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最初的问题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没有给林主苏一点点准备的时间，再加上一切都毫无依据可言，因此林主苏多次产生了被人控制的想法。自从无意间带上苏姐姐一起回到过去之后林主苏就更加小心翼翼了，毕竟他不知道接下来还可能发生什么意外。
尽管现在的林主苏早已能够随意地返回过去，但是每一次时间都是毫无差别的出现在早晨的六点钟。由此林主苏猜测时间和地点本身是不可控的，这也成了他记录本上的一个结论。
直到一个更加清晰具体的场景出现。对于林主苏来说，这是他记忆中能获取到的最为深刻的画面之一了。
下午13：10分，风偶尔穿梭于叶片之间，阳光非常强烈，整个操场都被看得很清楚。空旷的操场没有站立一个人，学生们要么在教室趴着，要么还待在家里睡午觉。不过有一个地方例外。
此时阿龙的球室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林主苏坐在球室里靠近柱子的地方，双眼时不时转动，不失焦地盯着循环跳动的白球，一会高一会低。整个下午就属方姚文和林样两个人的一次对抗最为精彩，当时双方的比分都已经超过一半。
轮到方姚文发球，他抬手一个轻抛，翻动了几下球拍后找准时机将球击出，他想利用这个急冲发球出奇制胜。林样则毫不犹豫地拉正板弧圈想结束掉这个拙略的上旋球。意外的是，这个带点速度的弧圈球竟然被方姚文随意一挡便弹了回去，而且还正好落到桌台上。林样一看情形不妙立马一个短促前伸脚，正手铲球。方姚文轻松地甩一甩右手反拍弹回，林样又是一个正手攻球。
接着又是几个来回。旁边坐着的人都停止了闲聊，屏住了吸进的空气。正打着球的在一个回合结束后也停下来稍作欣赏。林主苏则往后靠了靠，生怕自己占用了他们移动的空间。
风在这几秒之内也恰好停了下来，所有的焦点都落在了每一次的接球方。
林样的最后一击，方姚文挥动球拍准备做正手攻球，球悬空。这一瞬间所展示的画面便足以让林主苏分辨出胜负了。
球的高度非常低，虽说是一个意外，可是这个球的速度决定了它不会下网，而将是撞击球网，并由它的上旋带动从而突破球网上沿，最终成为一个让对手误判出手时间和位置的“撞网球”。而方姚文距离球桌的位置和他半蹲的姿势已经注定他将来不及再往前将球铲回去。
随着林主苏的一声喝彩：“好球！”这个球果不其然地撞向球网并弹跳至靠近球网位置的台面上，并且与方姚文前进的球拍前沿相撞，使劲地往球网中间突进并且落下网来。与此同时周围各种声音开始掺杂进来：方姚文的叹息声和抱怨声，周围人的喝彩声，林样的炫耀声，还有林主苏自己的喝彩声。
风又开始穿过树叶。
“你不应该站那么后，就算要反攻也要做好准备，至少你右脚应该垫前几步。”林主苏说。
“我怎么知道这个角度刚好就擦网了。”方姚文似乎有些不甘。
“七五七五，给我给我，我发球。”林样笑着说。
这一刻林主苏突然反应过来，他右手臂靠着桌子，正坐在靠近柱子的椅子上，前面就是乒乓球桌。而眼前的所有人都是他早已不再那么熟悉的模样，这意味着这里是过去。
林主苏开始四处张望，反复确定了这不是刚刚想象中的画面，而是已经来到了真实的过去。他环绕四周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得到准确时间的设备。
接着林主苏冲进零食店对着阿龙喊：“老师，帮我看看现在几点，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阿龙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滑了一下，笑着说：“你是打球打到头都昏了，现在才一点十五，你一点十五就要上课啊？”
林主苏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就往回走，心中盘算着什么。他压抑着兴奋，不过大脑仍然保持着理智。他知道有一点在逻辑上存在冲突，而这也是他一开始没考虑到的地方：那就是地点的问题。
林主苏看了看周围，开始在脑海中进行各种判断。他很清楚，假如这里是真实的过去，一旦他选定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那么他将会出现在这个时间点对应的位置，对应的空间，做着对应的事情。而这将会导致地点这个元素失去控制。林主苏清楚时间和地点这两者是矛盾而不可能被同时决定的。
林主苏坐回椅子上，又确定了一遍周围的环境。
“结论只能有一个，我能做的仅仅是控制时间，再由这个时间所处的地点来决定我会出现在哪里。”林主苏很确定。“要么我的这个结论正确，要么我的另一个结论‘我回到的是真实的过去’错误。”
“反正后面我试过很多次，也解决了很多问题，至少我记录的那些大部分都解决了。”林主苏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翻出了备忘录里面的记录。李超风接过手机，大致的看了几眼。
“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返回现实后时间没有变化。回到过去的时候，现实的时间是停止的。还有，过去的时间和现在的时间是完全分离开来的，互不影响。”李超风边看边说。
“对。有一次回去，把家里的花瓶打碎了，那个花瓶收藏了很多年了。之后我赶回现实时间后跟家里人确认过，那个花瓶还完好无损。再加上之前我多次以同样的方式回到同一个过去，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来。所以这点可以肯定。”林主苏说。
“下面这个问题你确定搞清楚了？”李超风问。
“我确实是还是没搞清楚把我姐带回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试过在公司抓了几个同事去会议室做实验。一开始在我的引导下，有超过一半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就是只有我自己回去了。后来我暂时排除了距离这个因素，尝试另一个可能，像是密码一样的因素。”
林主苏指了指“共鸣”这个词。
“那天晚上除了一些过去的印象之外，剩余的具有强大力量的，我认为就只有音乐中的旋律和歌词。特别是那个声音，特别容易沁入人心，一旦进入脑海就会萦萦绕绕挥之不去。”
之后，林主苏又尝试着做了很多次实验。工作上的关系能让他方便地将同事们召集在一起，再加上他们拥有共同的语言，目前又在处理同一个棘手的项目；每天都面对项目里一些相同的问题会更容易让他们产生共鸣。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同样的会议室内容。这次林主苏反复强调着某一段关键性的代码。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引导下，这一次终于有两个同事反馈他们做了奇怪的梦，梦到他们回到了过去。
“后面我还测试了几种情况，跟我所推测的是一样的。”林主苏咽了咽口水，这会他开始感觉到有些口渴了。
“你有没有试过去未来，或者去更早之前，例如你出生之前的时间？”李超风问。
“试过了不行。你想一下，我回去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需要去回忆一个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场景。我曾经想象过一些影片资料中的画面，也尝试想象未来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尝试都完全没有作用。应该只有自己经历过的时间才能回去。”
“事情我大致听明白了，所以你希望我们能帮你找到出现这个能力的原因？”林样说
“对。另外你们还记我刚刚提到的指引吗？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脑袋里。不夸张地说，它不但给我提示还指引我行动，似乎是带着目的来的。”林主苏敲了敲头，想表示他脑袋里长了点什么。”
“你觉得我们几个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林样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需要找到能帮助我的人。但是目前的情况，我总得找几个帮手吧。”林主苏说。
“那你准备怎么做？”李超风问。
“有个前提，是你们觉得我该不该寻求外界帮助？”林主苏问道。
“这也是我刚刚想问你的一个问题。正常情况下出现了这种事情，你应该第一时间寻求更有能力的人帮你才对吧。但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这点。”林样说。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这种能力那还好，可是一旦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其他人发现他们也有这方面的能力，会不会导致历史被大程度的改变？有没有可能人们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方法从而导致整个社会都崩塌了？说严重一点，这种能力可能是会侵蚀你心智的。”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就要看你怎么取舍了。你准备走到哪一步才算结束？”李超风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结束。一开始我还想说等我找到了答案便结束它，可是，尽头在哪里？”
“拥有这个能力，人类社会的发展可能会突飞猛进；只要一秒钟我们的科学就能发展几千年。当然也只要一秒钟，我们的历史和未来可能就会崩塌。当人们只考虑眼前利益的时候，后果可能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而我们都不知道对时间动手脚会有什么后果。”林主苏说。
“不是确定了离开后过去的一切就都会被抹除吗？这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吧。”李超风说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虽然我现在能确定回去可以抹除一切，可是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能利用这个能力让抹除失效呢？”
“我觉得寻求帮助是非做不可的，不是现在就是以后。”李超风若有所思。
“要么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要么就得孤注一掷。”林样说。
“既然你说回去不能改变过去也无法影响未来，为什么不选择留在现在的时间？”方姚文问。
“首先我得知道要找谁帮忙，其次我得知道这个人可不可信。前提是，那个人得先能信我。像现在这样我找个人说这事，你觉得他能信吗？”林主苏说。
“另外，在过去办事可以节省时间，而且说不定我们还能有点意外发现。也未必我们就真的没办法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林主苏继续说。
“那你有考虑过如果我们在过去出了意外，会发生什么吗？”李超风问。
“没有实际测试过，这种只能靠推测。”
“神经病啊，那到时候要是真的死在过去怎么办，变成孤魂野鬼？”方姚文说。
“又回不来这里，你也没法回到过去找到我们。”李超风看了看林主苏。
李超风提出的这个问题是致命的，林主苏也没法回答上来。
“我没有意见，你需要我当然可以跟你回去，只不过你应该提前准备好一切。”林样这句话让林主苏不安的心至少平静了一些。
“喂，但是可能真的会死人的。你怎么说？”方姚文看着李超风说道。
“我是不觉得会死，最多被困在过去而已，倒也没什么。”李超风说。
“那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一起呗。”方姚文接着李超风的话说道。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能回去体验一下也挺不错。只不过你得像阿样说的先把一切安排好。”李超风说
“嗯，这你们不用担心，我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林主苏说道。
“那……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先吃个饭？”方姚文重重地靠到了桌子上，闭上眼睛不断哀嚎着。
林主苏抬手看了看时间，吓了一跳，这已经是一点四十分了，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讲了这么久。周围的环境安静得可怕，似乎他们在讲话的过程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听一样。门外没有人来敲门，外面没有人敢大声说话，马路上没有司机敢按喇叭，似乎连打喷嚏都被从生物规律中剔除了。就像是鸟儿的喉咙都被关了静音，手机的发声单元全部都短路了。
“去吃个饭吧，先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再说。”李超风笑着说。
所有人都站起身，林主苏也准备站起来，这时候他才发觉整个背部和腿部都已经僵硬了。哀怨一声，林主苏手扶着床沿的挡板借了个力才站起来。他们几个也都开始发出各种哀嚎。
走出楼下大门他们四处观望，马路上的车辆并不多，行人看起来也有些慵懒。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店，每人各自点了些吃的，再聊些最近的事。在他们吃午餐的过程中，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半个字。直到他们来到一家奶茶店，上到2楼。这个时间点2楼一个人也没有，他们点了些小吃和饮料，准备开始谈后续的问题。
以前林主苏曾经幻想过回到过去是多么美好，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念头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迫不得已才回去，否则可能一生都要被这个奇怪的“梦”所困扰，永远都活在现在和过去的“现实”当中。早上的谈话结束后他如释重负，似乎已经将整个谜团解开了。可是林主苏怎么也想不到，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他们挖掘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情的谜团。
尽管现在的林主苏早已能够随意地返回过去，但是每一次时间都是毫无差别的出现在早晨的六点钟。由此林主苏猜测时间和地点本身是不可控的，这也成了他记录本上的一个结论。
直到一个更加清晰具体的场景出现。对于林主苏来说，这是他记忆中能获取到的最为深刻的画面之一了。
下午13：10分，风偶尔穿梭于叶片之间，阳光非常强烈，整个操场都被看得很清楚。空旷的操场没有站立一个人，学生们要么在教室趴着，要么还待在家里睡午觉。不过有一个地方例外。
此时阿龙的球室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林主苏坐在球室里靠近柱子的地方，双眼时不时转动，不失焦地盯着循环跳动的白球，一会高一会低。整个下午就属方姚文和林样两个人的一次对抗最为精彩，当时双方的比分都已经超过一半。
轮到方姚文发球，他抬手一个轻抛，翻动了几下球拍后找准时机将球击出，他想利用这个急冲发球出奇制胜。林样则毫不犹豫地拉正板弧圈想结束掉这个拙略的上旋球。意外的是，这个带点速度的弧圈球竟然被方姚文随意一挡便弹了回去，而且还正好落到桌台上。林样一看情形不妙立马一个短促前伸脚，正手铲球。方姚文轻松地甩一甩右手反拍弹回，林样又是一个正手攻球。
接着又是几个来回。旁边坐着的人都停止了闲聊，屏住了吸进的空气。正打着球的在一个回合结束后也停下来稍作欣赏。林主苏则往后靠了靠，生怕自己占用了他们移动的空间。
风在这几秒之内也恰好停了下来，所有的焦点都落在了每一次的接球方。
林样的最后一击，方姚文挥动球拍准备做正手攻球，球悬空。这一瞬间所展示的画面便足以让林主苏分辨出胜负了。
球的高度非常低，虽说是一个意外，可是这个球的速度决定了它不会下网，而将是撞击球网，并由它的上旋带动从而突破球网上沿，最终成为一个让对手误判出手时间和位置的“撞网球”。而方姚文距离球桌的位置和他半蹲的姿势已经注定他将来不及再往前将球铲回去。
随着林主苏的一声喝彩：“好球！”这个球果不其然地撞向球网并弹跳至靠近球网位置的台面上，并且与方姚文前进的球拍前沿相撞，使劲地往球网中间突进并且落下网来。与此同时周围各种声音开始掺杂进来：方姚文的叹息声和抱怨声，周围人的喝彩声，林样的炫耀声，还有林主苏自己的喝彩声。
风又开始穿过树叶。
“你不应该站那么后，就算要反攻也要做好准备，至少你右脚应该垫前几步。”林主苏说。
“我怎么知道这个角度刚好就擦网了。”方姚文似乎有些不甘。
“七五七五，给我给我，我发球。”林样笑着说。
这一刻林主苏突然反应过来，他右手臂靠着桌子，正坐在靠近柱子的椅子上，前面就是乒乓球桌。而眼前的所有人都是他早已不再那么熟悉的模样，这意味着这里是过去。
林主苏开始四处张望，反复确定了这不是刚刚想象中的画面，而是已经来到了真实的过去。他环绕四周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得到准确时间的设备。
接着林主苏冲进零食店对着阿龙喊：“老师，帮我看看现在几点，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阿龙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滑了一下，笑着说：“你是打球打到头都昏了，现在才一点十五，你一点十五就要上课啊？”
林主苏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就往回走，心中盘算着什么。他压抑着兴奋，不过大脑仍然保持着理智。他知道有一点在逻辑上存在冲突，而这也是他一开始没考虑到的地方：那就是地点的问题。
林主苏看了看周围，开始在脑海中进行各种判断。他很清楚，假如这里是真实的过去，一旦他选定了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那么他将会出现在这个时间点对应的位置，对应的空间，做着对应的事情。而这将会导致地点这个元素失去控制。林主苏清楚时间和地点这两者是矛盾而不可能被同时决定的。
林主苏坐回椅子上，又确定了一遍周围的环境。
“结论只能有一个，我能做的仅仅是控制时间，再由这个时间所处的地点来决定我会出现在哪里。”林主苏很确定。“要么我的这个结论正确，要么我的另一个结论‘我回到的是真实的过去’错误。”
“反正后面我试过很多次，也解决了很多问题，至少我记录的那些大部分都解决了。”林主苏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翻出了备忘录里面的记录。李超风接过手机，大致的看了几眼。
“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返回现实后时间没有变化。回到过去的时候，现实的时间是停止的。还有，过去的时间和现在的时间是完全分离开来的，互不影响。”李超风边看边说。
“对。有一次回去，把家里的花瓶打碎了，那个花瓶收藏了很多年了。之后我赶回现实时间后跟家里人确认过，那个花瓶还完好无损。再加上之前我多次以同样的方式回到同一个过去，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一次又一次地重来。所以这点可以肯定。”林主苏说。
“下面这个问题你确定搞清楚了？”李超风问。
“我确实是还是没搞清楚把我姐带回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试过在公司抓了几个同事去会议室做实验。一开始在我的引导下，有超过一半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就是只有我自己回去了。后来我暂时排除了距离这个因素，尝试另一个可能，像是密码一样的因素。”
林主苏指了指“共鸣”这个词。
“那天晚上除了一些过去的印象之外，剩余的具有强大力量的，我认为就只有音乐中的旋律和歌词。特别是那个声音，特别容易沁入人心，一旦进入脑海就会萦萦绕绕挥之不去。”
之后，林主苏又尝试着做了很多次实验。工作上的关系能让他方便地将同事们召集在一起，再加上他们拥有共同的语言，目前又在处理同一个棘手的项目；每天都面对项目里一些相同的问题会更容易让他们产生共鸣。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同样的会议室内容。这次林主苏反复强调着某一段关键性的代码。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引导下，这一次终于有两个同事反馈他们做了奇怪的梦，梦到他们回到了过去。
“后面我还测试了几种情况，跟我所推测的是一样的。”林主苏咽了咽口水，这会他开始感觉到有些口渴了。
“你有没有试过去未来，或者去更早之前，例如你出生之前的时间？”李超风问。
“试过了不行。你想一下，我回去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需要去回忆一个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场景。我曾经想象过一些影片资料中的画面，也尝试想象未来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尝试都完全没有作用。应该只有自己经历过的时间才能回去。”
“事情我大致听明白了，所以你希望我们能帮你找到出现这个能力的原因？”林样说
“对。另外你们还记我刚刚提到的指引吗？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脑袋里。不夸张地说，它不但给我提示还指引我行动，似乎是带着目的来的。”林主苏敲了敲头，想表示他脑袋里长了点什么。”
“你觉得我们几个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林样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需要找到能帮助我的人。但是目前的情况，我总得找几个帮手吧。”林主苏说。
“那你准备怎么做？”李超风问。
“有个前提，是你们觉得我该不该寻求外界帮助？”林主苏问道。
“这也是我刚刚想问你的一个问题。正常情况下出现了这种事情，你应该第一时间寻求更有能力的人帮你才对吧。但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这点。”林样说。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这种能力那还好，可是一旦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其他人发现他们也有这方面的能力，会不会导致历史被大程度的改变？有没有可能人们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方法从而导致整个社会都崩塌了？说严重一点，这种能力可能是会侵蚀你心智的。”
“这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就要看你怎么取舍了。你准备走到哪一步才算结束？”李超风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结束。一开始我还想说等我找到了答案便结束它，可是，尽头在哪里？”
“拥有这个能力，人类社会的发展可能会突飞猛进；只要一秒钟我们的科学就能发展几千年。当然也只要一秒钟，我们的历史和未来可能就会崩塌。当人们只考虑眼前利益的时候，后果可能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而我们都不知道对时间动手脚会有什么后果。”林主苏说。
“不是确定了离开后过去的一切就都会被抹除吗？这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吧。”李超风说完，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虽然我现在能确定回去可以抹除一切，可是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人能利用这个能力让抹除失效呢？”
“我觉得寻求帮助是非做不可的，不是现在就是以后。”李超风若有所思。
“要么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要么就得孤注一掷。”林样说。
“既然你说回去不能改变过去也无法影响未来，为什么不选择留在现在的时间？”方姚文问。
“首先我得知道要找谁帮忙，其次我得知道这个人可不可信。前提是，那个人得先能信我。像现在这样我找个人说这事，你觉得他能信吗？”林主苏说。
“另外，在过去办事可以节省时间，而且说不定我们还能有点意外发现。也未必我们就真的没办法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林主苏继续说。
“那你有考虑过如果我们在过去出了意外，会发生什么吗？”李超风问。
“没有实际测试过，这种只能靠推测。”
“神经病啊，那到时候要是真的死在过去怎么办，变成孤魂野鬼？”方姚文说。
“又回不来这里，你也没法回到过去找到我们。”李超风看了看林主苏。
李超风提出的这个问题是致命的，林主苏也没法回答上来。
“我没有意见，你需要我当然可以跟你回去，只不过你应该提前准备好一切。”林样这句话让林主苏不安的心至少平静了一些。
“喂，但是可能真的会死人的。你怎么说？”方姚文看着李超风说道。
“我是不觉得会死，最多被困在过去而已，倒也没什么。”李超风说。
“那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一起呗。”方姚文接着李超风的话说道。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能回去体验一下也挺不错。只不过你得像阿样说的先把一切安排好。”李超风说
“嗯，这你们不用担心，我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林主苏说道。
“那……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先吃个饭？”方姚文重重地靠到了桌子上，闭上眼睛不断哀嚎着。
林主苏抬手看了看时间，吓了一跳，这已经是一点四十分了，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讲了这么久。周围的环境安静得可怕，似乎他们在讲话的过程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听一样。门外没有人来敲门，外面没有人敢大声说话，马路上没有司机敢按喇叭，似乎连打喷嚏都被从生物规律中剔除了。就像是鸟儿的喉咙都被关了静音，手机的发声单元全部都短路了。
“去吃个饭吧，先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再说。”李超风笑着说。
所有人都站起身，林主苏也准备站起来，这时候他才发觉整个背部和腿部都已经僵硬了。哀怨一声，林主苏手扶着床沿的挡板借了个力才站起来。他们几个也都开始发出各种哀嚎。
走出楼下大门他们四处观望，马路上的车辆并不多，行人看起来也有些慵懒。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店，每人各自点了些吃的，再聊些最近的事。在他们吃午餐的过程中，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半个字。直到他们来到一家奶茶店，上到2楼。这个时间点2楼一个人也没有，他们点了些小吃和饮料，准备开始谈后续的问题。
以前林主苏曾经幻想过回到过去是多么美好，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念头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迫不得已才回去，否则可能一生都要被这个奇怪的“梦”所困扰，永远都活在现在和过去的“现实”当中。早上的谈话结束后他如释重负，似乎已经将整个谜团解开了。可是林主苏怎么也想不到，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他们挖掘的不仅仅是这件事情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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