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京都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之前街道两旁那些行将饿死的灾民现在也没了，百姓的生活重新走上正轨，除了偶尔会有些孕妇莫名其妙的消失外，一切都再往好的方向发展。
东宫太子殿中，自从在‘荧惑守心’一事后，太子夏怀仁非常的老实，他凭借出色的演技，打动了他的母后，在皇帝那里为他求情，堪堪保住了太子之位，如今的太子殿下行事小心谨慎，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出点差错。
今日不同往日，今天的太子殿下格外的高兴，他刚刚得到了一条重要信息，皇帝他这一年多来都在进食胎儿和胎盘，京都这一年多失踪的孕妇，都是皇帝派人干的。
“难怪这老家伙的气色越来越好，精神头也比之前足了，之前的白发都从根部变黑了，我还纳闷呢，这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竟然有如此奇效，原来是这些东西。”太子夏怀仁自言自语的说道。
太子闭目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的道：“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如此良机我必要把握住，哈哈哈哈！”
次日，所有参与朝会的文臣武将们，早早的就来到皇宫，他们的面色都很不好看，究其原因则是一条消息的流出，此消息一出朝野震动，所有人都感觉到，今天的朝会注定不会简单。
卯时一到，午门的钟鼓被敲响，百官则按照次序排队，第三通鼓响过后，百官再由掖门依次入内。文官由左掖门进入，武官由右掖门进入。
皇帝夏荣坐上龙椅之后，身边的太监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所有文官武将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出列，整个大殿如死一般的寂静，这诡异的气氛瞬间引起了皇帝夏荣的注意，只见他目光四下一扫，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用余光看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丞相温学安。
只见丞相温学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脚步坚定而缓慢的走了出来，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了，他在做着某种决定，温学安用从未有过的声音朗声道：“陛下，臣有一事相问，请陛下为臣解惑。”
皇帝有些玩味儿的说道：“哦，温相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温学安语气有些起伏的说道：“陛下，听闻陛下一直在暗中派人抓孕妇，并剖腹去婴，以供服食，是否真有此事？”
皇帝双眼一眯，语气转冷的说道：“温相从何处听来的此消息，如果确有此事当如何？如果没有此事又当如何？”
温学安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如果没有此事，那臣甘愿受僭越之罪，如果确有此事，那臣必须跟陛下要一个说法，陛下，是否确有此事？”
皇帝环顾下四周，见所有人的眼中都有些迫切，似乎都在等着他的回答，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朕也不愿相瞒，确有此事。”
温学安的眼中闪过了震惊、不解、失望、愤怒等情绪，只见他昂起头，用决绝的语气说道：“那臣肯请陛下退位让贤。”
一听到温学安果然说出了退位让贤之语，殿中的所有人都精神一阵，他们都摒住了呼吸，想看事情会如何发展。
皇帝夏荣不怒反笑的道：“温相莫非是失了智不成，居然说出如此荒谬之言，想让朕退位让贤？真是笑话，朕念你年事已高，有些老糊涂了，朕不与你计较，退下吧。”
温学安不但没有依言退下，反而又向前走了两步，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朗声道：“臣有先帝懿旨，可上管昏君，下命群臣，夏荣，你只顾个人安危，不顾百姓死活，强行嫁祸於百姓与年岁，致使这五年来大越灾难频发，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人口锐减十之六七，那白骨累累的平原你看着不心痛吗，如今你更加肆无忌惮，劫掠孕妇剖腹取婴，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你真的不怕遭天谴吗？你还有何资格当这大越皇帝，我今天就要奉先帝懿旨，废了你这个昏君。”这番话说完，温学安情绪激动的浑身颤抖，他已经对这个皇帝彻底失望了，已经直呼皇帝的姓名，这大不敬的事，以前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的出来的。
皇帝夏荣听完温学安的一番话，脸色大变，气的他拍案而起，指着温学安道：“大胆，你个老匹夫，居然敢直呼朕的姓名，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好，好，好，既然你不怕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啊，将温学安拉下去斩首示众。”
温学安丝毫不怕的道：“我受先帝托孤重用，又有先帝懿旨，你动不了我。”
皇帝夏荣听罢大怒的说道：“老匹夫，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什么先帝懿旨，分明是你私自伪造的，还想用这假的东西欺骗朕，真是罪加一等，斩首真是便宜你个老匹夫了，来人给他上极刑，用水刑，不，用腰斩之刑，不，用凌迟之刑，对就用凌迟，给朕凌迟了他，朕要他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说道这时，皇帝夏荣的眼中有红光闪烁，除了温学安外，其他人都没有看见。
温学安看见皇帝夏荣眼中的红光，心中猛的一跳，又听到对方居然不承认先帝的懿旨，一股不安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户部卢本州眼见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连忙出列躬身道：“陛下息怒，温相手中的懿旨绝不可能是伪造的，请陛下明察，至于大不敬之罪，也是温相言语有失，冒犯了陛下，望陛下开恩。”
户部尚书卢本州、太尉秦虎、御史大夫朱之章、工部尚书鲁卫等一众朝廷重臣纷纷出列为丞相温学安求情，就连怀王和靖王也请求皇帝网开一面。
看着跪服一片的满朝文武，皇帝夏荣的眼中一丝得意之色闪过，思索了片刻后道：“那就先将温学安押入天牢，待查明先帝懿旨是否真伪后，再做定夺，退朝。”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就离开了。
等皇帝夏荣走后，怀王率先反应过来，皇帝用一招瞒天过海，将所有人都骗了，本来群臣应该联合在一起，以温学安为首逼皇帝退位，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辨别真假懿旨。怀王暗自懊悔，刚才怎么没反应过来呢。
云天城，沈天放正在听暗花的探子传回的情报，只听‘花姐’说道：“主公，我们的人虽然将皇帝劫掠孕妇剖腹取婴的事传递了出去，但丞相温学安在朝堂之上，让皇帝退位让贤没有成功，反而被皇帝押入了天牢，看来我们得另想办法了。”
沈天放叹了口气道：“是我们害了温相啊，如果不将此事透露出去，温相也不会受牵连，被押入天牢。”
‘花姐’却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我认为我们此事做的对，如果不透露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孕妇被皇帝所害，现在虽然不能让皇帝退位，但起码能让他收敛一二，温相在天牢中一时到没有性命之忧，主公不必过于担心。”
“其他的城主听到此事有什么反应吗？”沈天放别没有反对‘花姐’所说，转头又问道。
“从探子传回的情报看，有些城主已经坐不住了，最近可能就要有所行动了，但目前局势还算稳定。”‘花姐’不假思索的说道。
沈天放抬头看了眼众人说道：“如今形势相当微妙，相信也有很多城主再等着，看咱们云天城的反应。灾年已过，开始屯粮练兵，时机一到咱们就起兵，讨伐昏君。”
众人起身齐声道：“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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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夏荣坐上龙椅之后，身边的太监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所有文官武将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出列，整个大殿如死一般的寂静，这诡异的气氛瞬间引起了皇帝夏荣的注意，只见他目光四下一扫，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用余光看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丞相温学安。
只见丞相温学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脚步坚定而缓慢的走了出来，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了，他在做着某种决定，温学安用从未有过的声音朗声道：“陛下，臣有一事相问，请陛下为臣解惑。”
皇帝有些玩味儿的说道：“哦，温相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温学安语气有些起伏的说道：“陛下，听闻陛下一直在暗中派人抓孕妇，并剖腹去婴，以供服食，是否真有此事？”
皇帝双眼一眯，语气转冷的说道：“温相从何处听来的此消息，如果确有此事当如何？如果没有此事又当如何？”
温学安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如果没有此事，那臣甘愿受僭越之罪，如果确有此事，那臣必须跟陛下要一个说法，陛下，是否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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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放叹了口气道：“是我们害了温相啊，如果不将此事透露出去，温相也不会受牵连，被押入天牢。”
‘花姐’却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我认为我们此事做的对，如果不透露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孕妇被皇帝所害，现在虽然不能让皇帝退位，但起码能让他收敛一二，温相在天牢中一时到没有性命之忧，主公不必过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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