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武学浅闻
定县发生的一切在短短半月的时间里，如北风过境刮遍了整个庸州，惊动了所有的世家，朝廷那边也派来了加急旨意，安抚整个庸州和定县。
坐在窦府里的窦炳，呲着牙一瘸一拐的在院里活动，身旁的窦欢也是缠着白纱跟在后边。
“张翼，你小子别没事学我好不好，我这是受伤。”
张翼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也受伤了，舔着个大脸贴了上来。
“窦老大，我这不是向你靠齐吗？这阳寿刀法我还要多多领悟才行。”
窦炳眉头拧成一团，盯着这个粗壮大汉，半天没找到什么好说的话，早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就不该那么的吹嘘自己。
而王莽却不像这两人这般，搬出一张躺椅，卧上面养神。
只是封不平也不知道今日要做什么，突然来到了这里，开口就问道：“窦炳，如今你家的田地损失过半，这半年的光景，庄户可没有好的日子过。”
在这上面，窦炳早就有了打算，张口就来：“大不了这半年我就不收成了，要是哪家没有吃的，我家还有多的，开几仓就是了。”
世家就是如此，粮食可以多到发霉，给出去一点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现在窦府是窦炳做主，开不开仓都是他的一句话。
听了窦炳的话，封不平也是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就在要走的时候被窦炳叫住。
“窦炳，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快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墨迹。”
瞧着封不平这不耐烦的模样，窦炳也无可奈何，让他进入大厅后，便问道：“你可知道马家的人为什么那么厉害？”
这事一直在窦炳的脑海里回旋，起初他还以为那些江湖人士不过就和山匪一般，但经过那日的夜袭，也清楚了一些。
封不平冷着脸，慢慢给窦炳解释：“这江湖可不是你看到的那般，你遇到的都是一些杂鱼，真正的高手都要从宗师起步，那才是高手，不是和你对战的那些无能之辈。”
王莽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发言权，至少他见过真正的高手，插话说道。
“窦老大，江湖也有境界分化的，按照实力，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也不同，最高的据说可以一人镇一军呢？”
瞬间窦炳懵了，怎么这里的人还能达到这种地步，急忙问道：“难道是分品级，就是传说的一品到九品？还有哪传说中的超脱？”
封不平脸色立马就黑了，气鼓鼓的对着窦炳咆哮：“你这是什么玩意，江湖上哪里有这般的划分，初学者为初通皮毛，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入门者为登堂入室，已经能战四五人而不落下风，进阶者为融会贯通，数十人都无法近身，而达到宗师者，杀百人如屠猪狗，至于更高的境界已经不是我们能探究的，只有达到宗师才有窥视的机会。”
听完封不平的讲解，窦炳手脚都有些冰凉，谨慎的问道：“那日马家来的几人是什么境界？”
“融会贯通，不然随便来一个宗师，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为你拦下一人。”
“呼。”窦炳拍着胸脯，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让心里舒坦了一些。
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那这些人可有什么怕的？”
封不平冷笑：“怕什么？只要对方不比自己厉害，那就只能是千军万马去镇压。”
犹如天方夜谭的话，让窦炳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江湖影藏的一角。
思虑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封不平问道：“那日那个老道给我的秘籍可是真的？”
说到这事，封不平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日看窦炳鄙夷的表情，都想揍他一顿，但碍于自己师傅的面子，还是回道：“如假包换。”
有了这么肯定的回答，窦炳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磕磕碰碰的在大厅里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了这本秘籍，大声呼道：“还真是真的，早知道我就多学两招，那日也不会这般的狼狈了。”
看着窦炳从书架底下扯出来的秘籍，封不平气的胸膛起伏，面色通红，指着窦炳骂道：“你个混账，这是家师所学之术，你岂敢这般侮辱。”
哪曾料到窦炳只是挥了挥带着白纱的手，笑道：“都是一些小细节，不用这么在意。”
要不是看窦炳现在身上有伤，封不平一定会教训对方一顿，话也不多说一句，气鼓鼓的就夺门而出，不再想看这个纨绔。
窦炳没在意封不平的态度，坐在椅子上翻了翻手里的秘籍，只是上面的一些短语有些晦涩难懂，便找来了秦步瑶。
秦步瑶结果窦炳手里的秘籍，看了几眼说道：“这是终南道的入门修法和丹阳道长的一些武学心得，多看看有好处。”
转手就还了回去，如获至宝的窦炳，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想要让秦步瑶教他，却得到没空。
失望之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樊虎身上，也幸得樊虎能看懂，几日下来，窦炳还真耍的有模有样。
本以为安定下来的定县，在月余之后，城外立马就来了数百人，点名要找窦炳算账。
窦炳粗略一问，就得知是马家的人，前来要人，给王莽和张翼打了一声招呼就带人去了城头。
城头上，秦步瑶和樊虎早早就在这里守候，见窦炳来了，急忙问道：“少爷，你来此处为何，有末将在，没人能越过此城。”
窦炳粗着大气，头上的火都有三尺高，一张嘴就没好话：“樊统领，这马家欺人太甚，我没去找他们就算是好的了，他们反倒是找上门来了，点齐军士跟我杀将出去。”
秦步瑶一脚就让窦炳安静了，冷冷的说道：“你还不知道朝堂现在对这事都分为两派吗？有不少人都在针对你，要是你再行差踏错，可能就真的没人能帮你了。”
窦炳不太关注朝堂的事，却也知道京城有一帮人老想对付他，这次太后没有派人过来，可能就是有人在阻拦。
但眼下这咄咄逼人的马家，却让窦炳感觉像是吃了一把苍蝇屎，难受的他想发飙。
樊虎作为窦府的家臣，面上也无光，对着秦步瑶拱手一礼说道：“秦将军，请借我五百骑，我去会会这马家的人。”
秦步瑶点头，伸手就给了樊虎军令。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里能冲阵的也就樊虎和秦步瑶，其他人都没资格带领定县的军士出击。
就见樊虎一人一马，带着五百骑踏城而出，距离马家人对面二百步时停了下来。
长刀一出，大声喝道：“马家的，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别让爷爷日后马踏雍山。”
马家人的骑手不多，就前方几人骑着马匹，一人牵马出来喝道：“来将何人，我乃马家马闻惊，窦炳杀我马家之人，今日就是来讨血债的。”
江湖人也讲规矩，没有理由也不会对其他人出手，不然坏了规矩，就不好给道上的人交代。
可樊虎早就猜到了马家人会这么说，轻摇缰绳在阵前走了两个来回笑道：“马家那几人助纣为虐，夜袭窦府，难道整个马家要给他们背上这个罪名吗？”
马闻惊没想到此将竟然这么能说，还在犹豫之间，身边多了一人。
“三叔，就是这人带人缴了我的河口庄园，可能那日也有这人破坏了我们的好事。”
眼神与眉目不停转换的马闻惊，看着这彪形大汉，沉了沉声威吓道：“你们确定要和马家作对了？这里可是庸州，不是京城，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就准备带人出击。
樊虎老早就准备好了一些，刚才出门都是漫步前行的，侧了侧马头，调整好了位置，开始了冲击前的准备。
站在城头上的窦炳，望着远处缓慢靠近的双方，急的一拍墙头吼道：“冲啊，五百骑还怕他几百人吗？”
秦步瑶白了窦炳一眼，只有懂军略的王莽看出了窦炳的无知。
“窦老大，这骑军和步军如同，要是起步就狂冲，很容易导致阵型散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且马力也是一个问题，中原的马匹没有北方草原的那般耐力，几个回合就要停歇，到时候马上的骑军可能还没有散乱的步军好用。”
被王莽好好上了一课的窦炳，面色通红，不再这方面狡辩什么，只好看着樊虎表演。
就见樊虎带领骑军，小步慢跑，起初一蹄离地，一百五十步时大喝：“快。”
马匹瞬间快了几分，两蹄交错离地，但阵型还是如先前那般整齐。
百步之时，又大喝：“进。”
马阵再度提速，已是三蹄离地。
马闻惊看着对方这般指挥，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呼道：“快闪开。”
而已经起速的樊虎怎么可能给对方机会，在五十步时，最后一声大喝：“疾。”
五百骑再也不用约束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四蹄飞奔，卷起茫茫尘土，如银河倾泻，倒卷而去。
马家人根本就没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反应过来，只有马闻惊策马横行，绕过了马阵。
便见数百马家人，被这五百骑军一个冲击，就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是哀嚎就是悲鸣。
见识了骑军的强大，马闻惊冷眼再问：“来将何人？”
只有一句滔天的震吼传了过来：“大汉先登樊虎。”
坐在窦府里的窦炳，呲着牙一瘸一拐的在院里活动，身旁的窦欢也是缠着白纱跟在后边。
“张翼，你小子别没事学我好不好，我这是受伤。”
张翼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也受伤了，舔着个大脸贴了上来。
“窦老大，我这不是向你靠齐吗？这阳寿刀法我还要多多领悟才行。”
窦炳眉头拧成一团，盯着这个粗壮大汉，半天没找到什么好说的话，早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就不该那么的吹嘘自己。
而王莽却不像这两人这般，搬出一张躺椅，卧上面养神。
只是封不平也不知道今日要做什么，突然来到了这里，开口就问道：“窦炳，如今你家的田地损失过半，这半年的光景，庄户可没有好的日子过。”
在这上面，窦炳早就有了打算，张口就来：“大不了这半年我就不收成了，要是哪家没有吃的，我家还有多的，开几仓就是了。”
世家就是如此，粮食可以多到发霉，给出去一点也没什么大碍，更何况现在窦府是窦炳做主，开不开仓都是他的一句话。
听了窦炳的话，封不平也是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就在要走的时候被窦炳叫住。
“窦炳，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快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墨迹。”
瞧着封不平这不耐烦的模样，窦炳也无可奈何，让他进入大厅后，便问道：“你可知道马家的人为什么那么厉害？”
这事一直在窦炳的脑海里回旋，起初他还以为那些江湖人士不过就和山匪一般，但经过那日的夜袭，也清楚了一些。
封不平冷着脸，慢慢给窦炳解释：“这江湖可不是你看到的那般，你遇到的都是一些杂鱼，真正的高手都要从宗师起步，那才是高手，不是和你对战的那些无能之辈。”
王莽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发言权，至少他见过真正的高手，插话说道。
“窦老大，江湖也有境界分化的，按照实力，所展现出来的力量也不同，最高的据说可以一人镇一军呢？”
瞬间窦炳懵了，怎么这里的人还能达到这种地步，急忙问道：“难道是分品级，就是传说的一品到九品？还有哪传说中的超脱？”
封不平脸色立马就黑了，气鼓鼓的对着窦炳咆哮：“你这是什么玩意，江湖上哪里有这般的划分，初学者为初通皮毛，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入门者为登堂入室，已经能战四五人而不落下风，进阶者为融会贯通，数十人都无法近身，而达到宗师者，杀百人如屠猪狗，至于更高的境界已经不是我们能探究的，只有达到宗师才有窥视的机会。”
听完封不平的讲解，窦炳手脚都有些冰凉，谨慎的问道：“那日马家来的几人是什么境界？”
“融会贯通，不然随便来一个宗师，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为你拦下一人。”
“呼。”窦炳拍着胸脯，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让心里舒坦了一些。
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那这些人可有什么怕的？”
封不平冷笑：“怕什么？只要对方不比自己厉害，那就只能是千军万马去镇压。”
犹如天方夜谭的话，让窦炳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江湖影藏的一角。
思虑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封不平问道：“那日那个老道给我的秘籍可是真的？”
说到这事，封不平就气不打一处来，当日看窦炳鄙夷的表情，都想揍他一顿，但碍于自己师傅的面子，还是回道：“如假包换。”
有了这么肯定的回答，窦炳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磕磕碰碰的在大厅里的某个角落里，找到了这本秘籍，大声呼道：“还真是真的，早知道我就多学两招，那日也不会这般的狼狈了。”
看着窦炳从书架底下扯出来的秘籍，封不平气的胸膛起伏，面色通红，指着窦炳骂道：“你个混账，这是家师所学之术，你岂敢这般侮辱。”
哪曾料到窦炳只是挥了挥带着白纱的手，笑道：“都是一些小细节，不用这么在意。”
要不是看窦炳现在身上有伤，封不平一定会教训对方一顿，话也不多说一句，气鼓鼓的就夺门而出，不再想看这个纨绔。
窦炳没在意封不平的态度，坐在椅子上翻了翻手里的秘籍，只是上面的一些短语有些晦涩难懂，便找来了秦步瑶。
秦步瑶结果窦炳手里的秘籍，看了几眼说道：“这是终南道的入门修法和丹阳道长的一些武学心得，多看看有好处。”
转手就还了回去，如获至宝的窦炳，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想要让秦步瑶教他，却得到没空。
失望之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樊虎身上，也幸得樊虎能看懂，几日下来，窦炳还真耍的有模有样。
本以为安定下来的定县，在月余之后，城外立马就来了数百人，点名要找窦炳算账。
窦炳粗略一问，就得知是马家的人，前来要人，给王莽和张翼打了一声招呼就带人去了城头。
城头上，秦步瑶和樊虎早早就在这里守候，见窦炳来了，急忙问道：“少爷，你来此处为何，有末将在，没人能越过此城。”
窦炳粗着大气，头上的火都有三尺高，一张嘴就没好话：“樊统领，这马家欺人太甚，我没去找他们就算是好的了，他们反倒是找上门来了，点齐军士跟我杀将出去。”
秦步瑶一脚就让窦炳安静了，冷冷的说道：“你还不知道朝堂现在对这事都分为两派吗？有不少人都在针对你，要是你再行差踏错，可能就真的没人能帮你了。”
窦炳不太关注朝堂的事，却也知道京城有一帮人老想对付他，这次太后没有派人过来，可能就是有人在阻拦。
但眼下这咄咄逼人的马家，却让窦炳感觉像是吃了一把苍蝇屎，难受的他想发飙。
樊虎作为窦府的家臣，面上也无光，对着秦步瑶拱手一礼说道：“秦将军，请借我五百骑，我去会会这马家的人。”
秦步瑶点头，伸手就给了樊虎军令。
所有人都知道，在这里能冲阵的也就樊虎和秦步瑶，其他人都没资格带领定县的军士出击。
就见樊虎一人一马，带着五百骑踏城而出，距离马家人对面二百步时停了下来。
长刀一出，大声喝道：“马家的，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别让爷爷日后马踏雍山。”
马家人的骑手不多，就前方几人骑着马匹，一人牵马出来喝道：“来将何人，我乃马家马闻惊，窦炳杀我马家之人，今日就是来讨血债的。”
江湖人也讲规矩，没有理由也不会对其他人出手，不然坏了规矩，就不好给道上的人交代。
可樊虎早就猜到了马家人会这么说，轻摇缰绳在阵前走了两个来回笑道：“马家那几人助纣为虐，夜袭窦府，难道整个马家要给他们背上这个罪名吗？”
马闻惊没想到此将竟然这么能说，还在犹豫之间，身边多了一人。
“三叔，就是这人带人缴了我的河口庄园，可能那日也有这人破坏了我们的好事。”
眼神与眉目不停转换的马闻惊，看着这彪形大汉，沉了沉声威吓道：“你们确定要和马家作对了？这里可是庸州，不是京城，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就准备带人出击。
樊虎老早就准备好了一些，刚才出门都是漫步前行的，侧了侧马头，调整好了位置，开始了冲击前的准备。
站在城头上的窦炳，望着远处缓慢靠近的双方，急的一拍墙头吼道：“冲啊，五百骑还怕他几百人吗？”
秦步瑶白了窦炳一眼，只有懂军略的王莽看出了窦炳的无知。
“窦老大，这骑军和步军如同，要是起步就狂冲，很容易导致阵型散乱，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且马力也是一个问题，中原的马匹没有北方草原的那般耐力，几个回合就要停歇，到时候马上的骑军可能还没有散乱的步军好用。”
被王莽好好上了一课的窦炳，面色通红，不再这方面狡辩什么，只好看着樊虎表演。
就见樊虎带领骑军，小步慢跑，起初一蹄离地，一百五十步时大喝：“快。”
马匹瞬间快了几分，两蹄交错离地，但阵型还是如先前那般整齐。
百步之时，又大喝：“进。”
马阵再度提速，已是三蹄离地。
马闻惊看着对方这般指挥，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呼道：“快闪开。”
而已经起速的樊虎怎么可能给对方机会，在五十步时，最后一声大喝：“疾。”
五百骑再也不用约束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四蹄飞奔，卷起茫茫尘土，如银河倾泻，倒卷而去。
马家人根本就没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反应过来，只有马闻惊策马横行，绕过了马阵。
便见数百马家人，被这五百骑军一个冲击，就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是哀嚎就是悲鸣。
见识了骑军的强大，马闻惊冷眼再问：“来将何人？”
只有一句滔天的震吼传了过来：“大汉先登樊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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