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能力进化
黄彬在一望无垠的黑暗中醒来。
他对这个地方已经不陌生了。原以为会回到B034的他，居然在自己内心醒来，应该是“自己”在呼唤自己了。
虽然这儿什么也看不见，但黄彬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着，仿佛确信“自己”就在前方。
黄彬停了下来，眼前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暗淡，但他已然感到了“自己”的气息。
“你找我？”
【嗯。】
“是为了掉入大西洋的那半块核心吧？我们权且叫它‘爱德华魔核’吧。”
【我们不愧是互为彼此，这个名字也正合我意。】
“萨曼莎说的故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一字不差。】
“那怎么才能取回‘爱德华魔核’呢？即便有魔法加持，也无法到达海底。萨曼莎说的那个位置，应该有近2000米深呢。你能有办法把B034的潜艇拿到D351用嘛？”
【这办不到。想要用潜艇，除非你自己在D351造一个。】
“你在开玩笑吧。你应该很清楚我并没有这种知识储备，而且以D351现在的工业技术也是无法支持的。”
【我是说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这样。】
“这么说是有其他办法咯？”
【当然。】
“自己”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像是在黑暗中踌躇，做着重要的决定。
【我们上次说过，不同的世界有很多。】
“且各自都有核心。”
【完全正确，因为各自有各自的核心，所以有着有别于其他世界的规则大纲。】
黄彬突然开了窍，抢道：“正如在D351，我可以学到这儿独有的魔法，并在其他世界使用。那么可能就存在某个世界独有的规则大纲，可以让我学习，或者说复制出某种能力，然后帮助我在D351使用，并到达海底，取回‘爱德华魔核’。”
【是的，E002。】
“E002！？”黄彬内心对新生事物总会产生莫名的憧憬，“是怎么样的世界？”
【等你到了那儿，自己探索吧。亲身体会不是更好？何苦在我这儿寻求答案。】
“那儿会有怎么样能力？”
【既然是能有助你到达海底，自然是和水相关的能力。】
“你还真是能不说的都不说。”黄彬想了想，道，“那这次能提前把我在E002的身份名字告诉我吧，别让我像在吉布森火车站那次这么狼狈。”
【你在E002会叫屠卿云，至于身份，还是你自己揭示吧。】
黄彬一喜：“居然是中国人？所以这次去的是中国？”
【会和你想象不一样。总之，绝对会满足你的好奇心。】
黄彬有些跃跃欲试了，一下子蹦出好多问题：“那我下一次穿越就会去到E002嘛？还是可以在之前和你确认选择？那D351那边怎么办？班纳在我不在的时候会又消失嘛？”
【这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重要的事，你的能力将进一步得到解放。】
黄彬一愣，没有理解这个意思：“进一步解放？是要提高我的魔力？”
【不，和魔法无关。我是说要解放你在精神层面对于不同世界穿越的控制能力。】
“我明白了！”黄彬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可以让我自行控制穿越到哪个世界。”
【不仅如此。原先你每次在B034睡着会去到D351，醒来则回到B034。但其实，这一切在你这次解放能力后会变得完全不同。你可以在任何时候选择在这三者之间穿行，你不在B034时，苏天麟会保持睡眠直到你归来，而不是像之前，身体醒来才把你拉回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黄彬表现得很惊讶。
【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有一点我不明白。”黄彬也道出了心中疑虑，“为什么我离开B034后，身体必须是睡眠状态，而我离开D351，身体却可以自主行动呢？”
【这是因为苏天麟的特殊性。他会受到教会关注，如果换个身体，那让他自主行动也无不可。】
“受到教会关注？只因为苏天麟本来是教会的人嘛？”黄彬依然对此感到困惑，“如果教会真的存在真神，可以看到所有，可以看到苏天麟的异动，那我还何苦东躲西藏？”
【真神可以看到苏天麟，却未必知道身体里藏着的是你我。】
“你是说，其实我在B034的行踪，真神一清二楚？”黄彬心想，若是如此，那探索者知道苏天麟不在看守所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倒未必是警察里出了内奸。
【大致上是清楚的。你现在不必探究得这么清楚明白，将来你会理解其中缘由的。】
黄彬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不过，一旦给你解放了能力之后，我就不能时刻保护你了。】
“这是为何？”黄彬忙不迭问道。
对于黄彬来说，虽然内心的“自己”总是神神秘秘，话老是说一半，明明知道很多却还是有所保留。但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在推动着自己前行，又几次帮助自己脱离危险，在关键时候还能指明方向。一下子少了这层保护，黄彬还真会有些不适应。
【我尝试用你能理解的方式来做比喻。你我能沟通，正是仰仗着一条精神走廊。你可以理解这走廊中央有一扇门，之前这扇门的把手由我操控，所以我能随时和你对话。在解放能力之后，我把这扇门的开关权给了你。只有当你想和我对话，主动打开门时我们才可以沟通。当然，之后你每次要穿越世界时，也会来到这儿，这时候我们也可以讲话。】
黄彬觉得这是好事呀，虽然内心的“自己”也是自己，但内心所想都为人所知总不是滋味。
【解放你的能力之后，我依然可以感知到你周围的一切，但没法主动联系到你。所以你要多主动找我。】
“我明白了。那解放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现在。】
黄彬感受到身体里什么东西一阵窜涌，这种感觉和当时吸收卡米洛魔核似曾相似。周围不再暗淡无光，而是形成了3个盘旋的光口。没有标注，但黄彬明晰地知道它们各自对应了B034、D351以及E002。
【想先去E002看看嘛？】
“不，我还是先回B034。”黄彬坚定地道，“周磊明天可能就要出发去德国，或许有些事要交代。而且......还有别的事。”
黄彬说罢，转向B034的入口，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吸了进去。
刚到下午1点半左右，周磊还没有回家。黄彬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身体感受和之前全然不同。
原来内心深处似乎非常幽深，像是全然被敞开着。而现在，黄彬可以清楚感受到一层包裹感，让他更加踏实。
“你在那儿嘛？”黄彬尝试着打开那扇门，和“自己”对话。
【对，就是这样。】
黄彬“关上门”，那层包裹感又一次把内心保护了起来。
“E002...”黄彬喃喃自语，不禁又回味起“自己”说的话。
他说真神会看到苏天麟的异动，却“未必”知道内里存在的其实是我。他又说我在这儿的所作所为真神“大致”是知道的。他向来冷酷地只说一两句话，甚至只蹦出几个词语，而且语气极富自信。可为什么这一次却用了这么些不确定的词语呢？难道他并非什么都有十足把握？难道真神也不是全知全能？
黄彬走到窗边，望向天空，仿佛那里有着双硕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哪里都无所遁形。
说不通啊！
如果真神可以看到我，无时无刻，那即便不知道我内里是黄彬，也应该知道“苏天麟”已经和周磊这个警察呆在一起了。而教会害怕苏天麟背叛不正是因为担心苏天麟会把教会的事情泄露出去，公布与众嘛？既然这样，那教会应该有更直接的手段来对付苏天麟，而不是仅仅让冯明飞逃跑了。有能力杀黄彬，则有能力杀苏天麟，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黄彬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把脑袋清空。
之所以要先回B034，黄彬想在这儿复刻阿尔费罗夫的实验，找出问题所在。既然周磊还没有回来，不如把握这个空档，去把实验完成。
黄彬记得周磊的叮嘱，出门务必换成其他人的模样。又想到自己说服兰德里和阿尔费罗夫两人后，罗兰和奥维对自己的明赞暗捧，心里美滋滋的。
“我们可不是统一战线。”这是罗兰讥讽奥维时说的话，却不知为何此时在黄彬脑海中响起。
黄彬停下脚步，又喃喃道：“不是统一战线，不是统一战线！”
一直以来，黄彬认为真神和教会是一体的，或许教会是真神的工具，但他始终是把两者放在同一视角思考。可如果两者并非完全统一战线的呢？
种种迹象表明，教会和真神之间存在着信息差，所以即便真神可以看到苏天麟，教会的行动却落后几拍。
黄彬的视野豁然开朗。或许...不！似乎就是这样！教会和真神的目的并非全然一致。
真神的目的仅仅是黄彬，所以通过教会这个工具抹除了黄彬。至于苏天麟是否背叛了教会，真神显然并不在乎。它或许分享了一些信息给教会，比如苏天麟出逃，但真正着急于这件事的只是教会自己。
而内心的“自己”明显也清楚这事。所以他只关心苏天麟身体里住着的是黄彬这件事不要暴露。离开B034苏天麟就进入睡眠也好，不让在B034施展魔法也罢，这些举动都只是在提防真神知道黄彬还存世而准备的。
可是，这真神也太奇怪了吧？凡事都只知道一部分嘛？最起码，它若知道苏天麟越狱，就应该知道使用了魔法呀。还是说，苏天麟的逃离并不是被真神看到的，而真的是有内奸？
黄彬越想越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展开了薛定谔任意门。
他对这个地方已经不陌生了。原以为会回到B034的他，居然在自己内心醒来，应该是“自己”在呼唤自己了。
虽然这儿什么也看不见，但黄彬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着，仿佛确信“自己”就在前方。
黄彬停了下来，眼前依旧是深不见底的暗淡，但他已然感到了“自己”的气息。
“你找我？”
【嗯。】
“是为了掉入大西洋的那半块核心吧？我们权且叫它‘爱德华魔核’吧。”
【我们不愧是互为彼此，这个名字也正合我意。】
“萨曼莎说的故事想必你都知道了。”
【一字不差。】
“那怎么才能取回‘爱德华魔核’呢？即便有魔法加持，也无法到达海底。萨曼莎说的那个位置，应该有近2000米深呢。你能有办法把B034的潜艇拿到D351用嘛？”
【这办不到。想要用潜艇，除非你自己在D351造一个。】
“你在开玩笑吧。你应该很清楚我并没有这种知识储备，而且以D351现在的工业技术也是无法支持的。”
【我是说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这样。】
“这么说是有其他办法咯？”
【当然。】
“自己”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像是在黑暗中踌躇，做着重要的决定。
【我们上次说过，不同的世界有很多。】
“且各自都有核心。”
【完全正确，因为各自有各自的核心，所以有着有别于其他世界的规则大纲。】
黄彬突然开了窍，抢道：“正如在D351，我可以学到这儿独有的魔法，并在其他世界使用。那么可能就存在某个世界独有的规则大纲，可以让我学习，或者说复制出某种能力，然后帮助我在D351使用，并到达海底，取回‘爱德华魔核’。”
【是的，E002。】
“E002！？”黄彬内心对新生事物总会产生莫名的憧憬，“是怎么样的世界？”
【等你到了那儿，自己探索吧。亲身体会不是更好？何苦在我这儿寻求答案。】
“那儿会有怎么样能力？”
【既然是能有助你到达海底，自然是和水相关的能力。】
“你还真是能不说的都不说。”黄彬想了想，道，“那这次能提前把我在E002的身份名字告诉我吧，别让我像在吉布森火车站那次这么狼狈。”
【你在E002会叫屠卿云，至于身份，还是你自己揭示吧。】
黄彬一喜：“居然是中国人？所以这次去的是中国？”
【会和你想象不一样。总之，绝对会满足你的好奇心。】
黄彬有些跃跃欲试了，一下子蹦出好多问题：“那我下一次穿越就会去到E002嘛？还是可以在之前和你确认选择？那D351那边怎么办？班纳在我不在的时候会又消失嘛？”
【这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重要的事，你的能力将进一步得到解放。】
黄彬一愣，没有理解这个意思：“进一步解放？是要提高我的魔力？”
【不，和魔法无关。我是说要解放你在精神层面对于不同世界穿越的控制能力。】
“我明白了！”黄彬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可以让我自行控制穿越到哪个世界。”
【不仅如此。原先你每次在B034睡着会去到D351，醒来则回到B034。但其实，这一切在你这次解放能力后会变得完全不同。你可以在任何时候选择在这三者之间穿行，你不在B034时，苏天麟会保持睡眠直到你归来，而不是像之前，身体醒来才把你拉回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黄彬表现得很惊讶。
【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有一点我不明白。”黄彬也道出了心中疑虑，“为什么我离开B034后，身体必须是睡眠状态，而我离开D351，身体却可以自主行动呢？”
【这是因为苏天麟的特殊性。他会受到教会关注，如果换个身体，那让他自主行动也无不可。】
“受到教会关注？只因为苏天麟本来是教会的人嘛？”黄彬依然对此感到困惑，“如果教会真的存在真神，可以看到所有，可以看到苏天麟的异动，那我还何苦东躲西藏？”
【真神可以看到苏天麟，却未必知道身体里藏着的是你我。】
“你是说，其实我在B034的行踪，真神一清二楚？”黄彬心想，若是如此，那探索者知道苏天麟不在看守所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倒未必是警察里出了内奸。
【大致上是清楚的。你现在不必探究得这么清楚明白，将来你会理解其中缘由的。】
黄彬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不过，一旦给你解放了能力之后，我就不能时刻保护你了。】
“这是为何？”黄彬忙不迭问道。
对于黄彬来说，虽然内心的“自己”总是神神秘秘，话老是说一半，明明知道很多却还是有所保留。但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在推动着自己前行，又几次帮助自己脱离危险，在关键时候还能指明方向。一下子少了这层保护，黄彬还真会有些不适应。
【我尝试用你能理解的方式来做比喻。你我能沟通，正是仰仗着一条精神走廊。你可以理解这走廊中央有一扇门，之前这扇门的把手由我操控，所以我能随时和你对话。在解放能力之后，我把这扇门的开关权给了你。只有当你想和我对话，主动打开门时我们才可以沟通。当然，之后你每次要穿越世界时，也会来到这儿，这时候我们也可以讲话。】
黄彬觉得这是好事呀，虽然内心的“自己”也是自己，但内心所想都为人所知总不是滋味。
【解放你的能力之后，我依然可以感知到你周围的一切，但没法主动联系到你。所以你要多主动找我。】
“我明白了。那解放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现在。】
黄彬感受到身体里什么东西一阵窜涌，这种感觉和当时吸收卡米洛魔核似曾相似。周围不再暗淡无光，而是形成了3个盘旋的光口。没有标注，但黄彬明晰地知道它们各自对应了B034、D351以及E002。
【想先去E002看看嘛？】
“不，我还是先回B034。”黄彬坚定地道，“周磊明天可能就要出发去德国，或许有些事要交代。而且......还有别的事。”
黄彬说罢，转向B034的入口，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吸了进去。
刚到下午1点半左右，周磊还没有回家。黄彬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身体感受和之前全然不同。
原来内心深处似乎非常幽深，像是全然被敞开着。而现在，黄彬可以清楚感受到一层包裹感，让他更加踏实。
“你在那儿嘛？”黄彬尝试着打开那扇门，和“自己”对话。
【对，就是这样。】
黄彬“关上门”，那层包裹感又一次把内心保护了起来。
“E002...”黄彬喃喃自语，不禁又回味起“自己”说的话。
他说真神会看到苏天麟的异动，却“未必”知道内里存在的其实是我。他又说我在这儿的所作所为真神“大致”是知道的。他向来冷酷地只说一两句话，甚至只蹦出几个词语，而且语气极富自信。可为什么这一次却用了这么些不确定的词语呢？难道他并非什么都有十足把握？难道真神也不是全知全能？
黄彬走到窗边，望向天空，仿佛那里有着双硕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哪里都无所遁形。
说不通啊！
如果真神可以看到我，无时无刻，那即便不知道我内里是黄彬，也应该知道“苏天麟”已经和周磊这个警察呆在一起了。而教会害怕苏天麟背叛不正是因为担心苏天麟会把教会的事情泄露出去，公布与众嘛？既然这样，那教会应该有更直接的手段来对付苏天麟，而不是仅仅让冯明飞逃跑了。有能力杀黄彬，则有能力杀苏天麟，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黄彬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把脑袋清空。
之所以要先回B034，黄彬想在这儿复刻阿尔费罗夫的实验，找出问题所在。既然周磊还没有回来，不如把握这个空档，去把实验完成。
黄彬记得周磊的叮嘱，出门务必换成其他人的模样。又想到自己说服兰德里和阿尔费罗夫两人后，罗兰和奥维对自己的明赞暗捧，心里美滋滋的。
“我们可不是统一战线。”这是罗兰讥讽奥维时说的话，却不知为何此时在黄彬脑海中响起。
黄彬停下脚步，又喃喃道：“不是统一战线，不是统一战线！”
一直以来，黄彬认为真神和教会是一体的，或许教会是真神的工具，但他始终是把两者放在同一视角思考。可如果两者并非完全统一战线的呢？
种种迹象表明，教会和真神之间存在着信息差，所以即便真神可以看到苏天麟，教会的行动却落后几拍。
黄彬的视野豁然开朗。或许...不！似乎就是这样！教会和真神的目的并非全然一致。
真神的目的仅仅是黄彬，所以通过教会这个工具抹除了黄彬。至于苏天麟是否背叛了教会，真神显然并不在乎。它或许分享了一些信息给教会，比如苏天麟出逃，但真正着急于这件事的只是教会自己。
而内心的“自己”明显也清楚这事。所以他只关心苏天麟身体里住着的是黄彬这件事不要暴露。离开B034苏天麟就进入睡眠也好，不让在B034施展魔法也罢，这些举动都只是在提防真神知道黄彬还存世而准备的。
可是，这真神也太奇怪了吧？凡事都只知道一部分嘛？最起码，它若知道苏天麟越狱，就应该知道使用了魔法呀。还是说，苏天麟的逃离并不是被真神看到的，而真的是有内奸？
黄彬越想越乱，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展开了薛定谔任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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