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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朝堂风云

    满朝文武愕然,众目堂堂之下,窦炳竟然大胆到口出狂言,这不完全不顾朝廷的脸面了。

    顿时便有几人跳了出来呵斥:“窦炳,这里是京城,首善之地,岂容摸糊口蛮言。”

    转身就对着大殿上的皇帝和太后报道:“陛下,太后,窦炳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威胁朝廷命官,当按法度惩处。”

    坐在大殿上的皇帝一脸的迷惑,他才在这位置上坐了没几年,大多数时间都是太后在理政,根本就不清楚下面的人为什么这般争吵,反而是窦炳日常的举动引起了他的好奇,但现在也不是找对方的时候,只能透过秀帘往后望了望,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语。

    太后此时也被窦炳这小子搞的有点头疼,按照他们的部署,只要一步步的进行下去,这次不说是险中求胜,只是能安然度过。

    只是现在窦炳都这么说了,让她也不得不照顾一点朝堂的法度,不然难以服众。

    刚准备责问窦炳,就听对方说道:“哟~我当是谁这么厉害啊,原来是你们这些搅屎棍啊,来让我看看你们是什么货色?”

    眼前的几人正是出了名的御史,这群人当中,至少少数为民请命之人,大多数都是占着位置,风言风语,搞着清名打击异己,常有无辜之人被这些人弄进大牢,在百官的眼里,另可得罪重臣也不愿得罪这群只懂邀名之人。

    今天窦炳就准备好好和这群人干一场,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

    几个御史见窦炳这般,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规矩和王法,一股脑的套在窦炳身上,惹来百官的认同。

    百官看着窦炳这个纨绔,眼里多少都有一点厌恶,在配上这些御史的挑拨,想法不由自主的往对方那边靠了靠。

    秦惊天瞧着窦炳不仅没有担心,反而还抱着双臂准备看好戏,连身边的几个武将偷问都没有回答。

    在他的心里,一个能击杀独步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对手。

    只见窦炳绕着御史转了两圈,张口问道:“我刚才说了什么?是怎么威胁朝廷命官的,你们给我说说。”

    旁边一御史站了出来,把刚才窦炳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再度理了一遍,就在大家认为证据确凿之时,窦炳笑了,而且笑的很放肆,伸手指着刚才弹劾自己的文官问道:“我和这位大人认识?”

    “不认识。”御史摇了摇头,这是去年才上来的人,更何况窦炳本就不参合朝堂的事,能认识的官员也就那几个。

    “既然不认识,那我问问又有什么问题,难道我就该知道对面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吗?要是我有这本事,我需要问吗?”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画风立即就转了方向尤其是窦家这一脉的,打着哈哈的嘲笑:“是啊,这不是见到不熟之人打招呼的正常话语吗?怎么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威胁之语,是不是有点太牵强附会了。”

    突来的变故让眼前的几个御史有点慌乱,但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正了正衣襟,咬着牙继续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你窦炳在这朝堂之上这般模样,还有没有朝堂的礼仪了?”

    一招被识破,那就另外来一招,礼法在这个时代还是很管用的。

    只听窦炳呼呼笑了:“哈哈,小子本就是一小民,何时上过朝堂,要不是今天才上来,我都不知道朝堂有这么多的规矩,诸位勿怪啊。”

    窦炳举着双拳,犹如街头的痞子,向四方的百官抱拳一礼,顿时就引来不少人的嬉笑,这也太无赖了。

    却没有人戳破这个拙劣的谎言,窦温看着耍宝般的儿子,脸色从最初的黑炭变成了赤红,走出班来对着太后启禀道:“陛下,太后,微臣管教无方,待退朝以后,臣定会严加管教。”

    演戏要做全套,窦炳眯着眼看了看这么上道的窦温,心里也是舒坦。

    御史被这两无赖父子给气的七窍生烟,可却又不能在这个问题上面在做文章,只能转移到庸州的问题上来。

    刚开口,就有几个庸州官员出来诉苦,指责窦炳的胡作非为。

    对于这事,太后也只能严肃以待,不处理好,绝对会丢失皇室的威严和大汉的法度。

    “窦炳,此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就在窦炳要回答的时候,窦温率先插话:“太后,吾儿绝不会像这几位御史说的这般,其中一定有猫腻。”

    窦炳瞪了一眼这个老小子,眼色里全是不满,私底下轻声嘀咕:“这老小子平时都不主动,现在又来坏我好事,真是可气。”

    声音虽小,但朝堂之上的百官却听的很清楚,秦惊天差点都一嘴笑了出来,这对父子俩一开始就没串通好啊,现在发生了撞车,怪的了谁。

    窦温怒视了窦炳一眼,想让他闭嘴,这朝堂之上的凶险,还不是他这个愣头青能处理的。

    可御史抓着窦炳的辫子就是不放,指着窦温就问道:“窦大人,这里的几位都是庸州的官员,他们所说都是天下皆知的事,你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何必为窦炳辩解呢。”

    稳操胜券的御史,一脸冷笑的看着窦温实在想不出窦温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这种局面。

    然而窦温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言一句的报着庸州今年的各种详情,听着这些详情,没人觉得不妥,很快窦温身后就站了几人出来确认。

    “太后,这几位也是庸州的官员,要是窦炳在庸州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怎会不知?”

    你有帮手,我也有,朝堂之上就是这么的复杂,见到窦温也搬出了自己的人,御史知道不拿出一些真凭实据,是不能压住窦温。

    开口就喝道:“窦大人,窦炳九月灭了雍山马家一门,这事抵不了赖吧,十月还有十几家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失,这可是天下皆知的事,你万不可信口雌黄啊。”

    这种事明明白白的事,任窦温怎么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所以窦温选择了沉默。

    但窦炳就没有了这么好的脾气,指着御史就骂道:“好啊,你还有脸说马家,当初是谁不顾大汉王法,来我窦府夜袭的,我府里百余人丧命,就不是人命了,可见你们说起过?到现在连个源头都不找,就开始胡搅蛮缠了,是不是把天下人都当瞎子啊。”

    夜袭窦府的事,朝堂之上可是很大的事情,当初也是太后忍了才把这事按下,现在提起,太后也有点火气。

    “窦炳说的正是事实,来龙去脉我相信满朝文武都很清楚,不用在这事上计较吧。”

    文武低头,这事上面,他们还真辩解不了什么,那可是真正的血案,翻不了本的。

    只有御史不服,继续说道:“就算是这样,那马家一门数百人,也有无辜之人,这窦炳怎么能狠下心来灭门。”

    听着御史这般的狡辩,窦炳挽起袖子就要揍人,被殿上的大汉将军拦住,才没有引发巨大的冲突。

    “好一个马家,老子本以为这事就到此结束了,谁知他们趁我不在家,再次杀上门来,为此我兄弟王莽还被废了一双腿,此生都只能靠着轮椅度日,你说是谁不放下这事的。”

    深知此事的文武不开口,这就涉及到了江湖之事,参合太多不太好。

    而这些捕风捉影的御史,却不依不饶的咬定:“那这也不是你灭马家一门的理由,那可是数百条人命。”

    窦炳握着拳头,咬着牙,知道不给他们一个重磅炸弹是不能让他们闭嘴了。

    “马家?那我请问诸位有谁知道大魏武卒的?”

    听到这个名字,文武百官都皱起了眉头,只有那些年长的眉目间有一丝担忧。

    御史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以为是窦炳故意打岔,喝道:“别扯开话题,这大魏武卒乃是先前诸侯时期魏国的武卒,和本朝有什么关系,这并不能抵消你对马家的屠杀。”

    然而窦炳冷笑,危言正色的说道:“要是这些武卒出现在了马家,请问御史大人,那这马家可是犯了什么罪?”

    一股冷汗从御史的额头滑倒下巴,战战兢兢的蘸着衣袖拂去,面不改色的辩道:“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并无真凭实据,不然你拿出来看看。”

    御史就是在赌窦炳没有凭据,可就在这时,秦惊天站了出来,对着堂上一拜,说道:“陛下,太后,老臣从孙女那里得到两件甲衣,经多番认证,确认是大魏武卒的甲衣。”

    说完就退了回去。

    满朝震惊,秦惊天是什么人,大汉三候,也是尚在的两人之一,他说出的话,几乎就是一锤定音,给这甲衣定上了标签。

    御史这下就慌了,要真是这样马家就可以算是谋逆,而自己现在还在为他们辩驳,那就算是同伙了,脑袋嗡嗡直响,半天才找到对策。

    “太后,此话也能是定远侯的确定,但并不能说明这就是马家之物而已。”

    见到御史不死心,太后现在才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事哀家派人确认过,这些甲衣都出自马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朝堂上寂静,连刚才嚣张的御史都不敢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