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星海蕴灵术
想捕捉一副真正的名画并不容易。
先不说“艺术”方面的天赋、水准。
即便系统给的参照画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达成的。
就比如现在，脑海中这副画面，它从自己所在的红河东岸是很难达成的，角度完全不对。
这明显是从西岸看过来的视角。
而富人们之所以选择在西岸居住，自然是因为西岸更宜居。
西岸有更好的风景，更开阔的视野，能观赏到红河更大的流域，有更适于停泊的深水码头。
如果发生战争，西岸背山面水，也更安全，有红河阻挡，反观东岸，一马平川，就会直面刀锋。
虽然是同一条红河，但不得不说，从穷人的角度去看富人，只是锦上添花，而从富人区的角度来审视贫民窟，才能调动更大的情绪。
悲伤的力量要远远强于快乐！
问题是，红河大桥在晚上是封禁的，西区的人可以出来，但东区的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办法也有，比如自己可以给西区的同学、老师打电话，让他们给自己发邀请。
这就相当麻烦了。
可见名画的达成，并不是像手机拍照那样，差不多了按下快门就行，而是要进行一定的运作的。
这还只是一副风景画，要像《甜水井胡同的人们》这种出现大量人物的写实会更难，少了某个人，肯定也需要自己去找回，将缺席的人用合理的借口弄进画面。
在贫民窟还好，比如江伯当时刚好去拾荒，自己大不了用某种借口忽悠他回来，或者花钱雇他半个小时。
但如果针对富人区那些大人物，或者未来接触到的级别更高的角色，付出的代价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大人物不要面子的吗，凭什么要配合你？
除非自己比他们更强大，说出的话他们不得不听。
难怪名画的捕捉有一个时间的限制。
大概率，越难捕获的画面需要的时间越长。
这些仍需一点点去探索、证实。
系统应该不会给那种自己完全无法达成的画面……吧？
《河》为什么会出现？
这是因为自己刚刚心生感触，情绪波动剧烈。
罗摩隐隐也摸索到了一些系统启动的机制。
那就是，名画不能空洞无物，必须要表达出一些东西，也就是所谓的艺术深度。
灯火辉煌与一片漆黑，两岸反差到极致的画面，确实有成为名画的元素和底蕴，所以才能激起系统的回应。
可惜，罗摩不可能为了一幅练手的画去麻烦同学老师，注定只能放弃了。
这是一条划分众生的河，划分贫富，划分命运。
划分过去，划分未来……
甚至也划分生死！
“叮！”
“恭喜您，名画《甜水井胡同的人们》捕捉成功！”
“用时：3分钟”
“契合度：1％”
“艺术效果：登堂入室”
“艺术价值：100000元”
“品阶：惊鸿一现”
评分：62
“你开始欣赏自己的画作……”
“你站在河对岸看风景，河对岸的人也在看你。你装饰了富人的天堂，明月却没有照进你的梦。没错，这是一条划分众生的河，划分贫富，划分时空，甚至也划分生死命运！但红山卵屹立于红河左岸，千年万年，它看着你们，不过是蝼与蚁的区别，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你能跨过那条河，不是吗，少年！”
“《河》已存入画廊，虽然角度不同，但毫无疑问，它已经有些名画的气质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它必将会成为一副真正的名画！”
“复刻提取：星海蕴灵术
“捕捉结束！”
罗摩张了张嘴。
自己刚以为分析出了系统的特质，结果转眼就被打脸了？
明明都已经放弃治疗了，居然……这，这算非常不错了吧？
艺术价值10万块，而且评分上60……及格水准！
但契合度只有1％，说明自己捕捉的这副名画确实和系统不符，时间也只用了3分钟，按说它应该还是一副垃圾。
结果艺术效果都“登堂入室”了。
最惹眼的是品阶：惊鸿一现。
也就是说，虽然自己并没有贴合系统，但过程并不重要，当时自己有感而发，如惊鸿一现，雪地泥爪，得到了系统的认可，所以它也不吝给自己较高的评价。
道理很简单，尽管题材有偏差，但画作确实表达出了一些东西。
从系统给的评语里就能看得出，它应该是很欣赏自己刚刚那番感悟的。
这样一来……
罗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但，这应该是好事，至少证明系统并不是完全的禁欲系，说不定也不是那么冰冷，而是可以自主判断，带有一定温度的。
这就非常奈斯。
当然，题材简单也是一方面。
《河》是一副风景画，而且是在夜晚，没有人物作乱，完美地错开了能产生瑕疵错漏的诸般因素。
比如《甜水井胡同的人们》里面挖鼻孔、怪异表情之类的。
总结了片刻，罗摩迫不及待地进入画廊，将“星海蕴灵术”提取出来。
这幅画算是一副小名画了，复刻提取出来的东西应该也不错吧？
……
淡蓝色的薄雾中，一个个黯淡的光点亮起。
其中离他最近的一个虽然模糊，但极其巨大的光点正是红山卵，这是肉眼即可对照的，所以罗摩不可能搞错。
没错，这些光点就是分布在红山城附近的一个个蛋卵。
再往远些……
猛然，七八个完全不同的光点同时跳出来，它们不再黯淡，而是如星光一般璀璨，让罗摩感觉有些“刺目”。
虽然此刻他闭着眼，正在施展“星海蕴灵术”，但短暂的“盲目感”却如此真实。
“那应该是红河大学的方向。”罗摩回忆了一下，心中已有几分明悟。
红河大学是红山城本地的神科院校，在全国最好的名次曾排到前十，不过更常见的名次是在二十多徘徊。
做为红河二中的优等生，他不止一次被邀请到红河大学里去参观，明面上，这个学校总共有五颗活卵。
但现在看来……
罗摩仔细观摩，其实应该是有八颗的，不过两颗处于半明半灭之间，其他完全明亮的有六颗，五颗聚在一起，一颗离它们很远，估计已经在校园外面了。
除了红河大学这八颗蛋之外，城里黯淡的光点不少，尤其是博物馆那里，堪称密密麻麻。
博物馆里收藏着很多的“死蛋”，大部分还是“化石”。
也就是说，明亮的光点都是“活着”的蛋？
而那些黯淡的光点，包括红山卵，都是死的？
罗摩对此并不意外，在这个世界上，死蛋远比活蛋多。
红山卵早在史前数千年就已经彻底死掉了，这个在史书中是有明确记载的。
先有红山卵，才有红山城，红山城勉强算是红山文明的延续吧。
不过史书中记载的并不详细，只有在野史传说中，红山文明才被当作神话故事来传承。
据说红山卵赋予的神奇能力是“紫血”。
红山人的血要比正常人更红，有毒，且力大无穷。
这就导致早期红山文明极其强大，近乎是无敌的存在，毕竟受伤了也不怕，把血甩出去都能毒死一大批敌人。而自身又浑身怪力，在早期原始居民防御手段匮乏的年代，堪称逆天。
可以说是打不得碰不得，一生气还自残，这谁受得了。
但随着红山卵愈来愈虚弱，红山人血里的紫色也越来越淡，红山文明便逐渐没落。
等到红山卵完全死去，这个文明便也彻底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这样的传说几乎是“公共模板”，换个城市，换个蛋进去，结局都差不多。
比如隔壁的武塘城，他们那个土黄色的蛋赋予的是“金身”的能力，其他细节几乎完全一样，也是曾经天下无敌，如今寂寞如雪，唯余嗟叹。
将记忆的“移动硬盘”插上，回味着学霸的见识，罗摩很是无语。
因蛋兴，因蛋亡，因蛋世事无常。
不过红山卵真的死掉了吗？
系统复刻，貌似只针对活物，把蛋和人一样看待……这个样本太少，还须进一步确认。
罗摩并不知道“星魂蕴灵术”是技能，还是天赋，或者只是一种感觉。
只是在“星海”中，红山卵也确实是黯淡无光的，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真死了？还是，休眠？
罗摩咬了咬嘴唇，这个世界的神秘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看来整个红山城，应该只有红河大学这八颗“活蛋”了……等等，那是？
罗摩额头青筋一鼓，蓝色星海的面积顿时大了一圈，在光圈的边缘，那应该是临近郊区的方向。
一颗极小的光点，乍看像是黯淡的，但在他锁定之后，发现这个光点每隔三四十秒，还会极其艰难地闪耀一下。
“这……活的？”罗摩精神一振。
在这个世界，“死卵”随处可见，“活卵”却凤毛麟角，每一颗活卵都极其珍贵。
大学之所以几乎垄断了神科上升之路，就是因为他们有“活卵”。
如果自己有一颗活卵……
那帮助可就太大了！
罗摩开始追逐那颗疑似活卵。
之所以“疑似”，是那颗光点不像红河大学那六颗明亮的蛋，基本上就是常亮，有一颗稍弱，也是亮上几分钟才微微一淡。
而自己眼中的这颗蛋则是黯淡近一分钟，才亮上几秒。
给人一种充电八小时，坚挺一奈奈的感觉。
这分明是马上就要挂了吧？
自己要不要过去？
罗摩有些疑虑。
毕竟这世界不仅有神卵，还有魔卵、鬼卵、妖卵等等，不是哪种活卵都是正义的，邪恶蛋卵极其危险，有的可以吞噬生命精血，有的能孵化出恶魔怪物，还有的擅长精神勾引，引导冒险者打开囚牢，释放出不可预见之物……
何况那个位置是在西区。
要过去就得找熟人邀请。
就在罗摩犹豫的时候，那颗光点却忽然动了起来。
这特么……
除非在某些特定情境，否则蛋本身是不会走的，哪怕红山卵最巅峰的时候，也得乖乖矗立在红河边。
毕竟它们没有脚。
这颗蛋能移动，说明它是有主的，而它所去的那个方向也不是什么普通地方，那是“红山营”驻扎之地，是守卫这座城市的“城卫军大本营”。
看来主角模版在自己这里并没有发挥作用。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观察那颗蛋。
好在这颗蛋是向红山城内移动，不用他额头青筋暴鼓，费力地将探索范围延伸了。
说起这“星海蕴灵术”，罗摩判断这应该不是完全版，总有一种意犹未尽、后继无力之感。
当然，也可能这玩意需要消耗“神识”，而自己现在那点灵根本不够支撑。
最后那颗蛋在贴近大桥附近停了下来，看位置应该是“夜河酒吧”附近，罗摩每天上学都经过那里。
罗摩思索着，这难道是红河大学所属的战争集团有所收获？
先在“红山营”停留，也说明这人跟军队有一定的联系——红山营的军官大多都毕业于红河大学。
虽然这样想，但因为蛋离他更近了，所以罗摩也想趁机再挖掘一下星海蕴灵术的底蕴。
毕竟距离远的话他只能看着，而距离已经这么近了，或许可以“摸”一下。
罗摩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个半死不活的光点。
“救我，救救我！给我盐，我要盐，我快死了！救我啊！求求你！”
一道细弱柔丝的呻吟传入罗摩的意念，他惊讶地张大了嘴。
“给我盐，给我盐！”那个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停地向罗摩传达着诉求。
“盐？什么盐？吃的那种盐？”罗摩也把自己的意念传过去。
“大海，海……我要盐，海里的盐，求你了，我快死了，给我盐啊！”
“要海盐？”罗摩挠了挠头，海盐家里倒是有，刘秀英的小食摊为了多卖货，总是会做的很咸，家里最不缺盐了，而海盐要比井盐便宜得多。
“给我盐，求你了，我不想睡过去，我好痛苦……”
“怎么给你？”罗摩又问。
“给我……啊……我好困，我要不行了……救……救……”
“这……”罗摩看着那个光点一直黯淡下去，直到过了足足三分多钟，才微微的亮了那么一下，但并没有信息再传过来。
估计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
先不说“艺术”方面的天赋、水准。
即便系统给的参照画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达成的。
就比如现在，脑海中这副画面，它从自己所在的红河东岸是很难达成的，角度完全不对。
这明显是从西岸看过来的视角。
而富人们之所以选择在西岸居住，自然是因为西岸更宜居。
西岸有更好的风景，更开阔的视野，能观赏到红河更大的流域，有更适于停泊的深水码头。
如果发生战争，西岸背山面水，也更安全，有红河阻挡，反观东岸，一马平川，就会直面刀锋。
虽然是同一条红河，但不得不说，从穷人的角度去看富人，只是锦上添花，而从富人区的角度来审视贫民窟，才能调动更大的情绪。
悲伤的力量要远远强于快乐！
问题是，红河大桥在晚上是封禁的，西区的人可以出来，但东区的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办法也有，比如自己可以给西区的同学、老师打电话，让他们给自己发邀请。
这就相当麻烦了。
可见名画的达成，并不是像手机拍照那样，差不多了按下快门就行，而是要进行一定的运作的。
这还只是一副风景画，要像《甜水井胡同的人们》这种出现大量人物的写实会更难，少了某个人，肯定也需要自己去找回，将缺席的人用合理的借口弄进画面。
在贫民窟还好，比如江伯当时刚好去拾荒，自己大不了用某种借口忽悠他回来，或者花钱雇他半个小时。
但如果针对富人区那些大人物，或者未来接触到的级别更高的角色，付出的代价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大人物不要面子的吗，凭什么要配合你？
除非自己比他们更强大，说出的话他们不得不听。
难怪名画的捕捉有一个时间的限制。
大概率，越难捕获的画面需要的时间越长。
这些仍需一点点去探索、证实。
系统应该不会给那种自己完全无法达成的画面……吧？
《河》为什么会出现？
这是因为自己刚刚心生感触，情绪波动剧烈。
罗摩隐隐也摸索到了一些系统启动的机制。
那就是，名画不能空洞无物，必须要表达出一些东西，也就是所谓的艺术深度。
灯火辉煌与一片漆黑，两岸反差到极致的画面，确实有成为名画的元素和底蕴，所以才能激起系统的回应。
可惜，罗摩不可能为了一幅练手的画去麻烦同学老师，注定只能放弃了。
这是一条划分众生的河，划分贫富，划分命运。
划分过去，划分未来……
甚至也划分生死！
“叮！”
“恭喜您，名画《甜水井胡同的人们》捕捉成功！”
“用时：3分钟”
“契合度：1％”
“艺术效果：登堂入室”
“艺术价值：100000元”
“品阶：惊鸿一现”
评分：62
“你开始欣赏自己的画作……”
“你站在河对岸看风景，河对岸的人也在看你。你装饰了富人的天堂，明月却没有照进你的梦。没错，这是一条划分众生的河，划分贫富，划分时空，甚至也划分生死命运！但红山卵屹立于红河左岸，千年万年，它看着你们，不过是蝼与蚁的区别，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你能跨过那条河，不是吗，少年！”
“《河》已存入画廊，虽然角度不同，但毫无疑问，它已经有些名画的气质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它必将会成为一副真正的名画！”
“复刻提取：星海蕴灵术
“捕捉结束！”
罗摩张了张嘴。
自己刚以为分析出了系统的特质，结果转眼就被打脸了？
明明都已经放弃治疗了，居然……这，这算非常不错了吧？
艺术价值10万块，而且评分上60……及格水准！
但契合度只有1％，说明自己捕捉的这副名画确实和系统不符，时间也只用了3分钟，按说它应该还是一副垃圾。
结果艺术效果都“登堂入室”了。
最惹眼的是品阶：惊鸿一现。
也就是说，虽然自己并没有贴合系统，但过程并不重要，当时自己有感而发，如惊鸿一现，雪地泥爪，得到了系统的认可，所以它也不吝给自己较高的评价。
道理很简单，尽管题材有偏差，但画作确实表达出了一些东西。
从系统给的评语里就能看得出，它应该是很欣赏自己刚刚那番感悟的。
这样一来……
罗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但，这应该是好事，至少证明系统并不是完全的禁欲系，说不定也不是那么冰冷，而是可以自主判断，带有一定温度的。
这就非常奈斯。
当然，题材简单也是一方面。
《河》是一副风景画，而且是在夜晚，没有人物作乱，完美地错开了能产生瑕疵错漏的诸般因素。
比如《甜水井胡同的人们》里面挖鼻孔、怪异表情之类的。
总结了片刻，罗摩迫不及待地进入画廊，将“星海蕴灵术”提取出来。
这幅画算是一副小名画了，复刻提取出来的东西应该也不错吧？
……
淡蓝色的薄雾中，一个个黯淡的光点亮起。
其中离他最近的一个虽然模糊，但极其巨大的光点正是红山卵，这是肉眼即可对照的，所以罗摩不可能搞错。
没错，这些光点就是分布在红山城附近的一个个蛋卵。
再往远些……
猛然，七八个完全不同的光点同时跳出来，它们不再黯淡，而是如星光一般璀璨，让罗摩感觉有些“刺目”。
虽然此刻他闭着眼，正在施展“星海蕴灵术”，但短暂的“盲目感”却如此真实。
“那应该是红河大学的方向。”罗摩回忆了一下，心中已有几分明悟。
红河大学是红山城本地的神科院校，在全国最好的名次曾排到前十，不过更常见的名次是在二十多徘徊。
做为红河二中的优等生，他不止一次被邀请到红河大学里去参观，明面上，这个学校总共有五颗活卵。
但现在看来……
罗摩仔细观摩，其实应该是有八颗的，不过两颗处于半明半灭之间，其他完全明亮的有六颗，五颗聚在一起，一颗离它们很远，估计已经在校园外面了。
除了红河大学这八颗蛋之外，城里黯淡的光点不少，尤其是博物馆那里，堪称密密麻麻。
博物馆里收藏着很多的“死蛋”，大部分还是“化石”。
也就是说，明亮的光点都是“活着”的蛋？
而那些黯淡的光点，包括红山卵，都是死的？
罗摩对此并不意外，在这个世界上，死蛋远比活蛋多。
红山卵早在史前数千年就已经彻底死掉了，这个在史书中是有明确记载的。
先有红山卵，才有红山城，红山城勉强算是红山文明的延续吧。
不过史书中记载的并不详细，只有在野史传说中，红山文明才被当作神话故事来传承。
据说红山卵赋予的神奇能力是“紫血”。
红山人的血要比正常人更红，有毒，且力大无穷。
这就导致早期红山文明极其强大，近乎是无敌的存在，毕竟受伤了也不怕，把血甩出去都能毒死一大批敌人。而自身又浑身怪力，在早期原始居民防御手段匮乏的年代，堪称逆天。
可以说是打不得碰不得，一生气还自残，这谁受得了。
但随着红山卵愈来愈虚弱，红山人血里的紫色也越来越淡，红山文明便逐渐没落。
等到红山卵完全死去，这个文明便也彻底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这样的传说几乎是“公共模板”，换个城市，换个蛋进去，结局都差不多。
比如隔壁的武塘城，他们那个土黄色的蛋赋予的是“金身”的能力，其他细节几乎完全一样，也是曾经天下无敌，如今寂寞如雪，唯余嗟叹。
将记忆的“移动硬盘”插上，回味着学霸的见识，罗摩很是无语。
因蛋兴，因蛋亡，因蛋世事无常。
不过红山卵真的死掉了吗？
系统复刻，貌似只针对活物，把蛋和人一样看待……这个样本太少，还须进一步确认。
罗摩并不知道“星魂蕴灵术”是技能，还是天赋，或者只是一种感觉。
只是在“星海”中，红山卵也确实是黯淡无光的，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真死了？还是，休眠？
罗摩咬了咬嘴唇，这个世界的神秘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看来整个红山城，应该只有红河大学这八颗“活蛋”了……等等，那是？
罗摩额头青筋一鼓，蓝色星海的面积顿时大了一圈，在光圈的边缘，那应该是临近郊区的方向。
一颗极小的光点，乍看像是黯淡的，但在他锁定之后，发现这个光点每隔三四十秒，还会极其艰难地闪耀一下。
“这……活的？”罗摩精神一振。
在这个世界，“死卵”随处可见，“活卵”却凤毛麟角，每一颗活卵都极其珍贵。
大学之所以几乎垄断了神科上升之路，就是因为他们有“活卵”。
如果自己有一颗活卵……
那帮助可就太大了！
罗摩开始追逐那颗疑似活卵。
之所以“疑似”，是那颗光点不像红河大学那六颗明亮的蛋，基本上就是常亮，有一颗稍弱，也是亮上几分钟才微微一淡。
而自己眼中的这颗蛋则是黯淡近一分钟，才亮上几秒。
给人一种充电八小时，坚挺一奈奈的感觉。
这分明是马上就要挂了吧？
自己要不要过去？
罗摩有些疑虑。
毕竟这世界不仅有神卵，还有魔卵、鬼卵、妖卵等等，不是哪种活卵都是正义的，邪恶蛋卵极其危险，有的可以吞噬生命精血，有的能孵化出恶魔怪物，还有的擅长精神勾引，引导冒险者打开囚牢，释放出不可预见之物……
何况那个位置是在西区。
要过去就得找熟人邀请。
就在罗摩犹豫的时候，那颗光点却忽然动了起来。
这特么……
除非在某些特定情境，否则蛋本身是不会走的，哪怕红山卵最巅峰的时候，也得乖乖矗立在红河边。
毕竟它们没有脚。
这颗蛋能移动，说明它是有主的，而它所去的那个方向也不是什么普通地方，那是“红山营”驻扎之地，是守卫这座城市的“城卫军大本营”。
看来主角模版在自己这里并没有发挥作用。
不过他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观察那颗蛋。
好在这颗蛋是向红山城内移动，不用他额头青筋暴鼓，费力地将探索范围延伸了。
说起这“星海蕴灵术”，罗摩判断这应该不是完全版，总有一种意犹未尽、后继无力之感。
当然，也可能这玩意需要消耗“神识”，而自己现在那点灵根本不够支撑。
最后那颗蛋在贴近大桥附近停了下来，看位置应该是“夜河酒吧”附近，罗摩每天上学都经过那里。
罗摩思索着，这难道是红河大学所属的战争集团有所收获？
先在“红山营”停留，也说明这人跟军队有一定的联系——红山营的军官大多都毕业于红河大学。
虽然这样想，但因为蛋离他更近了，所以罗摩也想趁机再挖掘一下星海蕴灵术的底蕴。
毕竟距离远的话他只能看着，而距离已经这么近了，或许可以“摸”一下。
罗摩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个半死不活的光点。
“救我，救救我！给我盐，我要盐，我快死了！救我啊！求求你！”
一道细弱柔丝的呻吟传入罗摩的意念，他惊讶地张大了嘴。
“给我盐，给我盐！”那个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停地向罗摩传达着诉求。
“盐？什么盐？吃的那种盐？”罗摩也把自己的意念传过去。
“大海，海……我要盐，海里的盐，求你了，我快死了，给我盐啊！”
“要海盐？”罗摩挠了挠头，海盐家里倒是有，刘秀英的小食摊为了多卖货，总是会做的很咸，家里最不缺盐了，而海盐要比井盐便宜得多。
“给我盐，求你了，我不想睡过去，我好痛苦……”
“怎么给你？”罗摩又问。
“给我……啊……我好困，我要不行了……救……救……”
“这……”罗摩看着那个光点一直黯淡下去，直到过了足足三分多钟，才微微的亮了那么一下，但并没有信息再传过来。
估计就算没死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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