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卦象
进入府中，岑津渡坐在冯止旁边，两人交换了情报。
“这么说，程玉娇现在被困在菱镜里面？”
冯止没有对岑津渡隐瞒，只是站在反派的视角讲述了一路发生的事情，譬如利用主角之类的话。岑津渡也把派叶章监视上官云若他们的事情告诉冯止。
“之前程玉娇无意把菱镜留在云枯城，我觉得能掩饰城里的秘密也就留下了，没想到她自己偷的东西自己还出不来。好歹算个前辈，没见过这样不着调的。”
岑津渡毫无顾忌的嘲笑，像是小孩子嘲笑无力老人一样，冯止没说什么，心中暗自盘算着。
“刚才的戏台和傀儡是怎么回事？”这件意料之外的事还是要尽快弄清楚。
“戏好看吗？”
岑津渡直直看进冯止的眼睛，好似真的想求得一个结果。
冯止心道这简直是一个送命题，她面上维持着淡然：“还不错。”
听见冯止这么说，岑津渡明显很高兴，露出两个酒窝：“那出戏讲的是一个故友的故事。”
“哦？愿闻其详。”反正冯止现在也没事，跟她聊聊也不错。
岑津渡没有讲故事，反而问她：“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有自主意识。”
冯止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瞬才缓缓出声：“我也不知道，偶然就有了自主的意识，听殷漓说是由于灵气滋养的缘故，这才让我有了灵气。”
这个解释也说得通，岑津渡更是没有怀疑：“这也是好事，你身上气息与人族无异，倒是比普通傀儡伪装容易多了。”
她这才接上前面的话头：“我的那个朋友，也生活在云枯城。”岑津渡眸中染了些悲伤，对冯止讲述了那个久远的故事。
“她自小便娇生惯养，落下一身娇气的习惯，因为天赋异禀，在修炼上也没什么难处。在五岁时救下了一条小蛇，养好后发现竟是一只可以化形的蛇妖，蛇妖为报恩留在她身边，两人相伴多年，也生出了情意。”
“后来在城中玩闹时又结识两只罂粟花妖，相处久了也成了朋友。可惜后来因为仇家追杀，家里人都死绝了，连三只妖怪也受到了牵连，蛇妖身负重伤，两只罂粟花妖一个离开了云枯城，另一个化为原型在城中修养。她”
岑津渡顿了顿，继续道：“她也因伤势太重，灵力枯竭而死。”
冯止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挑眉：“我听说当时云枯城整个城都被屠，只剩了你一个人。”
“不错，屠城之日我因在城外侥幸逃过一劫。”
冯止玩弄着双手，脸上似乎有些悲凉：“那倒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来时我看到城中有很多傀儡，是你制作的吧。”
岑津渡笑道：“是啊，人都没了，只能做些傀儡留在里面陪我。”
凭着并不清晰的记忆刻画着曾经的面容，对她来说也不算件易事吧。
她又想开口，岑津渡却突然站了起来，面上凝重。
“怎么了？”
“叶章出事了。”岑津渡手上突然出现一个青色石头，上面隐隐有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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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若和殷勿初在云枯城中找了许久才找到菱镜，通过指示走到出口，便遇见了陆伏彦。
“陆公子！”
陆伏彦正在看自己刚刚的卦象，闻声吓了一跳，连手上的铜钱都跌落在地上。。
“上官姑娘，殷少侠。”陆伏彦拾起地上的铜钱，转身对两人打过招呼，
“真是你，你怎会在这儿？”上官云若问道。
“我，”陆伏彦呼出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上次别过后我便一直在寻找真正的云枯城，来这里，有，有几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结巴，不知怎么，上官云若觉得陆伏彦似乎有些怕人，总觉得他受欺负了一样。
殷勿初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奇怪，根据他对陆伏彦的了解，他的功夫连防身都很困难，如何能平安到达云枯城。但很快他便明白了，陆伏彦占卜之术很好，这样错过危险也不是没有可能。
上官云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冲陆伏彦道：“那个，陆公子，不知你现在是否方便，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小忙。”
殷勿初自然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便坦然道：“我与若若来云枯城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不知是否能麻烦陆公子为我们占卜一二？”
陆伏彦见有人相信自己的卦象喜不自胜，忙道：“当然，当然可以，你们可有与所寻之物相关的，物件？”
上官云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条杏黄色的剑穗递给陆伏彦：“这个。”
陆伏彦接过剑穗在手中探查它的灵力波动而后翻手凝诀，将手中铜钱尽数洒出。
片刻后，他解除施法将剑穗还给上官云若。
两人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陆伏彦却摇了摇头：“我没有探查到你们，你们所寻之物，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那东西恐怕是，是被，被封印起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愧疚没有帮上他们的忙。
上官云若眼中划过一丝失落，笑着安慰陆伏彦：“没事的，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找到了呢？”
殷勿初则另有考量：“陆公子既然也有事，不如我们结伴先结伴同行，也算有个照应。”
陆伏彦似乎没想到他们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微愣过后露出了微笑：“当然可以。”
言罢他们便跟着陆伏彦走向一条街道，刚才只顾与陆伏彦说话，没有仔细查看四周情形，现在看倒是有些诡异。
虽然雾气都散去了，但风却是刮着，街边商铺也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几人不过向前走了十多步，面前便出现了一道人连成的屏障。
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出奇的一致，察觉到有人来了，更是慢慢扭动着脑袋看向几人。
陆伏彦被这瘆人的场景吓得后退几步：“这，这是什么东，东西……”
“像是傀儡。”
殷勿初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是想看看那些傀儡下一步要做什么。
上官云若觉得这傀儡古怪，他们和普通傀儡不同，身上留有一些缝合口与划痕，倒像是一些剩下来的次品。
傀儡们缓缓向他们移动，跟随他们而来的，还有一阵雾气。
几人一时没有动作，陆伏彦赶紧为自己卜了一卦，还未看清楚便听见什么东西坠地的响声。
抬头看去，傀儡移动速度很快，不知什么时候就把他们包围起来了，上官云若揪住一个傀儡的头就拧了下来，殷勿初也出剑把一个傀儡劈成两半。
他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捡地上的铜币，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个傀儡将他挡住。
陆伏彦吓了一跳，向后逃去却被另一个傀儡拦住了，他有些身体发抖，正准备把挡在前面的傀儡推开，又感到腿上一紧——有个小傀儡抓住了他的腿。
陆伏彦腿都软了，正欲跌坐在地上，殷勿初却赶了过来，伸手处理掉几个傀儡将陆伏彦扶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我的……”
上官云若靠过来把手上的铜币给他，沉声道：“这些傀儡很古怪，刚刚处理过的都不见了，甚至可以主动拼接。”
“傀儡数量众多，拦着也不好冲过去。”
殷勿初闻言道：“用火烧。”
陆伏彦却急了：“不行啊，卦象显示，此地忌火，用火会，会招来祸患的。”
两人同时看向陆伏彦，陆伏彦抿了抿唇：“而且此地，不宜，不宜打斗。”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傀儡冲了上来，这次的傀儡身形比之前诡异许多，力道也大了许多，
上官云若便伸手阻拦便道：“意思是让我们不反抗？”
殷勿初出剑斩落几个傀儡，沉吟一二，道：“先把眼前的解决。”
陆伏彦向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疑惑地挠挠头。
“奇怪，这里，这里怎么会是生门。”
“这么说，程玉娇现在被困在菱镜里面？”
冯止没有对岑津渡隐瞒，只是站在反派的视角讲述了一路发生的事情，譬如利用主角之类的话。岑津渡也把派叶章监视上官云若他们的事情告诉冯止。
“之前程玉娇无意把菱镜留在云枯城，我觉得能掩饰城里的秘密也就留下了，没想到她自己偷的东西自己还出不来。好歹算个前辈，没见过这样不着调的。”
岑津渡毫无顾忌的嘲笑，像是小孩子嘲笑无力老人一样，冯止没说什么，心中暗自盘算着。
“刚才的戏台和傀儡是怎么回事？”这件意料之外的事还是要尽快弄清楚。
“戏好看吗？”
岑津渡直直看进冯止的眼睛，好似真的想求得一个结果。
冯止心道这简直是一个送命题，她面上维持着淡然：“还不错。”
听见冯止这么说，岑津渡明显很高兴，露出两个酒窝：“那出戏讲的是一个故友的故事。”
“哦？愿闻其详。”反正冯止现在也没事，跟她聊聊也不错。
岑津渡没有讲故事，反而问她：“我很好奇，你为何会有自主意识。”
冯止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瞬才缓缓出声：“我也不知道，偶然就有了自主的意识，听殷漓说是由于灵气滋养的缘故，这才让我有了灵气。”
这个解释也说得通，岑津渡更是没有怀疑：“这也是好事，你身上气息与人族无异，倒是比普通傀儡伪装容易多了。”
她这才接上前面的话头：“我的那个朋友，也生活在云枯城。”岑津渡眸中染了些悲伤，对冯止讲述了那个久远的故事。
“她自小便娇生惯养，落下一身娇气的习惯，因为天赋异禀，在修炼上也没什么难处。在五岁时救下了一条小蛇，养好后发现竟是一只可以化形的蛇妖，蛇妖为报恩留在她身边，两人相伴多年，也生出了情意。”
“后来在城中玩闹时又结识两只罂粟花妖，相处久了也成了朋友。可惜后来因为仇家追杀，家里人都死绝了，连三只妖怪也受到了牵连，蛇妖身负重伤，两只罂粟花妖一个离开了云枯城，另一个化为原型在城中修养。她”
岑津渡顿了顿，继续道：“她也因伤势太重，灵力枯竭而死。”
冯止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挑眉：“我听说当时云枯城整个城都被屠，只剩了你一个人。”
“不错，屠城之日我因在城外侥幸逃过一劫。”
冯止玩弄着双手，脸上似乎有些悲凉：“那倒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来时我看到城中有很多傀儡，是你制作的吧。”
岑津渡笑道：“是啊，人都没了，只能做些傀儡留在里面陪我。”
凭着并不清晰的记忆刻画着曾经的面容，对她来说也不算件易事吧。
她又想开口，岑津渡却突然站了起来，面上凝重。
“怎么了？”
“叶章出事了。”岑津渡手上突然出现一个青色石头，上面隐隐有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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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若和殷勿初在云枯城中找了许久才找到菱镜，通过指示走到出口，便遇见了陆伏彦。
“陆公子！”
陆伏彦正在看自己刚刚的卦象，闻声吓了一跳，连手上的铜钱都跌落在地上。。
“上官姑娘，殷少侠。”陆伏彦拾起地上的铜钱，转身对两人打过招呼，
“真是你，你怎会在这儿？”上官云若问道。
“我，”陆伏彦呼出一口气，慢慢地说道，“上次别过后我便一直在寻找真正的云枯城，来这里，有，有几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结巴，不知怎么，上官云若觉得陆伏彦似乎有些怕人，总觉得他受欺负了一样。
殷勿初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奇怪，根据他对陆伏彦的了解，他的功夫连防身都很困难，如何能平安到达云枯城。但很快他便明白了，陆伏彦占卜之术很好，这样错过危险也不是没有可能。
上官云若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冲陆伏彦道：“那个，陆公子，不知你现在是否方便，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小忙。”
殷勿初自然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便坦然道：“我与若若来云枯城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不知是否能麻烦陆公子为我们占卜一二？”
陆伏彦见有人相信自己的卦象喜不自胜，忙道：“当然，当然可以，你们可有与所寻之物相关的，物件？”
上官云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条杏黄色的剑穗递给陆伏彦：“这个。”
陆伏彦接过剑穗在手中探查它的灵力波动而后翻手凝诀，将手中铜钱尽数洒出。
片刻后，他解除施法将剑穗还给上官云若。
两人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陆伏彦却摇了摇头：“我没有探查到你们，你们所寻之物，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那东西恐怕是，是被，被封印起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在愧疚没有帮上他们的忙。
上官云若眼中划过一丝失落，笑着安慰陆伏彦：“没事的，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找到了呢？”
殷勿初则另有考量：“陆公子既然也有事，不如我们结伴先结伴同行，也算有个照应。”
陆伏彦似乎没想到他们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微愣过后露出了微笑：“当然可以。”
言罢他们便跟着陆伏彦走向一条街道，刚才只顾与陆伏彦说话，没有仔细查看四周情形，现在看倒是有些诡异。
虽然雾气都散去了，但风却是刮着，街边商铺也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几人不过向前走了十多步，面前便出现了一道人连成的屏障。
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出奇的一致，察觉到有人来了，更是慢慢扭动着脑袋看向几人。
陆伏彦被这瘆人的场景吓得后退几步：“这，这是什么东，东西……”
“像是傀儡。”
殷勿初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是想看看那些傀儡下一步要做什么。
上官云若觉得这傀儡古怪，他们和普通傀儡不同，身上留有一些缝合口与划痕，倒像是一些剩下来的次品。
傀儡们缓缓向他们移动，跟随他们而来的，还有一阵雾气。
几人一时没有动作，陆伏彦赶紧为自己卜了一卦，还未看清楚便听见什么东西坠地的响声。
抬头看去，傀儡移动速度很快，不知什么时候就把他们包围起来了，上官云若揪住一个傀儡的头就拧了下来，殷勿初也出剑把一个傀儡劈成两半。
他心下一惊，忙伸手去捡地上的铜币，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个傀儡将他挡住。
陆伏彦吓了一跳，向后逃去却被另一个傀儡拦住了，他有些身体发抖，正准备把挡在前面的傀儡推开，又感到腿上一紧——有个小傀儡抓住了他的腿。
陆伏彦腿都软了，正欲跌坐在地上，殷勿初却赶了过来，伸手处理掉几个傀儡将陆伏彦扶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我的……”
上官云若靠过来把手上的铜币给他，沉声道：“这些傀儡很古怪，刚刚处理过的都不见了，甚至可以主动拼接。”
“傀儡数量众多，拦着也不好冲过去。”
殷勿初闻言道：“用火烧。”
陆伏彦却急了：“不行啊，卦象显示，此地忌火，用火会，会招来祸患的。”
两人同时看向陆伏彦，陆伏彦抿了抿唇：“而且此地，不宜，不宜打斗。”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傀儡冲了上来，这次的傀儡身形比之前诡异许多，力道也大了许多，
上官云若便伸手阻拦便道：“意思是让我们不反抗？”
殷勿初出剑斩落几个傀儡，沉吟一二，道：“先把眼前的解决。”
陆伏彦向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疑惑地挠挠头。
“奇怪，这里，这里怎么会是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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