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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孟·农场主·柯,上线!

    “你的眼睛……”

    “许是那场大战之中,磕到了哪里吧,又或是被冲天煞气魇住了,秦师不必为我担忧,若是过几日还未能恢复原状,我会请妙丹堂的师者帮着瞧瞧。”

    赏金殿旁的小阁内,两人相对而立。

    秦问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地模样,听了解立的回答,神识从对方身上一扫而过,确实没发现走火入魔的痕迹。

    排除了隐患,他这才作罢。

    解立见他没有深究,心中也是暗暗松口气,低眉顺眼,继续当起好学生。

    两人的谈话回归正题,秦问的视线落在一旁被解立握住的问心石上,他问一句,解立答一句,可从始至终石头色彩都没发生任何改变,依旧黯淡无光。

    也就是说……

    “真是你师尊救了你……这么巧?”

    秦问将手中玉牌放下,感叹一声。

    玉牌中是解立入门时登记在册的基础资料,上面显然解立确确实实有一位金丹中期的师尊,并且还是位阵法师。

    虽然后来他去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阵法交锋的痕迹与气息,但按照云南与代安靖所言,当时云老头已经接连受创,实力大打折扣,被同境界的强者轻易擒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解立顺着秦问的话,一脸笃定地点点头:“是啊,实在太巧了,至于之后发生了何事,弟子就不甚清楚了,师尊到了之后,弟子也已经昏迷过去了。”

    问心石依旧没变化。

    默认了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解立见状,眸光微动。

    启蒙恩师怎么不是师尊呢?他从最开始就认为自己是孟前辈的弟子,两人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拥有师徒之实。

    即便孟前辈一直不愿承认,但解立自己依旧发自内心尊其为师尊。

    所以说,这块问心石是唯心论吗?

    这样一来,就有不少漏洞可以钻。

    自己不会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解立垂眸,不多言语,以免坏事。

    秦问又询问了一些旁枝末梢,与此前解立所言相互印证,确认无误后才点头道:“可!解立,你可以走了,此次云家给予了学宫一部分补偿,学宫不会贪墨你们的功劳,一会我会遣执事送去你和代安靖的洞府,你们俩自己分。”

    说罢,他摆了摆手。

    像是迫不及待似的,袖袍一挥,掀起一阵灵风,把解立给赶了出去。

    “怎么样?看出了什么没有?”

    秦问慵懒的声音在小阁楼内回荡。

    阁楼内只有一人,他似乎是自言自语。

    可下一瞬,空间一阵扭曲波动。

    一道高大瘦削的身影从中走出。

    这人与秦问并肩站立,看着窗外:

    “有些问题,但不大。或许救他的人真的是他的师尊,毕竟是个天才,引起某些老怪物的注意也实属正常。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是学宫,负责教化众生,不是宗门、不是一家一言之地。

    只要不伤天害理、不背弃人伦。

    我们就不用管它。”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哪怕是暖意浓浓的光线,也没能化开他眉宇间的那一抹阴翳和冰冷。

    “哈哈哈!荆山,这种话从你这位刑堂长老口里说出来,怎么让人听着觉得这么好笑?要不你先把冷脸收收?”

    话音落下,半天没人回应。

    秦问回头一瞧,人已经不见了。

    他嗤笑一声,摇摇头,将桌上的问心石收回储物空间,笑着骂道:“唬人的玩意,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就像解立想的那样,问心石的漏洞很大,并且学宫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学宫的性质特别,不同于宗门和家族,这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采用极端的手段来审问弟子,因此只能将问心石摆在明面上,背地里在找个专修神识、神魂的修士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和表情。

    没办法,长青学宫是人族十三大学宫之一,是青州学宫之首,一举一动都被其他势力注视着,必须做出榜样来。

    “终日求名,终为名所累!”

    秦问躺在椅子上,语调悠悠……

    ……

    魂幡里,孟柯同样在摆烂。

    他已经不满足眼前依靠障眼法展现出来的高山流水、香茗美酒,原本还有滋有味的茶水,现在只剩下味同嚼蜡。

    好在,眼下总算能有个盼头。

    他抬起头,环顾天穹四野,厉声呵斥道:“别偷懒,动起来,都动起来!”

    “凡人工作一年,我放你们自由魂,修士要十年,至于你们两个……”

    数万魂魄洒在这片天地,却好似杯水车薪,解立的目光落在两道煞气腾腾的身影上:“你们两个得再工作一千年才行,特别是你,老棺材,造下这么大的杀孽,一千年都便宜你了!你笑什么,光说他没说你?你个血王宗的也配笑他?他手上才万把条人命,你呢?”

    面对某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的‘正人君子’,两道魂魄虚影讷讷不敢言,缩头缩脑地,像个鹌鹑一样。

    尤其是隋虎,在云老头没来之前,脏活累活都是他来干,伺候好孟柯后还要被魂幡榨干,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堂堂血王宗老祖,在这短短的一年半载里被榨干了无数次,已经瘦的没个鬼型了,魂魄飘飘,飞在空中都打颤。

    见到有新人来陪自己,他比见了亲人还高兴,要不是看着云老头那满脸的褶皱,他恐怕能捧着对方的脸亲两口。

    孟柯没好气地从两个老玻璃身上收回目光,慢悠悠的躺回摇摇椅上,幽幽地叹了一声:“对比前世某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资本家我还是太仁慈了,竟然舍不得压榨这些冤死的凡人,唉……若是能狠狠心,苦一苦百姓,招魂幡应该还能再快些修好!我果然是正人君子!”

    至少他不会只画大饼不兑现。

    也不会只干了九成就找借口咔嚓咔嚓裁员。

    更不会把鞭子耍出花来。

    孟柯心满意足地安慰了自己善良的心灵,让注意力从这群动辄便偷懒的‘员工’身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