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起点
耗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林主苏和黎朝恩忙着找出被遗漏的那些信息，而特别行动小组和意识研究团队则拼了命地解析所有一切被认为是意识类传递过来的信息。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后团队还是发出了失败的声音，他们对所有信息的解析都失败了，团队无法保证解析出来的结果的准确性。
而此时另一派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的行动计划早就有了好几版初稿，只是碍于之前“缓和派”总是过于顺利的实验而无法拿出手。如今研究团队的研究进度滞缓，他们也就要将这个时机拥为己有了。这也是当初“激烈派”愿意“缓和”下来的原因。
激烈派要用一切压力迫使缓和派接受他们的提议：向外探索。
激烈派以为抓住了时机的命脉。
激烈派的提议并没有什么问题。向外探索从一开始便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案，就如同林主苏一开始做的那样，接收来自外界更强大的力量。只是对于第一个能与高维度进行交流的生命体系来说如何发现地外生命，并且移动到如此遥远的距离是一个大问题。在林主苏看来人类太过于依赖科技了，一旦科技未能实现便总是喜欢赌上时间去研究，却往往忽略了自身的能力。
他们与远在大洋彼岸的科学家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会面，探讨着如何利用已有科技去实现对外的探索。可是这一切总是空谈。激烈派无法提出实际的解决方案，甚至连更强大的力量是否存在也无从解答。也没有人能说得出在发现了外星人之后该如何跋山涉水去到如此遥远的距离，更别说与他们进行交流了，甚至是合作了。
两个派别的代表人都各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如今缓和派也无法再拿出有力的方案阻止激烈派的行动了。渐渐地就连上层也开始偏向激烈派的做法，把重心慢慢地从“缓和”的方式转向“激烈”的做法。
几年间一切的组织都被停止了，研究虽然还在进行，可是一切看起来都很奇怪。原先的一切计划都成了空谈，就好像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寻找地外生命一般。陈实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开始对空间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有超过三百人的外国科研团队也加入了他们；王临达则在上层的安排下进行了某种新型飞船的研发，同时还带走了大部分原先参与研究的团队。如此一来他们的方向就完全改变了，也不再关注之前的种种问题，之前还参与调配的各个部门也回归自己的岗位，而黎朝恩则进入了工信部。
最终又一次，只剩下林主苏自己。
林主苏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他也无法指出他们这样做的错误之处，或许他们的方向才是正确的呢？不过有一个人与众不同，这也是让林主苏觉得可以坚持下去的原因。做为最初负责脑识别原器研发的王理钦不愿意跟着他们改变，他还是想要提高自己一手研发出来的机器的精准度和能力，只是他的团队也只剩下十七个人而已。
之前的研究团队有名无实，只剩下一盘散沙。人类在各自的利益面前并不能形成最大的凝聚力。
可是意识对大多数人的影响还在，林主苏怎么也没有想到，意识交流行动在最后反倒成了一次对老弱病残的清洗。
一个崭新的社会立于十三年之后，一切都不同于以往了，而过去的事情也被所有人所淡忘。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认知的改变，因为高维度生物的出现，因为对外星人存在的肯定。
此刻，林主苏正走出办公室，公司的大门很自然地记录了他离开的时间。不到二十步他就来到了下降区，眼前一个圆弧形的护栏遮挡了他的前路。林主苏往前走几步，在护栏前的地面上有一个规则的圆形，林主苏看了下面一眼，在确定了往下的一片区域没有其他人之后就很自然地跳了进去。下降区区域的包裹范围是一个圆柱体，圆柱体的四周包裹着薄薄的一层膜。从五十八层开始往下，林主苏一路盯着对面高楼看去，四条连接道连接到对面大楼。但是此时的林主苏肚子还不饿，因此他没有改变方向。垂直向下，林主苏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他的双脚离地面只有十几厘米距离的时候便停住了。随意一跃林主苏的双脚轻轻地踏上了地球表面，他头都不回地往前走，因为他知道领导也紧跟着在后面下来了。
每一层楼都分布有几十个下降区，而一个下降区一次也只能下来一个人。下降区区域内的重力是分配得恰到好处的，所以正常情况不会有人紧跟着从下降区下来。林主苏猜测领导一定是有事找他。
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了快速站，在屏幕上找到“科技站”站点后林主苏就立马站上了快速带，在快速带的带动下飞快地往科技所的方向移动而去。林主苏时不时地盯着右上角偶尔出现的后视镜确定领导的踪迹。快速带两旁毫无遮拦，飞快带着林主苏前行的同时还向他展示着四周的风景，不到十分钟林主苏就来到了“科技站”。
出站的时候林主苏还紧张地瞄了一眼站台外面的通信仪，果然上面有一则来自领导的信息。林主苏无奈地看了一眼通信仪上的两只眼睛，扫描完成后他抽出了最上面的那张薄膜纸，上面显示着两条信息。领导的编号显示在最显眼的地方，下面显示着一则呼唤信息，只要林主苏将它在快速带站的站台刷一下便能知道领导要他去开会的地点了。可是林主苏忽视了它，他不喜欢在工作结束之后的时间去参加会议，再加上他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主苏拿起薄膜纸在站台刷了第二条信息，很快快速带便变成了绿色，林主苏站了上去，前往显示的目的地：北门。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快速带将林主苏带到了一栋建筑门前，林主苏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了。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快速带还没有连接到这里。
“好久不见，小林。”
王理钦计算好时间在门前等候林主苏。今天他给林主苏发了一条信息，这条信息的内容是多么熟悉，可是此时的林主苏却还没警觉起来。时间磨损了他在这方面的敏感度。
“这么快就下班了？”王理钦问道。
“收到信息后我就计划好了行程。”
“先进来吧。”
王理钦和林主苏一同走入了北门的科技研究所里面。如今的王理钦已经是小北地区科技所的负责人了。虽然这个地方并不大，可是他却拥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研究。这也是当初他退出其他研究团队时提出的唯一要求。
很明显这十多年来王理钦花费了不少精力在自己的研究上面。上一次林主苏见他是三年以前，那时候王理钦还是满头黑发，如今也已经能明显找出不少白丝了。
“‘有一个新的方式可以尝试一下’是什么意思？”林主苏提起了王理钦发给他的信息。
“你当年画的那些画你还记得吗？”王理钦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画？”林主苏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时你画了很多画，说是来自四维的信息。”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故事了。那些画怎么了，有进展了吗？”林主苏突然察觉到一丝丝变化。
“这些年我将识别器的精确度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九，数据字典也被填充了许多。”
“所以，有重要的信息吗？”林主苏期待地问道。
“说实话很忏愧，我们只从中解读出了一丁点的信息，而且解读的结果挺让人悲伤的。可以说是最有用的信息，也可以说是最无意义的信息。”
“能说得更具体一点吗？”
“那是一个解决方案：利用维度进行空间的移动。”
“利用维度进行移动？我没听明白。”王理钦还未说完林主苏就问道。
“耗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解读这些信息，但是却只得到这么个结果，它意味着解读再多图画上的信息都将失去意义。”
“如果我们愿意相信他们的话，至少通过解答出来的这条信息能保证方法和方向不会有误。”林主苏试图安慰一下王理钦那假装失落的情绪。
“目前来看这个办法确实比其他的研究都要来得快。你看看他们，都多少年了还在原地踏步，还是没有质的改变。”王理钦说。
“你说陈教授他们啊……可能当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或许他们的思维和一开始是一样的，只是想利用时间搏一搏。”
“这种方式有个比较麻烦的地方。”王理钦忽略了林主苏的话，带着他来到一个屏幕前。
“利用维度进行移动在理论上不受到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但是却有一个要求，它需要一个特别的物质，一个载体物质的存在。”
屏幕上面的框图和文字表达着一系列的流程，林主苏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了解了整个过程代表着什么。
“维度移动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不那么简单，但你肯定很容易就可以做到。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个意识可以依附的物质，只要这种物质存在我们便可以通过四维，将意识进行距离上的移动了。”王理钦兴奋地说。
“有了这个前提，不就还是等于没用嘛。找到这种物质就得先了解那个星球，听起来倒是挺容易的，但是和他们的研究没啥两样。”
“单独依靠我们确实几乎无法很实现，但是你忘了我们还有‘朋友’。”王理钦笑着说，似乎一切都已经计划妥当了。
“你是说，四维？”林主苏快速地理解了王理钦的话。
“没错，四维确实没法帮我们做科学研究，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能告诉我们点什么。别忘了我们的这个解决方案也是从他们传递给我们的信息中解读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行动，直到解读出那条信息。”王理钦说。
“那条信息？”
“呃先别管这个，反正现在有了可行的方法就对了。”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这样可是要和四维进行沟通的，我们目前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林主苏说道。
“那可就未必了。”王理钦说。
“你是说……你不会是已经破解四维的语言体系了吧？”林主苏有些惊讶。
“这倒没有，但是，尽管我们无法和他们进行交流，可是你忘了四维曾经通过某种方式给我们传递过他们的想法。既然他们能向我们传递他们的想法，我们也自然能传达我们的想法给他们。”王理钦说。
“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容易。他们给我们传达的是，类似梦境、图案或者频率之类的信息。这些我们起码还能有各种依据去推算。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信息的组成形式是怎么样的。”
“我们不行，你可以。”
“我？”
“做法实际上非常简单。”王理钦似笑非笑。
“简单？”林主苏对这个回答感到十分讶异。
“之前你与他们的交流是通过意识来进行的，虽然我们现在还没发完全搞懂这其中的原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使用它。而且，四维生物一定比你更知道如何利用意识去交流。所以，只要你的意识中有这个思想，带着这个思想去到四维空间，尽管你什么都不做意识类也一样能了解你的意图。”王理钦说。
林主苏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对他来说有进展已经是件好事了。当年整个团队四分五裂的时候林主苏就已经想要离开了，可是简石勋找到了他，并且希望林主苏能留下来。林主苏和简石勋约定了十年的时间，只是他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下子时间就过了头，以至于最终还是没有离开这里，一直到现在。
林主苏和黎朝恩忙着找出被遗漏的那些信息，而特别行动小组和意识研究团队则拼了命地解析所有一切被认为是意识类传递过来的信息。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后团队还是发出了失败的声音，他们对所有信息的解析都失败了，团队无法保证解析出来的结果的准确性。
而此时另一派开始蠢蠢欲动。他们的行动计划早就有了好几版初稿，只是碍于之前“缓和派”总是过于顺利的实验而无法拿出手。如今研究团队的研究进度滞缓，他们也就要将这个时机拥为己有了。这也是当初“激烈派”愿意“缓和”下来的原因。
激烈派要用一切压力迫使缓和派接受他们的提议：向外探索。
激烈派以为抓住了时机的命脉。
激烈派的提议并没有什么问题。向外探索从一开始便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案，就如同林主苏一开始做的那样，接收来自外界更强大的力量。只是对于第一个能与高维度进行交流的生命体系来说如何发现地外生命，并且移动到如此遥远的距离是一个大问题。在林主苏看来人类太过于依赖科技了，一旦科技未能实现便总是喜欢赌上时间去研究，却往往忽略了自身的能力。
他们与远在大洋彼岸的科学家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会面，探讨着如何利用已有科技去实现对外的探索。可是这一切总是空谈。激烈派无法提出实际的解决方案，甚至连更强大的力量是否存在也无从解答。也没有人能说得出在发现了外星人之后该如何跋山涉水去到如此遥远的距离，更别说与他们进行交流了，甚至是合作了。
两个派别的代表人都各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如今缓和派也无法再拿出有力的方案阻止激烈派的行动了。渐渐地就连上层也开始偏向激烈派的做法，把重心慢慢地从“缓和”的方式转向“激烈”的做法。
几年间一切的组织都被停止了，研究虽然还在进行，可是一切看起来都很奇怪。原先的一切计划都成了空谈，就好像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寻找地外生命一般。陈实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开始对空间进行了大量的研究，有超过三百人的外国科研团队也加入了他们；王临达则在上层的安排下进行了某种新型飞船的研发，同时还带走了大部分原先参与研究的团队。如此一来他们的方向就完全改变了，也不再关注之前的种种问题，之前还参与调配的各个部门也回归自己的岗位，而黎朝恩则进入了工信部。
最终又一次，只剩下林主苏自己。
林主苏自己也无能为力，毕竟他也无法指出他们这样做的错误之处，或许他们的方向才是正确的呢？不过有一个人与众不同，这也是让林主苏觉得可以坚持下去的原因。做为最初负责脑识别原器研发的王理钦不愿意跟着他们改变，他还是想要提高自己一手研发出来的机器的精准度和能力，只是他的团队也只剩下十七个人而已。
之前的研究团队有名无实，只剩下一盘散沙。人类在各自的利益面前并不能形成最大的凝聚力。
可是意识对大多数人的影响还在，林主苏怎么也没有想到，意识交流行动在最后反倒成了一次对老弱病残的清洗。
一个崭新的社会立于十三年之后，一切都不同于以往了，而过去的事情也被所有人所淡忘。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认知的改变，因为高维度生物的出现，因为对外星人存在的肯定。
此刻，林主苏正走出办公室，公司的大门很自然地记录了他离开的时间。不到二十步他就来到了下降区，眼前一个圆弧形的护栏遮挡了他的前路。林主苏往前走几步，在护栏前的地面上有一个规则的圆形，林主苏看了下面一眼，在确定了往下的一片区域没有其他人之后就很自然地跳了进去。下降区区域的包裹范围是一个圆柱体，圆柱体的四周包裹着薄薄的一层膜。从五十八层开始往下，林主苏一路盯着对面高楼看去，四条连接道连接到对面大楼。但是此时的林主苏肚子还不饿，因此他没有改变方向。垂直向下，林主苏的速度越来越慢，直到他的双脚离地面只有十几厘米距离的时候便停住了。随意一跃林主苏的双脚轻轻地踏上了地球表面，他头都不回地往前走，因为他知道领导也紧跟着在后面下来了。
每一层楼都分布有几十个下降区，而一个下降区一次也只能下来一个人。下降区区域内的重力是分配得恰到好处的，所以正常情况不会有人紧跟着从下降区下来。林主苏猜测领导一定是有事找他。
走了几分钟便来到了快速站，在屏幕上找到“科技站”站点后林主苏就立马站上了快速带，在快速带的带动下飞快地往科技所的方向移动而去。林主苏时不时地盯着右上角偶尔出现的后视镜确定领导的踪迹。快速带两旁毫无遮拦，飞快带着林主苏前行的同时还向他展示着四周的风景，不到十分钟林主苏就来到了“科技站”。
出站的时候林主苏还紧张地瞄了一眼站台外面的通信仪，果然上面有一则来自领导的信息。林主苏无奈地看了一眼通信仪上的两只眼睛，扫描完成后他抽出了最上面的那张薄膜纸，上面显示着两条信息。领导的编号显示在最显眼的地方，下面显示着一则呼唤信息，只要林主苏将它在快速带站的站台刷一下便能知道领导要他去开会的地点了。可是林主苏忽视了它，他不喜欢在工作结束之后的时间去参加会议，再加上他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主苏拿起薄膜纸在站台刷了第二条信息，很快快速带便变成了绿色，林主苏站了上去，前往显示的目的地：北门。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快速带将林主苏带到了一栋建筑门前，林主苏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了。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快速带还没有连接到这里。
“好久不见，小林。”
王理钦计算好时间在门前等候林主苏。今天他给林主苏发了一条信息，这条信息的内容是多么熟悉，可是此时的林主苏却还没警觉起来。时间磨损了他在这方面的敏感度。
“这么快就下班了？”王理钦问道。
“收到信息后我就计划好了行程。”
“先进来吧。”
王理钦和林主苏一同走入了北门的科技研究所里面。如今的王理钦已经是小北地区科技所的负责人了。虽然这个地方并不大，可是他却拥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研究。这也是当初他退出其他研究团队时提出的唯一要求。
很明显这十多年来王理钦花费了不少精力在自己的研究上面。上一次林主苏见他是三年以前，那时候王理钦还是满头黑发，如今也已经能明显找出不少白丝了。
“‘有一个新的方式可以尝试一下’是什么意思？”林主苏提起了王理钦发给他的信息。
“你当年画的那些画你还记得吗？”王理钦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画？”林主苏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时你画了很多画，说是来自四维的信息。”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故事了。那些画怎么了，有进展了吗？”林主苏突然察觉到一丝丝变化。
“这些年我将识别器的精确度提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九，数据字典也被填充了许多。”
“所以，有重要的信息吗？”林主苏期待地问道。
“说实话很忏愧，我们只从中解读出了一丁点的信息，而且解读的结果挺让人悲伤的。可以说是最有用的信息，也可以说是最无意义的信息。”
“能说得更具体一点吗？”
“那是一个解决方案：利用维度进行空间的移动。”
“利用维度进行移动？我没听明白。”王理钦还未说完林主苏就问道。
“耗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解读这些信息，但是却只得到这么个结果，它意味着解读再多图画上的信息都将失去意义。”
“如果我们愿意相信他们的话，至少通过解答出来的这条信息能保证方法和方向不会有误。”林主苏试图安慰一下王理钦那假装失落的情绪。
“目前来看这个办法确实比其他的研究都要来得快。你看看他们，都多少年了还在原地踏步，还是没有质的改变。”王理钦说。
“你说陈教授他们啊……可能当时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或许他们的思维和一开始是一样的，只是想利用时间搏一搏。”
“这种方式有个比较麻烦的地方。”王理钦忽略了林主苏的话，带着他来到一个屏幕前。
“利用维度进行移动在理论上不受到空间和时间的限制，但是却有一个要求，它需要一个特别的物质，一个载体物质的存在。”
屏幕上面的框图和文字表达着一系列的流程，林主苏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了解了整个过程代表着什么。
“维度移动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不那么简单，但你肯定很容易就可以做到。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个意识可以依附的物质，只要这种物质存在我们便可以通过四维，将意识进行距离上的移动了。”王理钦兴奋地说。
“有了这个前提，不就还是等于没用嘛。找到这种物质就得先了解那个星球，听起来倒是挺容易的，但是和他们的研究没啥两样。”
“单独依靠我们确实几乎无法很实现，但是你忘了我们还有‘朋友’。”王理钦笑着说，似乎一切都已经计划妥当了。
“你是说，四维？”林主苏快速地理解了王理钦的话。
“没错，四维确实没法帮我们做科学研究，但是不代表他们不能告诉我们点什么。别忘了我们的这个解决方案也是从他们传递给我们的信息中解读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行动，直到解读出那条信息。”王理钦说。
“那条信息？”
“呃先别管这个，反正现在有了可行的方法就对了。”
“可是应该怎么做呢？这样可是要和四维进行沟通的，我们目前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林主苏说道。
“那可就未必了。”王理钦说。
“你是说……你不会是已经破解四维的语言体系了吧？”林主苏有些惊讶。
“这倒没有，但是，尽管我们无法和他们进行交流，可是你忘了四维曾经通过某种方式给我们传递过他们的想法。既然他们能向我们传递他们的想法，我们也自然能传达我们的想法给他们。”王理钦说。
“听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容易。他们给我们传达的是，类似梦境、图案或者频率之类的信息。这些我们起码还能有各种依据去推算。但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信息的组成形式是怎么样的。”
“我们不行，你可以。”
“我？”
“做法实际上非常简单。”王理钦似笑非笑。
“简单？”林主苏对这个回答感到十分讶异。
“之前你与他们的交流是通过意识来进行的，虽然我们现在还没发完全搞懂这其中的原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使用它。而且，四维生物一定比你更知道如何利用意识去交流。所以，只要你的意识中有这个思想，带着这个思想去到四维空间，尽管你什么都不做意识类也一样能了解你的意图。”王理钦说。
林主苏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对他来说有进展已经是件好事了。当年整个团队四分五裂的时候林主苏就已经想要离开了，可是简石勋找到了他，并且希望林主苏能留下来。林主苏和简石勋约定了十年的时间，只是他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下子时间就过了头，以至于最终还是没有离开这里，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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