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重逢
林主苏静静地躺到床板上，闭上眼睛开始集中意识。之前的行程还要再经历一遍，只不过这次有点不同。
林主苏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李云高把网络公司的实施员拦下来，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阻止他和其他任何人的接触。在这一行动被执行后一个很明显地答案浮现了出来：“泄密者”就是林主苏的前同事，也就是网络公司的实施员。“泄密者”和报社员工隔离后的一个多星期，整个网络都没有拦截到一条相关的信息。
这一步之后林主苏又回了一趟更前的过去。他修改了那天的行程，换乘了另一辆更早到的公交车，也就自然没有遇到他的前同事。接下来的一切按照预想的一样发生，林主苏还是一样被调查部的人带走，网络公司的员工和报社的员工也一样见了面。
结局一样出现了差别，这一次所谓的泄密者也消失了。
和猜想一样，林主苏确定了一切的源头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那天他和前同事的偶遇。
林主苏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前同事任何事情，但是前同事依然是知情者。回到现实时间林主苏立即找来了李云高。这一次李云高似乎很是信任林主苏，按照林主苏的要求，调查部的人带着林主苏一起出发来到前同事工作的地方，之后林主苏独自上了办公楼，并且找到了他的前同事。
在稍等片刻后，前同事走出前台来。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前同事走到前台，看到林主苏的时候有些惊讶，并且领着林主苏往外走去。
“思宁，我听说你知道了关于发现高维生物的事情？”林主苏轻声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思宁倒是表现得很平静，就像诉说平常事一样。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就是你告诉我的呀。”思宁笑着说道，他的表情告诉林主苏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有吗，什么时候？”林主苏不知道如何发问，只能这样说。
“具体的，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有段时间了，具体时间我忘了。”
“可是我不记得告诉过你这件事啊。”
“肯定是你告诉我的，时间我记不清了。”
“能说一下大致情形吗，还有我告诉了你什么内容。”林主苏问。
“当时我应该是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我忘了是在哪里碰见你了，好像是去科技路的那条路上。你跟我说你知道了一个秘密项目的研究。当时我还很好奇，既然是秘密研究你怎么会知道。”
“能记起来我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你就说，你和一个教授一起做研究，然后这个研究团队发现了一个比我们所处维度更高的空间，并且在那个空间里面发现了生命，但是目前还未研究清楚这种生命的存在形式，也还没有证实他们比我们更高等。你还强调了他们并不是所谓的外星人，而是一种以不同形式存在的生命。大概就这些吧。”
“我说了这么多奇怪的内容？”林主苏一时之间竟然如鲠在喉。好一会，林主苏才继续说下去。
“难道你就没怀疑我是在骗你？”
“你要这么说的话，当时你好像是说了什么让我觉得挺可信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存在一些疑问。说不上来，也是挺奇怪的。”
“你确定是我跟你说的？”
“这点我很确定，是你告诉我的。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我还有没有告诉你点别的其它事情？”林主苏忽略了思宁的提问。
“这个倒是没有，你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情。”
“那你还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别人？”
“没有，你跟我说完我也没太在意，要不是你今天来问我，我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件事情了。”
“好，你先去忙吧，我大概了解了。”
“肯定发生了什么吧？不然你不会专门过来找我问这件事。”
“算是吧，到时候再跟你解释，你先回去工作吧。”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呗。”思宁又问道。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林主苏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按了电梯，挥手让思宁回去。思宁则一脸疑惑地往回走，也没有再问什么。电梯来都楼下，调查部的人都在办公楼外面等着。林主苏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前和他们并排走，心中思考着问题。
“怎么样，有了结论了吗？”刚一回去黄思敏就问道。
“我现在能确定事情跟我猜想的一致，消息传递出去是一种不受控的行为。但是这种行为到底是如何发生，并且通过什么方式传递出去的仍然是个谜。”林主苏说。
“会不会是某种行为导致的？”黄思敏问。
“至少目前来看是没有发现。”林主苏回答。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别人怎么会知道呢。而且还很特别，他偏偏只知道了这件事情。”李云高说。
“等会。”林主苏突然抬起头，盯着李云高说道。
他听出了李云高话里的意思，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做任何言语的反击。李云高的这句话给了林主苏一个很意外的思考。
“好像确实存在这么一回事，为什么其它事情没有被‘告知’，只有这件‘机密’被传递了出去？”林主苏看着他们两个人问道。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这段时间给你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黄思敏问。
“假如不是这样的话，那么是否有另一种可能？这种传递方式，是‘有目的性的’，或者说，‘选择性’？”
“是你潜意识的选择吗？”李云高问。
“从我自身出发，我自然是希望这件事情能被保密的。那么……我们得实验一下。”
林主苏咽下了后半句话，他希望先确定是否真的是只有某个部分的信息会被传递出去。想要验证这个猜测，便只有想办法让消息传递重现了。
又是一天。黄思敏按照林主苏的要求准备好了一切。
在调查部人员的带领下林主苏来到了一个广场，广场的两边是公路，前方是一栋商业楼。
林主苏找了一张石椅独自坐在那里，调查部的人则离开去到视线范围之外。林主苏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紧张的情绪又开始在左右着他对某部分思想的控制了。
一会面向林主苏走来两个人。他们并没有被告知事件的任何一个部分，也不认识林主苏，当然也不知道所谓的“机密”。他们只知道这一次他们要向林主苏询问“为何林主苏拥有这份文件，并且询问文件的内容是什么。”而林主苏则提前准备了两个所谓的“机密”，一个是关于他自身的秘密，另一个则是这次准备被泄露出去的机密。这两个秘密对林主苏来说是同等重要的，同时也都是不希望被他人所知的。
就这样，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们偶尔穿插几句关于“文件”的话题。而林主苏则按照平常的方式和他们沟通着，整个交流的过程都不提及跟机密相关的字眼。这一次结果并不如意，林主苏的实验没有成功，那两个来找他谈话的人在递交给上级的报告中没有提到跟机密相关的内容。但是林主苏并不甘心，他又仔细回想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对一些细节的部分进行了重新修改。
接着相同的实验又进行了三、四次，每一次林主苏都在寻找可能的原因，并且试图找出其中的不足之处。终于在反复尝试后，有一个与林主苏谈过话的工作人员在呈递的报告中描述了和林主苏前同事思宁几乎一致的内容。同时，报告中关于林主苏自己的那个秘密则没有出现。
在“监狱”般的房间中待了好几个月之后林主苏终于离开了那里。事情似乎得到了解决，林主苏证明了存在一种不受控制的意识在传递信息；可是有一点林主苏实在无法忽略。他清楚有某个主体在推动信息传递出去，并且很明显只有跟意识类相关的信息才会被传递出去。这个主体想要机密被众人所知。除去他自身之外，就只有以他大脑为载体的意识类了。
这种有选择性的传递方式让林主苏想到了智环。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林主苏跟李云高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跟他解释了所有的可能性。全程李云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听完之后他也没有对他之前的行为表示出歉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听明白了林主苏的意思。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接下来你的打算是什么？”李云高问。
“我的打算？应该取决于你们吧。”
“你也可以提要求。”
李云高的这句话倒是让林主苏感到诧异。
“我的那几个朋友呢？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也在研究所里面，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林主苏犹豫了一会，提出了见他们三个还有陈实的要求。
“这当然没问题，如果你想见他们的话我会马上安排。他们确实在研究所里面，那就先回研究所吧。”
说完李云高就起身，林主苏也跟在后面出去。
按照李云高的说法，他们所有人一直以来都和林主苏一样待在研究所里。林主苏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们了，一个月，一年还是三四年？那好几段将近十几年的回到过去的记忆让林主苏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概念。
门外，黄思敏和几个调查部的人都在等待着。
将林主苏交给他们后李云高便离开了，黄思敏和一个调查部的人带着林主苏一直走，穿过了好几条隧道，又转几次电梯，之后来到一个林主苏之前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这个时候林主苏才意识到，整个研究所并不止是眼前的一层结构。甚至地下也隐藏着他所不知道的区域。周围的建筑几乎都是一样的，除了建筑外墙有一些标记之外，其余的很难从外表辨认出来差别。林主苏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最后他们走进了一栋与旁边一模一样的白色建筑里面。
只有林主苏进入里面，调查部的人和黄思敏来到楼下便转身离开。走进建筑里面，林主苏被告知前往三楼。
林主苏一边往上走一边看着周围，这里似乎比他之前待的那个实验楼还要高级，就连走廊都是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仪器，四周的墙上则显示着一些看不懂的数据。终于，林主苏在三楼的一间房间里面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个背影的纵横比林主苏早已熟记在心，即使是记忆力早已过了快一百年的时间。
瞬间一个简单布置的房间便冲进林主苏的脑海。
李超风背对着门的位置站着，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着两个人。他们三个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林主苏走进去的时候先看到了林样，林样看到林主苏后便站起身并向他们两个示意。他们再看到林主苏的时候只不过感觉时间向前稍稍前进了一小会，而林主苏看他们的时候却已是快百年，那是实实在在刻在记忆里的。
林主苏继续往里走，他不敢走得太快，生怕他们几个早已不认识他了。方姚文盯着林主苏，一脸轻松，一句“好久不见”带过了一个世纪的重逢。
林主苏顺手把门关上，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此时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
林样先开口问了林主苏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而林主苏反倒希望先听听他们的故事。
林主苏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李云高把网络公司的实施员拦下来，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阻止他和其他任何人的接触。在这一行动被执行后一个很明显地答案浮现了出来：“泄密者”就是林主苏的前同事，也就是网络公司的实施员。“泄密者”和报社员工隔离后的一个多星期，整个网络都没有拦截到一条相关的信息。
这一步之后林主苏又回了一趟更前的过去。他修改了那天的行程，换乘了另一辆更早到的公交车，也就自然没有遇到他的前同事。接下来的一切按照预想的一样发生，林主苏还是一样被调查部的人带走，网络公司的员工和报社的员工也一样见了面。
结局一样出现了差别，这一次所谓的泄密者也消失了。
和猜想一样，林主苏确定了一切的源头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那天他和前同事的偶遇。
林主苏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前同事任何事情，但是前同事依然是知情者。回到现实时间林主苏立即找来了李云高。这一次李云高似乎很是信任林主苏，按照林主苏的要求，调查部的人带着林主苏一起出发来到前同事工作的地方，之后林主苏独自上了办公楼，并且找到了他的前同事。
在稍等片刻后，前同事走出前台来。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前同事走到前台，看到林主苏的时候有些惊讶，并且领着林主苏往外走去。
“思宁，我听说你知道了关于发现高维生物的事情？”林主苏轻声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思宁倒是表现得很平静，就像诉说平常事一样。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就是你告诉我的呀。”思宁笑着说道，他的表情告诉林主苏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有吗，什么时候？”林主苏不知道如何发问，只能这样说。
“具体的，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有段时间了，具体时间我忘了。”
“可是我不记得告诉过你这件事啊。”
“肯定是你告诉我的，时间我记不清了。”
“能说一下大致情形吗，还有我告诉了你什么内容。”林主苏问。
“当时我应该是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我忘了是在哪里碰见你了，好像是去科技路的那条路上。你跟我说你知道了一个秘密项目的研究。当时我还很好奇，既然是秘密研究你怎么会知道。”
“能记起来我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你就说，你和一个教授一起做研究，然后这个研究团队发现了一个比我们所处维度更高的空间，并且在那个空间里面发现了生命，但是目前还未研究清楚这种生命的存在形式，也还没有证实他们比我们更高等。你还强调了他们并不是所谓的外星人，而是一种以不同形式存在的生命。大概就这些吧。”
“我说了这么多奇怪的内容？”林主苏一时之间竟然如鲠在喉。好一会，林主苏才继续说下去。
“难道你就没怀疑我是在骗你？”
“你要这么说的话，当时你好像是说了什么让我觉得挺可信的。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存在一些疑问。说不上来，也是挺奇怪的。”
“你确定是我跟你说的？”
“这点我很确定，是你告诉我的。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那我还有没有告诉你点别的其它事情？”林主苏忽略了思宁的提问。
“这个倒是没有，你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情。”
“那你还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别人？”
“没有，你跟我说完我也没太在意，要不是你今天来问我，我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件事情了。”
“好，你先去忙吧，我大概了解了。”
“肯定发生了什么吧？不然你不会专门过来找我问这件事。”
“算是吧，到时候再跟你解释，你先回去工作吧。”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呗。”思宁又问道。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林主苏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按了电梯，挥手让思宁回去。思宁则一脸疑惑地往回走，也没有再问什么。电梯来都楼下，调查部的人都在办公楼外面等着。林主苏没有说什么，只是往前和他们并排走，心中思考着问题。
“怎么样，有了结论了吗？”刚一回去黄思敏就问道。
“我现在能确定事情跟我猜想的一致，消息传递出去是一种不受控的行为。但是这种行为到底是如何发生，并且通过什么方式传递出去的仍然是个谜。”林主苏说。
“会不会是某种行为导致的？”黄思敏问。
“至少目前来看是没有发现。”林主苏回答。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别人怎么会知道呢。而且还很特别，他偏偏只知道了这件事情。”李云高说。
“等会。”林主苏突然抬起头，盯着李云高说道。
他听出了李云高话里的意思，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做任何言语的反击。李云高的这句话给了林主苏一个很意外的思考。
“好像确实存在这么一回事，为什么其它事情没有被‘告知’，只有这件‘机密’被传递了出去？”林主苏看着他们两个人问道。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这段时间给你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黄思敏问。
“假如不是这样的话，那么是否有另一种可能？这种传递方式，是‘有目的性的’，或者说，‘选择性’？”
“是你潜意识的选择吗？”李云高问。
“从我自身出发，我自然是希望这件事情能被保密的。那么……我们得实验一下。”
林主苏咽下了后半句话，他希望先确定是否真的是只有某个部分的信息会被传递出去。想要验证这个猜测，便只有想办法让消息传递重现了。
又是一天。黄思敏按照林主苏的要求准备好了一切。
在调查部人员的带领下林主苏来到了一个广场，广场的两边是公路，前方是一栋商业楼。
林主苏找了一张石椅独自坐在那里，调查部的人则离开去到视线范围之外。林主苏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紧张的情绪又开始在左右着他对某部分思想的控制了。
一会面向林主苏走来两个人。他们并没有被告知事件的任何一个部分，也不认识林主苏，当然也不知道所谓的“机密”。他们只知道这一次他们要向林主苏询问“为何林主苏拥有这份文件，并且询问文件的内容是什么。”而林主苏则提前准备了两个所谓的“机密”，一个是关于他自身的秘密，另一个则是这次准备被泄露出去的机密。这两个秘密对林主苏来说是同等重要的，同时也都是不希望被他人所知的。
就这样，在交谈的过程中他们偶尔穿插几句关于“文件”的话题。而林主苏则按照平常的方式和他们沟通着，整个交流的过程都不提及跟机密相关的字眼。这一次结果并不如意，林主苏的实验没有成功，那两个来找他谈话的人在递交给上级的报告中没有提到跟机密相关的内容。但是林主苏并不甘心，他又仔细回想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对一些细节的部分进行了重新修改。
接着相同的实验又进行了三、四次，每一次林主苏都在寻找可能的原因，并且试图找出其中的不足之处。终于在反复尝试后，有一个与林主苏谈过话的工作人员在呈递的报告中描述了和林主苏前同事思宁几乎一致的内容。同时，报告中关于林主苏自己的那个秘密则没有出现。
在“监狱”般的房间中待了好几个月之后林主苏终于离开了那里。事情似乎得到了解决，林主苏证明了存在一种不受控制的意识在传递信息；可是有一点林主苏实在无法忽略。他清楚有某个主体在推动信息传递出去，并且很明显只有跟意识类相关的信息才会被传递出去。这个主体想要机密被众人所知。除去他自身之外，就只有以他大脑为载体的意识类了。
这种有选择性的传递方式让林主苏想到了智环。
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林主苏跟李云高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跟他解释了所有的可能性。全程李云高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听完之后他也没有对他之前的行为表示出歉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听明白了林主苏的意思。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接下来你的打算是什么？”李云高问。
“我的打算？应该取决于你们吧。”
“你也可以提要求。”
李云高的这句话倒是让林主苏感到诧异。
“我的那几个朋友呢？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也在研究所里面，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林主苏犹豫了一会，提出了见他们三个还有陈实的要求。
“这当然没问题，如果你想见他们的话我会马上安排。他们确实在研究所里面，那就先回研究所吧。”
说完李云高就起身，林主苏也跟在后面出去。
按照李云高的说法，他们所有人一直以来都和林主苏一样待在研究所里。林主苏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们了，一个月，一年还是三四年？那好几段将近十几年的回到过去的记忆让林主苏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概念。
门外，黄思敏和几个调查部的人都在等待着。
将林主苏交给他们后李云高便离开了，黄思敏和一个调查部的人带着林主苏一直走，穿过了好几条隧道，又转几次电梯，之后来到一个林主苏之前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这个时候林主苏才意识到，整个研究所并不止是眼前的一层结构。甚至地下也隐藏着他所不知道的区域。周围的建筑几乎都是一样的，除了建筑外墙有一些标记之外，其余的很难从外表辨认出来差别。林主苏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最后他们走进了一栋与旁边一模一样的白色建筑里面。
只有林主苏进入里面，调查部的人和黄思敏来到楼下便转身离开。走进建筑里面，林主苏被告知前往三楼。
林主苏一边往上走一边看着周围，这里似乎比他之前待的那个实验楼还要高级，就连走廊都是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仪器，四周的墙上则显示着一些看不懂的数据。终于，林主苏在三楼的一间房间里面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个背影的纵横比林主苏早已熟记在心，即使是记忆力早已过了快一百年的时间。
瞬间一个简单布置的房间便冲进林主苏的脑海。
李超风背对着门的位置站着，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着两个人。他们三个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林主苏走进去的时候先看到了林样，林样看到林主苏后便站起身并向他们两个示意。他们再看到林主苏的时候只不过感觉时间向前稍稍前进了一小会，而林主苏看他们的时候却已是快百年，那是实实在在刻在记忆里的。
林主苏继续往里走，他不敢走得太快，生怕他们几个早已不认识他了。方姚文盯着林主苏，一脸轻松，一句“好久不见”带过了一个世纪的重逢。
林主苏顺手把门关上，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此时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
林样先开口问了林主苏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而林主苏反倒希望先听听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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