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恩怨
“我可怜的孙儿！你到底去哪了？你要是不在了，可让我这老婆子......”
一老妇人声音嘶哑，哭喊着，像是在向上天控诉着自己凄惨的遭遇。
“伯母，都两天了，你那孝顺孙儿还没有回来。他可是为了照顾你，每天都会准时回来。现在还没有消息，估计他早已经被山里的野兽给吃了吧！桀桀桀......”
“你们家欠我的债，本就是小野在还。现在他出事了，你老眼睛又不好，根本就无法还债，不然你就用这座房子抵了吧。桀桀桀......”
声音的主人，明显是位中年男子。只是他在这个时候逼迫老妇人还债，当真是冷漠无情。
“小晨奶奶，别听他瞎说，小晨一定会回来的。姓霍的，你赶紧滚！欺负一个瞎眼老妇算什么本事。不就是因为你女儿......”
这时一中年妇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言语间夹杂着中年男子的不满。
“牧家祖孙已经够可怜了！你……”
“就是！就是！......”随后又有几个声音附和。
“呦！宋寡妇你可别多管闲事，不然我可是会让人，半夜去踢你家门，那样……桀桀桀......还有你们也闭嘴！”
中年男子话音一转，语言轻佻，打断了宋寡妇想要说的话。看向众人时，脸上则露出几分狠厉。
“你……你……不要脸！......”
宋寡妇有些气结，说话断断续续，似乎是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咳！咳！......继良啊，你好歹看在昔日小晨父亲与你是至交的份上，放这苦命的祖孙一马，给她们留下这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咳！......至于欠债嘛，等小野回来，再慢慢还。咳！......你在这里逼迫牧家嫂子，着实让人看不过去。”
一位老者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声音有些不稳，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但他声音里依旧透出一股威严。
“四叔！休要再提他！那牧星野是否已经身死，还……”
中年男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声音显得有些不稳，但对老者却还带着一丝恭敬。
“霍叔，怎么就不能提我父亲？还有刚刚是谁说我已经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几息后，便出现在众人跟前。
定睛一看，原来是牧星野。
“小野！小野！你总算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苍天保佑啊！”
老妇人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身来，手有些颤抖，摸索着来到牧星野跟前，死死的拽住他衣袖。
“奶奶，放心，小野回来了。”牧星野轻轻拍了拍着奶奶的后背，面带温柔的说道。
“小野，你去哪了？你看你奶奶担心……”
“小野……”
这时众人也回过神来，他们脸上都露出喜色，七嘴八舌问着牧星野这两天的遭遇。
“宋婶，各位街坊，谢谢你们照顾我奶奶！也多谢大家对我的关心！”
“我前日去山里采药，不幸迷路，被困在山中。幸亏遇见一老者，他向我指明路，这才回来晚了。让大家替我担心，真是我的罪过。”
牧星野说完，拱起手来，向面前众人深深一拜。
“小野，今年应还的欠债什么时候还啊？”这时霍继良张口问道。
“霍叔，还没到还债的时间吧！我记得还有大半年吧。今年你怎么亲自来了，是想趁我外出，对……”
牧星野转眼看向中年男子，有些嘲讽道。
“怎么会？只是叔叔家里已经没有米下锅，家里还等着呢。”
霍继良此时身穿一身华服，与牧星野的衣物则是对比明显。
“就算是想要钱，你也不能找这种借口吧？真是可笑，谁不知你霍大员外，是远近文明的富户。”牧星野回怼道。
“无论如何你今日欠债必须得还了，不然等……”
霍继良脸色一变，似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阴恻恻的，似乎是有什么后手。
“小野，给他的吧！不然他……”中年妇人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好！你等着，我去取。”
“赶紧走！我们现在已经两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祖孙的麻烦。”
牧星野走进里屋，在床底下的一个罐子，摸出来几块散碎银子，扔到那中年人的面前。
“桀桀桀......那我先走了！先走了！伯母，继良改日我再来看你！”
霍继良朝着老妇人一拱手，有些得意的笑着。然后转身便带着几人向屋外走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姓霍的！你这天杀的！你还我儿子……”
老妇人听到霍继良这话，情绪变得极为不稳，似乎他们之间除了欠债，还有着其它仇怨。
“祖母！你不要和这种人置气，有些债，他早晚都会还的。”
“是啊，小晨祖母......”
“......”
牧星野与其他众人皆安慰着老夫人，过了好一会，老夫人的情绪才变得稳定。
“诸位乡邻，感谢大家今日仗义执言，还请大家再受我一拜。”牧星野再度向众街坊致谢。
“小野，不用客气，我们看着你长大，我们都拿你当自家孩子看待。再说你家到底什么样，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清楚。”
“就是！就是……”
“这霍继良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你父母……”
众人纷纷说道，都在给牧家祖孙抱不平。
不过多时，众人见事情已经解决，便纷纷告辞回家。
屋子里便只剩下老妇人，中年妇人以及牧星野等三人。
“宋婶，今天这姓霍的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显得有些古怪。”
“小野，你消失的这两天，村里出了件大事。”
“这姓霍的，三年前丢的那个女儿有下落了，听说是在什么地方修道，以后会变成神仙。”
“这霍继良便在村里拽起来，天天耀武扬威。”
“霍思语？她有消息了？”牧星野脸上表情未变，心中却暗自高兴。
“对对对！就是她。听说明年她会回来，不知道是真是假。这霍继良定是仗他这女儿的势，哎！以后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说了，我得回去了，小野有事再去找我帮忙。”中年妇人说完，便慢悠悠的向门外走去。
“好的。宋婶，您慢走！我就不送您了。”
牧星野看向祖母，这时祖母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抓着牧星野袖口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看着奶奶这个样子，牧星野回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牧星野的父亲为人和善，很会做生意，母亲则吃苦耐劳，擅长持家，因此牧家在村子里相比其他家庭，过的比较富足。
五年前，父亲和他的结拜兄弟霍继良去百里外的城镇售卖山货，就再没有回来。
霍继良回来后，逢人便说他父亲卷走全部钱财，和一青楼女子私奔了。
消息传回来后，牧星野的母亲承受不住村里的流言蜚语，便跳河自杀了。而他奶奶每天以泪洗面，没过几个月，眼睛便瞎了，精神也有些失常。
母亲去世后，那霍继良便找上门来，让牧家赔偿其丢失的财物，折合纹银二百两。
牧家将家里剩余的钱财和所有土地全部赔给了霍继良后，还欠他纹银二十两。
后来在宗族耆老的调停下，这二十两牧家分五年还清便可。
经过这一番变故，奶奶已经没有了精气神儿。
年少的牧星野只能担起家里的重任，去山里挖药材。前两年所挖的药材，只够还债，祖孙俩只能靠街坊邻居接济过活。
后来几年，由于熟练且经验丰富，每年除去还债，还能剩下些钱财，足够祖孙俩的生活开销。
三年前，因为霍继良一次酒后失言，村里便传出，是他杀了牧星野的父亲。
霍继良则是这三年来，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
“霍继良你杀我父亲，逼死我娘亲，我定不会饶了你。”
这时牧星野脸色狰狞，似是要爆发，然而记忆里一个女童的声音却在在这时响起。
“星野哥哥，等等我！等等思雨！”
而记忆中的小女孩，她在牧星野最难熬的那段日子，给了他一丝温暖。
就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牧星野便像往常一样照顾祖母吃饭、休息。祖母躺在床上熟睡后，他走到院子里，望着漫天的星辰。
“小丫头，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
牧星野手中多出一颗青色圆珠，随后他双腿盘膝，席地而坐，五心朝向星空，默念着辰木星灵诀。
星光慢慢向他身边汇集，一丝丝进入他体内，在身体里聚拢为一个星璇。
牧星野反复将星璇压缩，待星力无法再向星璇聚拢时，星灵便将凝结成功。
一老妇人声音嘶哑，哭喊着，像是在向上天控诉着自己凄惨的遭遇。
“伯母，都两天了，你那孝顺孙儿还没有回来。他可是为了照顾你，每天都会准时回来。现在还没有消息，估计他早已经被山里的野兽给吃了吧！桀桀桀......”
“你们家欠我的债，本就是小野在还。现在他出事了，你老眼睛又不好，根本就无法还债，不然你就用这座房子抵了吧。桀桀桀......”
声音的主人，明显是位中年男子。只是他在这个时候逼迫老妇人还债，当真是冷漠无情。
“小晨奶奶，别听他瞎说，小晨一定会回来的。姓霍的，你赶紧滚！欺负一个瞎眼老妇算什么本事。不就是因为你女儿......”
这时一中年妇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言语间夹杂着中年男子的不满。
“牧家祖孙已经够可怜了！你……”
“就是！就是！......”随后又有几个声音附和。
“呦！宋寡妇你可别多管闲事，不然我可是会让人，半夜去踢你家门，那样……桀桀桀......还有你们也闭嘴！”
中年男子话音一转，语言轻佻，打断了宋寡妇想要说的话。看向众人时，脸上则露出几分狠厉。
“你……你……不要脸！......”
宋寡妇有些气结，说话断断续续，似乎是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咳！咳！......继良啊，你好歹看在昔日小晨父亲与你是至交的份上，放这苦命的祖孙一马，给她们留下这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咳！......至于欠债嘛，等小野回来，再慢慢还。咳！......你在这里逼迫牧家嫂子，着实让人看不过去。”
一位老者的声音缓缓响起，虽然声音有些不稳，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但他声音里依旧透出一股威严。
“四叔！休要再提他！那牧星野是否已经身死，还……”
中年男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声音显得有些不稳，但对老者却还带着一丝恭敬。
“霍叔，怎么就不能提我父亲？还有刚刚是谁说我已经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几息后，便出现在众人跟前。
定睛一看，原来是牧星野。
“小野！小野！你总算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苍天保佑啊！”
老妇人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身来，手有些颤抖，摸索着来到牧星野跟前，死死的拽住他衣袖。
“奶奶，放心，小野回来了。”牧星野轻轻拍了拍着奶奶的后背，面带温柔的说道。
“小野，你去哪了？你看你奶奶担心……”
“小野……”
这时众人也回过神来，他们脸上都露出喜色，七嘴八舌问着牧星野这两天的遭遇。
“宋婶，各位街坊，谢谢你们照顾我奶奶！也多谢大家对我的关心！”
“我前日去山里采药，不幸迷路，被困在山中。幸亏遇见一老者，他向我指明路，这才回来晚了。让大家替我担心，真是我的罪过。”
牧星野说完，拱起手来，向面前众人深深一拜。
“小野，今年应还的欠债什么时候还啊？”这时霍继良张口问道。
“霍叔，还没到还债的时间吧！我记得还有大半年吧。今年你怎么亲自来了，是想趁我外出，对……”
牧星野转眼看向中年男子，有些嘲讽道。
“怎么会？只是叔叔家里已经没有米下锅，家里还等着呢。”
霍继良此时身穿一身华服，与牧星野的衣物则是对比明显。
“就算是想要钱，你也不能找这种借口吧？真是可笑，谁不知你霍大员外，是远近文明的富户。”牧星野回怼道。
“无论如何你今日欠债必须得还了，不然等……”
霍继良脸色一变，似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阴恻恻的，似乎是有什么后手。
“小野，给他的吧！不然他……”中年妇人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好！你等着，我去取。”
“赶紧走！我们现在已经两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祖孙的麻烦。”
牧星野走进里屋，在床底下的一个罐子，摸出来几块散碎银子，扔到那中年人的面前。
“桀桀桀......那我先走了！先走了！伯母，继良改日我再来看你！”
霍继良朝着老妇人一拱手，有些得意的笑着。然后转身便带着几人向屋外走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姓霍的！你这天杀的！你还我儿子……”
老妇人听到霍继良这话，情绪变得极为不稳，似乎他们之间除了欠债，还有着其它仇怨。
“祖母！你不要和这种人置气，有些债，他早晚都会还的。”
“是啊，小晨祖母......”
“......”
牧星野与其他众人皆安慰着老夫人，过了好一会，老夫人的情绪才变得稳定。
“诸位乡邻，感谢大家今日仗义执言，还请大家再受我一拜。”牧星野再度向众街坊致谢。
“小野，不用客气，我们看着你长大，我们都拿你当自家孩子看待。再说你家到底什么样，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清楚。”
“就是！就是……”
“这霍继良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你父母……”
众人纷纷说道，都在给牧家祖孙抱不平。
不过多时，众人见事情已经解决，便纷纷告辞回家。
屋子里便只剩下老妇人，中年妇人以及牧星野等三人。
“宋婶，今天这姓霍的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显得有些古怪。”
“小野，你消失的这两天，村里出了件大事。”
“这姓霍的，三年前丢的那个女儿有下落了，听说是在什么地方修道，以后会变成神仙。”
“这霍继良便在村里拽起来，天天耀武扬威。”
“霍思语？她有消息了？”牧星野脸上表情未变，心中却暗自高兴。
“对对对！就是她。听说明年她会回来，不知道是真是假。这霍继良定是仗他这女儿的势，哎！以后他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说了，我得回去了，小野有事再去找我帮忙。”中年妇人说完，便慢悠悠的向门外走去。
“好的。宋婶，您慢走！我就不送您了。”
牧星野看向祖母，这时祖母的神情依旧有些恍惚，抓着牧星野袖口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看着奶奶这个样子，牧星野回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牧星野的父亲为人和善，很会做生意，母亲则吃苦耐劳，擅长持家，因此牧家在村子里相比其他家庭，过的比较富足。
五年前，父亲和他的结拜兄弟霍继良去百里外的城镇售卖山货，就再没有回来。
霍继良回来后，逢人便说他父亲卷走全部钱财，和一青楼女子私奔了。
消息传回来后，牧星野的母亲承受不住村里的流言蜚语，便跳河自杀了。而他奶奶每天以泪洗面，没过几个月，眼睛便瞎了，精神也有些失常。
母亲去世后，那霍继良便找上门来，让牧家赔偿其丢失的财物，折合纹银二百两。
牧家将家里剩余的钱财和所有土地全部赔给了霍继良后，还欠他纹银二十两。
后来在宗族耆老的调停下，这二十两牧家分五年还清便可。
经过这一番变故，奶奶已经没有了精气神儿。
年少的牧星野只能担起家里的重任，去山里挖药材。前两年所挖的药材，只够还债，祖孙俩只能靠街坊邻居接济过活。
后来几年，由于熟练且经验丰富，每年除去还债，还能剩下些钱财，足够祖孙俩的生活开销。
三年前，因为霍继良一次酒后失言，村里便传出，是他杀了牧星野的父亲。
霍继良则是这三年来，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能够见到他。
“霍继良你杀我父亲，逼死我娘亲，我定不会饶了你。”
这时牧星野脸色狰狞，似是要爆发，然而记忆里一个女童的声音却在在这时响起。
“星野哥哥，等等我！等等思雨！”
而记忆中的小女孩，她在牧星野最难熬的那段日子，给了他一丝温暖。
就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牧星野便像往常一样照顾祖母吃饭、休息。祖母躺在床上熟睡后，他走到院子里，望着漫天的星辰。
“小丫头，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
牧星野手中多出一颗青色圆珠，随后他双腿盘膝，席地而坐，五心朝向星空，默念着辰木星灵诀。
星光慢慢向他身边汇集，一丝丝进入他体内，在身体里聚拢为一个星璇。
牧星野反复将星璇压缩，待星力无法再向星璇聚拢时，星灵便将凝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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