和力量，同时，那三只守护斌兽只能单挑，嗯，一个单挑三个。
文武大陆也很奇怪，那些仙药、天地斌值等物突兀地出现，而没有一个具体的来源，也正因此，东龙城内的垃圾是被“帝谕”泯灭，而非参与物质的循环，但文武大陆的生态与资源依旧极其富饶。
东方翼守护着经脉，那股纯净而浑厚的斌值不断地被吸收，直到完全消失。
东方翼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太阳，才刚到正上方，只过了四个小时左右。于是东方翼走出木屋，将吊坠中的“光阳”与“暗月”双剑释放出来，练习基础剑法，顺便促进斌值的进一步吸收。
东方翼犹豫着，他能感知到，这是个普通人。
那个人一言不发，他正被东方和的气机锁定着，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困难。
“我做不到。”东方翼摇着头。
“唉——你还是不明白影子是什么人。你不应该想能不能，而是要想该不该。这个人，是联邦那位安插在东龙城中的眼线，虽然暂时没有做过什么损害东龙利益的事情，但这本身就是对东龙的一种挑衅。而且，一个普通人能造成的危害是巨大的，他可以利用一些外物破坏掉某些符文，比如说某些法阵的符文，那会对法阵造成不可逆的削弱，甚至完全失去作用。而东龙对外一直以来表明的态度就是一个眼线也不得安插，如今既然有人坏了规矩，那就可以杀掉。”
东方翼仍摇着头。他杀过人，可那是兽人，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个纯粹的人类，更何况还是个普通人！但凡有一点良知的职业者，都很难对一个普通人下手，他虽然过了九年的乞丐生活，可他还是个人。
“杀掉他。”东方和仍笑着，但他说的话却一点儿都不和善，“杀了他，这是一道你必须要经历的关卡。也许这违背了你的内心、你的正义，乃至于你的信仰，但个人是要为集体奉献一切的，不只是那些普通人，我们这些人亦是如此。你也许会认为几个眼线又如何，那么就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十二年前，东龙与联邦的交界之城友邦城的大部分法阵，被一些普通人破坏掉，不久后，发生了一次中规模的斌兽暴动，恰好无尽军当时在与兽人交战，导致友邦城覆灭，这是谁干的？
“你也许不会相信，但这是联邦的手笔。那位越来越不满于东龙，这次你爷爷将要圣殒，其余五帝都已到达东龙城，就连兽族都承诺暂停战争，但那位没来。友邦城是一座中型城市了，有无数法阵护佑，但仍因那些普通人而毁灭。那次因此而死亡的平民超过三十万，死亡的守城军队有五万，职业者超过千位，只有寥寥几人逃出斌兽的包围。然而到现在这件事早已不了了之，就只是因为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你清楚我们的恨吗？
“东龙城是首都，守卫森严，东龙皇城聚集了无数强者与兽族对抗，但想它毁灭的不只是兽人们，还有某些人类。一但东龙城城灭，东龙国运衰微，那么周边的各个势力会毫不犹豫地灭掉这个帝国，瓜分它的遗产。
“或许说的有些大了，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但你要清楚，正是因为这样的普通人，那超过三十万平民才死于斌兽的爪下，那五万士兵没有战死在人兽两族的战争中，没有战死在前线，而是死在了那些同族的设计之中。
“你是下一任影子，也许你自己并不想要这个位置，但是你必须服从。因为这是你的宿命，你注定是要在这个位置上的，你如今是特殊的，是唯一一个可以胜任的人。东龙是你的国家，你是东龙的国民，你逃避不了自我，你必须守护它。
“你明白吗？”东方和不笑了，他笑不出来了。
“那么，杀了他。这是你必须做的事情，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东方翼愣住了，他只知道友邦城因斌兽而灭，可不清楚还有这种故事。而且东方和说得对，这是他的宿命，是他的义务。
他抽出了东龙剑，眼神中有着犹豫，但终于还是挥出了剑。
血红色的气息爆发，东方翼的眼眸也变为了红色。
上一次变成这样，是东方翼杀了兽人之后。
东方和惊了，作为一位杀戮意志强大的平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杀戮意志还能觉醒两次的，而且，这怎么又昏了呢？！这反应这么大？！
……
他看着那个头颅上的笑颜，沉默了，手中握的剑上的鲜血滑落。他努力地想看清那张脸，可终究没有做到。
……
帝所，剑无痕望着皇宫中的某一处，呢喃道：“终究还是踏上了这一条路，你会后悔吗？你还想想起来吗？”
他笑了一声，“上一次有人来救你，可这一次，你又能靠谁呢？”
……
东方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转头看去，眼前是似笑非笑的东方和，他正躺在床上。
“你的杀戮意志二度觉醒了，恭喜你。”
东方翼一言不发，想要坐起身来却无法做到，索性就继续躺着了。
“现在你经过了这个过程，虽然我从没听说过，但是以后你再进行杀戮，应该就没有问题了。现在让我们接着说说影子的资产。
“影子作为东龙黑暗一面的统率者，除了无名之狼外，座下更有平圣效力。整个情报系统都掌控在影子手中，比如安插在其他国家的暗线，包括普通人和职业者都隶属于情报系统，这是一大股势力。
“同时东龙四大军团中的东龙军也效忠于影子，因为军权对于上位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差不多就这么多，你只需要等着下属为你总结资料，提剑杀人就好了。”东方和笑着，道：“东龙军中的戮龙恶魔一脉将是你最忠实的下属，因为灵魂之链的存在。
“对了，灵魂之链是一件宙阶越宝，因为对你自身用处不大，就没有讲，它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别人。
“戮龙恶魔一脉都是些屠龙的疯子，不过确实好用。因为他们的进阶并不是通过修炼，而是使用高阶的龙血，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不会有武值的波动，在他人的感知中，就像普通人一般，而且拥着大量的时间进行情报系统的任务。在他国中的大部分眼线的作用是在隐藏自身的同时监视敌人，而主要的执行过程基本由戮龙恶魔一脉完成。你低境时，只需要处理与你等境相仿的职业者以及普通人就够了。但那些人不怎么听话，毕竟怎么说都是恶魔一系的，本身就桀骜不驯，不过现在连性命都掌握在他人手中，即便是成为九阶平圣，也难以摆脱这种束缚，自然听话了许多。而使得这种情况出现的，就是灵魂之链。
“它可以将最多五万人的灵魂联系在一起，但在这个过程中，有几个条件：在启动时，需要帝境进行引导；使用时，需要一位灵魂强度较高的人作为主导；被控制者需要同属一支血脉。在发现了这件宙阶越宝之后，那代影子便挑选了戮龙恶魔一脉作为被控制者，所以这一脉成了影子手下世世代代的下属。“这件宙阶越宝会有一个绝对上位，他能掌握绝对下位的生死，同时会有数个上位与一些中位。毋庸置疑，影子将成为绝对上位，但因为有可能影子的灵魂强度不够高，难以控制下位的生死，同时也害怕影子战死，所以又设置曾经的影子与一位帝境作为上位，也就是我、你明月爷爷和剑帝冕下三个人。中位则是戮龙恶魔一脉的五十二位平圣，当绝对上位与上位决定处死一人时，如若他们联合反对，那么在绝对上位与上位考虑之后，才会进行最终的决定；绝对下位则是其余戮龙恶魔。这种生死的审判是灵魂层面的灭杀，只需要瞬间便可完成。同时，当绝对下位与中位有攻击绝对上位与上位的行为时，会直接死亡，就算是那些平圣中位的处决，也不会经过四人决定。当你想处死一人时，会借用我们三个的灵魂能量，也不会因为你灵魂强度过低而导致审判无法进行的局面。”
东方和停了下来，看了看这间屋子，也没有道别，就走了出去。
东方翼记忆着，并感受着这份礼物，但同时，他也在疑惑。
虽然东方和大部分时间都在笑，神色也给人种很轻松的感觉，但是东方翼总觉得，东方和很着急，像是有什么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
第二天。
东方翼昨晚少有地睡了一觉，没有修炼。昨天杀戮意志二度觉醒，他的精力大幅降低，修理虽能让人不感到疲倦，但修炼时也会消耗一定的精力，所以东方翼选择睡觉，睡觉是最好的补充精力的方法。并且杀戮意志尚不稳定，精力衰竭的话将很危险，东方翼还没有目光短浅到那地步，而一点儿修为的进步而让自己涉入可能的危机。
他睡起后刚吃过饭，这片空间里便来了一个人。
一袭打过补丁的灰袍，湛蓝的眼眸，锐利的气势。
正是剑无痕。
东方翼正在内视意志空间，剑无痕便找了一张椅子，静悄悄的坐着。
东方翼现在共有四大意志，这四大意志分别为：平凡意志（东龙城中因九年乞讨生活而得，效果为抚慰激荡，削弱存在感）、空气意志（因武魂空气而得，并以此创造出空气战法）、倚天意志（因文魂倚天古剑而得，并以此创造出“倚天流”专属剑技）和杀戮意志（二度觉醒），同时具有剑道意志雏形（基础剑法到达大成境后出现，到达大圆满境后完善）。整片意志空间由四大意志与剑道意志雏形构成，同时，平凡意志正在抚慰尚不稳定的杀戮意志，预估需要三天时间就可以使其稳定下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修炼以及进行影子的工作了。
东方翼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那位静坐着的剑帝。
东方翼急忙站起身，“剑爷爷，您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在房间里找茶叶，可惜这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四张椅子，房间里那一个木柜中也是空无一物，东方翼尴尬的站在剑无痕面前。
“不用这样，我来只是给你说件事情。”剑无痕淡然道。“对了，你的杀戮意志已经开启，以后杀人时记得以杀戮之气蕴养意志，不过在日常生活中不要乱开就可以了。”
东方翼微愣，他都不知道杀戮意志可以如此变强。
“我曾经以为，你会为自己找方法来加速自己修为的进步，没想到你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两年时间坐在宝山旁却不知挖掘。你现在与那些人修为的差距，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大了一些，以前比你弱的那些人，如今哪个不是到了师境？”
东方翼有些疑惑，毕竟就算自己有着吊坠辅助修炼，那些人待在东龙皇城也有着十级修炼大阵辅助，怎么说都不应该落后于自己，他回答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的吊坠有辅助修炼的功效，于是你只是一味地用它辅助修炼，而忘了观察它能够做到这点的原因。你有注意到吗？每次修练后，你的吊坠会缺少一丁点，再第二天正午恢复过来，并且会增大一点儿。”
东方翼从衣内取出吊坠，看着它，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未在意过它。
这是一颗水晶般的宝石，是一个小小的球状物，也难怪东方翼不太注意，因为它实在是太没有特点了。东方翼从不知道修炼后吊坠的变化，但仔细想想之前吊坠的大小，这吊坠似乎的确变大了一些。他轻轻抚摸着这枚从出生起就待在脖颈间的吊坠，还带着些许温热，也是这枚会变色的吊坠，赠予了自己六柄剑。
“但它并不是这样用的！
“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用来吃的，这不是玩笑。”剑无痕看着东方翼，“待我走后，你可以尝试咬上一小口，或是舔舐一下，你就会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对它多么严重的忽视。同时，你可以使用仙药来增加它的体积。”
东方翼瞪大眼睛，极为震惊，这吊坠还能这样用？！哪家的吊坠能用来吃？！反应过来时，剑无痕已走到门口，却突然又停顿了一下。
“少用剑灵。”
他的身影消失在东方翼的眼前，东方翼有些无语——怎么每个人都在警告自己这句话？就连这位剑帝大人都要专门提醒自己。
不过剑无痕这一次来告诉了他三个重要的信息：第一，杀戮意志有很大的增幅空间，不只是通过修为的提升变强；第二，吊坠可以吃；第三，吊坠体积有方法恢复，也就是可以一直吃。
虽然恢复有条件，但是东方翼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如果这个想法可以实现，那东方翼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自己的吊坠了。
但是，首先还是要自己体验一下这种速度的。
东方翼回到床上，盘坐其上，拿出吊坠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舔了一下。这水晶般的吊坠化成了纯净浓厚的斌值，在东方翼的经脉里横冲直撞，蛮横的姿态像是要冲破经脉一般。没等东方翼着急，吊坠便释放出一种气息，抚慰着那股斌值，东方翼也趁此进行吸收。
《窥界•文界录》中收录了一些被那里人称为武侠小说的作品，在那其中写有一种类似于斌值的东西，叫做内力。只有内力环绕经脉一周才能回到“丹田”之中，壮大自己的内力。在东方翼看来，那纯粹是瞎扯淡。
人体中的确有经脉，但斌值无时无刻不在其中流动，而且会不断地滋养自身体魄，当然，这种增强比较微弱，同时，文修滋养体魄的进度会比武修慢上许多，毕竟本身就是两种修炼体系。而修为的进步只能靠吞噬天地斌值来完成，这些天地斌值中有许多杂质，修炼时首先会在掌心中过滤才会吸收进经脉中，同时日常滋养经脉和体魄的斌值会收拢，并保护住经脉，一般来说大部分人也会从丹田中抽调一部分来保护经脉。这时，吸收至经脉中的天地斌值开始循环，不会停留在丹田，而是渗透至经脉、肌肉和骨骼中，等到渗透完成，这一轮修炼就完成了，接下来可以继续下一轮修炼或者结束修炼。在修炼过程中停止会导致刚渗入体内的斌值因剩余未被吸收的斌值吸引而排出，导致本次修炼白用功。
在过上一段时间后，这段时间一般在一个小时左右，渗入体内的斌值会反哺出一部分流到丹田之中，这时候斌值才会增长。如果是文修的话，小部分文值增幅体魄，大部分文值滋养大脑；斌修的话则同步进行，所以所需斌值要多一些。同时，文修、武修在掌心过滤杂质的那个过程更麻烦一些，还要剥离其中的文值或者武值，这个过程极其繁琐，所以，同样潜质的文修武修和斌修修炼进度才大致相同。
每个人生来就决定了自己的修炼潜质，即自己的等境上限，意思就是你的潜质是者境的话，一般只能修炼到者境便再无寸进。同时，潜质越高的人修炼速度越快。
至于前文所提到的仙药，那是一种可以直接增加斌值的药草。它分为不同的等境，且出现时总会有三只与其等境相当的斌兽出现，并且这种斌兽有天然而非人为的规则（指“文神谕”，“文神谕”对其无效）。大陆意志制定规则即：仙药的三只守护斌兽只能由同境职业者挑战。这与“文神谕”有很大的不同，“文神谕”是限制众生，但是豪境甚至可以攻击徒境的职业者，而这规则规定豪境只能与豪境战斗，不能越境，不能降境。而且那三只守护斌兽都是本境巅峰，一般职业者不是对手。并且仙药出现之地大多数为偏僻之地，大部分会被各国情报系统所采摘。
需要说明的是，那三只守护斌兽相当于伴生之物，而非本大陆的本土斌兽，它们像兽师所召唤之兽一样，来自于另一片空间之中。不过它们又不同于召唤斌兽，它们是可以使用战技的，不像召唤斌兽空有躯体和力量，同时，那三只守护斌兽只能单挑，嗯，一个单挑三个。
文武大陆也很奇怪，那些仙药、天地斌值等物突兀地出现，而没有一个具体的来源，也正因此，东龙城内的垃圾是被“帝谕”泯灭，而非参与物质的循环，但文武大陆的生态与资源依旧极其富饶。
东方翼守护着经脉，那股纯净而浑厚的斌值不断地被吸收，直到完全消失。
东方翼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太阳，才刚到正上方，只过了四个小时左右。于是东方翼走出木屋，将吊坠中的“光阳”与“暗月”双剑释放出来，练习基础剑法，顺便促进斌值的进一步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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