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放榜
不多时，常安宁看见一间大酒肆。
二人走入，白弥随口一问，竟然从掌柜口中打听到苏宅的地址。
饱餐了一顿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前往苏家。
按照掌柜的指引，穿过两条巷子，二人来到苏家大宅前。
白弥上前扣门。
不多时，门开，一个老汉探身询问道：“你们找谁？”
白弥自报二人身份，又说明了来意。
老汉说要去禀报一声，随意关上了门。
良久，门又开。
老汉将二人迎了进去。他自称是苏家管家老陈。
引入正厅后，老陈对坐在主座上的老者拱手道：“老爷，人来了。”
老者笑着看看常安宁，又瞥了一眼白弥，随即抬抬手，“入座，快入座。”
入座后，老者询问道：“怎么不见我笑忘兄啊？”
“爷爷，他，他几日前失踪了。”常安宁眼眸微动。
老者不禁一愣，很快又露出愁容，“失踪了？怎么会这样呢？”
常安宁与白弥答不上来，就没作声。
“既然你们来了苏家，就先住下，有我苏远祥在，就当这是自己家。”苏远祥幽幽地说。
随即一阵嘘寒问暖，话了说他们这一路奔波劳累，让老陈安排去厢房歇息。
二人只好起身，跟着老陈出了大厅。
等他们走后，苏远祥又差人把儿子苏关平叫来。
得知常笑忘失踪多日后，苏关平愤愤地抱怨道：“还好昨日有事耽搁了，没去常家商议大女儿的婚事。”
“爹，既然如此，这婚约得作废。”苏关平突然看向苏远祥。
“现在人家找上门了，得亏刚刚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苏远祥略忧虑地说：“要如何把他们打发走呢？”
“这不难办。”苏关平站起身，“爹，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苏远祥欣慰一笑，“你去吧。”
老陈见苏关平过来，便拱拱手退出了厢房。
苏关平没过多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我是苏关平，刚刚有事外出了，苏家现在由我当家做主。若是你们此次，是为婚约一事而来，那你们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可......”白弥腾地站起身。
常安宁赶紧拽住他，笑了笑，“我想苏少爷是误会了，爷爷总念叨着要来看望苏老爷，叙叙旧，可身体欠佳，一直没能来。我只是替爷爷过来看望一下故人。如今已见过苏老爷，也算是了了爷爷的一桩心事。那我就不在府上叨扰了，来之前，我们就找好了客栈。”
“告辞。”说完，对苏关平拱拱手，随即拽着白弥往外走去。
出了门，他又对老陈拱手道：“劳烦引下路。”
老陈抬眼看看苏关平，随即引着他们走出苏宅。
来到街上，白弥才不满地说：“少爷，你为何不拿出婚约。”
“他们已执意退婚，就算拿出婚约又有何用呢？”常安宁不禁笑笑。
听完，白弥哑口无言。
人走茶凉，人情冷暖，常安宁见过太多，这次真正亲身体会到了。
不由得好一阵唏嘘。
刚走到主街时，正好与苏家大小姐的马车迎面擦肩而过。
“遭了，我们身上哪有碎银住客栈啊？”白弥突然提醒道，“也不知道钱庄关门了没有。”
两人不敢再慢慢晃悠，加快步子前往钱庄。
隐约听见这略微熟悉的声音，苏家大小姐撩开侧帘，可只看到两个匆匆走远的背影。
于是回身又摇摇头，肯定是听错了，他们怎么可能来这呢？
回到苏宅，院中果然没看到聘礼，也就没再放在心上，于是回了闺房。
街上的人几乎散尽，赶到钱庄时，已关门。
“少爷，这下该怎么办啊？”白弥突然后悔不该把五两全给了丁安远，没去换点碎银留下。
常安宁笑笑，“还是先去客栈吧。”
来钱庄的路上，正好经过一间客栈了。
两人原路返回，约莫走了半刻，进入福来客栈。
此刻，虽已夜深，但客栈里依旧热闹非凡。
柜台前，常安宁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
迷迷瞪瞪的掌柜，眼睛一下亮了，忙招呼伙计将二人引到楼上最好的房间住下。
上楼时，看见很多书生的模样的人，或捧着书看，或与人攀谈。
这才得知他们大多数是科考的考生。
进入房间后，白弥插上门闩，小声对常安宁说：“少爷，财不可外露，你一下掏出一百两，不怕被贼盯上啊。”
“可我们不是没有碎银嘛，总不能去睡大街吧。”常安宁躺倒在床上，“好了，下次我注意，还是快睡下吧。”
白弥只好去床上躺好。
太阳升起，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急，窗页没关严实。
阳光照在常安宁的手指上，他疼的猛然惊醒。
一股脑坐起来，眯着眼过去关好窗页。这才又回到床上。
过了一个时辰，白弥起来叫醒常安宁。
“少爷，科考快开试了。”
常安宁没睡好，嘟囔道：“白弥啊，我还是不去了吧。”
“既然报了名，哪能不参加呢。”白弥伸手摇摇他。
墨迹了半刻，常安宁还是起来了。
准时与中考生走进里客栈不远地考场。
人群里，苏关平也在，他嘱托小儿子苏义光要拿下头名，给苏家争脸。
目送苏义光进去时，忽瞥见考生里的常安宁。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嫌恶，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凑热闹，考也是白考，头名定是我儿的。
随即回身准备去对面的茶楼喝茶，刚走几步，便看见了白弥。
“见过苏少爷。”白弥处于礼节拱手道。
苏关平轻恩一声，“你家少爷识字吗？就敢进科考？”随即笑着走开了。
白弥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一皱，“呸。”
巳时末，常安宁第一个走了出来。
白弥忙上前询问，“少爷，今年的考题难吗？”
“不难啊。好答得很。”常安宁随意地回道。
这时，好多考生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有人听见他这么说，嗤之以鼻地说：“你就吹吧你。”
一阵笑声响起，“定是交了白卷，才出来的这么快。”身后的苏关平突然开了口。
周围人听见后，纷纷附和。笑他大言不惭。
“白弥，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常安宁只礼貌性笑笑，懒得去理会。
两人走出人群。
吃过饭，兑换了银票，二人返回客栈，闭门睡起大觉。
放榜这日，天明刚不多时，考场前就已围满了人。
随着一声锣响，开始放榜。
身材瘦小的白弥在人群间灵活地穿梭，好不易才挤到大榜前。
当看见常安宁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时，他又挤出人群，飞快地跑向福来客栈，一路跑一路喊：“我家少爷是头名......”
不多时，常安宁的名字就传遍了寒水镇的大街小巷。
可参加科考的一众考生，几乎没人认得常安宁。
偌大的寒水镇，也没几人听过常安宁三个字。
这个人就像是一夜之间从天而降一样。
上榜的一众考生纷纷前往福来客栈，要去恭贺常安宁。
门可罗雀的客栈一下变得门庭若市，高中的和不中的都想看看这头名到底是何人。
二人走入，白弥随口一问，竟然从掌柜口中打听到苏宅的地址。
饱餐了一顿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前往苏家。
按照掌柜的指引，穿过两条巷子，二人来到苏家大宅前。
白弥上前扣门。
不多时，门开，一个老汉探身询问道：“你们找谁？”
白弥自报二人身份，又说明了来意。
老汉说要去禀报一声，随意关上了门。
良久，门又开。
老汉将二人迎了进去。他自称是苏家管家老陈。
引入正厅后，老陈对坐在主座上的老者拱手道：“老爷，人来了。”
老者笑着看看常安宁，又瞥了一眼白弥，随即抬抬手，“入座，快入座。”
入座后，老者询问道：“怎么不见我笑忘兄啊？”
“爷爷，他，他几日前失踪了。”常安宁眼眸微动。
老者不禁一愣，很快又露出愁容，“失踪了？怎么会这样呢？”
常安宁与白弥答不上来，就没作声。
“既然你们来了苏家，就先住下，有我苏远祥在，就当这是自己家。”苏远祥幽幽地说。
随即一阵嘘寒问暖，话了说他们这一路奔波劳累，让老陈安排去厢房歇息。
二人只好起身，跟着老陈出了大厅。
等他们走后，苏远祥又差人把儿子苏关平叫来。
得知常笑忘失踪多日后，苏关平愤愤地抱怨道：“还好昨日有事耽搁了，没去常家商议大女儿的婚事。”
“爹，既然如此，这婚约得作废。”苏关平突然看向苏远祥。
“现在人家找上门了，得亏刚刚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苏远祥略忧虑地说：“要如何把他们打发走呢？”
“这不难办。”苏关平站起身，“爹，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苏远祥欣慰一笑，“你去吧。”
老陈见苏关平过来，便拱拱手退出了厢房。
苏关平没过多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我是苏关平，刚刚有事外出了，苏家现在由我当家做主。若是你们此次，是为婚约一事而来，那你们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可......”白弥腾地站起身。
常安宁赶紧拽住他，笑了笑，“我想苏少爷是误会了，爷爷总念叨着要来看望苏老爷，叙叙旧，可身体欠佳，一直没能来。我只是替爷爷过来看望一下故人。如今已见过苏老爷，也算是了了爷爷的一桩心事。那我就不在府上叨扰了，来之前，我们就找好了客栈。”
“告辞。”说完，对苏关平拱拱手，随即拽着白弥往外走去。
出了门，他又对老陈拱手道：“劳烦引下路。”
老陈抬眼看看苏关平，随即引着他们走出苏宅。
来到街上，白弥才不满地说：“少爷，你为何不拿出婚约。”
“他们已执意退婚，就算拿出婚约又有何用呢？”常安宁不禁笑笑。
听完，白弥哑口无言。
人走茶凉，人情冷暖，常安宁见过太多，这次真正亲身体会到了。
不由得好一阵唏嘘。
刚走到主街时，正好与苏家大小姐的马车迎面擦肩而过。
“遭了，我们身上哪有碎银住客栈啊？”白弥突然提醒道，“也不知道钱庄关门了没有。”
两人不敢再慢慢晃悠，加快步子前往钱庄。
隐约听见这略微熟悉的声音，苏家大小姐撩开侧帘，可只看到两个匆匆走远的背影。
于是回身又摇摇头，肯定是听错了，他们怎么可能来这呢？
回到苏宅，院中果然没看到聘礼，也就没再放在心上，于是回了闺房。
街上的人几乎散尽，赶到钱庄时，已关门。
“少爷，这下该怎么办啊？”白弥突然后悔不该把五两全给了丁安远，没去换点碎银留下。
常安宁笑笑，“还是先去客栈吧。”
来钱庄的路上，正好经过一间客栈了。
两人原路返回，约莫走了半刻，进入福来客栈。
此刻，虽已夜深，但客栈里依旧热闹非凡。
柜台前，常安宁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过去。
迷迷瞪瞪的掌柜，眼睛一下亮了，忙招呼伙计将二人引到楼上最好的房间住下。
上楼时，看见很多书生的模样的人，或捧着书看，或与人攀谈。
这才得知他们大多数是科考的考生。
进入房间后，白弥插上门闩，小声对常安宁说：“少爷，财不可外露，你一下掏出一百两，不怕被贼盯上啊。”
“可我们不是没有碎银嘛，总不能去睡大街吧。”常安宁躺倒在床上，“好了，下次我注意，还是快睡下吧。”
白弥只好去床上躺好。
太阳升起，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急，窗页没关严实。
阳光照在常安宁的手指上，他疼的猛然惊醒。
一股脑坐起来，眯着眼过去关好窗页。这才又回到床上。
过了一个时辰，白弥起来叫醒常安宁。
“少爷，科考快开试了。”
常安宁没睡好，嘟囔道：“白弥啊，我还是不去了吧。”
“既然报了名，哪能不参加呢。”白弥伸手摇摇他。
墨迹了半刻，常安宁还是起来了。
准时与中考生走进里客栈不远地考场。
人群里，苏关平也在，他嘱托小儿子苏义光要拿下头名，给苏家争脸。
目送苏义光进去时，忽瞥见考生里的常安宁。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嫌恶，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凑热闹，考也是白考，头名定是我儿的。
随即回身准备去对面的茶楼喝茶，刚走几步，便看见了白弥。
“见过苏少爷。”白弥处于礼节拱手道。
苏关平轻恩一声，“你家少爷识字吗？就敢进科考？”随即笑着走开了。
白弥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一皱，“呸。”
巳时末，常安宁第一个走了出来。
白弥忙上前询问，“少爷，今年的考题难吗？”
“不难啊。好答得很。”常安宁随意地回道。
这时，好多考生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有人听见他这么说，嗤之以鼻地说：“你就吹吧你。”
一阵笑声响起，“定是交了白卷，才出来的这么快。”身后的苏关平突然开了口。
周围人听见后，纷纷附和。笑他大言不惭。
“白弥，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常安宁只礼貌性笑笑，懒得去理会。
两人走出人群。
吃过饭，兑换了银票，二人返回客栈，闭门睡起大觉。
放榜这日，天明刚不多时，考场前就已围满了人。
随着一声锣响，开始放榜。
身材瘦小的白弥在人群间灵活地穿梭，好不易才挤到大榜前。
当看见常安宁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时，他又挤出人群，飞快地跑向福来客栈，一路跑一路喊：“我家少爷是头名......”
不多时，常安宁的名字就传遍了寒水镇的大街小巷。
可参加科考的一众考生，几乎没人认得常安宁。
偌大的寒水镇，也没几人听过常安宁三个字。
这个人就像是一夜之间从天而降一样。
上榜的一众考生纷纷前往福来客栈，要去恭贺常安宁。
门可罗雀的客栈一下变得门庭若市，高中的和不中的都想看看这头名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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