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吃饭
三人正聊到兴头上，接到了王总的电话，说自己的事情已经谈完了，请几人去订好的包厢吃饭。
叶教授叫了一下叶太太，五个人一起出门。
摆渡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几人上了车，摆渡车直接开动，带着几人向山脚边开去。
开了大概两分钟，车在山脚下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下。
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对车上的几人说：“几位，已经到了，请稍等一下。”
话说完没一会，院门打开，穿着领班制服的人走出来，对几人说：
“王总已经到了，几位贵宾里面请。”
说完引导几人下车向里面走。
秦逸风一进院门，就见两边站了五六个穿着蓝白色对襟短褂、头上包着头巾的年轻女孩，一起鞠躬：
“贵宾中午好，希望几位用餐愉快。”
这一瞬间，秦逸风仿佛回到了大东北的洗浴。
秦逸风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几个女孩的打扮，看起来应该是东吴本地的农家的传统服装。
进门后是一个小池塘，上面有一座小桥，对面是一间硬山顶的仿古建筑，院子里还有假山、凉亭和回廊。
整个小院设计成了一个中式的小园林。
虽然按照秦逸风高级墓葬技能的专业眼光来看，设计水平一般，但是配上作为背景的青翠小山，确实有几分茂林修竹的意境。
整个院子只有正面一间建筑，秦逸风这时才看明白，人家说的包房，指的是整个院子，不是自己平时吃饭的那种一个小包间。
正厅门口站了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秦逸风猜测可能就是那位拍卖行的王总。
果然，跟叶教授并排走在前面的林援朝，见到这人后，快走两步过去跟对方握了下手：
“王总，好久不见，不好意思，今天叨扰了。”
王总面带笑意，热情的说：“林老板太客气了，今天能请到你和叶教授，也是我的荣幸，里面请吧。”
王总跟林援朝和叶教授说着话，还不忘礼貌的向秦逸风和林博文点头示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王总带几人穿过门厅，来到偏厢，里面放了一张大圆桌，桌面上摆了一条冰雕的腾龙，正随着桌面缓慢的旋转。
王总坐了主位，叶教授和夫人坐上首，林援朝三人坐下首。
林援朝向王总介绍了林博文和秦逸风二人，介绍秦逸风的时候只说是儿子的好朋友，古玩行的后起之秀。
林援朝还没来得及多说，刚才在门口迎宾的几个服务员就进来，用夹子给每人递上一块热毛巾。
秦逸风学着王总的样子，用热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放回到服务员手里的托盘。
王总问叶教授和林援朝：“今天咱们喝点什么酒？白酒、黄酒还是红酒？”
林援朝先回答：“我随意，还是看叶教授想喝什么。”
叶教授看了一眼夫人，笑道：“现在夫人管的严，白酒不让喝了。天气还有点凉，刚好喝点黄酒暖暖身。”
王总也附和：“这里元红、加饭、善酿、香雪都有，我们喝哪种？”
叶教授回答：“加饭酒吧，不干不甜，比较清爽。”
“好，那就加饭酒。”说着王总指着酒水单对领班说：“就这个，先给我们来两瓶。”
“请问要加热吗？”
“不用。今天的气温刚好，菜又点的比较清淡，就常温吧。”
王总的后一句，是对在座的几人说的。
整个过程秦逸风听的一脸懵逼，他是北方人，没喝过黄酒，对几人的对话只听懂了一半，不过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王总点好酒，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菜是分餐式，每人一小碟，每道新菜上来后，身后的服务员会收掉前面的餐碟。
当然没吃完还想吃的，也可以示意服务先放到一边。
领班根据几人吃菜的速度，掌控着上菜的节奏。
平时和朋友烤串、火锅吃惯了，这种每人旁边站个服务员的分餐式吃法，秦逸风吃的还是有点别扭。
吃了两道冷菜，送菜员用餐车推上来一大盘放在冰上刺身。
秦逸风有些好奇，分餐制，这一大盆的刺身怎么吃，不是让大家一下吃光吧？
只见服务员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给大家分到小盘里，而是把上面的食材一样一样的分到了每人面前的餐桌上。
秦逸风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桌子是分内外两层。
外层就是普通的桌子，固定不动。内层是一个嵌入在桌面的不锈钢圆转盘，一直在自动旋转，冰龙就是放在这上面。
这个不锈钢桌面仔细观察，能发现冒着丝丝凉气，居然是带制冷功能的。
刺身就是被服务员直接放在不锈钢桌面上。
05年的时候这种桌子在普通餐厅还是挺少见的，秦逸风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屌丝青年，自然没见过。
就在秦逸风感叹城会玩的时候，黄酒也上来了。
服务员当着几人的面，将酒打开，倒入了分酒器，又给每人斟满了一小杯。
王总作为主人，先提了一杯。
秦逸风一杯酒入口，先是觉得就像平时喝的感冒冲剂，一股怪味。不过入口之后，酒有回甘，又感觉味道很清爽。
叶教授明显是懂行的，喝了之后对这个酒赞不绝口。
“王总，这个酒好鲜啊，比我们平时常喝的那些好喝多了。”
“这个是会稽那边一家酒厂的新产品，用糯米按传统工艺纯手工冬酿的，没有勾兑、没有添加剂，自然陈化十年，去年刚上市。”
“哦，这个我知道。以前我受邀做非物质文化遗产评审的时候，听说过。”
说完叶教授也举杯回敬了王总一杯。
王总每个人都单独敬了一杯，连秦逸风这个看起来像林援朝儿子跟班的人也没落下。
秦逸风也学着林博文的样子每人都敬了一杯。
因为用的小杯，酒的度数也不高，只有15°，所以喝了一圈大家也只是微醺，刚好聊天。
王总问林援朝：“林老板，我最近忙着征集公司春拍的拍品，可还缺少点有分量的拍品，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你放心，只要东西够分量，佣金都好商量。”
林援朝不好意思的说：“王总，普通东西我倒是有一些，可够分量的拍品吗……按你春拍的规模，至少要500以上了，我手里还真没有合适的。”
王总也就是随口一问，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哎，现在市场行情回暖，可我这次春拍，还没征集到太像样的东西，没有有分量的拍品，集客又会受影响。”
拍卖行就这样，有好东西，自然会有有实力的藏家参加。参与的人有实力，其他拍品也能借到东风，成交价水涨船高。
反之就很难邀集到有实力的客人。
其实王总也不是没有有分量的拍品，有些是他自己收购的，有些是一些藏家有意向的。
不过古玩行也讲究细水长流，谁也不嫌东西多，压箱底的东西，一般不太轻易拿出来。
而且如果找那些出售意向不是太强烈的藏家征集拍品，他投入就要比较高了。
林援朝也是感慨：“是啊，现在都知道古玩值钱了，好东西比较难收了，我的店也主要是靠以前的老底子在维持。”
说着又问王总：“今天叶教授不是帮忙鉴定了几件东西吗？没有合适的？”
王总特意把叶教授从东海请来掌眼，肯定是遇到了有分量的东西。
“本来有幅沈周的，叶教授鉴定是假画真款。其它几幅虽然也都是晚清名家的，不过市场价值不高，撑不起场面。”
书画就是这样，很多名家的艺术成就很高，可作品市场成交价不一定高。
甚至有些当代颇有水平的人，作品市场价连笔、墨、装裱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这时叶教授饶有兴趣的插了一句：“我刚才倒是看到一幅有分量的，不过不一定能轮到你。”
王总一听来了精神：“谁的作品？”
他知道叶教授平时接触的都是宋元明清大家的馆藏作品，能让他说有分量的，肯定不是一般小名头的。
“还没定论，我觉得大概率是仇英的。”
“仇英！”王总这下坐不住了。
叶教授叫了一下叶太太，五个人一起出门。
摆渡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几人上了车，摆渡车直接开动，带着几人向山脚边开去。
开了大概两分钟，车在山脚下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下。
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对车上的几人说：“几位，已经到了，请稍等一下。”
话说完没一会，院门打开，穿着领班制服的人走出来，对几人说：
“王总已经到了，几位贵宾里面请。”
说完引导几人下车向里面走。
秦逸风一进院门，就见两边站了五六个穿着蓝白色对襟短褂、头上包着头巾的年轻女孩，一起鞠躬：
“贵宾中午好，希望几位用餐愉快。”
这一瞬间，秦逸风仿佛回到了大东北的洗浴。
秦逸风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几个女孩的打扮，看起来应该是东吴本地的农家的传统服装。
进门后是一个小池塘，上面有一座小桥，对面是一间硬山顶的仿古建筑，院子里还有假山、凉亭和回廊。
整个小院设计成了一个中式的小园林。
虽然按照秦逸风高级墓葬技能的专业眼光来看，设计水平一般，但是配上作为背景的青翠小山，确实有几分茂林修竹的意境。
整个院子只有正面一间建筑，秦逸风这时才看明白，人家说的包房，指的是整个院子，不是自己平时吃饭的那种一个小包间。
正厅门口站了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秦逸风猜测可能就是那位拍卖行的王总。
果然，跟叶教授并排走在前面的林援朝，见到这人后，快走两步过去跟对方握了下手：
“王总，好久不见，不好意思，今天叨扰了。”
王总面带笑意，热情的说：“林老板太客气了，今天能请到你和叶教授，也是我的荣幸，里面请吧。”
王总跟林援朝和叶教授说着话，还不忘礼貌的向秦逸风和林博文点头示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王总带几人穿过门厅，来到偏厢，里面放了一张大圆桌，桌面上摆了一条冰雕的腾龙，正随着桌面缓慢的旋转。
王总坐了主位，叶教授和夫人坐上首，林援朝三人坐下首。
林援朝向王总介绍了林博文和秦逸风二人，介绍秦逸风的时候只说是儿子的好朋友，古玩行的后起之秀。
林援朝还没来得及多说，刚才在门口迎宾的几个服务员就进来，用夹子给每人递上一块热毛巾。
秦逸风学着王总的样子，用热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放回到服务员手里的托盘。
王总问叶教授和林援朝：“今天咱们喝点什么酒？白酒、黄酒还是红酒？”
林援朝先回答：“我随意，还是看叶教授想喝什么。”
叶教授看了一眼夫人，笑道：“现在夫人管的严，白酒不让喝了。天气还有点凉，刚好喝点黄酒暖暖身。”
王总也附和：“这里元红、加饭、善酿、香雪都有，我们喝哪种？”
叶教授回答：“加饭酒吧，不干不甜，比较清爽。”
“好，那就加饭酒。”说着王总指着酒水单对领班说：“就这个，先给我们来两瓶。”
“请问要加热吗？”
“不用。今天的气温刚好，菜又点的比较清淡，就常温吧。”
王总的后一句，是对在座的几人说的。
整个过程秦逸风听的一脸懵逼，他是北方人，没喝过黄酒，对几人的对话只听懂了一半，不过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王总点好酒，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菜是分餐式，每人一小碟，每道新菜上来后，身后的服务员会收掉前面的餐碟。
当然没吃完还想吃的，也可以示意服务先放到一边。
领班根据几人吃菜的速度，掌控着上菜的节奏。
平时和朋友烤串、火锅吃惯了，这种每人旁边站个服务员的分餐式吃法，秦逸风吃的还是有点别扭。
吃了两道冷菜，送菜员用餐车推上来一大盘放在冰上刺身。
秦逸风有些好奇，分餐制，这一大盆的刺身怎么吃，不是让大家一下吃光吧？
只见服务员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给大家分到小盘里，而是把上面的食材一样一样的分到了每人面前的餐桌上。
秦逸风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桌子是分内外两层。
外层就是普通的桌子，固定不动。内层是一个嵌入在桌面的不锈钢圆转盘，一直在自动旋转，冰龙就是放在这上面。
这个不锈钢桌面仔细观察，能发现冒着丝丝凉气，居然是带制冷功能的。
刺身就是被服务员直接放在不锈钢桌面上。
05年的时候这种桌子在普通餐厅还是挺少见的，秦逸风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屌丝青年，自然没见过。
就在秦逸风感叹城会玩的时候，黄酒也上来了。
服务员当着几人的面，将酒打开，倒入了分酒器，又给每人斟满了一小杯。
王总作为主人，先提了一杯。
秦逸风一杯酒入口，先是觉得就像平时喝的感冒冲剂，一股怪味。不过入口之后，酒有回甘，又感觉味道很清爽。
叶教授明显是懂行的，喝了之后对这个酒赞不绝口。
“王总，这个酒好鲜啊，比我们平时常喝的那些好喝多了。”
“这个是会稽那边一家酒厂的新产品，用糯米按传统工艺纯手工冬酿的，没有勾兑、没有添加剂，自然陈化十年，去年刚上市。”
“哦，这个我知道。以前我受邀做非物质文化遗产评审的时候，听说过。”
说完叶教授也举杯回敬了王总一杯。
王总每个人都单独敬了一杯，连秦逸风这个看起来像林援朝儿子跟班的人也没落下。
秦逸风也学着林博文的样子每人都敬了一杯。
因为用的小杯，酒的度数也不高，只有15°，所以喝了一圈大家也只是微醺，刚好聊天。
王总问林援朝：“林老板，我最近忙着征集公司春拍的拍品，可还缺少点有分量的拍品，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你放心，只要东西够分量，佣金都好商量。”
林援朝不好意思的说：“王总，普通东西我倒是有一些，可够分量的拍品吗……按你春拍的规模，至少要500以上了，我手里还真没有合适的。”
王总也就是随口一问，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哎，现在市场行情回暖，可我这次春拍，还没征集到太像样的东西，没有有分量的拍品，集客又会受影响。”
拍卖行就这样，有好东西，自然会有有实力的藏家参加。参与的人有实力，其他拍品也能借到东风，成交价水涨船高。
反之就很难邀集到有实力的客人。
其实王总也不是没有有分量的拍品，有些是他自己收购的，有些是一些藏家有意向的。
不过古玩行也讲究细水长流，谁也不嫌东西多，压箱底的东西，一般不太轻易拿出来。
而且如果找那些出售意向不是太强烈的藏家征集拍品，他投入就要比较高了。
林援朝也是感慨：“是啊，现在都知道古玩值钱了，好东西比较难收了，我的店也主要是靠以前的老底子在维持。”
说着又问王总：“今天叶教授不是帮忙鉴定了几件东西吗？没有合适的？”
王总特意把叶教授从东海请来掌眼，肯定是遇到了有分量的东西。
“本来有幅沈周的，叶教授鉴定是假画真款。其它几幅虽然也都是晚清名家的，不过市场价值不高，撑不起场面。”
书画就是这样，很多名家的艺术成就很高，可作品市场成交价不一定高。
甚至有些当代颇有水平的人，作品市场价连笔、墨、装裱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这时叶教授饶有兴趣的插了一句：“我刚才倒是看到一幅有分量的，不过不一定能轮到你。”
王总一听来了精神：“谁的作品？”
他知道叶教授平时接触的都是宋元明清大家的馆藏作品，能让他说有分量的，肯定不是一般小名头的。
“还没定论，我觉得大概率是仇英的。”
“仇英！”王总这下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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