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君山上说老君
“何为牛逼？”罗道人不解的问。
“额，就是厉害得超越了平常人的意思。”陈元无奈解释。
他和罗道人分别插上清香之后一起跪了下去磕了头，陈元抬起头看着神坛上供奉的虎澈道人妻子，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石像，雕塑面容慈祥的微笑着看着远方，可身形笔挺竟是有些英姿飒爽的豪迈之气。
虎澈道人与这位夫人相识相爱的时候，应该还是青年，这雕塑是位老人，足见二人是真正做到了相濡以沫。
陈元跪在蒲团上久久没有起身，他在心中对着那座石像说道：“我也不知该叫您奶奶还是嫂子，还是叫嫂子吧，女子都喜欢听年轻的。嫂子，您丈夫对您是真的好，我能想象您和虎澈道长曾经有多么相爱，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们那个世界少有人能为妻子做到这种程度，希望您能多等等道长，到时候两人一起投胎去另一个世界再在一起。不过嫂子您等的时间可能会有点久，我觉得道长的身体还能再活个四五十年。”
“好了，嫂子我要和老前辈他们去隔壁了，您有道长陪您，不会寂寞的。”陈元心里说完最后一句后站起身，一旁的虎澈道人见陈元跪在蒲团上这么久，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左堂供奉的便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佑圣真君。”这次为陈元解释的是虎澈道人。
的确，一般来说，道观里不管是为了供奉谁而建，主位永远是三清。这一次罗道人没有和陈元一同下跪祭拜，而是和虎澈共同站在一旁。
佑圣真君有个更加响亮的名字，真武大帝，敕镇北方一切妖邪的真神。
而由虎澈道人亲手雕塑的这尊神像披发跣足、身着玄袍、金甲玉带，手拿宝剑威猛无比，陈元抬头看了一眼，只觉一股威压迎面压来让其不敢直视让他连忙埋下头，身体也颤抖起来。
“心中持正气，久存于天地。”罗道人忽然念诵本门心法。
“体内养金元，山海皆可游。”虎澈道人紧随其后念着心法。
说来也怪，二人念诵之后，陈元抬头仰视真武之象确实只觉其威势无可匹敌，可那种凝重肃杀之意却再也没有了。
陈元站起身，强撑着走出左堂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此时的他如同一位刚刚考中的举子忽然被拉到金銮殿在朝廷大元的众目睽睽之下作君前对。
“师兄，你第一次拜见祖师爷师父念了几次心法？”罗道人拍着陈元的肩膀转头好奇问道。
“四遍。”虎澈淡淡说道。
“嗨，我还以为你会比小师弟还厉害呢，小师弟是三遍。”罗道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怼怼自己这位傲娇师兄。
虎澈哼了一声不作评价，那位小师弟可是被师父誉为门内三百年来最厉害的天才。他看向陈元，可这小子，就一遍。
三清是道门共同的图腾，太高了，远不如祖师爷亲近，而他们便是尊真武为祖师爷的太和一脉。
只不过太和一脉相较道家的龙虎、太真、太平等脉人要少很多，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一脉能不能被收入真武门下不看师承，而是只看祖师爷愿不愿意降下神威。
“师父当年说，祖师爷不愿意收太多弟子，若是心经念了十遍煞气还不退，那就是不愿意收下。”罗道人对着陈元认真说道，“刚刚我和师兄一遍心经都没诵完，陈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是先天修道圣体？”陈元试探性的问，心里想到了上一世流行的先天JK圣体，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再也看不到JK了。
“而且，刚刚我和师弟都没有请祖师爷。”虎澈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一定要拜到你们门派里？”
“不是我们门派，是我们太和道一脉。”虎澈认真纠正。
“两位前辈请容我考虑考虑。”陈元连忙摆手，“先给三清祖师请安。”陈元心里并不是不乐意归入他们太和一脉，只是莫名其妙加入他们这一脉，又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到时候虎澈或者罗道人还要让他肩负起振兴太和的大任来，无论哪个时代老骗子都多。
何况这对师兄，一个痴情一个邋遢，一看就不靠谱嘛，不干不干，先拖着再说。
陈元三人走进三清殿，三位道家最高神端坐在神坛之上，面向老君山外的广袤天地。
不得不说，虎澈还是挺多才多艺的，雕塑的石像也是栩栩如生，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最高神的神像威严却又让人心生亲近。
“咦，虎澈道长，为何道德天尊的神像要用红布蒙住双眼？”陈元见着三座神像当中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的神像用一支红绸布蒙住了双眼，而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的神像身后的金光圆盘之上有一根相似的圆盘挂着。
虎澈点上了清香放在额头礼敬之后才插进神像前的香炉中，然后有些忧虑着说道：“塑三清祖师神像，按我们道门的规矩，需起卦求问祖师们是否愿意分身至此。一般来说，塑像添香火，请祖师一般没有太大问题，我年轻时也塑过不少请过不少神像分身几乎都是一次成功，可这尊老君像自塑成之日起我每三年便请一次，却都不成功，因此只能用红布蒙住神像的双眼。”
“师兄精通奇门神机之术，要是他都请不来老君，我们也曾担心这里面有问题，可这些年过去了也没发生过什么，也没多少善人上山，所以我们也就这样不管了。”罗道人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待会儿的多给老君磕几个头，陈元心中想着。
他跪在蒲团上刚刚磕头下去，心中忽然有感而发：“来自蓝色世界？”
老君开口了，在他的意识世界里开口了！
“我去！您，您真的是太上老君吗？”陈元跪在那里，整个人已是忽然进入了他自己的意识世界。
“你要去哪里？”那个声音再次开口。
“不要在意，我去是个语气词，表达很惊讶，很震惊的意思。”陈元认真解释。
意识中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没有在响起。
“您还在吗？Hello?”陈元试探性的开口。
“我在。”那声音淡淡回句，显然不想再和陈元多说话了。
“嗯，先别管我，我旁边这位打扮得很干净的道人说一直请您入神像，却一直请不来您，您看要不要通融通融？”陈元在自己的意识里四处张望探查，却看不到那位在两个世界都被奉为最高神的太上老君。
“别找了，你回过头看。”声音从陈元身后传来，陈元回过头看去，却见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与他此时身体跪拜的那尊神像一模一样。
陈元连忙下跪，他可没胆量和这位站着说话，可跪倒一半，他的身体却又不受控制的站直。
“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虎澈有他的道，可我也有我的道。”老神仙笑着拍了拍陈元的肩膀，又走到了陈元身后背对陈元。
陈元连忙转过身恭敬的弯着腰。
“他请不来我，那是他还没搞懂他是谁。”老神仙抚了抚长长的胡须，可接下来的话却让陈元即使在这个意识世界当中也是冷汗直流，“在这老君山上，他便是我，我便是他，他怎么能请得来我？哈哈哈。”
陈元偷偷的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仔细回忆起今日自己有没有对虎澈道人表现出什么不敬。
“先不说他，说说你。”老神仙轻轻转过身，可他随意一个动作却让陈元觉得即使是在自己的意识当中都分外危险。
两人脚下，那片本来平静的汪洋大海顿时狂风乱作，掀起了滔天波浪。
“我？”陈元忍住了想要往后退后一步的冲动反问道。
“对，你。”老神仙点点头，“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从蓝色世界来到这个青色世界？”
陈元的确想过，可是想不通也便不想了。毕竟以他的性子，这些事都不重要，既来之则安之是最大的准则。
“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将两个世界串联了起来，选择你来到这里，自是因为他有求于你。”老神仙挥了挥手，意识之海顿时恢复了平静，西边有一轮明月升了起来，而东边的太阳高高悬挂，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分界线。
“有求于我？”陈元疑惑，自己除了一身医术，哦对，还有自己莫名其妙会的雷法，怎么那股强大力量会有求于我呢？
“你肯定在想，他为什么不求我这种老头子。”老神仙捋了捋胡须，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和太阳的分界线。
“对啊，为什么不请您呢？您可是...”
“道家至高神？太清胜境之主？还是万教之祖？”老神仙捋须而笑，而另一只手随意的朝天空挥了一袖，白日与黑夜那条鲜明分界线忽然变得扭曲，整个天空也开始随之扭曲转动。
“我们这群老家伙啊，没得办法，天有天的规矩，地有地的规矩，人有人的规矩，妖有妖的规矩，差不了手只能看着。要是我能出手，那个家伙也能够出手了。”
“您是说那个强大的力量？他是？”陈元疑惑问道，眼睛却张得老大，因为天空已经逐渐停止旋转，此时的天空已形成了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而之前的太阳和明月皆是一分为二，成为了阴阳鱼的眼睛，只不过是太阳成为了那只黑鱼的眼睛，明月则点缀在白鱼的头上。
“不可说，不可说。我这次出来只是为了见见来自家乡之地的年轻人，可能出来却是因为虎澈是我，我就是虎澈，不算坏了天地的规矩。我已将你这混沌世界该做了有阴阳规则的世界，这两条小鱼儿能够助你修行，或许将来也能够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你一命，也算是我这个同乡送你的一件小小礼物。”老神仙对着车源含笑说道，双手背负在后。
老神仙刚一说完，那对阴阳鱼便在老人的身边游荡了几圈，然后朝下跃入到了两人下方的大海当中，两条小鱼进入大海之后奋力跃出水面，高高跃起，似是在和老神仙告别，随后落入水中，双双朝着大海深处而去。
二人悬浮在空中，身影却开始逐渐透明，陈元知道这位老神仙要走了，于是连忙问道：“可那个力量要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我要是做不到会怎样？”
老神仙揉了揉鼻子后笑道，“那只小猴子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还送了你一件当年我炼化的宝物。”
老神仙说完便消失了，他的声音最后响起在陈元整个意识世界当中，“你将会遇到很多很多事，别怕，往前走就是了。”
当他醒过来时，已是被罗道人和虎澈搬到了一张简陋床铺上，虎澈正拿着一碗药要喂昏迷的陈元。
“啊别！仙师在上，我怎敢？我怎配？”陈元连忙起身阻止虎澈，就差给他磕头了。
“既是如此，那你便自己喝吧。”在陈元的一番反抗之后，虎澈最终还是放弃了照顾陈元，让陈元自己服下汤药。
“罗前辈呢？我有事要和您们二位说。”陈元起床，四处找罗道人。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跪着跪着就晕过去了。”罗道人冲进房，手里端着一盆野兔汤，难怪最后老神仙会揉鼻子，敢情是闻到味儿了。
陈元便将在意识世界里见到太上老君的事给说了，不过他只是告诉虎澈，老君告诉他可以把红布取下了，不用起卦，他同意了。
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偷偷看了这位姓郭的道士脸色，见他并不奇怪，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总不能就这样告诉他，太上老君说的，他就是他吧。
“额，就是厉害得超越了平常人的意思。”陈元无奈解释。
他和罗道人分别插上清香之后一起跪了下去磕了头，陈元抬起头看着神坛上供奉的虎澈道人妻子，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石像，雕塑面容慈祥的微笑着看着远方，可身形笔挺竟是有些英姿飒爽的豪迈之气。
虎澈道人与这位夫人相识相爱的时候，应该还是青年，这雕塑是位老人，足见二人是真正做到了相濡以沫。
陈元跪在蒲团上久久没有起身，他在心中对着那座石像说道：“我也不知该叫您奶奶还是嫂子，还是叫嫂子吧，女子都喜欢听年轻的。嫂子，您丈夫对您是真的好，我能想象您和虎澈道长曾经有多么相爱，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们那个世界少有人能为妻子做到这种程度，希望您能多等等道长，到时候两人一起投胎去另一个世界再在一起。不过嫂子您等的时间可能会有点久，我觉得道长的身体还能再活个四五十年。”
“好了，嫂子我要和老前辈他们去隔壁了，您有道长陪您，不会寂寞的。”陈元心里说完最后一句后站起身，一旁的虎澈道人见陈元跪在蒲团上这么久，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左堂供奉的便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师爷，佑圣真君。”这次为陈元解释的是虎澈道人。
的确，一般来说，道观里不管是为了供奉谁而建，主位永远是三清。这一次罗道人没有和陈元一同下跪祭拜，而是和虎澈共同站在一旁。
佑圣真君有个更加响亮的名字，真武大帝，敕镇北方一切妖邪的真神。
而由虎澈道人亲手雕塑的这尊神像披发跣足、身着玄袍、金甲玉带，手拿宝剑威猛无比，陈元抬头看了一眼，只觉一股威压迎面压来让其不敢直视让他连忙埋下头，身体也颤抖起来。
“心中持正气，久存于天地。”罗道人忽然念诵本门心法。
“体内养金元，山海皆可游。”虎澈道人紧随其后念着心法。
说来也怪，二人念诵之后，陈元抬头仰视真武之象确实只觉其威势无可匹敌，可那种凝重肃杀之意却再也没有了。
陈元站起身，强撑着走出左堂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此时的他如同一位刚刚考中的举子忽然被拉到金銮殿在朝廷大元的众目睽睽之下作君前对。
“师兄，你第一次拜见祖师爷师父念了几次心法？”罗道人拍着陈元的肩膀转头好奇问道。
“四遍。”虎澈淡淡说道。
“嗨，我还以为你会比小师弟还厉害呢，小师弟是三遍。”罗道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怼怼自己这位傲娇师兄。
虎澈哼了一声不作评价，那位小师弟可是被师父誉为门内三百年来最厉害的天才。他看向陈元，可这小子，就一遍。
三清是道门共同的图腾，太高了，远不如祖师爷亲近，而他们便是尊真武为祖师爷的太和一脉。
只不过太和一脉相较道家的龙虎、太真、太平等脉人要少很多，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一脉能不能被收入真武门下不看师承，而是只看祖师爷愿不愿意降下神威。
“师父当年说，祖师爷不愿意收太多弟子，若是心经念了十遍煞气还不退，那就是不愿意收下。”罗道人对着陈元认真说道，“刚刚我和师兄一遍心经都没诵完，陈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是先天修道圣体？”陈元试探性的问，心里想到了上一世流行的先天JK圣体，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再也看不到JK了。
“而且，刚刚我和师弟都没有请祖师爷。”虎澈补充了一句。
“所以，我一定要拜到你们门派里？”
“不是我们门派，是我们太和道一脉。”虎澈认真纠正。
“两位前辈请容我考虑考虑。”陈元连忙摆手，“先给三清祖师请安。”陈元心里并不是不乐意归入他们太和一脉，只是莫名其妙加入他们这一脉，又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到时候虎澈或者罗道人还要让他肩负起振兴太和的大任来，无论哪个时代老骗子都多。
何况这对师兄，一个痴情一个邋遢，一看就不靠谱嘛，不干不干，先拖着再说。
陈元三人走进三清殿，三位道家最高神端坐在神坛之上，面向老君山外的广袤天地。
不得不说，虎澈还是挺多才多艺的，雕塑的石像也是栩栩如生，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最高神的神像威严却又让人心生亲近。
“咦，虎澈道长，为何道德天尊的神像要用红布蒙住双眼？”陈元见着三座神像当中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的神像用一支红绸布蒙住了双眼，而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的神像身后的金光圆盘之上有一根相似的圆盘挂着。
虎澈点上了清香放在额头礼敬之后才插进神像前的香炉中，然后有些忧虑着说道：“塑三清祖师神像，按我们道门的规矩，需起卦求问祖师们是否愿意分身至此。一般来说，塑像添香火，请祖师一般没有太大问题，我年轻时也塑过不少请过不少神像分身几乎都是一次成功，可这尊老君像自塑成之日起我每三年便请一次，却都不成功，因此只能用红布蒙住神像的双眼。”
“师兄精通奇门神机之术，要是他都请不来老君，我们也曾担心这里面有问题，可这些年过去了也没发生过什么，也没多少善人上山，所以我们也就这样不管了。”罗道人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待会儿的多给老君磕几个头，陈元心中想着。
他跪在蒲团上刚刚磕头下去，心中忽然有感而发：“来自蓝色世界？”
老君开口了，在他的意识世界里开口了！
“我去！您，您真的是太上老君吗？”陈元跪在那里，整个人已是忽然进入了他自己的意识世界。
“你要去哪里？”那个声音再次开口。
“不要在意，我去是个语气词，表达很惊讶，很震惊的意思。”陈元认真解释。
意识中那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没有在响起。
“您还在吗？Hello?”陈元试探性的开口。
“我在。”那声音淡淡回句，显然不想再和陈元多说话了。
“嗯，先别管我，我旁边这位打扮得很干净的道人说一直请您入神像，却一直请不来您，您看要不要通融通融？”陈元在自己的意识里四处张望探查，却看不到那位在两个世界都被奉为最高神的太上老君。
“别找了，你回过头看。”声音从陈元身后传来，陈元回过头看去，却见一个童颜鹤发的老人，与他此时身体跪拜的那尊神像一模一样。
陈元连忙下跪，他可没胆量和这位站着说话，可跪倒一半，他的身体却又不受控制的站直。
“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虎澈有他的道，可我也有我的道。”老神仙笑着拍了拍陈元的肩膀，又走到了陈元身后背对陈元。
陈元连忙转过身恭敬的弯着腰。
“他请不来我，那是他还没搞懂他是谁。”老神仙抚了抚长长的胡须，可接下来的话却让陈元即使在这个意识世界当中也是冷汗直流，“在这老君山上，他便是我，我便是他，他怎么能请得来我？哈哈哈。”
陈元偷偷的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仔细回忆起今日自己有没有对虎澈道人表现出什么不敬。
“先不说他，说说你。”老神仙轻轻转过身，可他随意一个动作却让陈元觉得即使是在自己的意识当中都分外危险。
两人脚下，那片本来平静的汪洋大海顿时狂风乱作，掀起了滔天波浪。
“我？”陈元忍住了想要往后退后一步的冲动反问道。
“对，你。”老神仙点点头，“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从蓝色世界来到这个青色世界？”
陈元的确想过，可是想不通也便不想了。毕竟以他的性子，这些事都不重要，既来之则安之是最大的准则。
“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将两个世界串联了起来，选择你来到这里，自是因为他有求于你。”老神仙挥了挥手，意识之海顿时恢复了平静，西边有一轮明月升了起来，而东边的太阳高高悬挂，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分界线。
“有求于我？”陈元疑惑，自己除了一身医术，哦对，还有自己莫名其妙会的雷法，怎么那股强大力量会有求于我呢？
“你肯定在想，他为什么不求我这种老头子。”老神仙捋了捋胡须，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和太阳的分界线。
“对啊，为什么不请您呢？您可是...”
“道家至高神？太清胜境之主？还是万教之祖？”老神仙捋须而笑，而另一只手随意的朝天空挥了一袖，白日与黑夜那条鲜明分界线忽然变得扭曲，整个天空也开始随之扭曲转动。
“我们这群老家伙啊，没得办法，天有天的规矩，地有地的规矩，人有人的规矩，妖有妖的规矩，差不了手只能看着。要是我能出手，那个家伙也能够出手了。”
“您是说那个强大的力量？他是？”陈元疑惑问道，眼睛却张得老大，因为天空已经逐渐停止旋转，此时的天空已形成了一黑一白两条阴阳鱼，而之前的太阳和明月皆是一分为二，成为了阴阳鱼的眼睛，只不过是太阳成为了那只黑鱼的眼睛，明月则点缀在白鱼的头上。
“不可说，不可说。我这次出来只是为了见见来自家乡之地的年轻人，可能出来却是因为虎澈是我，我就是虎澈，不算坏了天地的规矩。我已将你这混沌世界该做了有阴阳规则的世界，这两条小鱼儿能够助你修行，或许将来也能够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你一命，也算是我这个同乡送你的一件小小礼物。”老神仙对着车源含笑说道，双手背负在后。
老神仙刚一说完，那对阴阳鱼便在老人的身边游荡了几圈，然后朝下跃入到了两人下方的大海当中，两条小鱼进入大海之后奋力跃出水面，高高跃起，似是在和老神仙告别，随后落入水中，双双朝着大海深处而去。
二人悬浮在空中，身影却开始逐渐透明，陈元知道这位老神仙要走了，于是连忙问道：“可那个力量要我做的事到底是什么？我要是做不到会怎样？”
老神仙揉了揉鼻子后笑道，“那只小猴子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还送了你一件当年我炼化的宝物。”
老神仙说完便消失了，他的声音最后响起在陈元整个意识世界当中，“你将会遇到很多很多事，别怕，往前走就是了。”
当他醒过来时，已是被罗道人和虎澈搬到了一张简陋床铺上，虎澈正拿着一碗药要喂昏迷的陈元。
“啊别！仙师在上，我怎敢？我怎配？”陈元连忙起身阻止虎澈，就差给他磕头了。
“既是如此，那你便自己喝吧。”在陈元的一番反抗之后，虎澈最终还是放弃了照顾陈元，让陈元自己服下汤药。
“罗前辈呢？我有事要和您们二位说。”陈元起床，四处找罗道人。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跪着跪着就晕过去了。”罗道人冲进房，手里端着一盆野兔汤，难怪最后老神仙会揉鼻子，敢情是闻到味儿了。
陈元便将在意识世界里见到太上老君的事给说了，不过他只是告诉虎澈，老君告诉他可以把红布取下了，不用起卦，他同意了。
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偷偷看了这位姓郭的道士脸色，见他并不奇怪，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总不能就这样告诉他，太上老君说的，他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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