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笑容
李良看着骄傲的如同小公鸡的秦吉，想到自己五个人竟然被对面两个不比自己大的孩子打败，心中憋屈的眼泪都在眼眶打转，紧紧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李胜前后看了看，前面是护着自己的倔强的李良，后面是眼巴巴瞧着溪水，为丢了的弹弓哭泣的李小黑，正要上前一步替李良道歉。
从小在一起的李良看到李胜的动作就知道李胜要做什么，用手挡住想要向前的李胜，抬头对着对面一直看着自己的孩子大声说道：“对不起！！！”
“哎呦喂，我们的小胜胜要掉金豆子了！”
还没等几个孩子有所动作，一群大人就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此时两个下溪村青年正围着李胜等人调侃，更有一人直接抱起了哭泣的李小黑，低声哄着。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这群大人，本就输了的李良再也顾不上许多，从地上捡起之前丢下的锦花雀，直接几步跳下斜坡，顺着田埂向下溪村方向跑去。
正听着下溪村青年哄笑的秦吉，突然感觉一只大脚在屁股上狠狠一踢，还没反应过来，背上背着的秦康就被人给抱了过去。
扭头去看，原来是杜若楠在那边心疼的替秦康揉着耳朵，一边揉还一边骂道：“秦吉，你个兔崽子，看把你弟弟的耳朵给弄的。再多被你背一会儿，康康的耳朵都要被你勒掉了。”
而那边已经自己站起来的秦祥，看着母亲替弟弟揉耳朵那温柔的动作，也走到母亲身边，指着额头说道：“母亲，我的头也磕到了！”
杜若楠看都没看秦祥一眼，就向着秦吉努了努嘴，说道：“找你哥给你揉去，没看老娘忙着吗。”
秦祥看了看一边斜眼看着自己的秦吉，默默地放下了揉着额头的手，再次看了眼母亲怀里的秦康，头一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
“那只锦花雀是为了给他娘做头饰。也不知道你在哪儿给你夫人买的那么多头饰，李良他娘早就想要了，李大缸一直压着，就等着让李良自己给他娘抓呢。”
房顶上下溪村的狩猎队队长裴大发，此时正对着一旁盯着远处的秦天成解释道。
“嗯，这孩子不错，有情有义。李胜那个小子足够滑头，很有眼力劲。另外那边那两个是你家的双胞胎吧？”秦天成此时也泛起几分笑意。
“是啊，怎么样？”裴大发此时也一脸淡然看向远处。
偷偷瞄到对方那紧张的背到身后的大手，再瞅了眼故作淡定的裴大发，秦天成嘴角一撇：“还不错。”
侧耳听着的裴大发，听到只有这么轻飘飘的三个字，脸上的淡定顿时被紧张替代，急忙接话道：“就这？然后呢？”
“什么然后？”秦天成故意一脸错愕的看着裴大发。
裴大发看着一脸莫名的秦天成，顿时急了：“嘶！咱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看着裴大发急的就快要去抓头发的样子，秦天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不逗你了，这几个孩子都不错，阿良和阿胜之后可以跟在秦吉身边学习。至于再后面的事，就看他们自己的了。你家那两个小子，正好和秦祥那小子互补，以后有你家那两个小子护着，也能让我哥哥嫂子少操不少的心。”
“嘿嘿。”听到孩子们的前途总算有了保证的裴大发刚刚笑了两声就突然感觉少了什么，心中一盘算，急忙向着秦天成问道：“那小黑那小子呢？那小子虽然第一个被吉少爷放倒，但那是因为他威胁最大，要是有那小子的弹弓，这会儿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这小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准？”秦天成看着盘根究底的裴大发不解的问道。
裴大发一听问话，知道还有戏，急忙回答道：“是啊，这小子的眼力和准头那是一等一的。好好培养，再过几年绝对是个神射手。”
秦天成好好思索了一下说道：“嗯，还是太小，你先好好带着，过几年再说。再说不是还有我儿子呢嘛？”
听到秦天成的话，裴大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慌不吝的点头道：“嗯嗯，好好。”
......
李大缸看着自家屋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母子俩，心里再一次为自己八年前做出的决定感到庆幸。
八年前，此时下溪村的李姓还都只是山里的一群山贼，父辈为了躲避官方的围剿把山寨建在天堑山的一条支脉之上，那里虽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可是却远离人烟，土地贫贱，好不容易种活的粮食，就连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
而本就武功稀松的山贼们，还面临着住在山洞中那群裴姓野人的威胁，就连下山去打个猎物都提心吊胆的。
直到作为寨主的父亲在自己眼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看着山寨中一群人眼巴巴看着自己。
顺位继承寨主之位的李大缸，大手一挥，带着寨子里为数不多的拥有战斗力的青壮年，趁着天还亮着就下了山，准备明天趁着黎明时分天色昏暗，去官道上抢劫那些经过的小商队，说不定可以抢些粮食和布匹回来。
就在众人远远看到官道的那一刻，队伍突然就被一群密密麻麻的兵士给围了起来。
看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兵士，看着那逐渐靠近过来的秦字大旗，李大缸二话不说，就带着队伍把武器丢在一旁，跪地大喊投降。
原来早在几里地之外，他们就被附近正在训练新兵的秦丰功手下的斥候发现，并将情况汇报给了大营中的秦丰功，于是秦丰功早早的安排拉练中的新兵们在附近埋伏，把这群困乏的山贼给抓了个正着。
而从李大缸身上搜出的一张羊皮图却吸引了秦丰功的注意，那是李家早年勘察天堑山时画出来的部分山势地形图。虽然画法粗略，却清楚的标明了每个山头的地势和环境。
地图的边缘那条蜿蜒的小溪和大片平整的荒地，就在不久后被一群人开垦成现今的大片农田和上溪村。
已经投降的李大缸也被秦家军士们押着把山寨中的人都给带出了大山，和“顺路”抓到的裴家人们一起被秦丰功安排在了现在的下溪村位置，并在秦家匠人的指导下修建了蓄水的水塘和此时的下溪村。
八年安稳的生活，李家和裴家也早就放下仇怨，并且逐渐有了下一代。
这八年里，秦家人除了偶尔到下溪村订购一些山货野禽外，没有任何人对下溪村的人指手画脚。
虽然大片的良田都在上溪村方向，可是下溪村的众人本就不善耕种，除了部分老弱在家里种植一些菜蔬，在上溪村众人指引下建立起的狩猎队，依靠每年进山打到的猎物，拿到上溪村和清远城换取些日常用品和粮食，也足以保证下溪村众人衣食无忧了。
这种安稳的生活是李家人和裴家人以前梦寐以求的，所以李大缸在前些日子“偷听”到上溪村的人说起，过几日就是秦家三少爷秦康少爷的一岁生日，并且秦家的大少爷秦吉和二少爷秦祥也要来上溪村时。
拉着裴大发悄悄的商量了好久，于是就有了今日带着几个村里天赋最好的孩子一起进山的事情。
至于秦家二公子那边，做了一年邻居的李大缸也不敢耍任何心眼，早早的就向秦天成说明了下溪村的想法，并得到了默认。
看着远处喜气洋洋带队回来的裴大发，李大缸的眼角终于忍不住红了起来，只是嘴角勾起弧度也越来越大。
......
当夜，星辰漫天，四野平静，就连夜风也轻柔了许多。
上溪村中几个山包的交汇之处，低洼地的中间，高高的堆起了一堆篝火。
四周被平整出来的土地上，围绕着一圈桌椅。
一大群孩子早就忘记了白天的不快，围绕着秦吉和秦祥，吵闹着看着吉少爷和祥少爷从城里带来的各种新奇的玩物和零嘴。
哭了一整天的李小黑，此时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造型精美的弹弓，窝在一名妇人怀中睡着，只是偶尔会被四周孩童的喧闹声吵的扭动脑袋换一个角度，然后继续沉睡。
主座上刚从清远城赶来的古德抱着好久不见的外孙，看着从山坡上缓缓走下来的一群妇人，对着走在头前的古清娢和沈婉蓉责怪道：“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在屋里呆着？这又出来做什么？还有你，让你看着她，你就这么纵容她胡来？”
沈涵蓉一边若无其事的把古清娢交给走上前来的秦天成，一边侧过脸去对着古德翻了个白眼，完全是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刚刚被扶着坐下的古清娢也只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古德怀中的秦康，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
还是母女两人身后跟着的杨雪霏在古清和的示意下，为一脸尴尬的古德解释道：“父亲，近几日清娢的身子修养的不错，几位先生看过后也说可以适当出来透透气，我们这才带她出来的。”
沈涵蓉走到古德身边，轻手轻脚的接过秦康，直接转身留给了古德一个后脑勺。
被母女两人无视的古德，只好转向秦天成问道：“这都一年了，你父亲和你母亲呢？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早前父亲给大伯的回信，先是说爷爷有所突破，父亲母亲须得在旁护法；后来又说遇见奇物，或许与康儿有益，可能要耽误些时日；再后来又说即将返家。可...”
秦天成说至最后，也觉得几个老家伙太不靠谱，心想在老泰山面前为几个老家伙挽回点面子，于是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这天堑山地域太过广袤，兴许是山道难行，有什么阻了行程也说不定。”
古德看着秦天成越说越没底气，心中虽然焦急恼怒，可还是没说什么，毕竟两家虽然结亲，但身份地位的差距，还是赤裸裸的摆在那里。
李胜前后看了看，前面是护着自己的倔强的李良，后面是眼巴巴瞧着溪水，为丢了的弹弓哭泣的李小黑，正要上前一步替李良道歉。
从小在一起的李良看到李胜的动作就知道李胜要做什么，用手挡住想要向前的李胜，抬头对着对面一直看着自己的孩子大声说道：“对不起！！！”
“哎呦喂，我们的小胜胜要掉金豆子了！”
还没等几个孩子有所动作，一群大人就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此时两个下溪村青年正围着李胜等人调侃，更有一人直接抱起了哭泣的李小黑，低声哄着。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这群大人，本就输了的李良再也顾不上许多，从地上捡起之前丢下的锦花雀，直接几步跳下斜坡，顺着田埂向下溪村方向跑去。
正听着下溪村青年哄笑的秦吉，突然感觉一只大脚在屁股上狠狠一踢，还没反应过来，背上背着的秦康就被人给抱了过去。
扭头去看，原来是杜若楠在那边心疼的替秦康揉着耳朵，一边揉还一边骂道：“秦吉，你个兔崽子，看把你弟弟的耳朵给弄的。再多被你背一会儿，康康的耳朵都要被你勒掉了。”
而那边已经自己站起来的秦祥，看着母亲替弟弟揉耳朵那温柔的动作，也走到母亲身边，指着额头说道：“母亲，我的头也磕到了！”
杜若楠看都没看秦祥一眼，就向着秦吉努了努嘴，说道：“找你哥给你揉去，没看老娘忙着吗。”
秦祥看了看一边斜眼看着自己的秦吉，默默地放下了揉着额头的手，再次看了眼母亲怀里的秦康，头一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
“那只锦花雀是为了给他娘做头饰。也不知道你在哪儿给你夫人买的那么多头饰，李良他娘早就想要了，李大缸一直压着，就等着让李良自己给他娘抓呢。”
房顶上下溪村的狩猎队队长裴大发，此时正对着一旁盯着远处的秦天成解释道。
“嗯，这孩子不错，有情有义。李胜那个小子足够滑头，很有眼力劲。另外那边那两个是你家的双胞胎吧？”秦天成此时也泛起几分笑意。
“是啊，怎么样？”裴大发此时也一脸淡然看向远处。
偷偷瞄到对方那紧张的背到身后的大手，再瞅了眼故作淡定的裴大发，秦天成嘴角一撇：“还不错。”
侧耳听着的裴大发，听到只有这么轻飘飘的三个字，脸上的淡定顿时被紧张替代，急忙接话道：“就这？然后呢？”
“什么然后？”秦天成故意一脸错愕的看着裴大发。
裴大发看着一脸莫名的秦天成，顿时急了：“嘶！咱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看着裴大发急的就快要去抓头发的样子，秦天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不逗你了，这几个孩子都不错，阿良和阿胜之后可以跟在秦吉身边学习。至于再后面的事，就看他们自己的了。你家那两个小子，正好和秦祥那小子互补，以后有你家那两个小子护着，也能让我哥哥嫂子少操不少的心。”
“嘿嘿。”听到孩子们的前途总算有了保证的裴大发刚刚笑了两声就突然感觉少了什么，心中一盘算，急忙向着秦天成问道：“那小黑那小子呢？那小子虽然第一个被吉少爷放倒，但那是因为他威胁最大，要是有那小子的弹弓，这会儿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这小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准？”秦天成看着盘根究底的裴大发不解的问道。
裴大发一听问话，知道还有戏，急忙回答道：“是啊，这小子的眼力和准头那是一等一的。好好培养，再过几年绝对是个神射手。”
秦天成好好思索了一下说道：“嗯，还是太小，你先好好带着，过几年再说。再说不是还有我儿子呢嘛？”
听到秦天成的话，裴大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慌不吝的点头道：“嗯嗯，好好。”
......
李大缸看着自家屋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母子俩，心里再一次为自己八年前做出的决定感到庆幸。
八年前，此时下溪村的李姓还都只是山里的一群山贼，父辈为了躲避官方的围剿把山寨建在天堑山的一条支脉之上，那里虽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可是却远离人烟，土地贫贱，好不容易种活的粮食，就连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
而本就武功稀松的山贼们，还面临着住在山洞中那群裴姓野人的威胁，就连下山去打个猎物都提心吊胆的。
直到作为寨主的父亲在自己眼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看着山寨中一群人眼巴巴看着自己。
顺位继承寨主之位的李大缸，大手一挥，带着寨子里为数不多的拥有战斗力的青壮年，趁着天还亮着就下了山，准备明天趁着黎明时分天色昏暗，去官道上抢劫那些经过的小商队，说不定可以抢些粮食和布匹回来。
就在众人远远看到官道的那一刻，队伍突然就被一群密密麻麻的兵士给围了起来。
看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兵士，看着那逐渐靠近过来的秦字大旗，李大缸二话不说，就带着队伍把武器丢在一旁，跪地大喊投降。
原来早在几里地之外，他们就被附近正在训练新兵的秦丰功手下的斥候发现，并将情况汇报给了大营中的秦丰功，于是秦丰功早早的安排拉练中的新兵们在附近埋伏，把这群困乏的山贼给抓了个正着。
而从李大缸身上搜出的一张羊皮图却吸引了秦丰功的注意，那是李家早年勘察天堑山时画出来的部分山势地形图。虽然画法粗略，却清楚的标明了每个山头的地势和环境。
地图的边缘那条蜿蜒的小溪和大片平整的荒地，就在不久后被一群人开垦成现今的大片农田和上溪村。
已经投降的李大缸也被秦家军士们押着把山寨中的人都给带出了大山，和“顺路”抓到的裴家人们一起被秦丰功安排在了现在的下溪村位置，并在秦家匠人的指导下修建了蓄水的水塘和此时的下溪村。
八年安稳的生活，李家和裴家也早就放下仇怨，并且逐渐有了下一代。
这八年里，秦家人除了偶尔到下溪村订购一些山货野禽外，没有任何人对下溪村的人指手画脚。
虽然大片的良田都在上溪村方向，可是下溪村的众人本就不善耕种，除了部分老弱在家里种植一些菜蔬，在上溪村众人指引下建立起的狩猎队，依靠每年进山打到的猎物，拿到上溪村和清远城换取些日常用品和粮食，也足以保证下溪村众人衣食无忧了。
这种安稳的生活是李家人和裴家人以前梦寐以求的，所以李大缸在前些日子“偷听”到上溪村的人说起，过几日就是秦家三少爷秦康少爷的一岁生日，并且秦家的大少爷秦吉和二少爷秦祥也要来上溪村时。
拉着裴大发悄悄的商量了好久，于是就有了今日带着几个村里天赋最好的孩子一起进山的事情。
至于秦家二公子那边，做了一年邻居的李大缸也不敢耍任何心眼，早早的就向秦天成说明了下溪村的想法，并得到了默认。
看着远处喜气洋洋带队回来的裴大发，李大缸的眼角终于忍不住红了起来，只是嘴角勾起弧度也越来越大。
......
当夜，星辰漫天，四野平静，就连夜风也轻柔了许多。
上溪村中几个山包的交汇之处，低洼地的中间，高高的堆起了一堆篝火。
四周被平整出来的土地上，围绕着一圈桌椅。
一大群孩子早就忘记了白天的不快，围绕着秦吉和秦祥，吵闹着看着吉少爷和祥少爷从城里带来的各种新奇的玩物和零嘴。
哭了一整天的李小黑，此时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造型精美的弹弓，窝在一名妇人怀中睡着，只是偶尔会被四周孩童的喧闹声吵的扭动脑袋换一个角度，然后继续沉睡。
主座上刚从清远城赶来的古德抱着好久不见的外孙，看着从山坡上缓缓走下来的一群妇人，对着走在头前的古清娢和沈婉蓉责怪道：“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在屋里呆着？这又出来做什么？还有你，让你看着她，你就这么纵容她胡来？”
沈涵蓉一边若无其事的把古清娢交给走上前来的秦天成，一边侧过脸去对着古德翻了个白眼，完全是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刚刚被扶着坐下的古清娢也只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古德怀中的秦康，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
还是母女两人身后跟着的杨雪霏在古清和的示意下，为一脸尴尬的古德解释道：“父亲，近几日清娢的身子修养的不错，几位先生看过后也说可以适当出来透透气，我们这才带她出来的。”
沈涵蓉走到古德身边，轻手轻脚的接过秦康，直接转身留给了古德一个后脑勺。
被母女两人无视的古德，只好转向秦天成问道：“这都一年了，你父亲和你母亲呢？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早前父亲给大伯的回信，先是说爷爷有所突破，父亲母亲须得在旁护法；后来又说遇见奇物，或许与康儿有益，可能要耽误些时日；再后来又说即将返家。可...”
秦天成说至最后，也觉得几个老家伙太不靠谱，心想在老泰山面前为几个老家伙挽回点面子，于是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这天堑山地域太过广袤，兴许是山道难行，有什么阻了行程也说不定。”
古德看着秦天成越说越没底气，心中虽然焦急恼怒，可还是没说什么，毕竟两家虽然结亲，但身份地位的差距，还是赤裸裸的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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