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煞两气
洞内漆黑幽深。
除了白少正，其他人都感到一些不适。
白少正当仁不让，走在最前方探路。
洞窟内有许多通道，看着不像是独居，可此时却显得异常空荡，应该是鬼魂下了山道。
白少正敲了敲洞壁，通过回声判断前方距离。
忽然间，一缕阴风吹过。
四人不可抗拒地被吸进深处，紧接着一条岔路出现，白少正与其余三人被迫分开。
直至一处溶洞，吸力才渐渐减弱。
白少正挥了一下青木杖，顿时触碰到了许多东西，叮叮作响。
铁器？
白少正伸手一摸，各种锈迹斑斑的刀枪剑戟，铁甲银盔。
乱葬岗？
没等白少正更多思索，一道锋芒骤至，划破了他的脸颊。
这时才发现，一道阴冷气息进入了感知范围。
白少正竭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感受周围的气。
阴风中夹杂着铁锈味，其中还有些腐朽气味，令人作呕。
周遭景象在他脑海清晰了一瞬间，巨大溶洞内，各种兵器林立，围绕着中心的一座石台，石台上站着一个身影，手里握着一把弓。
“何人扰我清修？”
一声质问传来。
白少正瞬间明白了一些事，这人，或者说这鬼魂，应该不是洞窟的主人？
“敢问阁下是人是鬼？”白少正也是豁出去了，直接问道。
石台上的身影犹豫了一下，缓声道：“都不是。”
白少正松了口气，既然不是鬼魂，那便不是推断中的鬼王，那管他是什么呢。
“在下只是借路误闯，这洞窟有某种吸力将我们一行人引到此处，并非有意打扰，还望阁下见谅。”
身影跳下石台，手中的长弓随手挥散。
是的，挥散，那并不是实物，包括射出去的箭矢。
“某种吸力？看来那家伙快要苏醒了，你说一行人，那么其他人呢？”
“进溶洞之前有条岔路，我们散开了。”
“糟了！你跟我来！”
身影忽然化作一团白气，从溶洞的另一处通道飘了出去。
白少正总算明白了，为何刚才感知时，会出现如此强大而纯粹的气，起初他还以为此人的气遍布全身，实际上此人根本就是一道气所化。
不敢怠慢，白少正跟入通道，青木杖刮着洞壁行走，再加上前面那团白气引路，倒也能全速前进。
半刻。
两人来到另一处溶洞，另外三人果然在此，只是都昏迷倒地了。
溶洞内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外有三十六盏灯，其中三十五盏上燃着幽绿魂火，最后一盏上面也开始出现火苗。
祭坛之上，漂浮着一个庞大虚影，是鬼魂无疑，只是这鬼魂面容怪异，并非真正人脸。
而是类似民间扮演鬼神所用的那种鬼面脸谱。
到底是鬼面参照了鬼神的面目所刻画，抑或是这鬼魂反映了人们的幻想于是长成这样，不得而知。
这鬼魂，是鬼王无疑。
而祭坛下，还站着一个身影，浑身赤红，也是一团气，幻化成人形。
白气也重新幻化人形，怒声质问道：“煞，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煞气看着祭坛上的鬼王，淡漠回应道：“尽自己的本分罢了，倒是你，背叛了他，联合其他鬼魂将他封在此处。”
白气竭力平息怒火，又问道：“难道你忘了他苏醒时都做过什么？”
煞气转过身，平静道：“那又怎样？你我本就不该有善恶之分，你沾染了鲜血，形成了我，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么？我们皆为主人所用，那就不该存在自身的意志。”
白少正上前查探，发现几人气血逐渐衰弱。
这恐怕就是先前持戟鬼魂说过的活祭。
白气知道再劝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直接冲上去与煞气扭成一团。
“你带人离开，鬼王窟肯定是出不去，就回刚刚相遇的洞穴。”
紧接着两团气在祭坛周边激烈碰撞，掀起一阵地动山摇。
双方僵持不下。
煞气眼看着白少正将祭品挪走，赫然发出一声厉吼，顷刻间传遍群山。
霎时间，山上鬼魅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响应前来。
万鬼哀嚎都传到了翠烟城那。
正打坐的老道徐半仙被惊醒，赶紧掐指一算，顿时脸色大变，匆匆下床朝城关去。
另一边，慢慢走近鬼王窟的陈横听见声音，有种不详预感，加快了脚步。
某座高山上，幽夜于崇高俯视鬼王窟状况。
“幽夜大人，我们不管么？”
幽夜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他甘愿放弃真名，与我们早已不是一路人。”
洞内，白少正背着许清流，放到中央石台上，累得大汗淋漓，背着人腾不出手探路，只能完全用气感知，对于心神消耗极大。
一股气息钻入感知。
白少正下意识抬头呼唤道：“陈横？”
紧接着气息中夹杂着杀意。
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向白少正脖颈。
白少正顿时反应过来，抬手握住利刃，皮肉被割，鲜血破染上刀锋，却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也跟过来了。”
女子全身裹着黑布，匕首倒也没有继续用力刺过去，而是冷漠地问道：“你明明可以躲，为什么用手接？”
白少正笑了笑，竟直接放开匕首，也不怕她再刺过来，“我能躲，但我这兄弟躲不了啊，受院长所托，我总得保护好他吧。”
女子对白少正的举动感到不满，但总归没有继续出手，冷声质问道：“你不信我会杀了你？”
白少正笑道：“当然相信，不过我也相信姑娘是通情达理的人，我的朋友们还等着我去救，救完人，我随你处置，如何？”
女子犹豫了一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而且跟着白少正一起去。
再回到祭坛溶洞。
祭坛上的鬼王赫然睁开了一只眼，苏醒在即。
白气与煞气战得难解难分，也许是同源的关系，谁也难以压制对方。
就在这时，睁开了左眼的鬼王，忽地抬起了左手。
煞气顿时被召唤过去，附在鬼王左臂，赤色气流如同燃烧的火焰不断翻腾。
随即左眼珠子转向白气，右边眼皮在不断微颤，随时睁开的样子。
白气重新化作人形，惊道：“糟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地！”
白少正与女子不敢怠慢，各自背起一人撤离。
几人刚离开溶洞，顿时开始发生剧烈晃动，不仅是这座鬼王窟，而是整座山。
陈横正巧也汇合过来，心领神会地背起许清流。
半晌，终于逃出洞窟，找到一处空地安置昏迷的三人。
三人一气凝视即将倒塌的洞窟。
咚咚声响传出，但那并不是落石所造成，而是沉重的脚步声。
足有三丈高的鬼王，睁着左眼，半边身子拖着另一半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洞窟，那张鬼面上刻画着瘆人的笑容，充满着讥讽。
这时，白气失去人形，化作一团摇曳的火焰，仓惶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我开始渐渐失去自我控制了，一旦鬼王彻底苏醒，下山之后，整座翠烟城都会沦陷，彻底成为鬼城。”
陈横握着长枪踏前一步，沉声道：“意思是必须将这家伙拦在山上是吧。”
白气语气变得凝重，“你可想好了，这是最后的逃跑机会，一旦我也失去了控制，你们将面临必死之局。”
陈横则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为陛下办事，就是为了百姓苍生办事，当下不正是尽责之时，畏畏缩缩我还当什么好汉！老白，你说对吧。”
这话听着有点裹挟的味道，显然是对白少正回复安王爷的话心有不满。
白少正叹了口气，转而对黑衣女子道：“你赶紧走，我留在这大概也是个死，你的任务自然也完成了。”
只是没想到女子竟也不退，冰冷道：“我收到的指令是要杀了你，不是看着你死，你的命必须要由我来取走！”
陈横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你哪招来的仇家？”
白少正面容苦涩道：“这事等活下来再跟你说，先解决当下的困难。”
正说着，鬼王发动了攻势。
煞气从鬼王左臂轰出，掠过地面上的草木时，枯萎了一大片，显然轻易碰不得。
白气冲上前，“我从旁辅佐，替你们挡下煞气。”
陈横一步重踏，踩裂地面，枪杆子一甩，挥出大量碎石，随即整个人爆射出去，托着枪尖就是一记突刺。
鬼王只是摆动半边身子，动作缓慢，但举手投足间皆有大量煞气相随。
碎石轻易被拍散。
陈横一枪刺个正着，枪尖扎在鬼王掌心上，两股力量施加在枪身上，谁也不肯后退半步，巨力顿时把长枪拗成半圆。
陈横劲道在同辈当中顶尖，然而在这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鬼王面前，仍是孱弱了些。
弯曲枪身带来的反弹力道将陈横弹得倒飞出去。
白少正攻势没有半点缝隙地接替上来，起手便是云中雀。
白羽飘落，云中雀带着一声低鸣，趁鬼王不备撞入胸膛。
鬼王身子一晃，眼看似乎奏效，随即一股浓郁煞气喷出，将云中雀吞噬殆尽。
然而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鬼王瞳孔震颤，一柄匕首的尖端从他喉颈探出，大半刀身贯穿整个脖子。
刀柄正握在女子手里，另一手抵着匕首末端，想要施力继续深入，然而却不能再进分毫。
鬼王一声怒吼，煞气从周身喷出，匕首自然也被逼出。
女子倒飞出去，轻灵的几步点出，稳稳落地。
这鬼王，不好对付。
除了白少正，其他人都感到一些不适。
白少正当仁不让，走在最前方探路。
洞窟内有许多通道，看着不像是独居，可此时却显得异常空荡，应该是鬼魂下了山道。
白少正敲了敲洞壁，通过回声判断前方距离。
忽然间，一缕阴风吹过。
四人不可抗拒地被吸进深处，紧接着一条岔路出现，白少正与其余三人被迫分开。
直至一处溶洞，吸力才渐渐减弱。
白少正挥了一下青木杖，顿时触碰到了许多东西，叮叮作响。
铁器？
白少正伸手一摸，各种锈迹斑斑的刀枪剑戟，铁甲银盔。
乱葬岗？
没等白少正更多思索，一道锋芒骤至，划破了他的脸颊。
这时才发现，一道阴冷气息进入了感知范围。
白少正竭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感受周围的气。
阴风中夹杂着铁锈味，其中还有些腐朽气味，令人作呕。
周遭景象在他脑海清晰了一瞬间，巨大溶洞内，各种兵器林立，围绕着中心的一座石台，石台上站着一个身影，手里握着一把弓。
“何人扰我清修？”
一声质问传来。
白少正瞬间明白了一些事，这人，或者说这鬼魂，应该不是洞窟的主人？
“敢问阁下是人是鬼？”白少正也是豁出去了，直接问道。
石台上的身影犹豫了一下，缓声道：“都不是。”
白少正松了口气，既然不是鬼魂，那便不是推断中的鬼王，那管他是什么呢。
“在下只是借路误闯，这洞窟有某种吸力将我们一行人引到此处，并非有意打扰，还望阁下见谅。”
身影跳下石台，手中的长弓随手挥散。
是的，挥散，那并不是实物，包括射出去的箭矢。
“某种吸力？看来那家伙快要苏醒了，你说一行人，那么其他人呢？”
“进溶洞之前有条岔路，我们散开了。”
“糟了！你跟我来！”
身影忽然化作一团白气，从溶洞的另一处通道飘了出去。
白少正总算明白了，为何刚才感知时，会出现如此强大而纯粹的气，起初他还以为此人的气遍布全身，实际上此人根本就是一道气所化。
不敢怠慢，白少正跟入通道，青木杖刮着洞壁行走，再加上前面那团白气引路，倒也能全速前进。
半刻。
两人来到另一处溶洞，另外三人果然在此，只是都昏迷倒地了。
溶洞内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外有三十六盏灯，其中三十五盏上燃着幽绿魂火，最后一盏上面也开始出现火苗。
祭坛之上，漂浮着一个庞大虚影，是鬼魂无疑，只是这鬼魂面容怪异，并非真正人脸。
而是类似民间扮演鬼神所用的那种鬼面脸谱。
到底是鬼面参照了鬼神的面目所刻画，抑或是这鬼魂反映了人们的幻想于是长成这样，不得而知。
这鬼魂，是鬼王无疑。
而祭坛下，还站着一个身影，浑身赤红，也是一团气，幻化成人形。
白气也重新幻化人形，怒声质问道：“煞，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煞气看着祭坛上的鬼王，淡漠回应道：“尽自己的本分罢了，倒是你，背叛了他，联合其他鬼魂将他封在此处。”
白气竭力平息怒火，又问道：“难道你忘了他苏醒时都做过什么？”
煞气转过身，平静道：“那又怎样？你我本就不该有善恶之分，你沾染了鲜血，形成了我，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么？我们皆为主人所用，那就不该存在自身的意志。”
白少正上前查探，发现几人气血逐渐衰弱。
这恐怕就是先前持戟鬼魂说过的活祭。
白气知道再劝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直接冲上去与煞气扭成一团。
“你带人离开，鬼王窟肯定是出不去，就回刚刚相遇的洞穴。”
紧接着两团气在祭坛周边激烈碰撞，掀起一阵地动山摇。
双方僵持不下。
煞气眼看着白少正将祭品挪走，赫然发出一声厉吼，顷刻间传遍群山。
霎时间，山上鬼魅仿佛受到了召唤，纷纷响应前来。
万鬼哀嚎都传到了翠烟城那。
正打坐的老道徐半仙被惊醒，赶紧掐指一算，顿时脸色大变，匆匆下床朝城关去。
另一边，慢慢走近鬼王窟的陈横听见声音，有种不详预感，加快了脚步。
某座高山上，幽夜于崇高俯视鬼王窟状况。
“幽夜大人，我们不管么？”
幽夜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他甘愿放弃真名，与我们早已不是一路人。”
洞内，白少正背着许清流，放到中央石台上，累得大汗淋漓，背着人腾不出手探路，只能完全用气感知，对于心神消耗极大。
一股气息钻入感知。
白少正下意识抬头呼唤道：“陈横？”
紧接着气息中夹杂着杀意。
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向白少正脖颈。
白少正顿时反应过来，抬手握住利刃，皮肉被割，鲜血破染上刀锋，却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也跟过来了。”
女子全身裹着黑布，匕首倒也没有继续用力刺过去，而是冷漠地问道：“你明明可以躲，为什么用手接？”
白少正笑了笑，竟直接放开匕首，也不怕她再刺过来，“我能躲，但我这兄弟躲不了啊，受院长所托，我总得保护好他吧。”
女子对白少正的举动感到不满，但总归没有继续出手，冷声质问道：“你不信我会杀了你？”
白少正笑道：“当然相信，不过我也相信姑娘是通情达理的人，我的朋友们还等着我去救，救完人，我随你处置，如何？”
女子犹豫了一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而且跟着白少正一起去。
再回到祭坛溶洞。
祭坛上的鬼王赫然睁开了一只眼，苏醒在即。
白气与煞气战得难解难分，也许是同源的关系，谁也难以压制对方。
就在这时，睁开了左眼的鬼王，忽地抬起了左手。
煞气顿时被召唤过去，附在鬼王左臂，赤色气流如同燃烧的火焰不断翻腾。
随即左眼珠子转向白气，右边眼皮在不断微颤，随时睁开的样子。
白气重新化作人形，惊道：“糟了，我们赶快离开此地！”
白少正与女子不敢怠慢，各自背起一人撤离。
几人刚离开溶洞，顿时开始发生剧烈晃动，不仅是这座鬼王窟，而是整座山。
陈横正巧也汇合过来，心领神会地背起许清流。
半晌，终于逃出洞窟，找到一处空地安置昏迷的三人。
三人一气凝视即将倒塌的洞窟。
咚咚声响传出，但那并不是落石所造成，而是沉重的脚步声。
足有三丈高的鬼王，睁着左眼，半边身子拖着另一半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出洞窟，那张鬼面上刻画着瘆人的笑容，充满着讥讽。
这时，白气失去人形，化作一团摇曳的火焰，仓惶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我开始渐渐失去自我控制了，一旦鬼王彻底苏醒，下山之后，整座翠烟城都会沦陷，彻底成为鬼城。”
陈横握着长枪踏前一步，沉声道：“意思是必须将这家伙拦在山上是吧。”
白气语气变得凝重，“你可想好了，这是最后的逃跑机会，一旦我也失去了控制，你们将面临必死之局。”
陈横则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为陛下办事，就是为了百姓苍生办事，当下不正是尽责之时，畏畏缩缩我还当什么好汉！老白，你说对吧。”
这话听着有点裹挟的味道，显然是对白少正回复安王爷的话心有不满。
白少正叹了口气，转而对黑衣女子道：“你赶紧走，我留在这大概也是个死，你的任务自然也完成了。”
只是没想到女子竟也不退，冰冷道：“我收到的指令是要杀了你，不是看着你死，你的命必须要由我来取走！”
陈横愣了一下，“怎么回事？你哪招来的仇家？”
白少正面容苦涩道：“这事等活下来再跟你说，先解决当下的困难。”
正说着，鬼王发动了攻势。
煞气从鬼王左臂轰出，掠过地面上的草木时，枯萎了一大片，显然轻易碰不得。
白气冲上前，“我从旁辅佐，替你们挡下煞气。”
陈横一步重踏，踩裂地面，枪杆子一甩，挥出大量碎石，随即整个人爆射出去，托着枪尖就是一记突刺。
鬼王只是摆动半边身子，动作缓慢，但举手投足间皆有大量煞气相随。
碎石轻易被拍散。
陈横一枪刺个正着，枪尖扎在鬼王掌心上，两股力量施加在枪身上，谁也不肯后退半步，巨力顿时把长枪拗成半圆。
陈横劲道在同辈当中顶尖，然而在这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鬼王面前，仍是孱弱了些。
弯曲枪身带来的反弹力道将陈横弹得倒飞出去。
白少正攻势没有半点缝隙地接替上来，起手便是云中雀。
白羽飘落，云中雀带着一声低鸣，趁鬼王不备撞入胸膛。
鬼王身子一晃，眼看似乎奏效，随即一股浓郁煞气喷出，将云中雀吞噬殆尽。
然而这电光火石的瞬间，鬼王瞳孔震颤，一柄匕首的尖端从他喉颈探出，大半刀身贯穿整个脖子。
刀柄正握在女子手里，另一手抵着匕首末端，想要施力继续深入，然而却不能再进分毫。
鬼王一声怒吼，煞气从周身喷出，匕首自然也被逼出。
女子倒飞出去，轻灵的几步点出，稳稳落地。
这鬼王，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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