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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讨伐

    夜色浓,眼前黑,在那个对面不相见的晚上,汉将军耿纯亲率队伍衔枚疾走,他们蹑手蹑脚悄悄地埋伏在距离城门不远处一片树林子里,借着灯光,就能把城门口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前半夜之际,突然,城头上出现了三盏红灯笼,并在空中转了三圈。耿纯见状喜出望外,便推测肯定是苏公放出的信号。转瞬间,但见李恽军营人影晃动,感觉有人马向这边走动,等到了城门口,耿纯这才看明白了,队首一员战将身披银盔银甲,手持长戈,来人非为别人,正是王朗手下猛将李恽。士兵们紧随其后,步履匆匆。

    斯时,一声“吱呀呀”划破夜空,城门随之被打开,城内走出一彪人马,正是苏公。

    六步,五步,四步,三步,越来越近了。耿纯见时机成熟,突然高声喊道:“弟兄们,往前冲!杀呀!”言罢,他捷足先登手舞战刀杀向敌人。

    李恽就在愣神之际,战马前面突然弹起一根粗绳,受到羁绊的战马一声惊叫,便把李恽摔落马下。

    “冲呀!杀呀!”耿纯又一声断喝,接着其战马铁蹄铮铮,窜出树林。李恽惊魂未定,还没有站起身,就被赶到跟前的耿纯一个猛不防,只见大刀高擎,寒光一晃,当即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搬了家。他张开嘴没有出声便命赴黄泉。

    这时,苏公被吓得目瞪口呆,可等他定神分辨,才看到将军李恽身首异处。于是,他手抡家伙招呼手下立即包围耿纯生擒活捉。

    耿纯看到敌人气急败坏张牙舞爪扑向自己,便振奋精神与敌人厮杀在一起。就这样,双方征战激烈,纠缠在一起。

    刘秀押后的队伍也及时赶到,看见先遣队跟敌人交上了火,遂擂鼓助威号角震天,并一路掩杀过来。但见刘秀身披甲衣,头戴银盔,脚穿战靴,跃马挥刀,冲在了队伍最前面。余众紧随其后,挥舞着手中兵器杀向敌群。

    刘秀擅长不打无把握之仗,这次抓住了有利战机,将防不胜防的李恽队伍打得一败涂地落花流水,纷纷如丧家之犬四散逃命而去。

    苏公看到战况不利,登时心慌意乱。就在他迷瞪之际,耿纯瞅准机会一刀将其斩落马下。

    这时,鄗县令也率吏卒赶到,杀向苏公兵卒。战斗结束后,鄗县令率领手下一起归降刘秀。

    日上三竿,鄗县城头上升起了“汉”字旌旗,随风飘扬。刘秀率部进驻鄗县。部将刘隆喟然长叹道:“幸亏大司马英明决断,用兵如神,否则,要是我军不能及时赶到,让李恽占领了鄗县,人家居高临下,我军强攻的话,那付出的代价不可估量。”

    刘秀昂首挺胸,来到县衙坐定,对着部将自谦道:“决战鄗县固然重要,可它不过是一个小地方,我军搞定它还不费力。”

    众将认为刘秀分析中肯,战略战术运用得当,遂一致首肯并投去了咱续保的目光。

    “可是,前面困难依然重重。”刘秀不无担忧道。

    王霸朗声道:“大司马打仗一往无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何来惧哉?”

    刘秀听罢,绷着嘴,环视众将,道:“众位将军,我们目前就面临着一座大山。”

    众将军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这时,刘秀目光炯炯,并掷地有声道:“我们的眼前就是真定王刘扬的辖地,拥兵十万,可谓兵多将众,如今听命于王朗,阻隔我军北上的道路,你们应该知道,这可是一块硬骨头。来来来,各位将军给筹谋划策,看看怎么能够吃掉它。”

    部将刘隆听罢,率先发言道:“大司马,真定不值当动刀动枪。”

    “此话怎讲?”刘秀追问道。

    刘隆娓娓道来:“真定王刘扬也是汉室宗亲,即汉高祖刘邦→汉文帝刘恒→汉景帝刘启→常山宪王刘舜→真定顷王刘平→真定烈王刘偃→真定孝王刘由→真定安王刘雍→真定共王刘普→真定王刘杨,如此看来刘扬是高祖九世孙,倘若与大司马比起来,可能还要近一些。”

    “嗯--嗯---?”刘秀鼻音道。

    刘隆登时涨红了脸,讪笑道:“明公,小的说话吐露嘴了。”随即低下了头。

    刘秀心眼子多透妥(俚语,想得开),他听了部将刘隆自责后,马上给出了笑脸,并朗声道:“都是一家子,一脉相承,没有谁远谁近,要真是论的话,那就是谁复辟汉室情系高祖,谁就是关系近。说到底,亲弟兄不说话不通商闹掰了的大有人在,还不如邻居街坊近乎呢?众将军,刘某说的在不在理。”

    众将军听罢,一齐赞誉有加地说道:“明公英明,一语中的。”

    刘隆乘机提议道:“明公不妨先给刘扬修檄书一封,然后接着派遣使者前去招降,刘扬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一个人,他不会不识相。”

    刘秀沉吟道:“俗话说,十个手指头,不一般齐。一家子当中,也是良莠不齐。既然刘扬归附王朗,恐怕难以回归汉室。”

    刘隆道:“明公,不妨试一试。”

    随即刘秀依当家子刘隆计策而行,派遣使者携带巨资重礼前去真定府招降刘扬。

    刘隆,字元伯,南阳安众(治今HEN省邓州市)人。汉朝安众侯刘崇的宗室。他早年游学于长安。起初投靠更始帝刘玄,授骑都尉。更始二年,投奔刘秀,出谋划策,久经战阵,且屡立战功。

    两天过后,使者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撇咧着嘴,赤手空拳回来了。刘秀看见使者满脸挂着彩,血印子纵横交错,便心疼地问其故。

    使者看见刘秀,就仿佛孩子见到了大人,满肚子委屈致使他哽咽不得语。

    刘秀急切地问道:“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使者一边哭叽着一边摸着眼泪道:“大司马,这个刘扬真他娘的不是物件,恨慌得很,他拿着大司马写的檄书连看都不看,就给扔到了地上。不仅如此,他还喝令侍卫驱赶我,你看,我脸上的伤就是被竹鞭子给打的。”

    “希望大司马速派部队前去镇压,并看下刘扬这个狗东西的脑袋。”使者继言道。

    “嗯嗯嗯,”刘秀安慰道,“你受委屈了,先回营休息。”

    于是,使者心里得到了安慰,便如释重负回营休息去了。

    这时,刘秀胸中燃起熊熊烈火,早已按捺不住气愤,他环视着众将,怒不可遏道:“刘扬这个混账东西,数典忘祖,悖天附逆,神人共愤,我刘秀率军来到此地,倘若不给他点眼色看看,老天爷也不会答应。”

    刘秀说罢,便下令发兵讨伐真定王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