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规划
趁着父亲称重的空当，罗摩微闭双目，不断用星海蕴灵术观测那颗蛋，愈发的虚弱了啊，这都超过半小时了，怎么还没闪？不会真挂了吧？
现在他愈发确定，星海蕴灵术绝对不是完整版，搜寻面积小不说，还无法精确定位，只能判断一个大概的方向。
“罗摩？”忽然一声惊呼传了过来。
罗摩睁开眼，看着一个同龄少女手里拎着几个瓶子，正从铁门缝隙往外保持着“丢”的动作，一边满脸震惊地瞪视过来。
“黄……黄雨薇？”罗摩一看是自己同班同学，就有些尴尬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红河二中的学生99％都是富人区的，在这里遇到个同学似乎也很正常。
他很快调整过来，微笑道：“黄雨薇，这是你家啊？真豪！”
“你……这是……”
罗摩耸耸肩：“这不高考结束了吗，反正我也没事，就帮我爸收废品。”
“哦……哦……”少女估计被震惊得有些宕机，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在校园时，罗摩是学神级别的存在，平日里不苟言笑，沉默如金，给人以一种逼格满满的高冷之感，与面前这个退去“圣装”，跌落在尘埃里的少年相比……
黄雨薇甚至还揉了揉眼睛。
确定没有看错后，她愈发感觉不可思议。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原本在心中需要仰望的那个天才陨落，这种冲击感之强，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原来那些消息都是真的。
早就有人说过，罗摩家住在东城，很是贫穷，还有好几个妹妹，连学费都交不起之类的……
然后，神科落榜，寻了短见，电视里的报导，尘埃落定，收破烂……
全连上了。
这这这这这……
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罗摩——没有穿校服的罗摩是那样的普通，单薄，瘦弱，面色苍白……
以前还觉得这些都是“小鲜肉”的潜质，现在许是褪去光环的原因，再看罗摩那张苍白的脸，这明显和鲜肉的“小白脸”不同，那应该是营养不良吧。
加之厚如瓶底的大框眼镜呼在上面，风刮就跑的矮小瘦弱体型……
这就是贫民窟穷人原本的样子。
东城，贫民窟，是父母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去的禁地。
然后她又看向一条腿瘸了的罗保国，心里一下子变得非常非常的难受。
“黄雨薇，你考上哪个大学了？”罗摩见她盯着自己猛瞧，心里有些发毛。
“帝……帝国理工。”黄雨薇结巴，不过她不想在这上面“刺激”罗摩，赶紧又道：“
“那个什么……你，你要废品是吗？你等着！”
她噔噔噔地往前跑两步，忽然又跑回来，对着罗保国微微鞠躬道：“罗叔叔好！”
“好……好！”罗保国也点头哈腰的，有些不适应，毕竟富人区很少有人对他这么和善，倒是一开始她随意往外扔瓶子，差点砸他身上那种，更让人舒服一些。
“帝国理工，现在就收到通知书了，那肯定是提前批神科了。”罗摩嘀咕着。
黄雨薇跑进去好一会儿，大铁门打开了，她将一大堆盆啊碗啊纸壳啊瓶子啊，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帮助下，推了出来。
“这就是罗摩啊！”中年妇女好奇地看着他。
可以说，红河二中所有家长都对罗摩的大名“如雷贯耳”，甚至半个红山城都知道今年二中出了个牛人。
“阿姨好！”罗摩猜测这应该是黄雨薇的母亲。
然后就是一番拉扯，母女俩非让父子俩进去，吃点东西，顺便家里还有很多不要的东西，但娘俩拿不动。
罗保国浑身不得劲，说啥也不敢进去，罗摩倒是想看看这种富人家的生活风貌。
这黄雨薇家的别墅即使在这个富人扎堆的别墅区，那也是相当扎眼的，不知道她父亲是干什么的。
关键是，她家有电脑。
黄雨薇家居然有电脑！
自己这个同学家不普通啊。
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人都配拥有电脑的，要知道，整个红山城对外公开能使用的电脑只有图书馆那几台老掉牙的486。
罗摩今天来西区有两件事要办，一个是追查那个蛋的下落，另一个就是去图书馆收邮件。
不过图书馆的电脑每次都要排队一两个小时，还只能使用十分钟。
当然，罗摩做为红河二中的学生，也可以去学校微机室，学校那几台电脑配置高多了，也不用排什么队。
不过去学校，罗摩还是有些头皮发麻，胡同里就已经社死了，面对老师同学……那绝对是比社死更可怕的感觉。
学校里从校长到老班，到各科老师，那可是把他当宝贝一样对待。
尤其是老班，对他比对亲儿子都好，没让出身贫民窟、性格敏感的他遭受过一丝丝委屈。只要稍微有一点富人子弟霸凌他的苗头，能把人家骂得怀疑人生，连续几天不敢来学校。
师恩最难报。
无颜以对。
至于同学，高中这个年纪的人类，是人世间最后的纯真，是从小孩子向成人迈进，仅剩的干净岁月。
前面的初中还不懂事，后面的大学则已经开始勾心斗角，只有这高中三年，是能维系一生的友情。
就像黄雨薇现在对他，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哪怕明知他落榜神科，从肮脏的贫民窟拉着收垃圾的破板车，同样一身脏兮兮带着难闻的气味，也没丝毫嫌弃。
何况，学校里还有一些女生给他送过情书。
这些，都是他难以释怀，也不敢去触碰的。
既然黄雨薇家有电脑，那就省事了。
“黄雨薇，你家这电脑……”
“不能用！”黄雨薇干脆的回答让原本一腔深情的罗摩差点没原地栽个跟头。
我特么刚刚还在心里情感建设了许久，你这……
“有密码。”黄雨薇见罗摩脸色尴尬，忙解释道：“这电脑不是我家的，只是暂时放我家，我爸不让我碰，他设了密码……咳咳，你用电脑做什么？”
“我查邮件。”
“那简单，我有手机，你等着！”黄雨薇噔噔噔往楼上跑去，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从楼上往下跑。
“啊！”正给罗摩削水果的黄妈妈忽然尖叫起来。
这次罗摩真的蹦了起来。
“我尼玛这娘俩是怎么回事？”
“你小心点呀，别又把手机摔坏了，上次换屏幕花了你爸五年的工资！”黄妈妈扔下水果刀，急匆匆地迎上去。
娘俩像抱着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将一台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的老旧手机送到罗摩面前。
罗摩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台手机。
五年的工资……
这是镶金的？还是镶钻石的？
都不是啊，看起来很普通……
何止普通，这是十八手的吧，也太老了啊，我尼玛这是传了多少代呵，比小卖铺那人尽可夫的座机都要水性杨花，真真一手好浆。
看不出型号，但屏幕顶多也就三寸，下面还带三大金刚键呢，后壳缝隙宽得能塞进牙签，这都经历了什么？
毫无疑问是可更换电池的。
至于屏幕，则松动得一按就张嘴呼吸，搞得他都有点不敢下手，不是原装屏也太敷衍了吧？
这一截是天线？
我去，什么古董手机要用到天线啊？
黄雨薇见他有些呆滞，好心道：“你不会用啊，我教你，这样，按这里一划就可以解锁。这个小信封图标就是邮件，你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就可以查看。这里可以打电话，然后只要按这个小喇叭，就可以外放出声音来。当然，如果你不想别人听的话就把它贴到耳朵边……”
“我谢谢你啊！”罗摩有些无语。
说实话，如果是前世七八十年代，有人忽然拿出这么一个东西来，那绝对是高科技。但对2024年的罗摩来说，这玩意放家里都嫌占地方，换盆都没人要。
罗摩熟练地操作起来……
看得黄雨薇猛然瞪大双目，片刻后心中长长一叹：不愧是学霸啊，这学习能力，这反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还有这八十年老光棍的手速……
要不是黄雨薇知道罗摩来自贫民窟，不可能买的起手机，还以为他经常弄这个呢！
姑娘你没猜错！
罗摩抬头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心情也是复杂：曾经手机可是我身体的一个器官啊，一天不刷都会死！
那些年我也曾一个人死守泉水，双杀三杀五杀过的高光少年，手指舞动着青春的旋律，那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底。
知道将人生全部荒废，靠着酒精买醉。
如今，他看着简陋的email界面，想着再也回不去的过往，唯余叹息。
昨晚罗摩也想了半宿，民科大学是不可能去的。
毕竟在前世的社会上混过多年，经受过太多的毒打，罗摩深知“圈子”的重要性。
人这一辈子，无外乎在各个圈子里流连，大圈子，小圈子，圈子套圈子……
能力很重要，勤奋很重要，良好的品行，虚无的运气……这些都很重要。
但和一个好圈子相比，这些又没那么重要了。
相反，以上都有，如果进错了圈子，那么能力越大，说不定死的越快。
每当人生走不下去的时候，多读读四大名著，想想林冲，想想悟空，想想葫芦僧……换个圈子，说不定有奇效。
而现在，他就面临着一个人生大圈子的选择。
不管是不是穿越者，这都是一次极其关键的选择。
前任就是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进不去那个大圈子，这才刚烈了。
黄雨薇很懂事地避开到一边，但罗摩其实是不介意她看的。
毕竟前身是一个除了做题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乖乖仔，邮箱里并没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
这个世界因为特殊的科技树加点，电话没有普及，电子邮箱的利用率却非常高。
罗摩的邮箱里塞满了各种招生信息。
只是，除了几个名牌大学的通知，其他都是“未阅读”状态。
这代表前身根本没考虑过“名牌大学”之外的选择。
可罗摩的想法不同。
他可是高考状元啊。
整个江南省的高考状元。
前世就有人专门利用高考来赚钱，且还不是状元呢，一次就能赚到二三百万。
自己不说把状元的价值榨干净，但也不能白考了。
前身就是把自己放的太高了，下不来了，罗摩可不会钻这个牛角尖儿。
他现在选择学校的条件就两点。
一，给钱。
二，能进神科的圈子。
算下来，其实只有一种学校符合他的要求。
职业技术学校。
就是那种能被红河二中这类重点高中反复摩擦、七进七出，只要交钱任何人都能上的妓……技校。
说实话，给前身一万次选择，他也不会去技校的。
估计任何人都不会这么选。
毕竟如果想去技校，三年前还拼死拼活考个毛的重点高啊。
那玩意毕业了找工作，文凭都不如红河二中这个高中毕业证值钱。
但它是真能接触到神科。
尤其是其中的安保专业，很多神科探险者都会雇佣一些安保公司做后勤工作。
这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当神科和普通人发生冲突时，他们需要一个介于双方之间的缓冲，需要有人替他们清场、善后。
有些脏活累活，比如矿藏、尸坑这类大型收获，也要有专业的人员帮着挖掘、护送、运输。
高贵的神科大人不可能什么事都自己亲自动手。
而职业学校的安保、导游、司乘、地图测定、挖掘机、厨师烹饪、汽车修理，甚至美容美发，都能为他们排忧解难。
有几个大的职业学校甚至有自己专属的“蛋”，可以供自家学员修炼，以更好地为金主服务。
罗摩在黄家停留了半个小时，当然，饭是没吃的，也不能让罗保国一直在外面等着。
在母女俩同情的目光中，父子俩将车装得高高隆起，这才离开。
现在他愈发确定，星海蕴灵术绝对不是完整版，搜寻面积小不说，还无法精确定位，只能判断一个大概的方向。
“罗摩？”忽然一声惊呼传了过来。
罗摩睁开眼，看着一个同龄少女手里拎着几个瓶子，正从铁门缝隙往外保持着“丢”的动作，一边满脸震惊地瞪视过来。
“黄……黄雨薇？”罗摩一看是自己同班同学，就有些尴尬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红河二中的学生99％都是富人区的，在这里遇到个同学似乎也很正常。
他很快调整过来，微笑道：“黄雨薇，这是你家啊？真豪！”
“你……这是……”
罗摩耸耸肩：“这不高考结束了吗，反正我也没事，就帮我爸收废品。”
“哦……哦……”少女估计被震惊得有些宕机，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在校园时，罗摩是学神级别的存在，平日里不苟言笑，沉默如金，给人以一种逼格满满的高冷之感，与面前这个退去“圣装”，跌落在尘埃里的少年相比……
黄雨薇甚至还揉了揉眼睛。
确定没有看错后，她愈发感觉不可思议。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原本在心中需要仰望的那个天才陨落，这种冲击感之强，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原来那些消息都是真的。
早就有人说过，罗摩家住在东城，很是贫穷，还有好几个妹妹，连学费都交不起之类的……
然后，神科落榜，寻了短见，电视里的报导，尘埃落定，收破烂……
全连上了。
这这这这这……
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罗摩——没有穿校服的罗摩是那样的普通，单薄，瘦弱，面色苍白……
以前还觉得这些都是“小鲜肉”的潜质，现在许是褪去光环的原因，再看罗摩那张苍白的脸，这明显和鲜肉的“小白脸”不同，那应该是营养不良吧。
加之厚如瓶底的大框眼镜呼在上面，风刮就跑的矮小瘦弱体型……
这就是贫民窟穷人原本的样子。
东城，贫民窟，是父母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去的禁地。
然后她又看向一条腿瘸了的罗保国，心里一下子变得非常非常的难受。
“黄雨薇，你考上哪个大学了？”罗摩见她盯着自己猛瞧，心里有些发毛。
“帝……帝国理工。”黄雨薇结巴，不过她不想在这上面“刺激”罗摩，赶紧又道：“
“那个什么……你，你要废品是吗？你等着！”
她噔噔噔地往前跑两步，忽然又跑回来，对着罗保国微微鞠躬道：“罗叔叔好！”
“好……好！”罗保国也点头哈腰的，有些不适应，毕竟富人区很少有人对他这么和善，倒是一开始她随意往外扔瓶子，差点砸他身上那种，更让人舒服一些。
“帝国理工，现在就收到通知书了，那肯定是提前批神科了。”罗摩嘀咕着。
黄雨薇跑进去好一会儿，大铁门打开了，她将一大堆盆啊碗啊纸壳啊瓶子啊，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帮助下，推了出来。
“这就是罗摩啊！”中年妇女好奇地看着他。
可以说，红河二中所有家长都对罗摩的大名“如雷贯耳”，甚至半个红山城都知道今年二中出了个牛人。
“阿姨好！”罗摩猜测这应该是黄雨薇的母亲。
然后就是一番拉扯，母女俩非让父子俩进去，吃点东西，顺便家里还有很多不要的东西，但娘俩拿不动。
罗保国浑身不得劲，说啥也不敢进去，罗摩倒是想看看这种富人家的生活风貌。
这黄雨薇家的别墅即使在这个富人扎堆的别墅区，那也是相当扎眼的，不知道她父亲是干什么的。
关键是，她家有电脑。
黄雨薇家居然有电脑！
自己这个同学家不普通啊。
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人都配拥有电脑的，要知道，整个红山城对外公开能使用的电脑只有图书馆那几台老掉牙的486。
罗摩今天来西区有两件事要办，一个是追查那个蛋的下落，另一个就是去图书馆收邮件。
不过图书馆的电脑每次都要排队一两个小时，还只能使用十分钟。
当然，罗摩做为红河二中的学生，也可以去学校微机室，学校那几台电脑配置高多了，也不用排什么队。
不过去学校，罗摩还是有些头皮发麻，胡同里就已经社死了，面对老师同学……那绝对是比社死更可怕的感觉。
学校里从校长到老班，到各科老师，那可是把他当宝贝一样对待。
尤其是老班，对他比对亲儿子都好，没让出身贫民窟、性格敏感的他遭受过一丝丝委屈。只要稍微有一点富人子弟霸凌他的苗头，能把人家骂得怀疑人生，连续几天不敢来学校。
师恩最难报。
无颜以对。
至于同学，高中这个年纪的人类，是人世间最后的纯真，是从小孩子向成人迈进，仅剩的干净岁月。
前面的初中还不懂事，后面的大学则已经开始勾心斗角，只有这高中三年，是能维系一生的友情。
就像黄雨薇现在对他，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哪怕明知他落榜神科，从肮脏的贫民窟拉着收垃圾的破板车，同样一身脏兮兮带着难闻的气味，也没丝毫嫌弃。
何况，学校里还有一些女生给他送过情书。
这些，都是他难以释怀，也不敢去触碰的。
既然黄雨薇家有电脑，那就省事了。
“黄雨薇，你家这电脑……”
“不能用！”黄雨薇干脆的回答让原本一腔深情的罗摩差点没原地栽个跟头。
我特么刚刚还在心里情感建设了许久，你这……
“有密码。”黄雨薇见罗摩脸色尴尬，忙解释道：“这电脑不是我家的，只是暂时放我家，我爸不让我碰，他设了密码……咳咳，你用电脑做什么？”
“我查邮件。”
“那简单，我有手机，你等着！”黄雨薇噔噔噔往楼上跑去，不一会儿又风风火火从楼上往下跑。
“啊！”正给罗摩削水果的黄妈妈忽然尖叫起来。
这次罗摩真的蹦了起来。
“我尼玛这娘俩是怎么回事？”
“你小心点呀，别又把手机摔坏了，上次换屏幕花了你爸五年的工资！”黄妈妈扔下水果刀，急匆匆地迎上去。
娘俩像抱着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将一台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的老旧手机送到罗摩面前。
罗摩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台手机。
五年的工资……
这是镶金的？还是镶钻石的？
都不是啊，看起来很普通……
何止普通，这是十八手的吧，也太老了啊，我尼玛这是传了多少代呵，比小卖铺那人尽可夫的座机都要水性杨花，真真一手好浆。
看不出型号，但屏幕顶多也就三寸，下面还带三大金刚键呢，后壳缝隙宽得能塞进牙签，这都经历了什么？
毫无疑问是可更换电池的。
至于屏幕，则松动得一按就张嘴呼吸，搞得他都有点不敢下手，不是原装屏也太敷衍了吧？
这一截是天线？
我去，什么古董手机要用到天线啊？
黄雨薇见他有些呆滞，好心道：“你不会用啊，我教你，这样，按这里一划就可以解锁。这个小信封图标就是邮件，你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就可以查看。这里可以打电话，然后只要按这个小喇叭，就可以外放出声音来。当然，如果你不想别人听的话就把它贴到耳朵边……”
“我谢谢你啊！”罗摩有些无语。
说实话，如果是前世七八十年代，有人忽然拿出这么一个东西来，那绝对是高科技。但对2024年的罗摩来说，这玩意放家里都嫌占地方，换盆都没人要。
罗摩熟练地操作起来……
看得黄雨薇猛然瞪大双目，片刻后心中长长一叹：不愧是学霸啊，这学习能力，这反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还有这八十年老光棍的手速……
要不是黄雨薇知道罗摩来自贫民窟，不可能买的起手机，还以为他经常弄这个呢！
姑娘你没猜错！
罗摩抬头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心情也是复杂：曾经手机可是我身体的一个器官啊，一天不刷都会死！
那些年我也曾一个人死守泉水，双杀三杀五杀过的高光少年，手指舞动着青春的旋律，那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底。
知道将人生全部荒废，靠着酒精买醉。
如今，他看着简陋的email界面，想着再也回不去的过往，唯余叹息。
昨晚罗摩也想了半宿，民科大学是不可能去的。
毕竟在前世的社会上混过多年，经受过太多的毒打，罗摩深知“圈子”的重要性。
人这一辈子，无外乎在各个圈子里流连，大圈子，小圈子，圈子套圈子……
能力很重要，勤奋很重要，良好的品行，虚无的运气……这些都很重要。
但和一个好圈子相比，这些又没那么重要了。
相反，以上都有，如果进错了圈子，那么能力越大，说不定死的越快。
每当人生走不下去的时候，多读读四大名著，想想林冲，想想悟空，想想葫芦僧……换个圈子，说不定有奇效。
而现在，他就面临着一个人生大圈子的选择。
不管是不是穿越者，这都是一次极其关键的选择。
前任就是敏感地意识到了自己进不去那个大圈子，这才刚烈了。
黄雨薇很懂事地避开到一边，但罗摩其实是不介意她看的。
毕竟前身是一个除了做题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乖乖仔，邮箱里并没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
这个世界因为特殊的科技树加点，电话没有普及，电子邮箱的利用率却非常高。
罗摩的邮箱里塞满了各种招生信息。
只是，除了几个名牌大学的通知，其他都是“未阅读”状态。
这代表前身根本没考虑过“名牌大学”之外的选择。
可罗摩的想法不同。
他可是高考状元啊。
整个江南省的高考状元。
前世就有人专门利用高考来赚钱，且还不是状元呢，一次就能赚到二三百万。
自己不说把状元的价值榨干净，但也不能白考了。
前身就是把自己放的太高了，下不来了，罗摩可不会钻这个牛角尖儿。
他现在选择学校的条件就两点。
一，给钱。
二，能进神科的圈子。
算下来，其实只有一种学校符合他的要求。
职业技术学校。
就是那种能被红河二中这类重点高中反复摩擦、七进七出，只要交钱任何人都能上的妓……技校。
说实话，给前身一万次选择，他也不会去技校的。
估计任何人都不会这么选。
毕竟如果想去技校，三年前还拼死拼活考个毛的重点高啊。
那玩意毕业了找工作，文凭都不如红河二中这个高中毕业证值钱。
但它是真能接触到神科。
尤其是其中的安保专业，很多神科探险者都会雇佣一些安保公司做后勤工作。
这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
当神科和普通人发生冲突时，他们需要一个介于双方之间的缓冲，需要有人替他们清场、善后。
有些脏活累活，比如矿藏、尸坑这类大型收获，也要有专业的人员帮着挖掘、护送、运输。
高贵的神科大人不可能什么事都自己亲自动手。
而职业学校的安保、导游、司乘、地图测定、挖掘机、厨师烹饪、汽车修理，甚至美容美发，都能为他们排忧解难。
有几个大的职业学校甚至有自己专属的“蛋”，可以供自家学员修炼，以更好地为金主服务。
罗摩在黄家停留了半个小时，当然，饭是没吃的，也不能让罗保国一直在外面等着。
在母女俩同情的目光中，父子俩将车装得高高隆起，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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