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可恨之处
“我认为……”李泽言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您没有玷污黄金律法，但，狩猎褪色者进行‘接肢’本身就是错误的，您，不应该再继续狩猎褪色者了。”
“不，既然‘接肢’没有玷污黄金律法，那就没有错。”葛瑞克眼神坚定，看着龙失去神采的眼睛：“朕必须要变强，必须要狩猎更多强大的肢体。”
“士兵，你要记住，只有胜利者，才能判定何为对何为错。你去吧，返乡的时候不远了，再等等，再等等。”话语最后，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似乎从说给李泽言听，变成了说给自己听。
“抱歉，君王，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泽言没有走，而是继续开口。
或许在最开始，所有士兵在为君王献上肢体的时候，心里都是充满着对未来的期望吧？谁愿意去残害别人呢？
“走啊！朕是黄金君王，不需要你来说教。”葛瑞克恢复了正常，脆弱的姿态消失不见。
“狩猎无辜之人，如何配得上君王的称呼？收手吧，不要再让您的罪孽继续加深，不要再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狩猎褪色者进行“接肢”的行为是必须要阻止的，不管有什么苦衷，葛瑞克杀死了很多无辜者是事实。
葛瑞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无辜之人？士兵，你怎么如此软弱？这个世界就没有无辜之人，褪色者与我们终究会是敌人，早晚罢了，谋求艾尔登法环的人与我们必然是死敌。”
李泽言：“但很多褪色者已经不愿追求艾尔登法环了。”
“那又如何？朕是黄金君王，朕的道路上会堆满尸骨，抱着这种软弱的想法怎么可能让朕到达终点？”葛瑞克指着黄金树，“朕的终点！”
“可是‘接肢’无法使您真正变强，接上比您自身还弱的肢体，怎么可能让您变得更强大？”李泽言说道。
“不，你不懂，等朕获得他的力量，展现出来后你就懂了。”葛瑞克捧起龙头，“快去搜捕褪色者吧，朕已经与你交谈许久了。”
“我明白了，那我就只能逼您做出决定了。”
李泽言拿起流水曲剑，果然还是要打啊，也是，早已手染无数人鲜血的君王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改变想法？
“你？”葛瑞克懵逼地看着李泽言，尤其注意着他手上奇特的武器。“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您的士兵，一开始就是，只是现在，我对您的做法有一些小小的意见。”李泽言说的确实是事实，没毛病。
葛瑞克皱起眉，表情不悦。
“你想找死吗？”
背上的披风被抬起，扔在地上，他露出的后背上有着大量的手臂，看起来很诡异，令人感到不适。
他一只手，加上手臂上的手，拿起双斧，杀气腾腾。
“离开这里，我不会再追究。”
似乎是因为刚刚说了一些交心话，葛瑞克不愿意直接杀死李泽言，他给了李泽言离开的机会。
但显然，李泽言不会离开。
“如果您能战胜我，有关‘接肢’的事我不会再说半个字。”李泽言摆好架势，准备战斗。
“找死！朕可是黄金君王！”葛瑞克拖着斧头朝李泽言冲过来。
地面被划拉出火星，葛瑞克的冲势很猛，只是巨大的身躯显得有些笨拙。
李泽言闪向一边，轻松避开。
接下来葛瑞克的几轮攻击连李泽言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葛瑞克见普通的攻击难以奏效，直接开始翻滚起来，尽可能扩大攻击范围，只是画面多少有些不堪入目。
到目前为止，李泽言受到的最大伤害居然是精神伤害。
战技：唤起风暴。
葛瑞克挥舞大斧，周围出现旋风，肉眼可见的龙卷风环绕着他，倘若不在意他的样貌，这确实是无比壮观的景象，因为恐怖的样貌，此时却显得诡异了。
他仿佛化为旋风，直直地朝李泽言飞来。
“砰！”
葛瑞克全力一击被李泽言挡下。
哪怕有着流水剑法独特的卸力方式，硬碰硬他也应该会是劣势，此时却能轻松挡下葛瑞克的进攻。
李泽言心里不免有些不解，究竟是葛瑞克太菜了，还是他真的变强了这么多。
肯定是葛瑞克太菜了，如果对上“碎星”硬抗一击估计就寄了。
进攻被挡下，葛瑞克有些恼怒，他本来以为打区区一个士兵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但现在却分庭抗礼，这让他颜面尽失。
几次对碰，皆是李泽言占据上风，身躯庞大的葛瑞克反而倒退了。
现在他终于发现不对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种战力绝不可能籍籍无名。”他停止攻击，惊疑不定地看着李泽言。
“收手吧，下达命令不再狩猎……”
“不可能！”葛瑞克愤怒地打断了李泽言，“我需要力量，我不可能放弃‘接肢’。”
葛瑞克看向那具龙尸，心里一狠，举起大斧剁下了自己的左臂。
“啊啊啊啊啊！”葛瑞克惨叫着，“哈～哈～”
他低着头，大口喘息着。
“啊，强大的龙啊，将汝的力量……”
他把断臂狠狠插入龙的脖颈，大量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他一使劲，整个龙头直接被他撕了下来，他的断臂从龙的咽喉伸入。
龙头垂在地上，“接肢”的仪式发动，断臂接在了龙头上。
“吼！”
龙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生命重新回到了它的身上，它肆意喷吐着火焰，焰光映在李泽言眼底。
李泽言只是静静看着，没有任何行动，当保手党不是不行，但葛瑞克肯定会不服，不如直接让他见识一下差距，这样他才能彻底老实。
“诸位先祖啊，敬请见证！”葛瑞克怒吼一声，把左臂对准李泽言。
火焰吞没了一切，地面被炙烤成黑色。
李泽言马上退得远远的，他可不想成为熟人。
“哈哈哈！见识到了吗？我的力量！”见李泽言不敢再上前，葛瑞克哈哈大笑。
“拙劣品的飞龙也配称为龙吗？他们可曾有古龙的半分强大？哪怕获取了他的力量，你又能有多强？”
李泽言依旧很淡定，以后还要面对真正的古龙，怎么可能因为区区飞龙而恐惧？
“胡说！你分明在畏惧我！”葛瑞克蛮横地向着李泽言冲锋。
“呼～”李泽言呼出一口气，他要动真格了。
剑风呼啸，李泽言迎向葛瑞克。
交错之后，葛瑞克身上绽开无数细小的血花。
他跪倒在地，手臂无力垂下，只能依靠着巨斧支撑身体。
“水鸟？！”他的声音充满不可置信，“不！不！不可能！你究竟是谁？咳咳！呕！”
鲜血缓缓流淌，伤口很小，小到血液流出还需要排队。
李泽言收剑，转身。
“这确实不是水鸟，我与玛莲妮娅无关。”
“你输了，下令吧。”李泽言看着这位黄金君王如今的狼狈模样。
“哈哈哈哈！朕没输！”葛瑞克挣扎着，全身却使不上劲，一动，失去斧头的支撑，他摔倒在地，白色的头发溅上了泥土、污秽。
“朕，可是黄金君王！”他趴在地上，用力抬起头，向李泽言宣告。
“君王，停止狩猎褪色者，我会作为您的锋刃，带着您，以及士兵们一同返回黄金树脚。”
“如果朕不同意呢？嗯？”葛瑞克盯着李泽言，只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仰视。
“我会把您的尸体带到黄金树脚安葬，让您归树。”
葛瑞克的视线移向李泽言身后的黄金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
“朕同意了。”
做出决定后，一种长久萦绕在葛瑞克身上的阴沉之气忽然消失了。
他放松下来，头埋在了土里，但他毫不在意。
这一刻，他只属于他自己。
“您没有玷污黄金律法，但，狩猎褪色者进行‘接肢’本身就是错误的，您，不应该再继续狩猎褪色者了。”
“不，既然‘接肢’没有玷污黄金律法，那就没有错。”葛瑞克眼神坚定，看着龙失去神采的眼睛：“朕必须要变强，必须要狩猎更多强大的肢体。”
“士兵，你要记住，只有胜利者，才能判定何为对何为错。你去吧，返乡的时候不远了，再等等，再等等。”话语最后，已经变成了喃喃自语，似乎从说给李泽言听，变成了说给自己听。
“抱歉，君王，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泽言没有走，而是继续开口。
或许在最开始，所有士兵在为君王献上肢体的时候，心里都是充满着对未来的期望吧？谁愿意去残害别人呢？
“走啊！朕是黄金君王，不需要你来说教。”葛瑞克恢复了正常，脆弱的姿态消失不见。
“狩猎无辜之人，如何配得上君王的称呼？收手吧，不要再让您的罪孽继续加深，不要再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狩猎褪色者进行“接肢”的行为是必须要阻止的，不管有什么苦衷，葛瑞克杀死了很多无辜者是事实。
葛瑞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无辜之人？士兵，你怎么如此软弱？这个世界就没有无辜之人，褪色者与我们终究会是敌人，早晚罢了，谋求艾尔登法环的人与我们必然是死敌。”
李泽言：“但很多褪色者已经不愿追求艾尔登法环了。”
“那又如何？朕是黄金君王，朕的道路上会堆满尸骨，抱着这种软弱的想法怎么可能让朕到达终点？”葛瑞克指着黄金树，“朕的终点！”
“可是‘接肢’无法使您真正变强，接上比您自身还弱的肢体，怎么可能让您变得更强大？”李泽言说道。
“不，你不懂，等朕获得他的力量，展现出来后你就懂了。”葛瑞克捧起龙头，“快去搜捕褪色者吧，朕已经与你交谈许久了。”
“我明白了，那我就只能逼您做出决定了。”
李泽言拿起流水曲剑，果然还是要打啊，也是，早已手染无数人鲜血的君王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改变想法？
“你？”葛瑞克懵逼地看着李泽言，尤其注意着他手上奇特的武器。“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您的士兵，一开始就是，只是现在，我对您的做法有一些小小的意见。”李泽言说的确实是事实，没毛病。
葛瑞克皱起眉，表情不悦。
“你想找死吗？”
背上的披风被抬起，扔在地上，他露出的后背上有着大量的手臂，看起来很诡异，令人感到不适。
他一只手，加上手臂上的手，拿起双斧，杀气腾腾。
“离开这里，我不会再追究。”
似乎是因为刚刚说了一些交心话，葛瑞克不愿意直接杀死李泽言，他给了李泽言离开的机会。
但显然，李泽言不会离开。
“如果您能战胜我，有关‘接肢’的事我不会再说半个字。”李泽言摆好架势，准备战斗。
“找死！朕可是黄金君王！”葛瑞克拖着斧头朝李泽言冲过来。
地面被划拉出火星，葛瑞克的冲势很猛，只是巨大的身躯显得有些笨拙。
李泽言闪向一边，轻松避开。
接下来葛瑞克的几轮攻击连李泽言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葛瑞克见普通的攻击难以奏效，直接开始翻滚起来，尽可能扩大攻击范围，只是画面多少有些不堪入目。
到目前为止，李泽言受到的最大伤害居然是精神伤害。
战技：唤起风暴。
葛瑞克挥舞大斧，周围出现旋风，肉眼可见的龙卷风环绕着他，倘若不在意他的样貌，这确实是无比壮观的景象，因为恐怖的样貌，此时却显得诡异了。
他仿佛化为旋风，直直地朝李泽言飞来。
“砰！”
葛瑞克全力一击被李泽言挡下。
哪怕有着流水剑法独特的卸力方式，硬碰硬他也应该会是劣势，此时却能轻松挡下葛瑞克的进攻。
李泽言心里不免有些不解，究竟是葛瑞克太菜了，还是他真的变强了这么多。
肯定是葛瑞克太菜了，如果对上“碎星”硬抗一击估计就寄了。
进攻被挡下，葛瑞克有些恼怒，他本来以为打区区一个士兵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但现在却分庭抗礼，这让他颜面尽失。
几次对碰，皆是李泽言占据上风，身躯庞大的葛瑞克反而倒退了。
现在他终于发现不对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种战力绝不可能籍籍无名。”他停止攻击，惊疑不定地看着李泽言。
“收手吧，下达命令不再狩猎……”
“不可能！”葛瑞克愤怒地打断了李泽言，“我需要力量，我不可能放弃‘接肢’。”
葛瑞克看向那具龙尸，心里一狠，举起大斧剁下了自己的左臂。
“啊啊啊啊啊！”葛瑞克惨叫着，“哈～哈～”
他低着头，大口喘息着。
“啊，强大的龙啊，将汝的力量……”
他把断臂狠狠插入龙的脖颈，大量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他一使劲，整个龙头直接被他撕了下来，他的断臂从龙的咽喉伸入。
龙头垂在地上，“接肢”的仪式发动，断臂接在了龙头上。
“吼！”
龙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生命重新回到了它的身上，它肆意喷吐着火焰，焰光映在李泽言眼底。
李泽言只是静静看着，没有任何行动，当保手党不是不行，但葛瑞克肯定会不服，不如直接让他见识一下差距，这样他才能彻底老实。
“诸位先祖啊，敬请见证！”葛瑞克怒吼一声，把左臂对准李泽言。
火焰吞没了一切，地面被炙烤成黑色。
李泽言马上退得远远的，他可不想成为熟人。
“哈哈哈！见识到了吗？我的力量！”见李泽言不敢再上前，葛瑞克哈哈大笑。
“拙劣品的飞龙也配称为龙吗？他们可曾有古龙的半分强大？哪怕获取了他的力量，你又能有多强？”
李泽言依旧很淡定，以后还要面对真正的古龙，怎么可能因为区区飞龙而恐惧？
“胡说！你分明在畏惧我！”葛瑞克蛮横地向着李泽言冲锋。
“呼～”李泽言呼出一口气，他要动真格了。
剑风呼啸，李泽言迎向葛瑞克。
交错之后，葛瑞克身上绽开无数细小的血花。
他跪倒在地，手臂无力垂下，只能依靠着巨斧支撑身体。
“水鸟？！”他的声音充满不可置信，“不！不！不可能！你究竟是谁？咳咳！呕！”
鲜血缓缓流淌，伤口很小，小到血液流出还需要排队。
李泽言收剑，转身。
“这确实不是水鸟，我与玛莲妮娅无关。”
“你输了，下令吧。”李泽言看着这位黄金君王如今的狼狈模样。
“哈哈哈哈！朕没输！”葛瑞克挣扎着，全身却使不上劲，一动，失去斧头的支撑，他摔倒在地，白色的头发溅上了泥土、污秽。
“朕，可是黄金君王！”他趴在地上，用力抬起头，向李泽言宣告。
“君王，停止狩猎褪色者，我会作为您的锋刃，带着您，以及士兵们一同返回黄金树脚。”
“如果朕不同意呢？嗯？”葛瑞克盯着李泽言，只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仰视。
“我会把您的尸体带到黄金树脚安葬，让您归树。”
葛瑞克的视线移向李泽言身后的黄金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
“朕同意了。”
做出决定后，一种长久萦绕在葛瑞克身上的阴沉之气忽然消失了。
他放松下来，头埋在了土里，但他毫不在意。
这一刻，他只属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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