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曾祖，祖父
秦康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队伍中虽然点起了火把，可是在幽暗的山林里众人还是无法视远。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又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秦康感觉有哪里不对。
自己明明喝了那么大一口烈酒，醒来后竟然没有任何头痛的感觉，甚至神智清醒，除了身上因为久睡略有疲软的感觉，竟然没有其余任何一丝不适。
四顾之下，整支队伍中除了几个孩童粗重的喘息声和秦祥在那儿嘀咕着怎么还没到之类的话外，竟然保持着惊人的缄默状态。
再往远处看去，只见远远的一座大山的影子从树枝间露出身形，给人一种荒古巨兽的感觉。
依照队伍前行的方向，自己等人的目标估计就是那座大山了。
突然，秦康的耳中听到一股非常轻微的窸窣之声，似乎是丛林中虫豸或者小兽发出的声响。
转头看去，远处的树林阴影中一团深黑色的影子刚刚替代了那里本来的浅黑，如果不是秦康先听到声音，后又看到了颜色深度的变化，根本不可能发现那一处有什么不同。
就在秦康想着是否需要给父亲示警的时候，只见父亲的右手伸到左脸边，用右手来挠了一下痒，随即手势变换数下，等了一瞬，再次重复了一下之前的动作。
直到林中那团黑暗处远远传来一声低哑的夜莺叫声，秦天成的手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那贴脸释放的暗号，秦康即使再儍，也知道那边的是自家的人，怪不得一大队人马明火执仗的走在阴暗的丛林里，竟然没有任何野兽过来袭击，原来是一直有人暗中护送开道啊。
心中想着，目光再次好奇的向着那团黑暗看去。
他可不曾想到，他这一道目光差点把黑暗中的人吓死。
鬼十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好奇的瞅了眼二公子身上背着的孩子，竟然看到那孩子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鬼十一作为山鬼营排行十一的高手，即便和前十的那几个变态比斗，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他们也不可能轻易发现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这处是约定的地点，想来即使二公子也不会察觉自己的存在。
可是一个孩子，一个一岁大的孩子，竟然在自己过来后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了自己，是的，肯定是发现了自己。
鬼十一可以赌咒发誓，这会儿如果在身边亮起火源，那个孩子的目光绝对是直勾勾盯着自己身上的，甚至是和自己四目相对。
瞬间一股寒意弥漫全身，全身都不可遏止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想到之前听头儿说起的那些传闻，鬼十一急忙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次睁开双眼，鬼十一已经压下心中的悸动，转身向着大山方向跑去，按照军纪，这里的情况自己要马上回去汇报。
也许，这个孩子的事情，应该立即告诉老侯爷。
看着那团阴影的颜色重新变淡，秦康又看看四周沉默的队伍和阴暗昏沉的树林，顿时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鬼十一几乎是把所有本事都给用上了，在树林中左突右窜，没一会儿就冲出了树林，奔着远处的那座大山而去。
就算是心中惶恐，鬼十一也没忘记隐藏自身的行迹，出了树林后就是一片干枯的河床，河床内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鬼十一的身影就在这些石头之间不断地穿梭，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顺着河床上行七八丈后，鬼十一在一块巨石旁边爬上了河岸，把自己整个身子躲在巨石的阴影中，张嘴发出一声虫鸣，之后慢慢把手伸出阴影打了几个手势，然后才慢慢的走出阴影向着山腰走去。
鬼十一的动作变的非常慢，因为他知道，在出了河床后，身边至少有十几处暗哨在盯着各处，此时肯定有数把弓弩在瞄着自己。
只要自己有什么被人怀疑的动作，可能就会被射成刺猬。
在山鬼营的军规中，不管是谁，只要进入警戒区域，都必须接受严格的审核，避免出现意外。
特别是目前，老侯爷和秦三将军都在营地内，而且一大批重要人物马上就要抵达此处，此处的安全防卫工作已经提至最高等级。
被人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的鬼十一，总算是被放进山腰的一处洞口。
鬼十一轻车熟路的七绕八拐，最后在一处明亮的山洞口，大声禀报后，才在里面的应允声中走了进去。
“禀报老侯爷，二公子等人的队伍已经接近河道，全队人员完好，人数清点无差，最多再有不到两刻的时间就能到达。”进入山洞的鬼十一，立即低头抱拳，向着上首坐着的老侯爷进行汇报。
“嗯，不错，你先下去吧。”老侯爷兴奋的声音传出，应该是马上要见到重孙了，老侯爷控制不住的高兴起来。
“老侯爷，小的还有一事需要禀告，事关康小少爷。”鬼十一不敢耽误，在老侯爷话语刚刚说出后就接着禀告道。
“嗯？把头抬起来，你是鬼十一，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康儿，怎么会有康儿的事情要说？难道是你看到了什么？”
鬼十一明确感觉到老侯爷的话语中透漏着一股冷意。
瞬时，几道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脖颈，鬼十一知道如果自己后面应答不当，老侯爷一定会亲手拧断自己的脖子。
更勿论自己身后伸手可及的位置还站着秦三将军的两个亲卫，此时他们的手已经放在了武器把手上，随时可能出手要了自己的命。
鬼十一并不敢做出让老侯爷屏退左右的蠢事，立马老老实实的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的向老侯爷做出了汇报。
听完鬼十一的讲述，秦宝山只是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大笑出声：“哈哈，我秦家这是出了个小妖孽啊！”
看着父亲那欣喜若狂的模样，秦丰才心中一动，当即问道：“父亲，能不能让这个人跟着康儿？”
鬼十一这个名字很特殊，因为山鬼营的规矩就是排名前十的都是派出去独当一面的存在，而这个鬼十一就是除那十个外，山鬼营里目前最厉害的高手。
而他现在既然发现了康儿的秘密，正好顺势把他从山鬼营中要来给康儿做个暗卫。
秦宝山当然明白儿子的想法，本来准备直接答应，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自己对外宣称已经隐退，目前军队里当家的是自己大儿子。
按照规矩，自己是没权利直接向山鬼营下达命令的，特别是鬼十一看样子不到二十岁，肯定是山鬼营重点培养的后起之秀，自己贸然开口，虽然没人会拒绝，可总还是有点坏规矩的。
结果没等他为难，左前方秦丰才一名亲卫的背后阴影中，突然冒出一句话：“鬼十一学艺不精，行动不利，一个简单的任务都能被人发现行踪，从今天起从山鬼营中除名。以后如何处置，还请老侯爷示下。”
声音沙哑粗粝，让人根本分不清老幼男女。
这个声音可把几人吓得不轻，特别是秦丰才那两名亲卫，自己两人一直在山洞中尽心尽力的守着，可是硬是没有发现山洞中竟然还有一个人，如果不是听出话里的意思，说不定已经拔刀斩了过去。
实际上这个声音一出，就连秦丰才和鬼十一也被吓了一跳。
只有上首的秦宝山像是早有预料，淡淡对着鬼十一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鬼十一听到那个声音后，哪能不知道话里的意思，立即颔首道：“卑下愿去康少爷身边做一个影子，请老侯爷应允！”
“嗯，那就这样吧。”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秦天成已经背着秦康走出了丛林。
秦康这才发现自己等人竟然一直是在一条山沟里行走，前方那条已经枯竭的河道应该是不久前才进入到了枯水期，底部还能隐约看到一些浅浅的水洼。
抬头去看，一座占据了整个视线的大山耸立在眼前。
林子外几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早已经等在那里，等阿菜上前核对过来人的身份后，队伍就分为了两队。
一队是背着物资的军汉和随队的两个下溪村少年，沿着河床向下游走去。
另一队孙婉冬、秦天成带着一群孩子随着另一个人，沿着河床向上游走去。
秦康看着前方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一身青灰色衣袍，和周围的山石颜色相近，戴着兜帽和面巾，心中不免想到记忆里一个游戏中组织的名字，莫名的对这些人的观感亲切了几分。
几人前行不远，在河床较浅处过了河，并未向山腰上爬，而是又向河道上游走了一会儿。
直到左侧的山体几乎呈现垂直的状态，才在一处布满藤蔓的山壁前停了下来。
看着被揭开的藤蔓后露出的硕大的山洞洞口，秦康竟有种探索藏宝地的亢奋感。
进入山洞，空间很大，高度有两丈左右，洞里的空气竟然十分清新，只是突然降低的温度让几个小家伙都是敏感的打了几个喷嚏。
看着把鼻涕喷了秦天成一脖子的秦康，孙婉冬一边笑着一边从秦天成的背上把他接了过来：“哎呦，这是老侯爷嫌咱们走的慢了，在念叨我们呢。快走，快走，让我们的康儿见见祖父和曾祖。”
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一边给秦康擦着鼻涕，一边急忙向山洞深处走去。
没等几人走多远，秦康就感觉到一股和自己相似的气息冲着自己而来。
那股气息自然，纯粹，亲切，就好像是此时所处的山，沉甸甸的，但对自己绝对无害，还可以为自己遮风避雨。
而对面过来的则是更加惊疑的秦宝山，就在几人刚刚进入山洞，秦宝山就清晰的感知到一股先天气息就像是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几乎瞬间秦宝山就猜到，可能这就是秦康之所以能够发现鬼十一的原因。
可是，一个一岁的孩童，竟然和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一样是个先天，并且气息比自己的更加纯粹自然。
如果自己不是在天平山上有所突破，那么自己竟是连一个一岁孩童都不如啊。
于是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体面，直接就从山洞深处冲了出来。
而他这一动，可把山洞中其他几人吓了一跳，就连阴影处的小鬼，都开始在心中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防卫工作没有做好，让外面即将到来的贵人受到了伤害。
于是一团黑影紧跟着秦宝山的身后从秦丰才和两名亲卫身边掠过。
而等到秦丰才几人赶到，看到的却是一副祖孙同乐的场面。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又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秦康感觉有哪里不对。
自己明明喝了那么大一口烈酒，醒来后竟然没有任何头痛的感觉，甚至神智清醒，除了身上因为久睡略有疲软的感觉，竟然没有其余任何一丝不适。
四顾之下，整支队伍中除了几个孩童粗重的喘息声和秦祥在那儿嘀咕着怎么还没到之类的话外，竟然保持着惊人的缄默状态。
再往远处看去，只见远远的一座大山的影子从树枝间露出身形，给人一种荒古巨兽的感觉。
依照队伍前行的方向，自己等人的目标估计就是那座大山了。
突然，秦康的耳中听到一股非常轻微的窸窣之声，似乎是丛林中虫豸或者小兽发出的声响。
转头看去，远处的树林阴影中一团深黑色的影子刚刚替代了那里本来的浅黑，如果不是秦康先听到声音，后又看到了颜色深度的变化，根本不可能发现那一处有什么不同。
就在秦康想着是否需要给父亲示警的时候，只见父亲的右手伸到左脸边，用右手来挠了一下痒，随即手势变换数下，等了一瞬，再次重复了一下之前的动作。
直到林中那团黑暗处远远传来一声低哑的夜莺叫声，秦天成的手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那贴脸释放的暗号，秦康即使再儍，也知道那边的是自家的人，怪不得一大队人马明火执仗的走在阴暗的丛林里，竟然没有任何野兽过来袭击，原来是一直有人暗中护送开道啊。
心中想着，目光再次好奇的向着那团黑暗看去。
他可不曾想到，他这一道目光差点把黑暗中的人吓死。
鬼十一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好奇的瞅了眼二公子身上背着的孩子，竟然看到那孩子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鬼十一作为山鬼营排行十一的高手，即便和前十的那几个变态比斗，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他们也不可能轻易发现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这处是约定的地点，想来即使二公子也不会察觉自己的存在。
可是一个孩子，一个一岁大的孩子，竟然在自己过来后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了自己，是的，肯定是发现了自己。
鬼十一可以赌咒发誓，这会儿如果在身边亮起火源，那个孩子的目光绝对是直勾勾盯着自己身上的，甚至是和自己四目相对。
瞬间一股寒意弥漫全身，全身都不可遏止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想到之前听头儿说起的那些传闻，鬼十一急忙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再次睁开双眼，鬼十一已经压下心中的悸动，转身向着大山方向跑去，按照军纪，这里的情况自己要马上回去汇报。
也许，这个孩子的事情，应该立即告诉老侯爷。
看着那团阴影的颜色重新变淡，秦康又看看四周沉默的队伍和阴暗昏沉的树林，顿时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
鬼十一几乎是把所有本事都给用上了，在树林中左突右窜，没一会儿就冲出了树林，奔着远处的那座大山而去。
就算是心中惶恐，鬼十一也没忘记隐藏自身的行迹，出了树林后就是一片干枯的河床，河床内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鬼十一的身影就在这些石头之间不断地穿梭，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顺着河床上行七八丈后，鬼十一在一块巨石旁边爬上了河岸，把自己整个身子躲在巨石的阴影中，张嘴发出一声虫鸣，之后慢慢把手伸出阴影打了几个手势，然后才慢慢的走出阴影向着山腰走去。
鬼十一的动作变的非常慢，因为他知道，在出了河床后，身边至少有十几处暗哨在盯着各处，此时肯定有数把弓弩在瞄着自己。
只要自己有什么被人怀疑的动作，可能就会被射成刺猬。
在山鬼营的军规中，不管是谁，只要进入警戒区域，都必须接受严格的审核，避免出现意外。
特别是目前，老侯爷和秦三将军都在营地内，而且一大批重要人物马上就要抵达此处，此处的安全防卫工作已经提至最高等级。
被人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的鬼十一，总算是被放进山腰的一处洞口。
鬼十一轻车熟路的七绕八拐，最后在一处明亮的山洞口，大声禀报后，才在里面的应允声中走了进去。
“禀报老侯爷，二公子等人的队伍已经接近河道，全队人员完好，人数清点无差，最多再有不到两刻的时间就能到达。”进入山洞的鬼十一，立即低头抱拳，向着上首坐着的老侯爷进行汇报。
“嗯，不错，你先下去吧。”老侯爷兴奋的声音传出，应该是马上要见到重孙了，老侯爷控制不住的高兴起来。
“老侯爷，小的还有一事需要禀告，事关康小少爷。”鬼十一不敢耽误，在老侯爷话语刚刚说出后就接着禀告道。
“嗯？把头抬起来，你是鬼十一，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康儿，怎么会有康儿的事情要说？难道是你看到了什么？”
鬼十一明确感觉到老侯爷的话语中透漏着一股冷意。
瞬时，几道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脖颈，鬼十一知道如果自己后面应答不当，老侯爷一定会亲手拧断自己的脖子。
更勿论自己身后伸手可及的位置还站着秦三将军的两个亲卫，此时他们的手已经放在了武器把手上，随时可能出手要了自己的命。
鬼十一并不敢做出让老侯爷屏退左右的蠢事，立马老老实实的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的向老侯爷做出了汇报。
听完鬼十一的讲述，秦宝山只是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大笑出声：“哈哈，我秦家这是出了个小妖孽啊！”
看着父亲那欣喜若狂的模样，秦丰才心中一动，当即问道：“父亲，能不能让这个人跟着康儿？”
鬼十一这个名字很特殊，因为山鬼营的规矩就是排名前十的都是派出去独当一面的存在，而这个鬼十一就是除那十个外，山鬼营里目前最厉害的高手。
而他现在既然发现了康儿的秘密，正好顺势把他从山鬼营中要来给康儿做个暗卫。
秦宝山当然明白儿子的想法，本来准备直接答应，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自己对外宣称已经隐退，目前军队里当家的是自己大儿子。
按照规矩，自己是没权利直接向山鬼营下达命令的，特别是鬼十一看样子不到二十岁，肯定是山鬼营重点培养的后起之秀，自己贸然开口，虽然没人会拒绝，可总还是有点坏规矩的。
结果没等他为难，左前方秦丰才一名亲卫的背后阴影中，突然冒出一句话：“鬼十一学艺不精，行动不利，一个简单的任务都能被人发现行踪，从今天起从山鬼营中除名。以后如何处置，还请老侯爷示下。”
声音沙哑粗粝，让人根本分不清老幼男女。
这个声音可把几人吓得不轻，特别是秦丰才那两名亲卫，自己两人一直在山洞中尽心尽力的守着，可是硬是没有发现山洞中竟然还有一个人，如果不是听出话里的意思，说不定已经拔刀斩了过去。
实际上这个声音一出，就连秦丰才和鬼十一也被吓了一跳。
只有上首的秦宝山像是早有预料，淡淡对着鬼十一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鬼十一听到那个声音后，哪能不知道话里的意思，立即颔首道：“卑下愿去康少爷身边做一个影子，请老侯爷应允！”
“嗯，那就这样吧。”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秦天成已经背着秦康走出了丛林。
秦康这才发现自己等人竟然一直是在一条山沟里行走，前方那条已经枯竭的河道应该是不久前才进入到了枯水期，底部还能隐约看到一些浅浅的水洼。
抬头去看，一座占据了整个视线的大山耸立在眼前。
林子外几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早已经等在那里，等阿菜上前核对过来人的身份后，队伍就分为了两队。
一队是背着物资的军汉和随队的两个下溪村少年，沿着河床向下游走去。
另一队孙婉冬、秦天成带着一群孩子随着另一个人，沿着河床向上游走去。
秦康看着前方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一身青灰色衣袍，和周围的山石颜色相近，戴着兜帽和面巾，心中不免想到记忆里一个游戏中组织的名字，莫名的对这些人的观感亲切了几分。
几人前行不远，在河床较浅处过了河，并未向山腰上爬，而是又向河道上游走了一会儿。
直到左侧的山体几乎呈现垂直的状态，才在一处布满藤蔓的山壁前停了下来。
看着被揭开的藤蔓后露出的硕大的山洞洞口，秦康竟有种探索藏宝地的亢奋感。
进入山洞，空间很大，高度有两丈左右，洞里的空气竟然十分清新，只是突然降低的温度让几个小家伙都是敏感的打了几个喷嚏。
看着把鼻涕喷了秦天成一脖子的秦康，孙婉冬一边笑着一边从秦天成的背上把他接了过来：“哎呦，这是老侯爷嫌咱们走的慢了，在念叨我们呢。快走，快走，让我们的康儿见见祖父和曾祖。”
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一边给秦康擦着鼻涕，一边急忙向山洞深处走去。
没等几人走多远，秦康就感觉到一股和自己相似的气息冲着自己而来。
那股气息自然，纯粹，亲切，就好像是此时所处的山，沉甸甸的，但对自己绝对无害，还可以为自己遮风避雨。
而对面过来的则是更加惊疑的秦宝山，就在几人刚刚进入山洞，秦宝山就清晰的感知到一股先天气息就像是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几乎瞬间秦宝山就猜到，可能这就是秦康之所以能够发现鬼十一的原因。
可是，一个一岁的孩童，竟然和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家伙一样是个先天，并且气息比自己的更加纯粹自然。
如果自己不是在天平山上有所突破，那么自己竟是连一个一岁孩童都不如啊。
于是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体面，直接就从山洞深处冲了出来。
而他这一动，可把山洞中其他几人吓了一跳，就连阴影处的小鬼，都开始在心中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防卫工作没有做好，让外面即将到来的贵人受到了伤害。
于是一团黑影紧跟着秦宝山的身后从秦丰才和两名亲卫身边掠过。
而等到秦丰才几人赶到，看到的却是一副祖孙同乐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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