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谓“真相”
当天下午，副城主公孙明远就带着仵作来到了西宇宁的家乡，南中乡。
“回城主大人，小的仔细查验过了，死者七窍流血，脏腑腥臭发黑，骨头呈青靛色，是中毒而亡的症状，至于是何种毒素，小的才疏学浅，无法判断。”
“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死者双肩骨头有轻微裂痕，小的已安排学徒倒模，届时比对手掌便可锁定嫌犯。”
公孙明远摆了摆手，仵作告退。看到里正欲言又止，便说道：“孙虎，有什么说什么，这里没有外人。”
“回城主，下官以为西宇宁有足够的作案动机。”随即附耳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你去吧。”
孙虎正要离开却被公孙明远叫了回来。
“把你们乡水性好的的人名册整理一份给我，我有大用。”
待孙虎走后，公孙明远明远心道：城主为什么关注起水性好的人了？难道跟提前招募新兵有关？
在一处昏暗的牢房里，一个少年正狂笑不止。只见少年双眼中黑雾翻腾，嘴角擎着一抹邪笑，黑发无风自动。
“你这瘪犊子，真是聒噪”，旁边牢房的光头囚犯有些不满道。
‘西宇宁’竖起中指，勾了勾手，很轻蔑的说道：“你咬我啊？”
光头被牢房限制，只能把牢门拍的哐哐作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少年打量了下四周，正准备轰破牢门，突然一股凉气直冲天灵，是天威临身。
少年赶紧收敛气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这才慢慢消失。
少年心道：只要不动用能力，我九窍魔龙就可以借着这个少年的身体重获自由，哪怕是帝规也拿我没办法，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少年的魂牌仅剩了半截，只剩三年的寿命。
正在畅想美好未来的九窍魔龙，冷不丁的被人拖进了一处虚幻之地，随即被关进囚笼中。
九窍魔龙有点慌，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少年有跟守灯人一样的气息。
少年正是西宇宁，这里是他的灵魂空间。
那天夜晚，因为魂牌缺失了一大半，西宇宁的灵魂虚弱起来了，再加上外界剧毒的刺激，红魔虫也躁动起来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九窍魔龙吞噬了西宇宁的灵魂。
“你是谁？”
西宇宁看着眼前这个很萌的‘泥鳅’，有些警惕地问道。
九窍魔龙见少年对自己一无所知，眼珠子咕溜溜的转了起来，有主意了。
“我是九天神龙，出生没多久就被守灯人这老贼偷走了，这数万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念我的父母”。
九窍魔龙说完还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语气也逐渐哽咽起来。
听到眼前的小家伙竟有这番遭遇，西宇宁不由得鼻子一酸，他想到自己的母亲还等着他去救，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不对啊，眼前这家伙怎么黑不溜秋的？
“你这肤色不对吧？”
“我还没长大，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我还是个婴儿。”
九窍魔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西宇宁，翻着白眼说道。
西宇宁不傻，他不会因为谁的某句话就轻信别人，就像那个神婆，害了他母亲，却是他的‘救命恩人’。
见西宇宁不怎么信，九窍魔龙知道单纯的谎言是没有威力的，参杂着真话的谎言才是夺命镰刀。
“守灯人那个老贼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的行事作风，与魔无异。”
西宇宁想起来了：守灯人把牛二狗算计到死，坐看自己挨打，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易地而处，自己会是一样的做法。
西宇宁的异色，自然逃不过九窍魔龙的眼睛。
“守灯人明明有能力阻止牛二狗的自爆，却任由对方自爆成功，为的就是窃取牛二狗的力量，最后用天地间的游魂对冲爆炸余波。”
“你说什么？是守灯人操纵那股漩涡吞噬了我母亲？”
西宇宁听到这个信息，下意识是不信的，但是当时的情形确实是漩涡吞噬了母亲后，爆炸随即平息，这不由得他不信。
九窍魔龙见拱火差不多了，继续趁热打铁。
“事实上，守灯人跟牛二狗都是远古巨擘，他们被帝规所限，无法出世。常规的夺舍之法只能夺舍阳面，这种情况下，他们很快就会被天威抹杀。守灯人窃取了牛二狗的力量，诱使你阳面、阴面合一，他还让你学什么众生平等，这些都是他为了夺舍你做的准备。”
西宇宁反应过来了，跟他融合的就是自己的阴面。
“为什么有阴面？”
“阴面的存在，是一个针对远古巨擘的陷阱”。
这一点，九窍魔龙没有骗人，毕竟这影响不到它的计划。
‘黑泥鳅’说的话，西宇宁无法判断真假，倒是有两点他很确定：守灯人消失了，他身上有‘黑泥鳅’忌惮的东西。
“既然你说你是九天神龙，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九了，你可以叫我小宁，现在我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我们才刚认识，有所戒备是应当的，你现在的处境不太乐观，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本来以为，又要折腾一番才能意识回归，没想到心念一动就成功了。
发现自己身处囚牢，西宇宁有点懵。自己昏迷前应该是栽进井里了，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疑惑间，牢门被打开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把西宇宁拖了出来，一左一右，反扣住西宇宁的双肩，很嫌弃地说道：“忘恩负义之徒，走吧！”
一头雾水的西宇宁，轻松地挣脱了束缚，这一幕让三个人都惊呆了。
西宇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过魔幻了。
两个壮汉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他们被一个半大小子随手就掀翻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跑过来就要再次反扣住西宇宁的双肩。
没一会儿，他们就脸红脖子粗，大口喘着粗气，西宇宁却纹丝不动。
强者是受人尊重的。两个壮汉很快就改变了态度，谦恭的说道：“小哥好勇力，还请跟我二人走一趟。”
“两位壮士，不知道在下犯了何罪？”
“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少侠多多体谅。”
西宇宁看这二人言语拘谨，也不好多问，就跟着走了。
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里正公署，南中乡的老少青壮，几乎都来了。
往日里也只有重大节日，大家才会聚集起来，此情此景，西宇宁愈加疑惑了。
“犯人西宇宁，谋杀西宇旺，你可认罪？”
“回城主大人，小的仔细查验过了，死者七窍流血，脏腑腥臭发黑，骨头呈青靛色，是中毒而亡的症状，至于是何种毒素，小的才疏学浅，无法判断。”
“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死者双肩骨头有轻微裂痕，小的已安排学徒倒模，届时比对手掌便可锁定嫌犯。”
公孙明远摆了摆手，仵作告退。看到里正欲言又止，便说道：“孙虎，有什么说什么，这里没有外人。”
“回城主，下官以为西宇宁有足够的作案动机。”随即附耳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你去吧。”
孙虎正要离开却被公孙明远叫了回来。
“把你们乡水性好的的人名册整理一份给我，我有大用。”
待孙虎走后，公孙明远明远心道：城主为什么关注起水性好的人了？难道跟提前招募新兵有关？
在一处昏暗的牢房里，一个少年正狂笑不止。只见少年双眼中黑雾翻腾，嘴角擎着一抹邪笑，黑发无风自动。
“你这瘪犊子，真是聒噪”，旁边牢房的光头囚犯有些不满道。
‘西宇宁’竖起中指，勾了勾手，很轻蔑的说道：“你咬我啊？”
光头被牢房限制，只能把牢门拍的哐哐作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少年打量了下四周，正准备轰破牢门，突然一股凉气直冲天灵，是天威临身。
少年赶紧收敛气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这才慢慢消失。
少年心道：只要不动用能力，我九窍魔龙就可以借着这个少年的身体重获自由，哪怕是帝规也拿我没办法，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少年的魂牌仅剩了半截，只剩三年的寿命。
正在畅想美好未来的九窍魔龙，冷不丁的被人拖进了一处虚幻之地，随即被关进囚笼中。
九窍魔龙有点慌，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少年有跟守灯人一样的气息。
少年正是西宇宁，这里是他的灵魂空间。
那天夜晚，因为魂牌缺失了一大半，西宇宁的灵魂虚弱起来了，再加上外界剧毒的刺激，红魔虫也躁动起来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九窍魔龙吞噬了西宇宁的灵魂。
“你是谁？”
西宇宁看着眼前这个很萌的‘泥鳅’，有些警惕地问道。
九窍魔龙见少年对自己一无所知，眼珠子咕溜溜的转了起来，有主意了。
“我是九天神龙，出生没多久就被守灯人这老贼偷走了，这数万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念我的父母”。
九窍魔龙说完还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语气也逐渐哽咽起来。
听到眼前的小家伙竟有这番遭遇，西宇宁不由得鼻子一酸，他想到自己的母亲还等着他去救，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不对啊，眼前这家伙怎么黑不溜秋的？
“你这肤色不对吧？”
“我还没长大，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我还是个婴儿。”
九窍魔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西宇宁，翻着白眼说道。
西宇宁不傻，他不会因为谁的某句话就轻信别人，就像那个神婆，害了他母亲，却是他的‘救命恩人’。
见西宇宁不怎么信，九窍魔龙知道单纯的谎言是没有威力的，参杂着真话的谎言才是夺命镰刀。
“守灯人那个老贼可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他的行事作风，与魔无异。”
西宇宁想起来了：守灯人把牛二狗算计到死，坐看自己挨打，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易地而处，自己会是一样的做法。
西宇宁的异色，自然逃不过九窍魔龙的眼睛。
“守灯人明明有能力阻止牛二狗的自爆，却任由对方自爆成功，为的就是窃取牛二狗的力量，最后用天地间的游魂对冲爆炸余波。”
“你说什么？是守灯人操纵那股漩涡吞噬了我母亲？”
西宇宁听到这个信息，下意识是不信的，但是当时的情形确实是漩涡吞噬了母亲后，爆炸随即平息，这不由得他不信。
九窍魔龙见拱火差不多了，继续趁热打铁。
“事实上，守灯人跟牛二狗都是远古巨擘，他们被帝规所限，无法出世。常规的夺舍之法只能夺舍阳面，这种情况下，他们很快就会被天威抹杀。守灯人窃取了牛二狗的力量，诱使你阳面、阴面合一，他还让你学什么众生平等，这些都是他为了夺舍你做的准备。”
西宇宁反应过来了，跟他融合的就是自己的阴面。
“为什么有阴面？”
“阴面的存在，是一个针对远古巨擘的陷阱”。
这一点，九窍魔龙没有骗人，毕竟这影响不到它的计划。
‘黑泥鳅’说的话，西宇宁无法判断真假，倒是有两点他很确定：守灯人消失了，他身上有‘黑泥鳅’忌惮的东西。
“既然你说你是九天神龙，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九了，你可以叫我小宁，现在我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我们才刚认识，有所戒备是应当的，你现在的处境不太乐观，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本来以为，又要折腾一番才能意识回归，没想到心念一动就成功了。
发现自己身处囚牢，西宇宁有点懵。自己昏迷前应该是栽进井里了，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疑惑间，牢门被打开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把西宇宁拖了出来，一左一右，反扣住西宇宁的双肩，很嫌弃地说道：“忘恩负义之徒，走吧！”
一头雾水的西宇宁，轻松地挣脱了束缚，这一幕让三个人都惊呆了。
西宇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过魔幻了。
两个壮汉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他们被一个半大小子随手就掀翻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跑过来就要再次反扣住西宇宁的双肩。
没一会儿，他们就脸红脖子粗，大口喘着粗气，西宇宁却纹丝不动。
强者是受人尊重的。两个壮汉很快就改变了态度，谦恭的说道：“小哥好勇力，还请跟我二人走一趟。”
“两位壮士，不知道在下犯了何罪？”
“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少侠多多体谅。”
西宇宁看这二人言语拘谨，也不好多问，就跟着走了。
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里正公署，南中乡的老少青壮，几乎都来了。
往日里也只有重大节日，大家才会聚集起来，此情此景，西宇宁愈加疑惑了。
“犯人西宇宁，谋杀西宇旺，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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