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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背锅的东厂和锦衣卫

    “群臣上奏之事闹得太大,皇爷很不高兴。”

    “非我本意,乃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能让许化田肆意猖狂下去。”

    “那就一击致命。”

    ……

    西厂是没有重开,京师的百姓却感觉还不如西厂重开。

    当下的京师,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东厂和锦衣卫的缇骑。

    他们拦住过往行人抽查,有时是商人有时是低级官吏。

    百姓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导致两司倾巢出动。

    但百姓清楚的是,不要离两司太近。

    这几日上街的人都明显少了几成。

    整个京师都笼罩在一种古怪而压抑的气氛下。

    莫说京师百姓,就连两司主官也想不明白许化田此举是何用意。

    “厂公,你说这许化田到底要行何事?”朱骥想不明白,寄希望于背后站在司礼监掌印的尚铭透露透露消息。

    尚铭眼一翻放下手里的茶杯:“咱家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和你在这儿干坐。”

    “二位爷,新茶烧好了,可要上茶?”茶楼的老板挤着笑脸躬着身子凑上前来。

    “喝……”

    “好嘞,这就给您上茶。”

    尚铭嘴角一抽抽:“喝个屁,都喝一晌午了,再喝下去连尿都憋不住了。”

    东厂和锦衣卫能动用的人手都动起来了,除了他们两个主官。

    有意被闲置的二人外出观察,可瞧来瞧去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眼见晌午用饭时间到了,街头的缇骑瞧了眼烈日,纷纷回转到最近的酒楼饭馆用餐。

    “哼!好一个慷他人之慨。”尚铭一见这情景就来气。

    二司缇骑的待遇自然不够他们日日上街吃喝,但奈何有人买单。

    “大家尽管吃,许大人说了,吃饱好干活。”

    “兄弟们不要客气,全场由许大人付钱。”

    “嘭!”

    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尚铭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

    眼下这些人的吃喝费用和许化田那厮岂有一分银子的干系,全都是从二司经费中挤出来的。

    自打皇爷要二司全力配合许化田办事以来,整个二司就乱了套。

    凶名在外的东厂和锦衣卫硬是成了街头巡捕,整日站在街上。

    许化田那厮还发布命令,话说得可好听了,说是各位兄弟劳累辛苦,当值期间用餐全都由他出了。

    到点了,缇骑就钻进近处的饭馆吃饭。

    “你有本事发布命令,倒是有本事用自己的银子……”尚铭最气愤的就是此事。

    所有缇骑的账单最后都送到东厂和锦衣卫衙门,许化田还派了人专门盯着,所产生的费用必须当日结算。

    眼见京城的治安是越来越好,二司的府库却越来越干瘪了。

    “再这样下去,事情没办了,东厂该倒了。”尚铭耐不住性子,带着手下离开茶楼。

    朱骥见其离开的方向是往皇城去,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找背后的主子诉苦去了。

    相比之下,朱骥倒显得十分淡定。

    锦衣卫被东厂压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别说拿点银子了,就是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不也得俯首听令。

    “闹吧,尽管闹吧,反正谁赢我就听谁的话……”

    高端的斗争向来采取简单的方法。

    领了皇命之后,许化田除了让东厂和锦衣卫全体出动外,并未多做其他事。

    这些日子他过得与先前无二,一直呆在自己的宅院中。

    除了修炼就是监督元春背丹经。

    “丰神已往,白浮入心……决明子二钱、当归一钱……”

    “错了,是决明子一钱、当归二钱。”

    元春撇了撇嘴,丹经繁琐无趣,老医师背起来都费劲,何况一个正值妙龄心思灵动的少女,加之她又无心医道,整日困在不大的院子中背书,更觉难熬。

    “莫要偷懒。”

    元春想不明白,明明眼前之人也不过比她大个二三岁,正值青春活力的年岁,怎么却像个古稀之年的老朽,整日少食少动,尤其是那身子,好似跟椅子融为了一体。

    太过老气了。

    “决明子一钱、当归二钱……”

    许化田没有动静,文官那边却按捺不住了。

    几日的搜查和压制之下,全城都笼罩在阴云下。

    文官纷纷上奏弹劾。

    一本本弹劾东厂和锦衣卫滥用职权的奏本,先是送达司礼监。

    怀恩的脸色很不好看。

    尚铭跪伏在地,旁边的几名秉笔太监也不敢吭声。

    “瞧你办的好事,难道非要非要和西厂一样,将你东厂也裁撤了才圆你意?”

    “老祖宗,你听我解释……”

    怀恩才懒得听辩解,气愤地一把将手上的奏本丢在地上。

    “咱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咱家的日子要是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几名秉笔太监低下头,别看怀恩在外廷有着正直的名头。

    在内廷里头,除了许化田能和他掰一掰手腕,其他内臣只有俯首听令的份。

    “儿子这就让人坏了许化田的好事。”身处漩涡中心的尚铭压力最大。

    “哼!”怀恩冷哼一声。

    “你要是办事用心,就不至于落得今日的困境,也不瞧瞧如今的东厂到底是姓尚还是姓许。”

    尚铭本是来求助的,没料到又被劈头盖脸一通骂,心里难受不说,屋里可有不少人。

    若说外廷的官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那内廷的位置则更加珍贵。

    怀恩可谓连半点面子都没给他,直叫他感觉如芒在背。

    不用猜也知道,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目光,都来自于他的同僚。

    东厂权势极大,往常多是司礼监掌印亲掌东厂大权,若不是怀恩爱惜羽毛,不想东厂的恶名污了自己的好名声。

    那怎么也轮不到尚铭来执掌东厂,论起能力来,屋里的每一个人谁比他差,谁又不想当东厂的厂公。

    尚铭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往外直冒。

    尤其是当怀恩提到许化田的时候,尚铭的身子更是惊得一颤。

    西厂裁撤之后许化田能全身而退,一靠的是皇爷的恩宠,二是其本身领着御马监的职。

    与许化田比起来,以上两点,他尚铭可一点都没有。

    说起来,他能当这个东厂厂公全靠的怀恩。

    若是有一日失去怀恩的信任,乃至于从厂公的位置滚下去。

    无异于由万丈悬崖跌落,就算他骨子够硬没摔个粉身碎骨。

    可身后的这些个早就盯上他秃鹫,岂能放过他。

    “许化田的事办成了,你可就不好过了。”

    怀恩见敲打得差不多了,也不多言,挥挥手让其退下。

    剩下的事该怎么办,他相信尚铭应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