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神出问道夫子
光明之女现世对于整个西陵神殿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按理来说神殿当第一时间迎回光明，可自光明大神官卫光明入幽阁以来，整个光明神殿早已破败，如今掌教常年不出，纵有天谕牵制，裁决也是一家独大，可奈何如今的光明在长安，长安有书院，有夫子，更让神殿为难的是如今光明之女入了道门洛羽门下。
一直以来洛羽对神殿都不怎么亲近，何况掌教亲至观里，洛羽之名已然不知何时从日字卷第二页消失了，高层不知出于何故隐瞒了消息，但如今却是不得不去面对这座大山了。
“今日所议之事有二，一为光明之女现身长安，二为荒人南下天书将出……”
神座之上那带着面具的掌教淡淡地开口询问，裁决一脸冷笑不发一言，天谕满脸忧愁不知如何开口，三大巨头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前者明显是个烫手山芋，且不论长安有书院，有夫子，单是光明入了道门洛羽门下就足够令人头痛了，讨论了几句话题便倾向于荒原之事了。
与此同时，幽阁之中，昔日被囚入幽阁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尽是迷惑之色。
“我看到了长安那一抹夜色，可为何光明也落于长安，道门洛羽，你究竟想做什么呢……罢了，我心无樊笼，樊笼又岂能困我，终究还是要去亲自看一眼的……”
就在西陵传出昔日光明大神官叛逃出幽阁的同时，洛羽这边也陷入了修行困境之中，正所谓入道容易得道难，修行之路本就是逆水行舟，一步一重天。内丹在经过不断地温养之下已成青金混合之色，虽然缓慢却进度可见，可无论洛羽如何淬炼，他的阴神始终无法蜕变成阳神，这不由让他有些苦恼。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昔日娘娘赠与了他一段造化，尽管有足够的经文供自己感悟，有明确的方向供自己前行，但到了具体修行之路他也只能全靠自己摸索，走过弯路回归正途，偏偏这元神之事比起金丹彷佛更为玄奥。
本以为经过天雷洗礼便可以蜕阴变阳，可参悟阴阳日久，洗礼天雷无数，这阴神却始终不得寸进，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知见障中，思来想去也无他法，颜瑟老头能在符道给予他一些建议，但论见识与智慧，只怕此界也唯有夫子能帮到自己了。
这一夜，洛羽布置好阵法，又叮嘱卓尔为自己守护肉身，以免外物惊扰后便盘膝而坐，阴神已然出窍，白日不得出，这夜间倒是恰到好处，朝游北海暮苍梧，不外如是。
夫子化身人间，昊天都找不到他，洛羽自然也是不能的，但以他的道行结合记忆中此时二者的大概方位推算一下李慢慢的行踪倒是不太难，就在极北热海之边。
阴神常人不得见，但对于修行者而言，阴神也是一种能量，修为接近自然是能够感知一二的，故而李慢慢虽然没有看到有什么出现，但依旧是感觉到了似乎有人在寻找他们师徒二人。
“夫子，似乎有客人来了？”
“哈哈，慢慢啊，这臭小子还真是有些意思，闻所未闻的修行道路，连你都看不到他，果然是有趣的很。”
洛羽此刻刚刚来到二人身旁不远，见夫子打量着自己的阴神，自然也是知晓对方看到了自己，当下乌光一闪，一道身形显现，倒是令李慢慢大开眼界。
“见过夫子，见过大先生，还请恕午夜前来扰人清梦之罪过，只是奈何这阴神如今只能夜间出窍。”
李慢慢谦谦君子自然不在意，夫子见得如此趣事自然也没有什么睡意，相比不被打扰而言，他倒是对洛羽这阴神极为感兴趣。之前洛羽突破之景象虽然被他收于自身，以不灭真灵遮掩，但他修念力上了日字卷随后名字隐匿自然是瞒不过夫子的，既然遇到了自然是要研究一番。
“哼，臭小子，死活不愿拜老夫为师，现在有困难了知道来求老夫了？”
见这傲娇老头打趣自己洛羽也不意外，真性情罢了，有求于人则先下之，何况只是区区打趣。
“夫子见笑了，昔日我老师虽领我入门，可修行之路也只能靠自己，原本我的资质就平平无奇，侥幸修得阴神已是万幸，只是如今遇到知见障，却是厚颜前来应昔日之约，向夫子求学问道。”
见夫子不语，洛羽也知晓对方是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当下便将自己如何修得阴神，又是如何以天雷与掌心雷淬炼之事一一道来，按理来说自己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差错，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效果。
尽管早就知晓对方入了六境，奈何对方身上被一层迷雾笼罩，纵然是夫子也难以看清，此时听闻详细，二人也不免啧啧称奇，但夫子毕竟是堪为万世师的夫子，很快便明悟了其中道理，稍加思索后开口道：“臭小子，也不知你老师昔日有没有说过你太贪心太心急了。”
洛羽闻言一怔，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昔日抄录经文时，一本尚未抄写熟记就忙着开始下一本，娘娘也的确说过同样的话。那时自己资质平平，悟性不佳，总是想着多学点学快点，反而欲速则不达。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许也正是如此自己才历经三世轮回磨练，可是这根骨资质改善了，悟性难以提升，这也就罢了，关键这心境却始终不能真正圆满，也无怪乎前些年自己红尘炼心还有效果，想到此处洛羽不由面露惭愧之色。
夫子见状也不由点点头继续说道：“按照你的设想，成就元神要分为两步，先成阴神，后成阳神才算大成。按照我们的说法这应该分为两个境界，如果说阴神是六境，阳神就是七境，你破境才多久，积累不足就想一步踏入七境，不是太贪太急又是什么？”
有道是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活了千年之久的夫子一语点醒梦中人，瞬间将洛羽惊醒，此刻他也真正意识到了过往的自己确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仗着娘娘赐予的造化，仗着数世记忆的积累，的确有些迷失了。
见洛羽躬身行礼，夫子称赞孺子可教后又接着开口道：“至于你所说的天雷淬炼阴神为何没有效果老夫也只是一个猜测，或许是我们的世界规则的问题，天雷充斥毁灭之力缺乏生机，你的掌心雷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你尚未真正领悟阴极阳生，自然是难以见效，按照你现在的方法淬炼，除了能使阴神凝固加强抗性之外，成就阳神确实不易。”
“原来如此，阴极阳生，恰如没有绝对的黑暗，也无绝对的光明，如此便多谢夫子解惑了。”洛羽再次重礼拜谢。
“黑暗？光明？你的意思是？嗯……还需要再仔细看看才是。小子，没想到为你解惑倒是让老夫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今夜果真有趣的紧，哈哈哈哈……”
听着夫子那爽朗的笑声，洛羽也不由会心一笑，即便知晓很多事情，但碍于某些原因此时他无法直言，此间先是讲解了阴神奥秘，又借夫子所言而暗点夫子，也算是还了此次人情。
至于金丹之事，洛羽没说夫子也没问，前者觉得没必要，后者更不会因好奇而强求。
只是阴神终究是有着不小的限制，东方微白之际，洛羽身形一阵恍惚，下一刻已然魂归长安。
一直以来洛羽对神殿都不怎么亲近，何况掌教亲至观里，洛羽之名已然不知何时从日字卷第二页消失了，高层不知出于何故隐瞒了消息，但如今却是不得不去面对这座大山了。
“今日所议之事有二，一为光明之女现身长安，二为荒人南下天书将出……”
神座之上那带着面具的掌教淡淡地开口询问，裁决一脸冷笑不发一言，天谕满脸忧愁不知如何开口，三大巨头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前者明显是个烫手山芋，且不论长安有书院，有夫子，单是光明入了道门洛羽门下就足够令人头痛了，讨论了几句话题便倾向于荒原之事了。
与此同时，幽阁之中，昔日被囚入幽阁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尽是迷惑之色。
“我看到了长安那一抹夜色，可为何光明也落于长安，道门洛羽，你究竟想做什么呢……罢了，我心无樊笼，樊笼又岂能困我，终究还是要去亲自看一眼的……”
就在西陵传出昔日光明大神官叛逃出幽阁的同时，洛羽这边也陷入了修行困境之中，正所谓入道容易得道难，修行之路本就是逆水行舟，一步一重天。内丹在经过不断地温养之下已成青金混合之色，虽然缓慢却进度可见，可无论洛羽如何淬炼，他的阴神始终无法蜕变成阳神，这不由让他有些苦恼。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昔日娘娘赠与了他一段造化，尽管有足够的经文供自己感悟，有明确的方向供自己前行，但到了具体修行之路他也只能全靠自己摸索，走过弯路回归正途，偏偏这元神之事比起金丹彷佛更为玄奥。
本以为经过天雷洗礼便可以蜕阴变阳，可参悟阴阳日久，洗礼天雷无数，这阴神却始终不得寸进，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知见障中，思来想去也无他法，颜瑟老头能在符道给予他一些建议，但论见识与智慧，只怕此界也唯有夫子能帮到自己了。
这一夜，洛羽布置好阵法，又叮嘱卓尔为自己守护肉身，以免外物惊扰后便盘膝而坐，阴神已然出窍，白日不得出，这夜间倒是恰到好处，朝游北海暮苍梧，不外如是。
夫子化身人间，昊天都找不到他，洛羽自然也是不能的，但以他的道行结合记忆中此时二者的大概方位推算一下李慢慢的行踪倒是不太难，就在极北热海之边。
阴神常人不得见，但对于修行者而言，阴神也是一种能量，修为接近自然是能够感知一二的，故而李慢慢虽然没有看到有什么出现，但依旧是感觉到了似乎有人在寻找他们师徒二人。
“夫子，似乎有客人来了？”
“哈哈，慢慢啊，这臭小子还真是有些意思，闻所未闻的修行道路，连你都看不到他，果然是有趣的很。”
洛羽此刻刚刚来到二人身旁不远，见夫子打量着自己的阴神，自然也是知晓对方看到了自己，当下乌光一闪，一道身形显现，倒是令李慢慢大开眼界。
“见过夫子，见过大先生，还请恕午夜前来扰人清梦之罪过，只是奈何这阴神如今只能夜间出窍。”
李慢慢谦谦君子自然不在意，夫子见得如此趣事自然也没有什么睡意，相比不被打扰而言，他倒是对洛羽这阴神极为感兴趣。之前洛羽突破之景象虽然被他收于自身，以不灭真灵遮掩，但他修念力上了日字卷随后名字隐匿自然是瞒不过夫子的，既然遇到了自然是要研究一番。
“哼，臭小子，死活不愿拜老夫为师，现在有困难了知道来求老夫了？”
见这傲娇老头打趣自己洛羽也不意外，真性情罢了，有求于人则先下之，何况只是区区打趣。
“夫子见笑了，昔日我老师虽领我入门，可修行之路也只能靠自己，原本我的资质就平平无奇，侥幸修得阴神已是万幸，只是如今遇到知见障，却是厚颜前来应昔日之约，向夫子求学问道。”
见夫子不语，洛羽也知晓对方是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当下便将自己如何修得阴神，又是如何以天雷与掌心雷淬炼之事一一道来，按理来说自己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差错，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效果。
尽管早就知晓对方入了六境，奈何对方身上被一层迷雾笼罩，纵然是夫子也难以看清，此时听闻详细，二人也不免啧啧称奇，但夫子毕竟是堪为万世师的夫子，很快便明悟了其中道理，稍加思索后开口道：“臭小子，也不知你老师昔日有没有说过你太贪心太心急了。”
洛羽闻言一怔，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昔日抄录经文时，一本尚未抄写熟记就忙着开始下一本，娘娘也的确说过同样的话。那时自己资质平平，悟性不佳，总是想着多学点学快点，反而欲速则不达。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许也正是如此自己才历经三世轮回磨练，可是这根骨资质改善了，悟性难以提升，这也就罢了，关键这心境却始终不能真正圆满，也无怪乎前些年自己红尘炼心还有效果，想到此处洛羽不由面露惭愧之色。
夫子见状也不由点点头继续说道：“按照你的设想，成就元神要分为两步，先成阴神，后成阳神才算大成。按照我们的说法这应该分为两个境界，如果说阴神是六境，阳神就是七境，你破境才多久，积累不足就想一步踏入七境，不是太贪太急又是什么？”
有道是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活了千年之久的夫子一语点醒梦中人，瞬间将洛羽惊醒，此刻他也真正意识到了过往的自己确实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仗着娘娘赐予的造化，仗着数世记忆的积累，的确有些迷失了。
见洛羽躬身行礼，夫子称赞孺子可教后又接着开口道：“至于你所说的天雷淬炼阴神为何没有效果老夫也只是一个猜测，或许是我们的世界规则的问题，天雷充斥毁灭之力缺乏生机，你的掌心雷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你尚未真正领悟阴极阳生，自然是难以见效，按照你现在的方法淬炼，除了能使阴神凝固加强抗性之外，成就阳神确实不易。”
“原来如此，阴极阳生，恰如没有绝对的黑暗，也无绝对的光明，如此便多谢夫子解惑了。”洛羽再次重礼拜谢。
“黑暗？光明？你的意思是？嗯……还需要再仔细看看才是。小子，没想到为你解惑倒是让老夫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今夜果真有趣的紧，哈哈哈哈……”
听着夫子那爽朗的笑声，洛羽也不由会心一笑，即便知晓很多事情，但碍于某些原因此时他无法直言，此间先是讲解了阴神奥秘，又借夫子所言而暗点夫子，也算是还了此次人情。
至于金丹之事，洛羽没说夫子也没问，前者觉得没必要，后者更不会因好奇而强求。
只是阴神终究是有着不小的限制，东方微白之际，洛羽身形一阵恍惚，下一刻已然魂归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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