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训诫
夜幕逐渐被晨曦取代，上溪村的篝火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逐渐熄灭，山坡下的晒谷场也早已经空无一物。
喧闹一夜的上溪村此时在初阳的照耀下重归静谧，就连早起的鸟儿都怕惊动这片净土，展翅向着远方飞去。
熬了一夜的古清娢，再次喂饱秦康后，实在是睁不开双眼，只好在秦天成的劝解下把秦康交给秦天成，乖乖躺下睡了过去。
刚刚吃饱的秦康优哉游哉的趴在秦天成的肩膀上，眯着双眼看着前方。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秦康这会儿的眼神根本没有焦点。
在秦康的眼里，四周那飘散的灵气虽然仍然说不上密集，但比之一年前要多了将近十倍，而自己经脉中的内力在充分融合灵力之后，也比之以前要凝稠了许多，特别是在昨晚后，经脉内的力量已经近乎凝固状态，此时即使自己想要调动这股力量也是十分的吃力。
正当秦康正在琢磨该怎么办的时候，秦天成在抱着秦康走出足够远后，自然而然的把右手抚在秦康的背上，一点点一点点的调动起内力，向着秦康体内探去。
在秦天成看来，秦康目前还太小，经脉应该还没有完全长成，但是鉴于秦康一直以来的特殊性，为了更多的了解秦康的身体状况，还是准备用微量的内力去试探一下。
那一丝丝内力在达到秦康身体表面后，突然就四散开来，就好像一阵微风吹拂到了一块完整的山石，山石上一点缝隙都没有，于是风便四溢开来。
秦天成想到了好些种可能，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看着自己这个注定与众不同的儿子，秦天成终究没有继续探究下去，只是意味深长的在秦康耳边说道：“康儿，一年前你出生那天，天象大变，而你母亲为了生你，一身元气流失大半，这一年来一直病痛缠身。这也就是在咱们家，如果咱家家境一般，也许你母亲早就没命了啊。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你以后可一定要对你母亲好点啊！”
听到父亲的话语，秦康心中一突，“天象大变”，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些书里写的主角？
出生时天生异象，人生背负天命？
再听到后面，想到这一年来母亲始终缠绵病榻，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这还是记忆里第一次有人为了自己这样付出的，如果这样自己还不知道感恩，那么自己还算是人嘛。
“啊呀！”
听着那一声肯定的回答，秦天成再次确定了自己这个儿子的不简单，谁家孩子一岁了刚刚醒过来，就能听懂大人的话，并给出肯定的答复的。
虽然还不会说话，但以后也不用把他当一般孩子来看了。
也许秦家一直以来培养孩子的那些套路，可以提前给这孩子用上了，不过还是要找机会提前给清娢打好招呼。
秦康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自己这一句肯定的答复，自己原本就短暂的愉快的童年，也许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阵凉风吹过，秦天成脑海中还在完善着自己的计划，秦康却似有所觉的向着远处的房顶看去，只见那个叫做史大为的亲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远处的一个房顶之上，而他身边则有一道灰色影子一荡而过，几乎眨眼间就到了近处。
灰色影子刚刚靠近这个院子，秦天成以及暗处的阿宽、阿菜几人也都发现了不对。
阿宽、阿菜两人二话不说就拿出兵刃向着灰色身影拦了过去，而抱着孩子的秦天成则是飞身而退。
欺到近处，几人这才看清，这是一名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
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把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的，一身宽大的衣袍上面沾染了很多土，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掩盖住那凹凸有型的身材。
女人身材挺拔，身法极快，可是阿宽、阿菜也都不是一般的亲卫。
只是几个呼吸间，就一前一后的与女子交手了几招，虽然每一击都被打的后退，但是另外一人总能及时跟上，让女子始终无法突破过去。
眼看着阿宽、阿菜的气势越来越弱，在后面站着的秦天成总算是开口了。
“停手吧，你都当奶奶的人了，怎么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啊！”
听到秦天成的话，阿宽、阿菜立即将兵刃收了起来，躲到了一边。
灰袍女子也把斗笠一把掀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潇洒俊俏的容颜，只是生气时眼角的几道皱纹，说明了她的岁数已经不小了。
“你小子怎么发现是我的？我刚才用的几招你应该都没见过啊？”
“你招式虽然变了，可是你身法的痕迹那么重，再加上史师傅就在那边看着你过来也不阻拦，想想你以往的做派，我可是你亲儿子，如果还看不出来是你.......”
“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做派......？哎，这就是我那个乖孙子？？？”
看着伸过来的那双手上残留的血逅和那身脏兮兮的衣袍，秦天成抱着秦康再次后退一步，躲过了母亲孙婉冬。
“您先去洗一下，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坐下来再说。”
看着孙婉冬这灰头土脸的，虽然一肚子话想要问，可是看她还有心思跟自己几人闹，想来是没什么大事，最后还是先催着她去洗漱。
“哎，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你们秦家老一辈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怎么到了你们这辈就这样了呢？”话虽然这么说，孙婉冬还是转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数落着。
“老娘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秦家......”
半个时辰后，孙婉冬拿着一个玉盒走进中堂大厅，与已经等在那里的古德、沈涵蓉等人互相见礼后，就坐在首位上向着秦天成一挥手。
“先让我看看我的乖孙子，别的话等下再说。”
从秦天成手中接过秦康，这儿看看，那儿摸摸。
秦康看着眼前的孙婉冬，这就是自己的奶奶，双眉如鞘，眼酝寒星，鼻梁挺翘，唇如红梅。如果不是眼角那几道皱纹，妥妥的就是一名御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
加上那干练利索的作风，说是三十多岁都不会有人怀疑。
看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瞪瞪的看着自己，孙婉冬满腹的疑惑。
“这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为啥你大伯的信里说孩子一直昏迷不醒？还有，清娢呢？”
“康儿昨夜刚醒，清娢高兴的一夜未睡，早上实在是熬不住了，刚刚才睡了过去。”
秦天成看了眼瞪着一双大眼睛东瞅西看的秦康，把话题给转了开来。
“倒是你们，那两个老爷子呢？”
知子莫若母，孙婉冬把自家儿子的动作看在眼里，也没管他那生硬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将桌子上的玉盒直接打开，解释道。
“我们就是被这东西耽误了行程，亲家公，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帮忙给看下。”
古德接过玉盒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黄色球状物，仔细看了看，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语气略有迟疑的说道：“这是.....蛇胆？”
“不错，这是一条双头蛇的内胆。”
“怎么可能？双头蛇最大不过寸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内胆？而且这颜色......”一旁自觉见多识广的古清和，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惊疑。
“这条双头蛇......或许称为双头蟒比较合适，是我们半年前在困龙涧附近遇见的，当时可把我们给惊的不轻，这双头蟒光体长就达到三丈以上，还好有父亲大人在场，不然还真不好对付。”说到这里，孙婉冬顿了一下，接着加重语气说道。
“而这类的变异物种，我们一路上见到了不下二十种！”
“啊......”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歇了口气，孙婉冬接着说道：“因为知道蛇胆具备一些明目清心的功效，父亲大人觉得一定对康儿的情况有所帮助，所以在山里追了好久，才把这东西拿了回来。”
“后来，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蛇分解完，结果血腥味引来了一群奇形怪状的野兽，为了躲开这群野兽，除了蛇皮，蛇胆，剩下的都被我们给丢下了。”
“本来我们想着先回来再说，结果父亲大人....说这群野兽气血旺盛，如果抓几只回来，对几个孩子的身体都会有莫大的好处。所以，又带着我们在山里和这些家伙兜了好久的圈。”
听到中间停顿的地方，秦康心中暗道：“听这口气，我这个太爷爷是个不吃亏的主，这回去很大原因肯定是要找回场子啊。”
没管几人心中的想法，孙婉冬接着说道：“最后抓到几只，可是因为我们人手太少，还要专门留人看着抓到的野兽，这一路根本快不起来。好不容易过了老鸦沟，遇见了自己人，父亲大人就让我先拿着蛇胆回来，他们去百口洞处理那些野兽。等准备好了，再派人回来带几个孩子过去。”
看着孙婉冬总算是把话说完了，大家这才明白为啥几人出去了那么久的原因。
只是古家众人在听到“困龙涧”、“老鸦沟”、“百口洞”这些词的时候明显露出了一些困惑的表情。
秦天成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目光征询孙婉冬的同意后，向着古德解释道：“老泰山，那老鸦沟是我们自己划分出来的天堑山的外山和内山的分界线，因为山沟里有窝乌鸦，所以被称为老鸦沟。”
“百口洞，是下溪村裴家原本生活的地方，因为在一座山内，且出口众多，所以被称作百口洞。后来裴家迁移出山后，就被我们拿来做了一处进山后的落脚点。”
秦天成没说的是，百口洞早就被秦丰功给了秦家旗下山鬼营的军士，当做山中的一个据点。
只是这些不能也没必要告诉古家众人。
知道秦天成也不清楚“困龙涧”是什么地方，孙婉冬补充道：“困龙涧，是我们进山的时候，父亲大人见山涧中蛇虫众多，当场起的名字。此类地方还有好几处。只是为了方便我们在山中标记地点，明确方位而已。”
彻底听明白的古德点了点头，指着古清和说道：“我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自小在药店长大，也算是跟着几位大师傅学到了点皮毛，这次家里如果有任何药材方面的需求都可以遣他去城里调配。”
孙婉冬也没有客气的打算，直接从怀中拿出一份清单递给古清和。
“那这次就辛苦清和了，这是这次需要的药材清单，清和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孙婉冬这早有准备的样子，大厅内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事情自从秦天成和古清娢成婚后已经多次发生了，只是这一次接手的人由古德变为了古清和。
古清和认真的看了看清单上列举的药材，心中有数后说道：“没有问题，我今天就回去准备，最迟三天，一定把这些药材运到。”
孙婉冬又对着古清和、杨雪菲夫妇说道：“我看初云也挺喜欢练武的，如果你们夫妇舍得，这次就让初云也跟着一起去吧。”
古清和知道父亲这次将事情直接交给自己，就是存着这个打算，他本身也对练武很痴迷，只是因为需要帮助父亲操持家业，在武道一途一直没什么成就，成家后就把梦想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
所以虽然初云是个女孩子，可自小听自己父亲讲那些习武之人的故事，也潜移默化中对习武充满了兴趣。
这时一听孙婉冬的话，古清和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杨雪菲虽然不清楚到底要做什么，可是看古清和那么高兴的样子，知道这事可能也是对自己女儿有所好处，只好也跟着点了头。
孙婉冬看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又向杜若楠询问了家里的情况，知道秦丰功和秦天立都在军中一切安好后，才结束了谈话。
几人逐一退了出去，就连秦康也被秦天成交给了杜若楠。
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孙婉冬和秦天成母子。
喧闹一夜的上溪村此时在初阳的照耀下重归静谧，就连早起的鸟儿都怕惊动这片净土，展翅向着远方飞去。
熬了一夜的古清娢，再次喂饱秦康后，实在是睁不开双眼，只好在秦天成的劝解下把秦康交给秦天成，乖乖躺下睡了过去。
刚刚吃饱的秦康优哉游哉的趴在秦天成的肩膀上，眯着双眼看着前方。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秦康这会儿的眼神根本没有焦点。
在秦康的眼里，四周那飘散的灵气虽然仍然说不上密集，但比之一年前要多了将近十倍，而自己经脉中的内力在充分融合灵力之后，也比之以前要凝稠了许多，特别是在昨晚后，经脉内的力量已经近乎凝固状态，此时即使自己想要调动这股力量也是十分的吃力。
正当秦康正在琢磨该怎么办的时候，秦天成在抱着秦康走出足够远后，自然而然的把右手抚在秦康的背上，一点点一点点的调动起内力，向着秦康体内探去。
在秦天成看来，秦康目前还太小，经脉应该还没有完全长成，但是鉴于秦康一直以来的特殊性，为了更多的了解秦康的身体状况，还是准备用微量的内力去试探一下。
那一丝丝内力在达到秦康身体表面后，突然就四散开来，就好像一阵微风吹拂到了一块完整的山石，山石上一点缝隙都没有，于是风便四溢开来。
秦天成想到了好些种可能，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看着自己这个注定与众不同的儿子，秦天成终究没有继续探究下去，只是意味深长的在秦康耳边说道：“康儿，一年前你出生那天，天象大变，而你母亲为了生你，一身元气流失大半，这一年来一直病痛缠身。这也就是在咱们家，如果咱家家境一般，也许你母亲早就没命了啊。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你以后可一定要对你母亲好点啊！”
听到父亲的话语，秦康心中一突，“天象大变”，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些书里写的主角？
出生时天生异象，人生背负天命？
再听到后面，想到这一年来母亲始终缠绵病榻，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这还是记忆里第一次有人为了自己这样付出的，如果这样自己还不知道感恩，那么自己还算是人嘛。
“啊呀！”
听着那一声肯定的回答，秦天成再次确定了自己这个儿子的不简单，谁家孩子一岁了刚刚醒过来，就能听懂大人的话，并给出肯定的答复的。
虽然还不会说话，但以后也不用把他当一般孩子来看了。
也许秦家一直以来培养孩子的那些套路，可以提前给这孩子用上了，不过还是要找机会提前给清娢打好招呼。
秦康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自己这一句肯定的答复，自己原本就短暂的愉快的童年，也许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阵凉风吹过，秦天成脑海中还在完善着自己的计划，秦康却似有所觉的向着远处的房顶看去，只见那个叫做史大为的亲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远处的一个房顶之上，而他身边则有一道灰色影子一荡而过，几乎眨眼间就到了近处。
灰色影子刚刚靠近这个院子，秦天成以及暗处的阿宽、阿菜几人也都发现了不对。
阿宽、阿菜两人二话不说就拿出兵刃向着灰色身影拦了过去，而抱着孩子的秦天成则是飞身而退。
欺到近处，几人这才看清，这是一名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
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把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的，一身宽大的衣袍上面沾染了很多土，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掩盖住那凹凸有型的身材。
女人身材挺拔，身法极快，可是阿宽、阿菜也都不是一般的亲卫。
只是几个呼吸间，就一前一后的与女子交手了几招，虽然每一击都被打的后退，但是另外一人总能及时跟上，让女子始终无法突破过去。
眼看着阿宽、阿菜的气势越来越弱，在后面站着的秦天成总算是开口了。
“停手吧，你都当奶奶的人了，怎么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啊！”
听到秦天成的话，阿宽、阿菜立即将兵刃收了起来，躲到了一边。
灰袍女子也把斗笠一把掀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潇洒俊俏的容颜，只是生气时眼角的几道皱纹，说明了她的岁数已经不小了。
“你小子怎么发现是我的？我刚才用的几招你应该都没见过啊？”
“你招式虽然变了，可是你身法的痕迹那么重，再加上史师傅就在那边看着你过来也不阻拦，想想你以往的做派，我可是你亲儿子，如果还看不出来是你.......”
“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做派......？哎，这就是我那个乖孙子？？？”
看着伸过来的那双手上残留的血逅和那身脏兮兮的衣袍，秦天成抱着秦康再次后退一步，躲过了母亲孙婉冬。
“您先去洗一下，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坐下来再说。”
看着孙婉冬这灰头土脸的，虽然一肚子话想要问，可是看她还有心思跟自己几人闹，想来是没什么大事，最后还是先催着她去洗漱。
“哎，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你们秦家老一辈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怎么到了你们这辈就这样了呢？”话虽然这么说，孙婉冬还是转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数落着。
“老娘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秦家......”
半个时辰后，孙婉冬拿着一个玉盒走进中堂大厅，与已经等在那里的古德、沈涵蓉等人互相见礼后，就坐在首位上向着秦天成一挥手。
“先让我看看我的乖孙子，别的话等下再说。”
从秦天成手中接过秦康，这儿看看，那儿摸摸。
秦康看着眼前的孙婉冬，这就是自己的奶奶，双眉如鞘，眼酝寒星，鼻梁挺翘，唇如红梅。如果不是眼角那几道皱纹，妥妥的就是一名御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
加上那干练利索的作风，说是三十多岁都不会有人怀疑。
看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瞪瞪的看着自己，孙婉冬满腹的疑惑。
“这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为啥你大伯的信里说孩子一直昏迷不醒？还有，清娢呢？”
“康儿昨夜刚醒，清娢高兴的一夜未睡，早上实在是熬不住了，刚刚才睡了过去。”
秦天成看了眼瞪着一双大眼睛东瞅西看的秦康，把话题给转了开来。
“倒是你们，那两个老爷子呢？”
知子莫若母，孙婉冬把自家儿子的动作看在眼里，也没管他那生硬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将桌子上的玉盒直接打开，解释道。
“我们就是被这东西耽误了行程，亲家公，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帮忙给看下。”
古德接过玉盒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黄色球状物，仔细看了看，又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语气略有迟疑的说道：“这是.....蛇胆？”
“不错，这是一条双头蛇的内胆。”
“怎么可能？双头蛇最大不过寸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内胆？而且这颜色......”一旁自觉见多识广的古清和，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惊疑。
“这条双头蛇......或许称为双头蟒比较合适，是我们半年前在困龙涧附近遇见的，当时可把我们给惊的不轻，这双头蟒光体长就达到三丈以上，还好有父亲大人在场，不然还真不好对付。”说到这里，孙婉冬顿了一下，接着加重语气说道。
“而这类的变异物种，我们一路上见到了不下二十种！”
“啊......”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歇了口气，孙婉冬接着说道：“因为知道蛇胆具备一些明目清心的功效，父亲大人觉得一定对康儿的情况有所帮助，所以在山里追了好久，才把这东西拿了回来。”
“后来，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蛇分解完，结果血腥味引来了一群奇形怪状的野兽，为了躲开这群野兽，除了蛇皮，蛇胆，剩下的都被我们给丢下了。”
“本来我们想着先回来再说，结果父亲大人....说这群野兽气血旺盛，如果抓几只回来，对几个孩子的身体都会有莫大的好处。所以，又带着我们在山里和这些家伙兜了好久的圈。”
听到中间停顿的地方，秦康心中暗道：“听这口气，我这个太爷爷是个不吃亏的主，这回去很大原因肯定是要找回场子啊。”
没管几人心中的想法，孙婉冬接着说道：“最后抓到几只，可是因为我们人手太少，还要专门留人看着抓到的野兽，这一路根本快不起来。好不容易过了老鸦沟，遇见了自己人，父亲大人就让我先拿着蛇胆回来，他们去百口洞处理那些野兽。等准备好了，再派人回来带几个孩子过去。”
看着孙婉冬总算是把话说完了，大家这才明白为啥几人出去了那么久的原因。
只是古家众人在听到“困龙涧”、“老鸦沟”、“百口洞”这些词的时候明显露出了一些困惑的表情。
秦天成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目光征询孙婉冬的同意后，向着古德解释道：“老泰山，那老鸦沟是我们自己划分出来的天堑山的外山和内山的分界线，因为山沟里有窝乌鸦，所以被称为老鸦沟。”
“百口洞，是下溪村裴家原本生活的地方，因为在一座山内，且出口众多，所以被称作百口洞。后来裴家迁移出山后，就被我们拿来做了一处进山后的落脚点。”
秦天成没说的是，百口洞早就被秦丰功给了秦家旗下山鬼营的军士，当做山中的一个据点。
只是这些不能也没必要告诉古家众人。
知道秦天成也不清楚“困龙涧”是什么地方，孙婉冬补充道：“困龙涧，是我们进山的时候，父亲大人见山涧中蛇虫众多，当场起的名字。此类地方还有好几处。只是为了方便我们在山中标记地点，明确方位而已。”
彻底听明白的古德点了点头，指着古清和说道：“我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自小在药店长大，也算是跟着几位大师傅学到了点皮毛，这次家里如果有任何药材方面的需求都可以遣他去城里调配。”
孙婉冬也没有客气的打算，直接从怀中拿出一份清单递给古清和。
“那这次就辛苦清和了，这是这次需要的药材清单，清和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孙婉冬这早有准备的样子，大厅内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这种事情自从秦天成和古清娢成婚后已经多次发生了，只是这一次接手的人由古德变为了古清和。
古清和认真的看了看清单上列举的药材，心中有数后说道：“没有问题，我今天就回去准备，最迟三天，一定把这些药材运到。”
孙婉冬又对着古清和、杨雪菲夫妇说道：“我看初云也挺喜欢练武的，如果你们夫妇舍得，这次就让初云也跟着一起去吧。”
古清和知道父亲这次将事情直接交给自己，就是存着这个打算，他本身也对练武很痴迷，只是因为需要帮助父亲操持家业，在武道一途一直没什么成就，成家后就把梦想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
所以虽然初云是个女孩子，可自小听自己父亲讲那些习武之人的故事，也潜移默化中对习武充满了兴趣。
这时一听孙婉冬的话，古清和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杨雪菲虽然不清楚到底要做什么，可是看古清和那么高兴的样子，知道这事可能也是对自己女儿有所好处，只好也跟着点了头。
孙婉冬看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又向杜若楠询问了家里的情况，知道秦丰功和秦天立都在军中一切安好后，才结束了谈话。
几人逐一退了出去，就连秦康也被秦天成交给了杜若楠。
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孙婉冬和秦天成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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